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然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她的呼吸都變的急促了起來:“一棟樓,什麽意思?”
薑塘棠說:“給你一棟樓用來辦公,這樓就叫……悅然國際。”
薑塘棠抬了一下林悅然的下巴,把她那張開的大嘴巴合上:“其中的一層用來做你的工作室,平時可以接待客戶啥的,閑置的還在招商的樓層和鋪位你就租出去,這點兒事情,你最擅長了。”
“宣傳這方麵,你林悅然沒在怕的。”
說著,薑塘棠打開手機,給林悅然看大樓的照片。
林悅然看得眼冒精光,頹廢之色一掃而空:“好氣派!”
“你不是說最想當個包租婆嗎?收租的錢,正好當你創業的啟動資金。”
“還有,錢不夠了和我說,你知道的,我有錢,別跟我客氣。”
林悅然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那麽好的地段,每一層都租出去給大企業辦公,一年得有多少營收啊!
林悅然帶著哭腔:“薑薑,你最好了,我最喜歡你拿錢砸死我了!”
林悅然抱著薑塘棠:“我創業,這些資金就當是你入股了,等我賺錢了給你分紅!你就是我林悅然最大的股東!”
薑塘棠:“加油,超過你前公司!”
林悅然:“我要做大做強,讓我的員工全都實行彈性辦公!”
薑塘棠笑著拍了拍林悅然的手,她的胳膊快要把自己給勒死了。
薑塘棠打開手機,給林悅然推了一個微信名片過去。
她在過來的路上找了何特助幫忙,沒想到對方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薑塘棠說:“你加一下他,這是黎總身邊的何特助,經商的事情你可以問問他,成立工作室或者是成立公司要辦哪些手續,怎麽辦最快,需要找誰,他都知道。”
“薑薑,你真是我的福星!”
薑塘棠好好安慰了林悅然一番後就去了醫院,將身上的紗布都拆幹淨,複查之後離開了醫院。
出了醫院大門,薑塘棠忽而看到保鏢裏出現了一張不該出現的臉。
她腳步一頓,秀眉蹙起:“顧梟,你怎麽在這兒?你不是應該在醫院裏養傷嗎?”
顧梟的步子也是跟著一頓,和她保持著恰當的距離:“是我沒有保護好薑小姐,害得薑小姐受傷了。”
薑塘棠搖搖頭:“我還要感謝你呢,若不是有你在,我怕是連命都要沒了。”
顧梟苦笑了一下,心中還很是愧疚,他最近躺在病**的時候就在不斷地回憶,不斷地自責,若是當時他能再快一點,他能再警惕一些,或許薑塘棠根本就不會受傷。
顧梟的嗓音有些幹澀:“薑小姐墊付的醫藥費,就從我的薪水裏扣吧,要是不夠的話,我會還清的……”
“不用還,合同裏都寫著的,因為我而受傷的話,醫藥費都由我來出,還有,別這麽見外,我們也是過命的交情了,以後就叫我薑薑吧!”
顧梟站在原地,心裏又是高興又是失落。
過命的交情?叫她薑薑?
那這麽說,他和其他的保鏢,在她心裏的分量是不是不一樣的?
她和他,到底僅僅隻是合同的關係,還是過命的交情,還是……可以更進一步的朋友的交情?
他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上癢癢的。
他強行按捺住自己的心思,不讓自己動了不該動的念頭。
薑塘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見顧梟沒什麽事情,囑咐他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就開車回了別墅。
將車挺停好,薑塘棠想了想,想起顧梟方才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打開手機給他轉了一大筆錢。
她身邊的保鏢,可別產生了什麽心理問題才好,有了這一大筆錢無論他是看身體上的疾病,還是去看心理醫生,或者是不想再做這一行了,想要買個房子退休,金盆洗手了,這些錢也是足夠的。
想到此,薑塘棠感覺心裏的負擔終於沒有那麽重了,上了樓。
她給祁煜傳消息:“你們睡了嗎?”
祁煜:“還沒,李壯彪和廖崧去巡視周圍的環境。今晚找一個山洞休息。”
祁煜他們離開北海之前,將木屋裏麵的很多用具都給北海的百姓們分了,有些重要的他們自己都帶在了身上。
還有一些很新的物件,祁煜又用畫筒給薑塘棠傳了過去。
離開惠州之後,有些東西他們拿不了了,也都用畫筒給薑塘棠傳了過去。
這會兒,薑塘棠聽他們說他們要在山洞歇下,她去了閣樓將那些棉被、厚床墊和褥子都給祁煜他們傳了過去。
祁煜和薑塘棠來回傳著消息,張仲苓和墨子軒在研究地圖,李壯彪和墨子軒鋪著床褥。
薑塘棠看著研究院複原出來的圖畫和最近整理的最新研究結果,她寫到:“到了昌州,樹林叢生,很多獵人喜歡設下陷阱,野獸掉落,你們要小心。”
祁煜看著字條,就算是他們沒有遇到獵人布置下的陷阱,惠州州牧知道他們已經平安離開惠州前往昌州之後,定會聯係昌州州牧,在沿路布置陷阱。
祁煜讓她放心:“我們準備先用木馬探路。”
他吩咐李壯彪:“你和廖崧帶人去附近的樹林用木頭和樹枝想辦法做些木馬出來。”
薑塘棠覺得這個主意很好:“木馬上麵可以安裝發動馬達、發條,這樣木馬走過去之後,沿路的陷阱都會被觸達。”
“你們先睡,我給你們準備一些類似的東西。”
……
惠州州牧的府上。
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文向垚雙手交疊,等待著好消息。
他已經命人在惠州各處搜查,布置下了天羅地網.
隻要祁煜幾人一出現,當即就會被殺死。
至於殺人的方式他都想好了,刺客們偽裝成山賊、悍匪,實在不行,鬧市驚馬,天降花盆,踩也能把人給踩死,砸也能把人給砸死。
隻要祁煜和督察院那幾個硬骨頭死了,他們貪汙受賄、貪贓枉法、私自截留下屬官員奏折的事情,就都可以被抹去。
誰都不能撼動他的位置!
正做著美夢,門口卻是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下屬鄭培灰頭土臉,滿麵愁容地快步走了進來:“大人,大人不好了,祁煜那幾個滑不溜手的跑了!惠州各處都沒有他們的蹤跡,應該已經出了惠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