雲鳳鸞看向這樣的蕭弈突然覺得心驚。
這樣的蕭弈讓雲鳳鸞覺得陌生,但又覺得這才是真正的他。
南靖儲君。
雲鳳鸞皺眉想了片刻,還是把長公主喜歡出入風月之地這件事說了。
“這事雖然隱秘倒也不難探查,如果想把長公主逐出京城,我倒覺得這是個機會。”
“那這件事便交給表妹去辦了。”蕭弈音色淡了許多。
雲鳳鸞一時不知蕭弈是何種心境,便也應了下來。
一頓飯可謂吃得是索然無味,雨剛小一點雲鳳鸞同顧思危便起身離開了。
議事閣偏廳內,隻蕭弈一人端坐在那。
“殿下,奴才把這飯菜都撤了吧?”引泉看著蕭弈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問道。
“飯菜不撤把七皇子的碗碟撤了。鸞兒用過的碗碟存放起來,日後本宮用膳便擺放桌上。”
蕭弈淡聲道,說完他似乎有些疲累於是便擺了擺手示意引泉退下。
引泉心下一驚,但也不敢違背蕭弈的話隻能手腳麻利的,把顧思危用過的碗碟撤了下去。
蕭弈起身走到窗子前,他抬手把窗子打開又坐了回去,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傳來。
顯得偏廳內沒那麽孤寂。
蕭弈對著那副空碗碟獨自一人坐了許久。
是夜,雲鳳鸞還未歇息,執書敲門走了進來,“主子,王氏那邊傳來消息已經得手了。”
“這麽快?”就連雲鳳鸞心中也有些驚訝。
“屬下已經核實過了,王氏那邊的消息可信。”
雲鳳鸞點了點頭,透過窗看了一眼夜色,“這麽晚了殿下還在書房?”
執書點了點頭。
雲鳳鸞起身,隨意拿大氅披在身上。
她已經卸了妝發,此刻頭發柔順地披在腦後亦如未出閣那般。
“小廚房內的烏雞湯可燉好了?”
“已經燉好了怕涼一直在灶上溫著,主子可是餓了?屬下這就端來。”
“去盛一碗,用飯盒裝著我給殿下送去。”
書房內顧思危正在看戶部的折子,門突然就被推開了。
他抬頭立刻怔住了,兩人成婚後雲鳳鸞極少這般披發,想來應該是太晚了的緣故。
她如今這般散著發,不施粉黛的臉上有一種驚為天人的美。
顧思危放下手中折子,雲鳳鸞已經走了進來,屋外風已經漸漸寒了雲鳳鸞轉身把房門關上。
“怎麽這個時辰過來了,為何不先睡?”顧思危走到雲鳳鸞麵前,連語氣都透露出小心翼翼的溫柔。
雲鳳鸞把手中的飯盒放到了一旁的圓桌上,打開蓋子濃鬱的雞湯味便瞬間在屋內散開。
雲鳳鸞抬眸溫柔地看向顧思危,“看你回來便進了書房,想著這會該餓了便讓小廚房燉了這個。”
顧思危隻看了那雞湯一眼,便反手把蓋子合上,雞湯濃鬱的香味又被封進了那一方幽閉空間。
雲鳳鸞眼底露出驚訝之色,但還未等她問出口,顧思危便封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格外纏卷,溢出的溫柔要把雲鳳鸞整個人包裹其中。
“湯涼了。”含糊間雲鳳鸞費力地說道。
“不急。”顧思危把雲鳳鸞輕輕抱起,揮手把桌案上的折子全部揮到了地上。
雲鳳鸞還未輕呼出聲,整個人就被顧思危從後環住,下一刻細碎的吻從她的後頸一寸一寸攻城略地。
雲鳳鸞大氅散落一半,她伏在桌上鬢間的發全濕了,她雙手攥著顧思危的衣袖如同攥著一葉浮舟。
這艘浮舟帶著她不斷在欲.海沉淪,海麵時而平緩時而又驚濤駭浪。
等一切風平浪靜時,雲鳳鸞已經累到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顧思危用大氅把雲鳳鸞裹了個嚴實。
一手把雲鳳鸞抱了起來,一手拎著雞湯向兩人房間走去。
“準備些熱水。”進門前顧思危朝九開吩咐道。
顧思危輕柔地把雲鳳鸞放在榻上,並吻了吻她的唇角,“先歇息。”
顧思危則是坐到桌前,一勺一勺喝著那碗已經涼透的烏雞湯。
“涼了別喝讓九開再給你盛一碗。”雲鳳鸞嗓音有些啞,她躺在**輕聲道。
“無礙,這是鸞兒端給我的,即便是餿了我也喝的下。”
雲鳳鸞懶得跟顧思危貧,她也實在累極,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隻覺得顧思危抱著她去沐浴了一番,然後又把她放在**。
雲鳳鸞就這樣心安理得讓顧思危伺候。
“顧思危我腰酸。”雲鳳鸞嗔怪地看了顧思危一眼。
顧思危卻笑得瀲灩,他輕聲道:“乖我給你揉揉,一會就好了。”
雲鳳鸞趴在那,顧思危用手在她腰上輕輕揉按著。
雲鳳鸞舒服地直眯眼,顧思危看著雲鳳鸞如同一隻貓兒一樣,心下更是軟了幾分。
“好些了嗎?”他聲音低啞,帶著絲絲欲,與蠱惑。
“好些了,你快睡吧。”雲鳳鸞不想睜眼。
她虛抓了顧思危一把。
顧思危低笑一聲,“好。”
如果雲鳳鸞此時睜著眼,定能看出顧思危這般如此侵略的神色。
然而沒有如果。
下一刻,她便感到身上一涼,接著床帳被放了下來。
次日一早,雲鳳鸞剛睜開眼睛,便看到了顧思危那雙似笑非笑地桃花眼。
想起昨夜的種種,雲鳳鸞不禁臉有些微紅。
“顧思危你該起了。”雲鳳鸞推了他一把。
顧思危一手支著腦袋,如同一個浪當公子般,輕佻地看著雲鳳鸞。
“鸞兒叫我什麽?”他目光似笑非笑。
雲鳳鸞一愣,想著昨夜這人逼著她說了一堆不堪入耳的話,就覺得十分氣惱。
“再不起早朝晚了。”雲鳳鸞想說顧思危實在荒唐。
可想著這番荒唐也有她的縱容,於是便住了嘴。
顧思危手掌一寸一寸從雲鳳鸞脖頸劃過。
他手覆上了那白雲之巔,隻在那一抹紅霞處不斷追逐。
“鸞兒你說,你叫我什麽?”顧思危聲音有些壞。
雲鳳鸞身子輕顫她看向顧思危,如水洗過的眼眸中被他逼出了一抹水汽。
“顧,思危,你,過分。”她開口,僅六個字被她說得支離破碎。
顧思危眼神暗了下來,他看向雲鳳鸞,“鸞兒這次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