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纏身

夢魘纏身

長留和陽島沒有受到一點損壞,現在還不知七殺殿如何,但估計七殺殿損失也不會多慘重。

冥界雲挽歌那邊也還沒有消息,不知情況如何。

其他各派沒有一絲消息,但多半也是難逃一亡。

夜晚,六界又恢複了平靜,安靜的可怕,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天空仍被黑雲籠罩,現在已經是午夜,空中還不見月亮一絲蹤影,少了星星月亮的點綴,天空也沒有一絲光彩,整個大地一片昏暗,唯有長留還有點點星光。

整個人界幾乎全軍覆沒。樹木被攔腰折斷,明明隻有不到半天的時間,地上的屍體已經化成了森森白骨。

快傍晚的時候,殺阡陌和雲挽歌那邊傳來了消息,

妖魔界魔徒死的一幹二淨,屍骨都不曾留下半分,或許是因為殺阡陌耗費了很大的心血才建成了七殺殿,所以七殺殿並沒有受到什麽損害。

冥界出現了巨大的黑洞,黑洞吞噬了冥界絕大多數人,雲挽歌和心腹拚死才從冥界逃了出來,.

現在殺阡陌和雲挽歌帶著幾個心腹在長留住下了。

大敵當前,六界之中的所有幸存者都是朋友。

花千骨抱著白子畫的手臂才安心的睡下,身旁的白子畫睜著眼睛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一切都太突然了,沒有一點征兆,也沒有一點準備。

周圍一片寂靜,也隻有偶爾幾聲蛙叫才能提醒白子畫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睡意漸漸襲滿全身,已經成仙千百年的白子畫也瞌睡了。

“子畫……”空靈的聲音突然襲來,白子畫猛地一睜眼卻什麽也沒看到。

“子畫,你不是想要六界安寧麽……”空**的聲音再次襲來,整個屋子都充滿了回聲

“你是誰!”

“隻要你帶我走……”那聲音仿佛沒有聽見白子畫的話一般繼續說道。

“六界就可以安寧……”

“你到底是誰!躲躲藏藏算什麽本事?有本事出來!”

聽不出這聲音從什麽方向傳來,

“心懷天下的白子畫不是最喜歡以己之身救贖天下嗎……”

這句話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你身邊有愛你的女人你卻不知道沒有人比我愛你更深……”

好熟悉的感覺……

白子畫四處張望,無奈找不到一個人影,怎麽聽也聽不出來這聲音從哪個方向傳出來。

笑話,他堂堂長留上仙,連個聲音都聽不出來。

“從我第一次見你開始……”

“你到底是什麽人!”

若不是身旁還有花千骨抱著他的手臂,他早就起來了,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上,我不懂什麽是正,什麽是邪,什麽是幸福,我隻懂我的心……”

盜版他小骨的話有什麽好的?

“你快出來!!”

“你不想想你的小骨了麽……”

小骨?小骨?若是六界毀滅,小骨也會死去,自己死去尚不足惜,可他的小骨呢?自己承諾過,再也不讓小骨受到一點傷害,誰也不能傷害她!絕對不能!

“為了你的小骨,帶我走吧……”

不,不對,若是留下她一個人在這個世上生不如死,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若是自己不在她的身邊,按她的性格她一定會瘋的!他不能再為了天下傷她了!

“為了你的小骨……”

不!不要!

“為了你的天下……”

“帶我走吧……”

不要!

“帶我走吧……”

“不要!”

白子畫尖叫著從**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不可以!不能再為了天下傷害她!

“師父……怎麽了?”

花千骨揉著惺忪的睡眼,好不容易才從**坐了起來。

“沒…沒事,師父做噩夢了而已,你快睡吧。”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這真的是一個噩夢。

“噩夢?你怎麽會做噩夢?”花千骨再沒有了絲毫的睡意。

是啊,自己怎麽會做噩夢呢?他不止很少睡覺,就算睡覺了除了那一次做夢之外再也沒有做過一次夢,他怎麽會做噩夢呢?

“你沒事吧。”花千骨把手蓋在白子畫的額頭上,一如既往的冰涼,

“我沒事,小骨,你趕緊睡吧。”

一個夢而已,用得著這麽大驚小怪麽?過去就過去了,大概是自己今天太操心了。

“真沒事啊?”

花千骨將信將疑,畢竟以前從來沒見過白子畫這樣。

“真沒事,不用擔心了啊,快睡吧。”

“那好吧,不過我要抱著你才能睡著。”

花千骨調皮的一句話更體現了她的可愛,

“好。”寵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白子畫把胳膊伸到了他的麵前。

“不好不好,不夠,抱起來一點都不舒服。”

花千骨撅了撅小嘴,假裝生氣道。

白子畫張開雙臂把花千骨放到了自己的懷裏,

“乖,這樣可以睡了吧。”

雙手抵在白子畫胸前,使勁用頭蹭了蹭白子畫這才安心的睡下。

白子畫的手放在花千骨的腦袋上,閉上眼睛,卻沒有睡意,就入定去了。

第二天沒有什麽動靜,一切都跟往常沒什麽不同,天上的黑雲也漸漸散去,太陽又重新照耀著大地,隻是少了人界的嘈雜,少了那麽幾個誤打誤撞進了長留的人,少了一片花香,少了一片鳥兒的高歌,少了六界本該擁有的歡樂。

長留議事大廳,

“如今,妖魔兩界,冥界,人界,仙界損失各不相同。妖魔界,冥界,人界幾近滅亡,而仙界除了長留其他各派逐一滅亡,唯有神界完好無損。”

聖帝坐在主位上宣布了僅昨天不到半天時間六界的傷亡情況。

這還隻是出世,若到了後麵毀天滅地的時候,恐怕六界之中沒有一個生物能逃脫掉死亡的命運。

“連我異朽閣都沒有任何記載。”

東方彧卿坐在最角落裏,這是他恢複記憶以來第一次跟聖帝說話,跟曾經拆散了他跟骨頭的聖帝說話。

眾人一片嘩然,神界隻知道它是如何形成連它的名字都不知道,仙界毫無記載,存在於世間上千上萬年的異朽閣也沒有記載。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如今連這個東西的底細都不知道,這要他們怎麽對抗它?

“現如今我們連它的容身之所都不知道。”白子畫淡淡的開口。

“還容身之所,連它叫什麽都不知道。”笙簫默在一旁,臉上在沒有平常的風流倜儻,什麽玉樹臨風,跟現在的他都毫不沾邊。

“大師兄呢?可有什麽消息?”突然想起了外出的摩嚴,白子畫原本緊張的心更加緊張了。

“什麽都沒有。”笙簫默歎一口氣,現在的摩嚴生死未卜,令他和白子畫很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