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運貴家住在銀海市苑海花園C座12樓2單元。到了應運貴的家門口,應運生按了門鈴,來開門的是他大哥的兒子應恒生,市消防支隊副隊長。隻見他三十左右,中等個子,留一頭短短的烏黑的短發。穿一件黑色羽絨服,一條藍色牛仔褲,一對藍色棉拖鞋。

應恒生滿臉微笑的對著應運生兩口子說:“唷,是叔叔,嬸娘,你們來了,快請屋裏坐。”

應運生一邊笑著走進家裏一邊說:“瞧把你小子給樂的,頭一回當老爸,夠辛苦了吧,怎麽樣,給我那小侄孫起了名字沒有?”

應恒生笑著說:“還沒想好呢,叔叔。”

於春鈺也進了門。應恒生順手把大門給關上。於春鈺把手裏的禮物遞給了應恒生。笑著說:“恒生啊,快去把我的寶貝侄孫子抱出來給我和你叔叔瞧瞧。大哥,恭喜恭喜了!嫂子呢?”

應運貴今年六十剛出頭,一頭短短的頭發有點花白,中等身材、有點稍胖,穿一件深藍色大衣,黑色西褲,一對青色棉拖鞋,坐在大廳沙發上看電視,看見應運生兩口子進了門,扭過頭來笑著對應運生、於春鈺說:“運生、弟妹,你們來了。幹嘛不早一點打電話來我們家吃飯,叫你嫂子炒幾個小菜,我們哥倆好幾個月沒在一起吃上一頓飯了。你嫂子正在房裏給寶寶換尿墊呢。恒生,去把你媽叫出來吧。”

於春鈺笑著說:“大哥,運生他一天到晚忙著破案子,有時候幾天幾夜都沒回家吃上一頓飯呢。這不,前幾天那搶劫工資案還沒破,影響十分惡劣,市領導下命令務必一個月內要破案。他啊,比總統還要忙囉。”於春鈺一邊說一邊走,走到客廳的一個單座黃色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

應運生也笑著說:“大哥,你也知道破案的事情很難搞的,那些休息時間基本沒有規律的,再過幾年吧,等我退了休,咱哥倆天天爬山下棋喝茶,隻要你不嫌我煩就行了。”說著,應運生走到他哥身邊坐了下來。

這時嫂子白佩清抱著剛出生三天的小孫子樂嗬嗬的從應恒生房間裏走了出來。滿臉笑意的說:“兄弟,弟妹,你們都來了。來,我給你們瞧瞧我們家的小孫孫。這小子頑皮的很,比預產期提前兩個星期就迫不及待的從他母親肚子裏跑出來了,那時候恒生剛好到東安市出差,可把我和你哥給嚇壞了。幸好母子平安,真是謝天謝地了。”

這時應恒生放好禮物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笑著說:“是啊,我那時正在東安市出差,本來打算坐火車回來的,誰知接到媽的電話說秀蘭(都秀蘭,應恒生的老婆。)早產,可把我給急死了,隻好趕去東安市飛機場去買飛機票,誰知上午九點的票又賣完了,幸虧有一個熱心的小夥子把他的飛機票讓給了我,給回他錢他也不要,隻要了我的那張火車票而已。我真是出門遇貴人了。”

應運生一聽來了精神,心想:真巧,曾俊然剛好也是前天早上要從東安市坐飛機來,或許恒生見過曾俊然那也不一定。趕緊問:“恒生,你是前天坐飛機回來的,對吧?”

應恒生:“是啊!前天早上九點的飛機,十二月三號囉。”

應運生:“那你說說讓給你機票的那小夥子究竟長成什麽樣的?”

應恒生:“高高大大,大概一米七七左右的個子,皮膚黑黑,還蠻帥氣的。穿一件黑色風衣,藍色牛仔褲,白色波鞋。拿著個黑色的行李袋。”

應運生接著又問:“恒生,那你還認得出給你機票的小夥子沒有?”

應恒生:“那小子好認。我很少遇見過那麽帥氣的男子的,應該沒問題。”

應運生激動得趕緊給池凱軍打電話,說:“凱軍,你趕快帶著曾俊然的照片到苑海花園C座12樓2單元我哥家裏來一趟,案子可能有點眉目了。”

池凱軍:“好的,應政委。我馬上就來。”說完,池凱軍和小高趕緊開了警車往苑海花園這邊趕了過來。

應運貴、應恒生、白佩清一家子一頭霧水的看了看應運生。應運生連忙解釋說:“事情是這樣子的,我的同學成勝利,也就是現在我們銀海市軍區司令員的外甥曾俊然,也是十二月三號九點坐飛機來看他舅舅,但是一直到現在還沒有見人。可把成勝利一家子給嚇壞了,勝利昨天晚上專門來給我報了案,我想讓恒生看看他的照片,或許恒生見過他也不一定。”

