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哲彬和管蒂娜一起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天亮了,郝哲彬摟著管蒂娜,伸手去床頭看看手機裏的時間。郝哲彬:“哦,不好,快九點了。我得趕回公司去。”
管蒂娜吻了吻他的臉,說:“親愛的,整個公司都是你的,你不回去誰敢扣你工資呢。”
郝哲彬:“寶貝,別鬧了,你也知道整個公司都是我的,我不管誰去管呢?別擔心,今晚讓廚子做點好吃的,我還來你這裏,總成了吧?”
管蒂娜這才展開她那銷魂的花顏,躺在**說:“好吧,親愛的,你早點回來,我讓人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烤火雞。”
郝哲彬開車回到了公司。剛進了辦公室的大門,還沒來得及坐下,辦公桌的電話鈴就響了起來。郝哲彬連忙接了電話。
戴鈺漣:“哲彬,你怎麽昨天一晚也沒回家?不用說又和那個管蒂娜纏在一起了吧。哎,哲彬啊,那女人的確有迷死男人的本事,但那品德的確是太差了,這種人做情人還可以,千萬不能要來當老婆的,你今晚不許再去她那裏,下班馬上給我回來,知道沒有?”
郝哲彬:“哎,媽,我的事你少管行不,不就是罵了一句德叔而已嘛,再說她根本不知道德叔在我們家的重要性,等回家我跟德叔說幾句好話就行了。”
戴鈺漣哭了起來,嗚嗚咽咽的說:“哎,兒子大了,翅膀硬了,我也不管了,你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吧。反正這輩子我也是不可能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媳婦的了。嗚嗚……”
郝哲彬到底還算個孝順的人,最怕他老媽哭了,連忙說:“好了,媽,別哭了,我今晚下了班馬上回來,行了吧。”
戴鈺漣連忙止住眼淚說:“兒子,你說話算話?”
這時剛好有人在敲董事長的大門。郝哲彬連忙說:“媽,我有公事要辦了,我掛了喔。”說完,就掛了電話。坐到了董事長的位置上,說了聲:“進來!”
原來進來的是祝近貴。隻見他一臉的春風得意,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線了,一進門就說:“郝董,好消息,好消息。”
郝哲彬:“貴叔,快坐下來說,有什麽好消息?”
祝近貴:“我們公司在南部買的那座鑽石礦山,最後的幾十萬立方的石頭全部挖完了,挖出了大量的鑽石,估計有三十億澳元的產值呢。除了各方麵的成本,估計能淨賺十億澳元。聽到這個消息,瑞泰珠寶有限公司和騰達珠寶有限公司兩個公司的董事長眼紅得要命,這回可把他們給氣死了。開始的時候我們挖不出鑽石來,他們都不知道說了我們公司多少風涼話呢。”
郝哲彬喜笑顏開,樂嗬嗬的說:“幸虧繼續挖下去。要不然真是血本無歸了。”不過才一會,就想起了他的老爸,十分傷感的說:“哎,要是老爸脾氣沒那麽暴躁,等到現在知道這消息那該多好!”
祝近貴也被傷感蓋過了喜悅,說:“是啊,要是老董事長現在還在的話,那該多好。”
郝哲彬:“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中午回家我一定要給我媽一個大驚喜才行。貴叔,傳令下去,給礦山開采的所有一線員工每人多發半年工資。其餘的全體公司員工每人發三千澳元。”
祝近貴:“哲彬,你也太慷慨了吧。要不少發一點,你要知道,不是天天都那麽走運能挖出鑽石的,要是哪天行情不好的話,發工資也會成問題的,我們公司五千人天天都得吃飯的,還是少發一點好,以備不時之需,現在我們公司手裏已經沒有任何礦山了,還得準備現金再去買礦山的。”
郝哲彬:“還是貴叔想得周到,你來做一份計劃吧,看看應該發多少,不過一線的工作人員肯定要多發一點的。”
祝近貴:“那是自然。好的,郝董,我這就回去做計劃。”
等祝近貴出了董事長辦公室,郝哲彬連忙打電話給崔忠德,說:“喂,德叔嗎?我是哲彬,中午不用做我和媽的飯了,我和媽上酒店吃。待會下班我就回家接我媽。”
崔忠德:“少爺,是不是公司有什麽好事發生了?”
