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郝哲彬和裴文才在華人街帝龍大酒店吃飯。桌子上擺的全都是山珍海味,珍饈百味。

裴文才:“哲彬,這回你公司可賺大了,你想怎樣慶賀一番呢?”

郝哲彬:“哎,文才,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了,雖然說是挖出了鑽石,但是我們公司現在手上已經沒有任何鑽石礦山了,又得去買礦山,現在那些礦山漲價漲得比坐飛機還要快,就算買下了之後,又要擔心究竟能不能挖出數量多質量好的鑽石原料來。整個公司五千人天天都要開飯,你以為那些錢就真的那麽好賺?要是不走運買了座沒有鑽石的礦山,又或者鑽石數量還抵不上買礦山的價錢,那就會血本無歸的。要是買錯了一次礦山還有得救,要是不走運買錯了兩三次礦山,那整個公司就會破產的,哎,做我們這種生意的,哪天不是提心吊膽過日子呢?”

裴文才:“這倒也是。要不再做點別的安全一點的生意試試?那樣也好能分散一下風險嘛。”

郝哲彬:“哎,我也想啊。隻是隔行如隔山,哪有那麽容易?”

裴文才:“要是有個像佰麗萊葡萄酒業有限公司董事長柳時曦那樣能幹的人給當老婆,那日子就會好過很多的了。”

郝哲彬:“哎,那種女子,遠遠看看還可以,誰敢真正靠近她呢!”

裴文才:“這倒也是。咱們別說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了。哎,哲彬,你知道沒有?我聽說我們的老朋友蒲博為剛和他結婚不到半年的老婆尤蕗蕗離婚了。”

郝哲彬:“怎麽回事?他們感情一向很好的喔,再說,博為那脾氣是出奇的好,事無大小總讓著那尤蕗蕗,才結婚又要離婚,那不是拿婚姻當兒戲了嗎?”

裴文才:“都怨那蒲博為過分嬌慣他老婆了。他那老婆尤蕗蕗品德一向不是很好的,隻是漂亮了一點而已,蒲博為老是把她老婆當寶貝,結果呢,前兩個月蒲博為的老媽得了中風,尤蕗蕗一天沒去醫院看她婆婆那也罷了,拿了蒲博為全部銀行卡跑去加拿大旅遊,你說換了任何一個男人,不跟尤蕗蕗離婚那才出奇呢。”

郝哲彬:“真沒想到尤蕗蕗會是那樣的人,原先我還以為她隻是有點刁蠻任性而已。那博為的媽媽好點了沒有?”

裴文才:“中風這種病,哪能說好就好的,算是出了院,隻是天天都要坐輪椅了。幸虧博為爸爸做生意還有一些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博為請了個特護照看他老媽,問他老婆要回一點點錢,但那尤蕗蕗死活不同意,你說他們不離婚才怪!哎!怪就怪這博為還真是個傻瓜,哪能全部家財全給了他老婆保管來著!”

郝哲彬:“哎,這博為也真夠慘的了,改天我去趟他家看看他吧。”

裴文才:“所以說找老婆必須得找靠得住的,我才沒那麽笨那麽快就結婚,情人不好可以再換,要是換老婆,說出去畢竟不是那麽好聽的。”

郝哲彬:“怪不得你小子天天換情人,原來還有真正的含義在裏邊的。”

裴文才:“我也不是故意天天換情人,隻是挑不著合適結婚的罷了。”

郝哲彬想想管蒂娜的所作所為,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了。郝哲彬:“哎,也不是任何人的老婆都像尤蕗蕗那樣的,韓繼禮和魯裕卿他們兩口子也很恩愛啊。”

裴文才:“哎,別說那些於己無關的事了,哲彬,吃了飯咱們去酒吧樂樂,你看怎樣?”

郝哲彬:“沒事,你愛去哪裏本少爺都奉陪到底!”

