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薑芷對祁鴆的了解,祁鴆想要得到什麽,誰都攔不住。

何況祁鴆現在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她該用什麽樣的辦法攔住他?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周一早上,薑芷都沒想到一個好辦法。

最關鍵的是祁鴆和jameson先生的合作戰略下午就要達成了,到時候不再需要她這個翻譯,她就更接觸不到祁鴆。

該怎麽辦?

兩人簽合同的時候,薑芷一直心不在焉的。

“鴆,很期待跟你合作。”

“我們會是最完美的合作夥伴。”

兩人握手,代表著鼎盛集團將在F國的國土上留下自己的足跡。

送走jameson先生,薑芷卡裏收到了五萬塊,是她當了一個星期翻譯的薪酬。

薑芷很是意外,“祁總,是不是給多了?”

祁鴆抬起眼皮淡淡地睨了薑芷一眼,“你是懷疑自己的能力不配拿這麽多錢?還是懷疑我假公濟私?”

沒等薑芷開口,他輕哼一聲,“我們之間有什麽私可以濟?”

“……謝謝祁總。”

薑芷正要離開,邢曼麗拿著文件走了進來,“祁總,這是749項目的所有材料,請你過目。”

749項目。

薑芷腳步下意識一頓。

祁鴆沒有放過她這細小的反應,朝邢曼麗淡淡道:“知道了,你先出去,薑小姐留下。”

“是。”

邢曼麗離開了辦公室。

薑芷沒想到祁鴆會叫住她,佯裝鎮定地問道:“祁總還有什麽吩咐?”

“聽說祁長風很想拿下749項目?”

薑芷捏了捏拳,不知道祁鴆突然問這麽一句,究竟是什麽意思。

“工作上的事情,長風從來不跟我說,我不太清楚。”

“是嗎?”

輕飄飄的兩個字卻讓薑芷感受到了濃濃的壓迫感。

“祁長風進祁氏集團那麽多年,沒做出幾個像樣的成績,集團裏的老股東對他已經很不滿了,749項目是他唯一能挽回口碑和形象的項目,他肯定勢在必得。”

薑芷沉默不語。

“但749是我看上的項目,祁長風注定會失敗而歸。”

祁鴆被稱為幾百年來難得一遇的商業奇才,他說出口的話,不是大話,而是他確實能做到。

薑芷不知道祁鴆為什麽要跟她說這些,還是說他是在試探她?

“這段時間辛苦了,回去告訴祁長風,我很滿意你的翻譯工作,以後有機會還找你。”

薑芷:“……”

當晚,薑芷一整晚沒睡,也沒想到一個萬全之策。

就在她想破罐子破摔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祁鴆打來的電話。

“邢秘書車禍住院,你陪我去競標會現場,報酬一萬。”

薑芷來不及多想,立刻換上衣服去找祁鴆,沒想到在公寓樓下看到了祁鴆的車。

他竟然來接她了。

薑芷上車的時候,他拿著電腦正在看749項目的資料。

今天的他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顯得禁欲又好看。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祁鴆很平靜,薑芷卻心急如焚。

快要到雲頂大廈了,該怎麽辦?

要不,把他打暈了?

顯然不可能,恐怕她還沒來得及動手,祁鴆就已經把她胳膊卸了,再說還有圖南這個保鏢呢?

用迷藥迷暈?

提前沒準備,這個時候上哪兒找迷藥?

“你好像很緊張,怎麽?怕祁長風輸?”

“沒,生意場上的事我不明白,而且我相信長風一定可以。”

祁鴆挑眉,哼笑一聲,“本來我還想著祁長風若是非要得到這個項目,我可以讓給他,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很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麽本事,不盡全力做他的對手,怎麽對得起你對他的這份信任。”

薑芷:“……”

雲頂大廈到了。

薑芷陪著祁鴆乘坐電梯。

競標會在32樓。

電梯的上升速度很快,薑芷看著每到一層閃爍的數字,一顆心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

祁鴆一直看著她,沒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的表情。

“這次的競標公司,能和祁氏集團爭一爭的沒幾個,我是祁長風最大的競爭對手。”

她整個人被祁鴆抵在電梯牆上,捏著她的下巴靠近她,“如果你想讓祁長風拿下項目,就得攔住我,不讓我出現在競標會現場。”

薑芷的心跳快到好像要得心髒病了。

“但幾個億的項目,想讓我放棄,你就得付出代價,所以你打算怎麽做呢?”

薑芷緊攥著拳頭,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雖然祁鴆沒有明說,但她好像知道他要的代價是什麽。

“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

“薑小姐,再不做決定就來不及了,到了三十二樓,你就是想反悔,我也不會——”

話未說完,薑芷猛地拽住他的領帶,往下一拉,吻了上去。

祁鴆眼神一暗,摟著她的細腰反被動為主動,一邊凶狠地吻她一邊按下了三十樓的電梯。

電梯在三十樓停下,祁鴆抱起薑芷,去了一個房間。

房卡一刷開門,祁鴆迫不及待地吻上去,手急不可耐地褪去薑芷的衣服,門是被腳踹上的。

兩人倒在柔軟的大**,祁鴆捧著她的臉,氣息急促,或輕或重地吻她,空著的另一隻手將薑芷的細腰牢牢控住,不住地往自己懷裏按。

她目光迷離,光潔白皙的下巴微仰,雙手無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予取予求。

地上散落著一地衣物,陽光照在上麵,卻照不盡升騰的熱火和纏綿。

更照不暖薑芷難過的心。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難過,就是很難過。

薑芷哭了,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掉。

祁鴆嚐到她鹹鹹的淚水,撈過她一隻手抓著,十指緊扣。

“哭什麽?不是都如你所願了嗎?”

薑芷哭得更凶了。

他輕輕地吻去她臉上的淚水,溫熱的唇貼著她柔軟的唇,“告訴我,你是因為祁長風哭,還是因為我?”

薑芷沒有說話,她已經說不出話了。

直到最後,在昏過去前,她終於說出了一句細細碎碎的話。

“祁鴆,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