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靈作品 花妖賦 花妖賦 第一卷 v 005 軍妓

“你們不是一直守在城外,又有大國師咒語坐鎮,怎麽會出錯,還不給本將實招來。”

“大王子饒命,我等一直謹遵吩咐不敢有絲毫怠慢,是...是大國師,大國師上午來過玉門城,並將城門上的符咒撕去,他似乎喝了不少酒,我等認為不妥便問了幾句,還被訓斥了一番,誰知...誰知不久後便出了事。”

桌子應聲崩裂,反手抽出劍抵在士兵脖頸上:“一派胡言,大國師乃方外之人從不飲酒,又豈會因此耽誤大事。”

“屬下不敢汙蔑國師,當時眾兄弟都在場,大王子一問便知。”

“大國師在哪兒,馬上把他給我叫過來飼主全文閱讀。”

“你有沒有聽到咬牙切齒的聲音?”

滅抬起頭,側著耳朵仔細聽了聽。

“喂,你都要貼到我臉上了。”

意識清明的那瞬間,白鶴就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原本用在代婉身上的鎖妖繩正緊緊纏在自己身上,如何也掙脫不出。

豔紅色紗帳被整個撕下,露出索格陰沉的麵孔。

身旁渾身**的女人嚇得從**滾了下去,被一劍貫心。

白鶴眼底暗色翻滾,卻也沒有做無所謂的辯解。不過,如果他們以為這樣便可以讓他放棄,便真是愚不可及。

“白日**,國師好雅興。來呀,將大國師請回去。”

沒有了白鶴,那群萎人自然不在話下。

臨行前,蘇逸再次問我是否出了滅殺真的再無他法,感覺到他的心痛,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或許待找到靈珠後是會有一線生機,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即便他不動手,那些萎人得不到供養。過不了多久便會在陽光下化為灰燼,隻是到那時所產生的危害遠比現在厲害的多,得不償失。

站在城牆上,冷眼看著下麵的廝殺,原來血腥見多了,也會麻木。

“白鶴沒有回天上,去了西域王庭。”

“本來就沒指望他會就此放棄。”

天鶴轉過身,看著城內戰場,不由得搖頭歎息:“隻是可惜了玉門城的百姓,什麽都不知道便成了犧牲品。”

“怒從心頭起 惡向膽邊生。我那位胞兄壓抑的夠久。不知會想出何等狠毒招數,要不要我上去求助?”

“算了,已經麻煩他很多。如今之計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不濟,我們還有一張親情牌可打。”

“...隻怕會是催命符。”

西域兵將才遭重創,士氣低落,再加上左冷、蘇逸等精心部署,這場勝仗可謂十拿九穩。與之相比。玉門城的重建才是最棘手的問題。

糧倉早已被敵方搬空,整個城鎮空****儼然已是一座死城,好在莊稼農具還在,蘇逸便從軍中抽出一部分將士暫時負責農耕事宜,同時上書朝廷希望將那些無家可歸之人遷到玉門城生活,賜予農田住所。

皇帝恩準並盛讚蘇逸仁慈寬厚、憂國憂民。堪當大任。

移民還沒到,整個城鎮便成了大軍駐紮地。夜裏陰風陣陣,雖然有些滲人可好歹分了張床給我。總比打地鋪要舒服。

圍著被子發呆,沒打聲招呼便跑了出來,不知道滅會不會生氣,尤其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再受到責難。

腳步聲止與床前,熟悉的墨香摻雜著些許鐵鏽氣味。

“恭喜蘇將軍。取得人生中第一場大捷。”

“雖勝尤敗。”

此次玉門關大捷,共損敵人八萬影視武俠。其中近一半為染成萎人的城中百姓。天朝將士被迫對他們用生命保護的父母兄弟下殺手,如此深仇大恨深深根植在每個士兵心中。

這場災難歸根究底由我引起,即便嘴上不說,心中卻猶如萬蟲噬心。

“晚飯怎麽沒吃?”

他將手中的油紙包遞到我麵前,吸了吸鼻頭,熟悉的香味惹得肚子裏的饞蟲蠢蠢欲動。

“烤鴿子?哪裏來的?”