郝哲彬:“德叔,算你猜對了,不過我還是暫時保密先,等今晚我才向全家通報。”
崔忠德:“好的,少爺,我這就去通知夫人。”
到了中午時分,郝哲彬開著紅色的保時捷把自己媽媽接到悉尼市一家豪華的餐廳吃午飯,剛下車天就下起了小雨。戴鈺漣:“啊,今天早上天氣還是晴好的,這會就下起雨來了,幸虧我帶了雨傘。”
郝哲彬:“很久沒下雨了,也該下場大一點的雨了,免得那些空氣中的塵埃多得要命。沒事的,我這車子裏天天都放著雨傘的。”母子倆打著傘進了餐館,要了一桌子豐盛的午餐,母子倆一邊吃一邊談話。
郝哲彬十分興奮的對他媽媽戴鈺漣說:“媽,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我們公司在南部的礦山挖出了價值三十億澳元的鑽石,你有什麽心願,盡管說出來,兒子保證滿足你的要求。要不,媽,我給你買個遊艇怎樣?”
戴鈺漣也笑了開來,不過才一會,又失去了笑容。戴鈺漣傷心的說道:“哎,兒子啊,要是你爸脾氣沒那麽暴躁,也不至於急怒攻心,現在咱們一家子一起分享這個好消息那該多好。”
郝哲彬歎了口氣說:“哎,我爸就那火爆脾氣。”
沉默了一會,戴鈺漣說:“哲彬啊,我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表弟戴文海要準備結婚了,可把你舅舅和舅媽給高興的,你知道那新娘是誰沒有?”
郝哲彬:“媽,我也很久都沒見過表弟了,再說,他愛靜,我好動,我們的愛好完全不一樣的,我們從小就玩不到一塊去的,我哪知道他老婆是誰?”
戴鈺漣:“你表弟走運了,我們悉尼市最有錢的華商宋任海你知道吧。就是他堂弟宋任川的女兒,聽說他們家就你表弟媳一個獨生女兒,他們家光嫁妝費就給了五億澳元你表弟呢。往後他們家全部的家財都是你表弟的了。聽你舅媽說大概有三十億呢。哎,兒子,要是你也娶一個像你表弟那樣的老婆回家,那媽這輩子就知足了。”
郝哲彬:“這表弟還真走運。他是怎樣認識表弟媳的?”
戴鈺漣:“聽說他們是留學的同學。”
郝哲彬:“媽,你也用不著太羨慕人家,我們家不用靠媳婦發財的,也不是照樣有錢。”
戴鈺漣:“哎,兒子啊,人家不用幹活就淨賺了三十億澳元,我們做生意那得冒多大的風險,要是我們家錢多一點,你爸也不至於擔心那十億澳元會血本無歸而一病不起的了。對了,兒子,你昨晚帶回家的那個管蒂娜,依我看還是要不得的,你趕緊和她分手才好,這種女人度量那麽狹隘,沒有福分做我們家的媳婦的。其實你媽也不是太在意女方的家財,但是人品是最重要的,你看看她,一來就罵德叔是該死的老東西,難保她不會背地裏也這樣叫我。我可受不了她那脾氣。”
郝哲彬:“媽,不會的,她隻不過心疼那瓶葡萄酒而口不擇言罷了,她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她一次吧。回去我給德叔多說些好話就行了。媽,我和她一起都兩年多了,我是真心愛她的,你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吧。好嗎?賺錢的事你兒子會有辦法的。”
戴鈺漣也不願太逆兒子的意,隻好說:“那好吧,就再給她一次機會。”
母子倆一邊吃一邊說,不知不覺的過了一個多小時,兩人也吃飽了,郝哲彬買了單,母子倆一起走出餐廳,打著傘回到了車上。就在母子倆吃飯的時候,天下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的雨,而且那雨下得挺大的,地上低窪的地方已經有不少的積水了。郝哲彬正想開車,坐在駕駛座旁邊的戴鈺漣眼尖,對郝哲彬說:“耶,兒子,那不是你女朋友管蒂娜嗎?”
