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壯彪點點頭,從包袱裏麵把那幾套女裝掏了出來。

雖然當時李壯彪不知為何要帶這些東西,但是祁煜發話,他向來是遵從。

祁煜將這幾套女裝分給眾人,隨後,他看向了張仲苓:“塘棠給慕容夫人傳的化妝視頻,我知道你也看了。”

張仲苓有些不好意思,他可是一個精致的都市潮男!護膚美妝的小技巧他肯定是要看的!

祁煜又說:“你包裏肯定有塘棠送的,那個叫什麽氣墊,粉底的東西,還有變色唇膏,你都拿出來,給我們幾個人化妝,我們要裝扮成女人進惠州城。”

幾人大驚失色,李壯彪和廖崧摸了摸自己黝黑的像是樹皮一樣的臉蛋子,還有那雙粗糙的布滿了老繭的手,怎麽看都不像是女人的手。

墨子軒和幾個督察院的學生,還有來自北海的剛剛組建成的護衛隊,摸了摸自己平坦的不能再平坦的胸脯。

讓他們幾個裝扮成女人的模樣,可真是要了他們的老命!

張仲苓吞了吞口水:“好,我盡力。”

幾人盤腿坐在巷子裏的地上,換上女裝之後,張仲苓開始給幾人的臉上糊上白粉。

張仲苓很是心疼這麽好的東西就這麽浪費在了幾人的糙皮上,想少用一些,可若是不多用,根本就遮不住幾人黝黑的麵龐。

好在祁煜和墨子軒還算的上是細皮嫩肉。

幾人自己動手將發髻梳好,插上了幾個珠花,珠花的數量不多,就從地上撿起來野花插在頭上。

妝發全部都完成之後,張仲苓看著幾人,已經有五六分像女人了,可還是有哪裏不大對勁。

張仲苓想了想,從包裹裏掏出來兩個饅頭塞進了李壯彪的胸前,隨後滿意地點點頭:“嗯,這回更像了。”

其餘的幾人沒用張仲苓動手,自己十分自覺地硬著頭皮或是掏出圓圓的饅頭,或是掏出蘋果塞進了胸前。

“好了,走吧,我們進城!你們要時刻記得自己是個女娘,步子要慢些,要低頭含羞!”

張仲苓示範了一番,他走在前麵,其餘的幾人學著他的樣子跟在他後麵。

進了城,門口盤查的士兵看是幾個奇醜無比,五大三粗的女人,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推搡著讓幾人趕緊進城了。

就這樣,祁煜幾人不吃不喝,一直走終於出了惠州!

出了惠州城,城門口盤查的士兵也是沒有過多的懷疑幾人,隻是嘟囔了幾句:“都說惠州風沙大,倒也不至於養出這麽幾個不男不女的,醜死了……”

“有兩個長的還不錯,偏偏人高馬大的……”

“趕緊走趕緊走,別在這兒礙眼!”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幾人終於走到了惠州和昌州的交界處。

李壯彪和廖崧一把扯下身上的女裝,墨梓軒和祁煜陰沉著臉把胸前鼓鼓囊囊的東西拿了出來。

張仲苓掏出卸妝棉擦了擦臉,又將祁煜幾人的臉擦幹淨:“好險,總算是過關了!”

等人搭好了帳篷,祁煜拿出畫筒,給薑塘棠傳了字條。

過了第一關惠州,值得慶祝!

“今天,請大家吃我這邊的東北菜!”

薑塘棠買了鍋包肉、溜肉段、地三鮮、家雞榛蘑燉粉絲、酸菜燉排骨、殺豬菜、醬骨抻麵、亂燉、大拌菜、一鍋出、醬小土豆、豬肉酸菜餃子……

飯菜的香味兒讓人垂涎欲滴,幾人圍坐在一起吃飯。

“哎呀媽呀,院長,這也太香了!”

“在野外還能吃到這麽香的東北菜,香迷糊了!”

……

薑塘棠給祁煜幾人傳了消息之後。

她很是意外地接到了她的律師朋友宋訣的電話:“喂,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宋訣才歎了口氣,他說:“你吃過飯了沒?你身體好些了沒?”

薑塘棠預感不大對:“宋訣你有話直說,我身體已經沒事了,正打算去醫院拆石膏,順便複查。”

宋訣沉默了片刻後說:“悅然被辭退了。”

薑塘棠一愣:“怎麽會?悅然可是公司的金牌公關,多少次負麵輿論都是她出手壓下來的,她公司怎麽這樣?”

“悅然是犯了什麽錯嗎?”

忽然,薑塘棠想到了什麽:“她不會是因為,請假陪我在醫院待了兩天,就被辭退了吧?”

對麵沉默了,薑塘棠知道她猜的沒錯。

宋訣語氣沉重:“悅然是發了朋友圈我才看到的,說她現在是無業遊民,有相關工作機會的可以聯係她。你沒看到?”

“你知道的,悅然的性子很是好強,也是個把工作看得十分重要的人,這麽突然沒有了工作,我真怕她想不開。”

薑塘棠沒說話,宋訣知道,林悅然肯定是把這條朋友圈設置了分組可見,所以薑塘棠並沒有看到這條朋友圈。

宋訣安慰她:“她肯定是怕你多想,怕你愧疚……”

薑塘棠打開微信朋友圈,果然沒有看到林悅然的那條朋友圈。

死丫頭,她那條朋友圈她不可見。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解決。”

她掛斷電話,出了別墅,開車去找林悅然。

敲門進了林悅然的家裏,薑塘棠看到了林悅然頹廢的樣子。

屋子裏是四處堆放的空酒瓶、垃圾袋,沒有及時丟掉的外賣盒和奶茶瓶子……

林悅然苦笑了一下:“你怎麽來了?”

薑塘棠一邊把她的髒衣服都丟進洗衣機按下啟動鍵,一邊問:“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不和說呢?不把我當朋友?”

林悅然繃不住了,她靠在薑塘棠的肩膀上哭了起來:“薑薑,你說我那麽努力的工作,就請了兩天假而已,老板怎麽能說把我辭了就把我給辭了呢?!這不公平!”

薑塘棠摸了摸她的頭:“工作上哪裏有什麽公平不公平的,我估摸著,是你功高蓋主了!”

林悅然一怔,擦幹臉上的淚:“這麽說,不是因為我工作做的不好,而是我做的太好了?”

薑塘棠點點頭,將桌子上的垃圾都清理幹淨。

她問林悅然:“你上次說的創業的方案,還在拉投資嗎?”

林悅然點點頭:“需要辦公的地方,還需要資金,不然,我早就自己出來單幹了。”

薑塘棠伸出一根手指:“一棟樓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