過了兩天,管蒂娜見郝哲彬連一個電話也沒有,心裏多少有點慌了,畢竟郝哲彬不是一般人,那麽有錢的青年才俊,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一天到晚都在虎視眈眈呢?隻好給郝哲彬打了電話。

管蒂娜嬌嬌柔柔的說:“哲彬,你幹嘛?真為了那個無關痛癢的流浪漢要和我翻臉嗎?最多以後人家不拿那些人尋開心囉,你下班回別墅吧,人家怪想你的。好不好嘛?”

郝哲彬心想:去見見她也好,讓我試試她究竟會不會像尤蕗蕗那麽壞才行。於是說:“好吧,我中午就回你那裏。”

管蒂娜心想:幸虧爸媽生得我這麽迷人,哲彬這條大魚無論如何也不能從我手裏給溜走的。趕緊討好的說:“哲彬,我這就去讓廚師給你做好吃的。那我掛了,拜拜!”完了還**無比的對著電話給了個飛吻!

郝哲彬:“好的,拜拜!”

到了中午,郝哲彬開車回了別墅,下了車,拿著公文包進了別墅。管蒂娜已經坐在餐桌旁等著他了,桌子上擺滿了郝哲彬最喜歡吃的飯菜。管蒂娜殷勤的接過郝哲彬的公文包,把它放在沙發上。嬌聲嬌氣的說:“哲彬,快來,今天董師傅煮了你最愛吃的糖醋三文魚。”

郝哲彬:“好的,我這就來。”吃過午飯,郝哲彬:“蒂娜,我朋友的母親得了中風,正在醫院裏,我們一起去看一下吧。”

管蒂娜心想:切,朋友老媽中風關我屁事,我才懶得理那些閑事。就說:“哎,我又不認得人家老媽,去來幹什麽,加上我又不是醫生,你自己去吧。最多多買些水果去安慰一下就行了。”

郝哲彬心想:就算是我媽中風了,大概你也不會去。不過還是繼續勸說:“哎,蒂娜,咱們不能一點人情味也沒有,好歹去一趟吧。”

管蒂娜:“哎,哲彬,你不知道那醫院裏的消毒水很難聞的,我最怕就是去醫院了,再說今天早上我吃了些三文魚魚生,有些鬧肚子了,吃了點藥,才好一些。我還是不去了,等吃了飯我想回房休息一下,行嗎?”

郝哲彬心裏一沉,哎!你這女人除了會上床之外也沒什麽作用的。有些無奈的說:“好吧,我自己去。”郝哲彬穿過大廳,進了後院,去了趟洗手間。剛好遇上了家裏的大廚剛從洗手間出來。

大廚:“郝董。”

郝哲彬:“董師傅,今早管小姐吃了什麽早餐?”

董師傅:“我今早沒給她做吃啊,她一直睡到十一點半才起床,喝了杯牛奶,還吃了些餅幹而已。”說完,董師傅也沒出大廳,就回廚房去了。管蒂娜也沒發現董師傅和郝哲彬說話。

郝哲彬心想:好家夥,居然在騙我。也沒再說什麽,上完洗手間就拿起車鑰匙走出了別墅。管蒂娜吃完午餐,坐在大廳裏的黃色真皮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說:“哲彬,路上小心開車。”

郝哲彬心裏不大高興了,但還是說:“知道了。”說完,就出門走了。剛開車沒多久,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提包忘在了別墅裏,隻好掉頭回去拿。

剛下了車,走到別墅門口,竟然看見管蒂娜換了一身淡紅色的套裙,肩上掛著個嶄新的白色真皮小提包,戴上一副墨鏡,剛想走出別墅。管蒂娜看見郝哲彬轉了回來,有點不知所措的怔在那裏,怯怯的說:“哲彬,你不是走了嗎?”

