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黃培釗將蘇萱拽了過來,冷冷地說道。

蘇萱身上的麻繩已經解開了,她原本精致的臉頰上布滿了淚痕,秀發淩亂,衣服也被拉扯開了,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膚。

“蘇萱!”

葉嘯天看到這一幕,再也無法扼製內心的怒火,接著便想要衝過去。

“我看你敢!”

黃培釗朝身邊手下使了個眼色,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便抵在了蘇萱的咽喉處,因為那柄匕首實在是太過鋒利了,蘇萱的脖頸更是被劃開了一道小口。

映紅的鮮血從緩緩流了出來。

葉嘯天的心也跟著被牽動了,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隻能停下了腳步。

“哈哈!”

黃培釗臉上得意之色愈發濃鬱。

“看來這個女人對你很重要啊!”

“想要她活命很簡單。”

“跪在地上,為之前的事情磕頭道歉,然後自斷雙臂!”

一時間,氣氛頓時緊繃起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葉嘯天的身上,臉上紛紛浮現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

就連還被死死掐住脖頸的宋萬也露出了獰笑。

“跪下!”

“磕頭!”

“自斷雙臂!”

黃培釗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他的臉上更是浮現出一抹抹囂張的笑容。

這一切都源自於蘇萱。

“你要是不想讓她死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漸漸地,黃培釗有些不耐煩了,聲音陰冷地說道。

留給葉嘯天的時間不多了,蘇萱那白皙的脖頸正架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哪怕他的速度在快,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之下救人。

此時。

蘇萱看著近在咫尺的葉嘯天,心中滿是懊悔,如果不是她來到宋家府邸赴約,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隻不過現在說了什麽都已經晚了。

“嘯天!”

“不要管我了,這次要怪就隻能怪我,是我太著急想要證明自己,想要讓九龍集團重現往日的輝煌……”說話間,蘇萱眼眶漸漸紅潤,一滴滴清淚流淌了下來。

她並不是絲毫沒有意識到此次赴宴的危險,隻不過多個敵人多堵牆,她也是想著能夠讓九龍集團將來的道路變得更加順暢。

誰曾想竟然到了這一步。

她寧願自己去死,也不願意看到麵前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放下尊嚴跪地乞求,甚至是自殘。

“萱兒不要再繼續說了,相信我你會沒事的。”葉嘯天目光堅定地說道。

他比誰都清楚蘇萱這些年來的付出,更沒有人能夠取代蘇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就算沒有至此赴宴的事情,黃培釗也會用其他手段達到目的。

所以這並怪不得蘇萱。

葉嘯天大腦飛快運轉,卻也想不出任何辦法來,他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抹堅毅。

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還算是個爺們嗎?

“不!”

蘇萱似乎是看出了什麽,再次繃不住了,眼淚好似湧泉般從臉頰上滑落。

這一刻,她也下定了決心。

“嘯天希望下輩子還能再跟你在一起,這些年來能夠陪伴在你的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

嘶。

聽到這番話,不僅僅是葉嘯天,就連在場眾人也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

“不好!”

“快攔住她,千萬別讓她自殺!”

黃培釗臉色大變,朝著那名持刀挾持著蘇萱的那名魁梧手下大喊道。

這個女人可是他最大的底牌,就好像是困住猛獸的枷鎖,若是這個枷鎖沒了,很難想象失去枷鎖的猛獸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隻不過還是太晚了。

蘇萱一把抓住了身前那名魁梧壯漢的胳膊,緊接著便要借助他手裏的匕首,抹脖子自盡。

這是唯一留各她能夠選擇的路。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臉上寫滿了驚駭之色,有句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

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個女人的性情竟然會如此剛烈。

眾人內心就好像是被投入了一塊巨石,頓時翻江倒海般的沸騰了起來。

“不要!”

葉嘯天雙眸一凝,緊接著全身肌肉緊繃,就好像是道閃電般衝了過去,借助著朝上躍起的慣性,一腳重重地踹在了那名持刀魁梧手下的胸膛之上。

嘭。

一聲悶響傳來,那名魁梧手下的身體就好像是斷線的風箏般,直接倒飛了出去,手裏麵的那把匕首也落在了地上。

這所有的動作僅僅發生在一個呼吸間。

哪怕再慢上一點點,蘇萱怕是就已經自盡了。

“小傻瓜……”

“隻要有我在你沒有人能夠傷害得了你!”

已經閉上雙眼,心如死灰的蘇萱,突然感覺身體被一股炙熱所包裹,緊接著耳邊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曾經無數次給予過她安全感,她原本如同墜入深淵之中的身體,仿佛被一股力量慢慢地托了起來。

“嘯天!”

當蘇萱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先是不可置信而後便是難以控製的激動,她的淚水再次決堤。

“我……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

葉嘯天看著懷中的蘇萱,除了她那白皙的脖頸處有些許匕首留下的淺淺刀痕以外,並沒有其他的異樣。

他先是輕輕地刮了刮蘇萱的鼻梁,緊接著那雙深邃眸子中溫柔的光芒漸漸消失了。

事情到這裏還遠遠沒有結束!

此時,宋萬猶如喪家之犬,已經狼狽地跑到了黃培釗的身旁,正不斷的喘著粗氣。

“殺了他!”

“黃少爺,請你一定要殺了他,我要讓他死!”宋萬捂著脖子,發出陣陣咳嗽聲,能夠看得出來,上麵那一大片的淤青。

宋萬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心中對葉嘯天的怨恨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剛才的突變令黃培釗還有些發楞,隻不過很快又回過了神來。

“小畜生還真會找時機啊!”

“人竟然真的被你救下了。”黃培釗說話間,絲毫沒有著急,哪怕失去了這張底牌,他的臉上依舊是桀驁不馴的神情,繼續說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救下了她你們兩個今晚就能活著離開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