應運貴:“哦,原來這麽一回事。”

沒過多久,池凱軍和小高一起到了應運貴的家。寒暄幾句過後,池凱軍把曾俊然的照片遞給了應恒生看。應恒生看了那照片,馬上說:“對,就是這小夥子給我換的機票。我給了他一張十點鍾從東安市出發到銀海市的火車票,是124次列車。”

池凱軍:“應政委,要不我現在就和小高去一趟火車站查看一下旅客進出記錄的錄像,應該很快就會有答案的了。”

應運生:“好的,凱軍,你和小高馬上去辦。一有消息就馬上通知我。”

池凱軍和小高都不約而同的說:“好的,應政委。”

這時應恒生媽媽白佩清剛給池凱軍和小高兩人倒了兩杯茶。

白佩清:“小池、小高、你們喝杯茶再走也不遲啊。”

池凱軍和小高已經出了應家大門,說:“不用了,謝謝你,伯母。咱倆還得趕著去火車站呢。”

池凱軍和小高一起坐警車直接開往火車站。到了火車站,兩人馬上展開調查工作。但是反反複複查看那些旅客進出錄像,還是沒有發現曾俊然的身影。

兩人忙了一整夜,還是沒有任何進展。第二天一早六點鍾,應運生給池凱軍來了電話。

應運生:“凱軍啊,辛苦了,案子有什麽進展沒有?”

池凱軍:“報告應政委,我和小高查了一整晚那些旅客的進出火車站記錄,還是沒有發現曾俊然的身影。”

應運生低頭沉吟了一下,說:“凱軍,你馬上和小高坐火車去一趟東安市調查一下那124次列車的乘務人員和那邊的旅客進出記錄。人手不夠你自己進行調撥。”

池凱軍:“應政委,我想我們是不是化裝成便衣警察,那樣對案子可能有些好處。”

應運生:“好的,凱軍,你自己看著辦吧。”

池凱軍:“好的,應政委。”

池凱軍又調了三個手下一起和小高總共五人坐上了由銀海市開往東安市的列車。經過多方調查和觀看東安市火車站旅客進出記錄,發現曾俊然在十二月三號那天上午十點確實是搭乘了從東安市出發開往銀海市的124次列車。其中賣飯的乘務員提供了十分詳細和有用的口供。說曾俊然和另外兩男一女三個帶著兩個嬰兒的人同坐在最後一節列車車廂裏。而且那三人的樣子也在錄像中出現過。

池凱軍和東安市警察聯合行動調查這三個和曾俊然同坐一個車廂的重要嫌疑人。但是沒有發現這三個人的任何身份背景。案子一下子陷入了困局之中。應運生告訴成勝利說曾俊然大概是被人圖財害命了。成勝利和老婆朱冉冉商量,決定事情沒查出真相之前先把成嘉馨給瞞住了,說自己把俊然安排在朱冉冉老家的小弟家裏,一切安好。成勝利和朱冉冉還親自乘飛機去東安市看望了曾運鴻和成嘉馨。曾運鴻也出院搬進了萬隆花園的新家裏。

日子不知不覺的又過了一個多月。突然池凱軍接到花蓮市警察局的通知,說已經捉到了三個人重要嫌疑人了。就是和曾俊然同時搭乘124次列車的馬桂娟、葉小量、劉大發三人。這三人不知道又從哪裏拐來了兩個兩歲多的小男孩。經過一番審訊,那三人隻承認拐賣小孩,但對曾俊然如何失蹤的問題拒不交代。警方從馬桂娟身上搜出了陶悅涵給曾俊然那條定情信物玉鑲金觀音銀項鏈。緊接著在馬桂娟、葉小量、劉大發家裏搜出金首飾一批,髒款六十幾萬。警察把三人分別關押進行分別審訊,三人的口供前言不搭後語,不過三人還是不肯承認謀害曾俊然這個事實。

後來警方發動大量警力在東安市往銀海市的鐵路沿線路段進行警犬搜查。終於在人跡罕至的清風崖附近的山穀中發現了三具殘缺不全的人體遺骨。經過法醫鑒定,是被野獸吃剩的人體骨頭。馬桂娟和葉小量、劉大發三人在大量的事實證據麵前,隻好承認了這幾年來經常在清風崖附近謀害和他們同一車廂裏看上去比較有錢的旅客,以達到搶劫旅客財物為目的的犯罪事實。還交代了把曾俊然扔進不知名深穀的犯罪事實經過。警方經過反複查找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曾俊然好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成勝利瞞著自己姐姐成嘉馨,叫陶悅涵去警方辨認曾俊然的物品,當陶悅涵看見了那對刻著成嘉馨和曾運鴻名字的金鐲子和自己給曾俊然的那個金觀音項鏈,嚇得她當場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