“對麵。聽說,你在那邊過的十分舒適,尤其跟西域小王子,感情尤為親厚。”

“...苦中作樂而已。”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聽誰說的,玉遙,看我不撕爛他那張臭嘴。

“明日朝廷安排的移民就該到了,醫棚暫時交由蔻紅,你去幫忙照顧一些老幼婦孺。”

明明就是擔心我見到那些傷員心裏會不好受,偏偏要用這種方式。

正如蘇逸所提議的那般,玉門城的新主人大多為無家可歸的流民,遠途跋涉至此,已經饑寒交迫疲憊不堪。

按人頭每人分得數量相等的口糧與衣服、被褥等生活用品後,統一安置在臨時落腳點,具體分配工作還要進一步考量調整,僅憑我一人之力恐怕難以擔此重任,便向蘇逸要了個幫手。

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青陽,如想象中一般,他果然擅長此事。

隻不過此刻,兩人站在城門前,臉上神色均有些一籌莫展。

皇帝對邊關將士甚為關切,連這群正當壯年熱血男兒的生理需求也考慮到了,所以隨行的還有整整五大車軍妓。

青陽也是第一次處理這等事宜,一時不知如何安置,隻能讓馬車暫時停靠在城牆邊。

一陣風吹過,除了黃土飛塵還帶來一股濃鬱脂粉味兒,嗆得我彎腰咳個不停,再看青陽,憋氣憋得臉通紅。

嬉笑聲源源不斷從車中傳出,美人兒們豪爽至極,聊天內容更是葷素不忌,羞得守門的兩個年輕兵娃子垂下了頭。

其中一輛馬車窗簾被掀開,一下子露出四五張濃妝豔抹的臉,嚇得我與青陽齊齊退後一步,惹得她們又是好一陣嬌笑。

“沒想到一群糙老爺們兒中竟還有長得如此清俊的,這位官爺,你叫什麽名字?別害羞呀,我是四兒,晚上別忘了來找我。”

偷看過他調戲別人。還真沒見過他被女人調戲的模樣,此刻見青陽被四兒姐姐一個媚眼打的直滴冷汗,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我倒是覺得旁邊的小哥哥更好,醜是醜了一些,不過長得醜的人專情,而且那瘦瘦小小的身板,正是我喜歡的。小哥哥,車上太悶,能不能帶我到你的營帳去坐坐。”

說著還煞有其事的撩開胸前的衣襟,朝裏麵扇了扇。

“....”

這些姐姐們。絲毫沒有做軍妓的自覺。

不愧是皇帝賞下來的,無論長相還是身段都是一等一的。

暗暗拽了拽青陽兄的袖子:“現在怎麽辦?”

“去問問將軍。”

“走。”

趕在豪爽姐姐們下車之前,慌忙逃走萬象神眼。

左冷對這種賞賜似乎已經司空見慣。當即下令在原本的軍妓營旁多加幾個帳篷用來安置“新人”。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軍中還有如此奢靡的一個存在。

隻是,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對於左冷、蘇逸這樣的世家子弟來說,自是不屑,可對於那些剛經過浴血奮戰的將士們來說。再沒有哪裏是比溫柔鄉更好的休憩地。

趴在書桌上,直愣愣盯著他看,直到那廝不耐煩,涼涼斜過來一眼。

“皇帝送過來的那批美人兒,你不打算過去看看,再晚恐怕連渣渣都沒了。”

“你最好離那種地方遠一些。”

“嗯。我的意思是,想讓那些姐姐們幫我把這些東西縫一下。”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蘇逸看到一堆勉強能看出曾是一床被子的棉套、破布。隻一眼便收回視線。

“扔了。”

趁著蘇逸去議事的空**溜出帳篷,好奇心作祟,若是不過去瞧瞧怕是一晚上都難以入睡。

軍妓營所在的位置十分偏僻,一路上連問了好幾位士兵兄弟,在他們諱莫如深的笑容中抵達目的地。

不過聽聲音...她們和他們好像都很忙...

尋了個不大顯眼的角落。坐下慢慢等,等著等著便打起了瞌睡。醒來時已是月上中天,溫柔鄉也已經滅了燈。想來已經過了夜禁時間。

拍拍手上的泥土,準備起身。耳朵突然捕捉到輕微的腳步聲,重新蹲下身子,不多時,其中一個營帳背後突然冒出一道瘦小的身影,小心翼翼往前邁著步子,肩上還背著一個包袱。

估計是上午來的那五車軍妓中的一員,想要趁著夜色偷偷溜出去,便像風扶遠所說,人各有誌,既然人家誌不在此,我又何必擋了人家出路。無聲無息的蹲在原地,看著那道身影愈來愈模糊。

“站住,什麽人。”

遠處冒出三兩火光,歎了口氣,才走這麽幾步就被發現了。我不擋著不代表別人不會攔著,若是被這麽一個小女子逃出,那軍營也就不叫軍營。

抖抖衣服上沾著的枯草,回去睡覺。

昨日未能成事,今日一醒來便趕了過去,大早上的,總不能還...是吧...

第二次過來,路線已經熟悉掌握。

美人兒們已經穿戴妥當,齊齊聚在帳外空地,若非三三兩兩交頭接耳,我還以為就連她們也免不了訓練。

“這位姐姐,你們在看什麽?”

“有個丫頭不安分想逃出去,被捉了回來綁在柱子上,大家閑來無事過來瞧瞧熱鬧。”

“...好興致。”

擠到前麵,想看看昨夜那個倒黴鬼長成什麽模樣。

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紅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