郝哲彬也停了下來看。隻見管蒂娜身穿一套黃色的套裙,腳踩著一雙十分高跟的白色真皮鞋子,左手拿著兩三個名牌時裝袋子,右肩掛著一個黃色的真皮手袋,右手拿著一個紅紅的蘋果剛咬了一口,從餐廳裏走了出來。看看天下著雨,剛想從手提袋裏拿出雨傘,這時,站在餐廳外邊躲雨的一個八十多歲、白發蒼蒼、滿臉皺紋馱著背衣衫爛褸的白人老年流浪漢,左邊拄著一根木拐杖,右手拿著一個破舊的爛瓷碗,走近了管蒂娜的身邊,手顫顫的端起那隻破瓷碗,乞求管蒂娜給他一點錢。
管蒂娜往四周看了看,剛好看見不遠處有一條渾身濕透的小流浪犬在路上經過。管蒂娜右手拿起那隻剛咬了一口的紅蘋果,對著那條流浪犬用力扔了過去,剛好扔中了狗身,那可憐的流浪犬悲慘的叫了兩聲:“汪……汪……”,就被嚇得跑開了。
管蒂娜若無其事的從右肩上的包包裏拿出錢夾子,掏出了幾枚硬幣,剛想往那流浪漢的破碗拋下去,不過看了看腳邊剛好有一灘很大的雨水。管蒂娜眼珠子一轉,把那幾塊硬幣高高的舉起,然後慢慢的撒進了腳邊的那灘雨水裏。站在那裏看著那流浪漢顫巍巍慢吞吞的彎下腰來,把那像樹皮一樣幹瘦的手伸進地上的那灘雨水裏去撿那幾塊硬幣。管蒂娜臉上得意的笑了笑,從右肩的提包裏掏出雨傘,撐開雨傘,邁起婀娜的步子走到了一輛嶄新的白色寶馬車旁邊,開了車門,鑽進車裏,開了車鎖,踩了油門,飛快的開走了。
戴鈺漣把管蒂娜給錢流浪漢的全部過程看了個一清二楚。忍著滿腔的怒氣,說:“哲彬,你真是好眼光啊!給媽挑了這麽一個充滿同情心憐憫心的好女朋友。哼,休想讓我要她做媳婦!”說完,氣呼呼的把自己的右手往自己的大腿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郝哲彬也把管蒂娜給錢流浪漢的精彩一幕看了個正著。心想:哎,這女人怎麽在我麵前和我背後區別會那麽大的,心裏也有些不高興了。但口頭上還是替管蒂娜說好話,郝哲彬:“媽,蒂娜也隻不過是和那流浪漢開一下玩笑而已嘛,她是孩子家脾氣,總愛玩些惡作劇的。”
戴鈺漣怒極而笑說:“嗬嗬,真有你的,哲彬,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你什麽時候學得那麽有水平的?看來我給你花了那麽多錢送你去美國留學,就學了這些好東西回來了,是吧。你看看那管蒂娜,剛剛開著那輛嶄新的寶馬,不用說這錢都是你給的,對吧?”
郝哲彬連忙幫管蒂娜爭辯說:“媽,一輛寶馬而已嘛,又不是很大不了的事。”
戴鈺漣生氣的說道:“哎,我不管了,你愛怎麽辦就怎麽辦吧,反正整個公司都是留給你的,你敗光了我也沒辦法。”
郝哲彬知道這回自己老媽更加不喜歡管蒂娜了。也不敢再多說,隻好說:“媽,我們回家吧。等我見了蒂娜,我會好好的管教她一番的。”
戴鈺漣:“問題是你想管教,人家會聽你的嗎?”
郝哲彬被他媽媽激了一下,脾氣也上來了,說:“不聽我就甩了她,女人而已,我要多少有多少。”
戴鈺漣:“說歸說,行動最實際。”
郝哲彬也沒好氣再跟他媽媽爭辯下去,隻好開了車子把戴鈺漣送回家裏,自己回公司上班了。誰知剛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還沒有兩分鍾,管蒂娜就打電話來了。
管蒂娜嗲嗲的說道:“親愛的,你在幹嘛?”