郝哲彬哼了一聲,也不管她,拿起沙發上的公文包頭也不回的出了別墅。

一連幾天,郝哲彬也沒心思去找管蒂娜,除了上班就和裴文才一起去找樂子。這天剛好是休息天,等到郝哲彬睡醒,已經是早上十點了。郝哲彬躺在**給裴文才打電話。

郝哲彬:“文才,你起來了沒有?今天我們去釣魚,你看怎麽樣?”

裴文才:“不好意思喔,哲彬,這兩天我剛認識一個漂亮的女生,我得陪佳人去騎馬,你那管蒂娜呢?你不找她去?”

郝哲彬:“啊,小子,有兩下子手段喔,這麽快又換一個美人啦,好吧,就算你不陪我,我也有好地方去快活的。陪你的美人去吧,周末愉快!”

裴文才笑著說:“好的,哲彬,你也周末愉快!”

郝哲彬心想:很久沒去郊外兜風了,要不去看看郊外的風景也好,順便去郊外釣釣魚。郝哲彬爬起床來,漱口洗臉,穿戴整齊,吃過早餐,拿了漁具,開車出門去了。

郝哲彬開著一輛黃色的寶馬順著大路一直往郊外駛去,一邊開一邊欣賞沿途的秀麗風光,明媚的朝陽散發出金色的光輝,洋洋灑灑的照耀著大地。早晨的空氣十分清新,鳥兒不時嘰嘰喳喳的叫著,讓人心情無比舒暢。車子在平坦的公路上十分愜意的開著,路兩旁是高大而濃蔭蔽日的樹木,路邊不遠處是連綿不斷的青青草地,草地上開著許多不知名的小野花,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張天造地設的花地毯。晨風快意的吹在臉上身上,感覺真是好極了,郝哲彬一邊吹著口哨一邊開車。開著開著,發現不遠的前邊,有一輛紅色的邁巴赫正在和自己同方向行駛,好像有些眼熟,想了一會才想起原來是柳時曦的車子。郝哲彬想:要不追上去遠遠看看那位美人也不錯啊,於是加大油門趕了上去。這時已經到了市郊,路上的車子也漸漸的少了起來。

郝哲彬的車子漸漸離柳時曦的車子隻有五米遠距離而已。兩輛車子一前一後,一紅一黃不緊不慢的一直向前方繼續開著。

突然,從一條岔路上飛快的開來一輛半新舊的黃色福特車,車子上的人好像是個醉酒漢,把車子開得歪歪扭扭的,而且速度快得嚇人。說時遲,那時快,那輛車子好像一匹受驚的野馬,瘋狂的向著柳時曦的邁巴赫撞了上去。柳時曦由於事發突然,也沒來得及多想,趕緊把車子拐了方向,衝到了路旁的樹上,整個人也給撞得額頭出血,不省人事了。但紅色的邁巴赫車子還是避讓不及,那輛黃色的福特車的車頭已經撞上了邁巴赫車子後門的部位上,福特車整個車頭已經嚴重的變了形,裏邊的司機也被撞得頭破血流,痛苦不堪了,緊接著郝哲彬的黃色寶馬也碰上了紅色邁巴赫的尾部,幸虧郝哲彬及時刹車,但是額頭也給撞流血了。郝哲彬自己的車子也撞壞了車子前邊的鐵皮。郝哲彬趕緊用紙巾捂住不斷外流的鮮血,下車去看看情況。走近那個肇事司機旁邊,隻見那司機是個金發碧眼的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神智倒是還有點清醒,隻是被完全變形的車頭卡住了身子,絲毫也動彈不得,郝哲彬試圖把那肇事司機拖出駕駛室,但是毫無辦法。隻聞到一陣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顯然那人是酒後駕車,趕緊報警和叫救護車。然後又跑去看看柳時曦,隻見柳時曦額頭上流了血,整個人已經不省人事了。郝哲彬把柳時曦抱出了車子。不一會兒,警車救護車呼嘯而至。把柳時曦、郝哲彬和那個肇事司機一起送進了聖瑪麗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