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開始

醉惡開始

摩嚴早已給竹染說過了此事,所以麵對摩嚴的不辭而別竹染倒也沒多說什麽。

周圍的陽光十分溫暖的灑在大地上,風兒輕輕吹,鳥兒輕聲和,整個陽島都籠罩著生機,此時的聖帝正在入定。

長留。

“師父,你說我在你生命中意味著什麽?”午飯後夫妻兩人手挽手開始了散步,冬日裏的陽光不似夏天一般狂躁,反而是一種風浪過去的平靜,讓人的心中滿滿都是溫暖。

“怎麽突然問這個?”花千骨的突然襲擊倒是驚了白子畫一下,平常的小骨不是也沒有多少甜言蜜語麽。

“你還記得在夢境中我問你你為什麽會被絕情池水腐蝕,你是怎麽回答的?”

“因為有個很笨很笨的人不小心跑進師父心裏了呀。”花千骨的臉上如春風拂過,一抹微笑甜到骨子裏去了。

“對呀,我突然覺得師父你還是挺有文采的嘛,所以才想了個問題問問你。”

聽完花千骨的解釋,白子畫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兩個字,

“空氣。”

什麽嘛!我竟然什麽都不是?連一束小花,一顆小草都不如麽?這是什麽比喻嘛!

花千骨微微撅起的小嘴顯示了她心中的一絲不滿,白子畫見了,一陣無語,你讓我說的啊,說完之後又聽不懂,還要生我的氣,

“因為沒有你我就沒有了生命。”

白子畫停下腳步,將身旁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花千骨深深的抱在懷裏,

“你若不在,我是真的沒法活了。”

感受著熟悉的懷抱,心裏湧起一絲溫暖,

“好嘛,白子畫你竟然笑我沒你聰明!”

我哪有……

花千骨掙開了白子畫的懷抱,一溜煙向前跑了好遠。

長留的後花園還真是漂亮,不知是施了法術還是自然形成,花園的半空中一直飄**著花瓣兒,從空中落到地上,一片一片的,合成了一片花海。

一條小徑從中間穿過,白子畫走在後麵看著花千骨在前麵時而捧起一捧花瓣向天空撒去,時而倒在花海中打滾兒,時而躺在花海中看著滿天的白雲,一朵,兩朵,三朵……

花千骨的頭腦被睡意占滿了,輕輕地閉上眼睛,睡著了。

白子畫跟了上來,坐在她的身旁,看她臉上露出的點點笑意,隨即自己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微笑,稍一整理就坐在地上入定去了。

世界上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有一個自己深愛的人,而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深愛的人卻正好也深愛著你,兩人攜手一起生活。

猛地睜開眼睛,聖帝長歎一口氣,

“終於,終於還是要來了,是麽?”

長留後花園。

白子畫輕輕將花千骨臉頰上與汗水重合在一起的頭發撥開,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

小骨,我希望能一直這樣陪著你。

花千骨的嘴角微微揚起,不知飯是她夢到了什麽還是聽到了白子畫的心聲。

一陣異響打破了原本的寧靜,剛才還是晴朗的天空現在卻布滿了黑黑的雲,原本溫柔的風兒也變得狂躁起來,天空中傳來鳥兒的驚叫,天地之間逐漸混沌……

花千骨被這聲響驚醒,白子畫也被嚇了一跳,猛地起身,向上看,天空中一片黑暗,沒有一絲陽光從中間透出來,向下看,剛才的一片花海如今已經變成了花的地獄,滿地都是枯萎的花瓣,周圍的樹也在一瞬間枯萎,原本飄落的花瓣已經枯萎,墨黑色的花瓣讓人看起來就覺得惡心。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停止,一陣又一陣的巨響不斷傳來,慘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每一個聲音都從白子畫和花千骨的心底裏傳出,兩人並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

腳下的地麵越來越滾燙,就像是燒開了的水一般咕嘟咕嘟的冒著泡,周圍的樹木一點一點的變成黑色,

“師父…”花千骨緊緊拉住白子畫的袖袍,仿佛若她不拉緊,下一秒白子畫就會消失在她的眼前。

“別怕,我們先回絕情殿。”一手攔腰抱住花千骨,一手控製著劍防止兩人掉下去。

花千骨往下一低頭,卻看見剛剛站立的地方正一點一點的向下塌陷,跌進無底的深淵。

漆黑的洞口像是有一股吸力一般,周圍的花草樹木一個一個的掉了進去,每掉進一個,那漆黑的洞口就向四周蔓延一點,無休止的吞噬著四周。

花千骨有點害怕了,抓著白子畫袖袍的手越來越緊了。白子畫感受到了花千骨異樣的情緒,

“沒事兒,我們馬上就到了。”

聽到白子畫的安慰,花千骨還真是不太害怕了,有師父在呢!

長留議事大廳。

“怎麽回事?”白子畫拉著花千骨推開了議事大廳的門,聽到裏麵激烈的聲音,

“還不知是為何。”笙簫默答道,

“傷亡情況如何?”

“人界傷亡慘重,天空向西北方傾斜,東南方地麵塌陷,長留,長留無一人受傷”

“無一人受傷?”

“是,無一人受傷,長留主山壓根沒有一點動靜。”

“嗯,馬上傳書給軒轅朗和聖帝陛下,讓他們來長留商議對策。”

“好。”笙簫默帶著長老們走了,隻剩下了白子畫和花千骨。

“師父,這到底是怎麽了。”

“不知道,沒有一點征兆,這種情況古書上也沒有任何記載。天傾西北,地不滿東南……”

“這好像有點像 共工怒觸不周山的時候,但那時天沒有被黑雲籠罩,而且長留地處東海之東,也不是東南,為什麽地麵會出現大洞呢。”

“共工怒觸不周山?”白子畫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古書上卻記載了一些,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笙簫默帶著軒轅朗和聖帝進來了,

“他們正好就在長留門口,我就直接把他們帶過來了。”

白子畫讓聖帝坐了上席自己則下來坐到了笙簫默旁邊,

“這個情況我略有了解,著意味著一個足以毀天滅地的六界之外的東西出現了。”

毀天滅地?

六界之外?

眾人的臉上寫滿了疑惑,他們可從來沒聽說過,

“這個東西是人的模樣,因為它是六界之外的所以不知道叫它什麽。它是集六界從成型開始人,妖,魔,仙,鬼,神的怒氣,怨氣組成的。它的所有力量都來源於我們自己。”停頓了一下,聖帝又接著說,“我們的怒氣,怨氣越大,它的力量就越大。”

“我們自己?”

“是,它對於六界的傷害就在於它自己,它想要我們活,我們就能活,它想要我們死,我們就得死,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連神都不能反抗嗎?”

“我都不是它的對手。”

這天下有誰比聖帝更厲害?聖帝都不是它的對手,不就意味著,整個六界都要被它玩弄於股長之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