郝哲彬沒好氣的說:“沒幹嘛,剛回到辦公室。”
管蒂娜有點興奮的說道:“哲彬,今天中午你知道我去了哪裏沒有?”
郝哲彬假裝不知道她做的那件“好”事說:“今天下雨,你在家玩電腦了吧?”
管蒂娜:“早上出門的時候沒下,所以出街逛了一下子而已。你猜猜我買了什麽?”
郝哲彬:“給我買了名牌時裝吧?”
管蒂娜:“啊?這我可沒買,我隻買了三套裙子而已,不過我給你買了一條黃色的斜紋領帶,你肯定會喜歡的。”
郝哲彬:“這才差不多。”
管蒂娜:“哲彬,我買了一輛寶馬,你給我的那點錢我才出了三趟街,就沒有了,家裏工人的工資還沒發呢,你來別墅的時候記得把錢也帶來,好嗎?”
郝哲彬:“好吧,沒事了吧,我要掛電話了,我還有正經事要辦呢。”
管蒂娜不知死活的繼續說道:“切,你騙誰,才上班五分鍾而已,那個老板上班有你那麽準時的。再陪我說會話,老實告訴你吧,今天我可開心了,因為我做了一件好事。”
郝哲彬心想:哎,你不幹壞事就夠好的了。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幹了什麽好事呢?”
管蒂娜嬌媚的笑著說:“我給一個流浪漢錢了。給流浪漢錢其實也不是很大不了的事,隻不過我看著他那撿錢的樣子可真夠滑稽的。你都不知道,我把錢撒在了一灘雨水裏,那老不死的東西慢騰騰的一塊一塊的撿,那動作真是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郝哲彬實在聽不下去了,生氣的說:“管蒂娜,你這人究竟怎麽回事?幹嘛隨便見人都罵人家老不死的?還耍人家那麽老的流浪漢,你的良心是不是給狗給吃了?”
管蒂娜一下子懵住了,說:“啊?哲彬,你中午看見我啦?”
郝哲彬:“不光是我看見了,還有我媽也看見了,你啊你,你為什麽不規規矩矩的做點好事討我媽歡心呢?還有耍那麽老的一個老人,真不像話!”說完,氣呼呼的掛了電話。
管蒂娜拿著手裏的電話,說:“切,大驚小怪,那流浪漢又不是你老爸,有必要那麽認真嗎?一天到晚就是哲彬老媽在作怪,這個死老太婆,不知道對兒子說了我什麽壞話了。我才懶得理你,沒過幾天看你不乖乖的來找我,英雄難過美人關,量你郝哲彬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說完,拿起桌子上的MP3,戴上了耳塞,合著音樂裏的搖滾曲子,搖著身子跳起了熱舞來。
郝哲彬剛掛了電話,這時電話鈴又響了起來。他還以為是管蒂娜打來,坐在辦公椅上翹著雙手故意不接。但那電話鈴一直的響個沒完,他這才探頭來看看電話。來電顯示卻是他的老朋友裴文才。郝哲彬這才拿起電話聽了起來。
裴文才:“好你個哲彬,跟我也擺起董事長的架子是吧?幹嘛這麽久都不接電話?”
郝哲彬:“文才,你說哪裏話,人家剛從洗手間回來而已嘛。”
裴文才:“哲彬,你難道就沒有什麽好消息要告訴我的?”
郝哲彬有點奇怪,說:“文才,我能有什麽好消息?”
裴文才:“好你個郝哲彬,還在那裏裝蒜是吧?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公司挖出了大量的鑽石,怎麽樣?你就那麽吝嗇,一點好處也不想給你多年的好朋友嗎?”
郝哲彬:“哎,你這裴家二公子,要什麽有什麽,還在乎我的什麽好處呢!”
裴文才:“郝哲彬,我不管,你必須得請我吃大餐。就今天晚上吧,華人街帝龍大酒店,怎麽樣?千萬不要告訴我你要陪你的美人啊!”
郝哲彬:“好吧,文才,今晚六點,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