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虎看著這個女歌手,隻見她坐在高腳凳上,雙手捧著麥克,緩緩唱道:

什麽時候我們變得如此冷漠

什麽時候變得連話也不願多說

是否我們已覺得累了

想改變一下現在的生活

是否我們都已變了

覺得彼此不再適合

難道愛就像流星一閃而過

天長地久隻是美麗的傳說

浪漫的愛情融不進現實的生活

看看如今彼此的冷漠

想想曾經有過的狂熱

愛真的就像流星……一閃……而……過……

廖天虎聽著聽著,不由心中升起一陣傷感,他率先拍手,鼓掌叫好。

小薇正很陶醉地唱著歌,被台下的廖天虎一聲叫好嚇了一跳。抬頭看了一眼台前的這條大漢,不由笑了一下。向觀眾點點頭,轉身下台去了。

廖天虎看見小薇甜美的笑容,不由呆了。這時身旁有人戳了他後背一下,問:“怎麽樣,比你妹妹唱得好嗎?”

“當然,比狼姐唱的強多了!”廖天虎想也沒想地回答。一回頭,卻見是狼姐站在他身後,正怒視著他。

廖天虎連忙賠笑:“嘿嘿,妹妹,其實你唱的也不錯,你倆是兩個風格。”

“她什麽風格?”狼姐問。

“她是那種委婉溫柔型的。”

“那我有事那種風格的?”

“你就是那種傻了吧唧型的……”還沒說完,廖天虎頭上早中了一巴掌。

二樓的包間裏,廖天虎目不轉睛地盯著小薇,聽狼姐講述小薇兄妹倆的事情。小薇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轉過頭看著狼姐。

狼姐說完,廖天虎猛地一拍桌子,罵道:“媽的,太欺負人啦!有本事找你哥喬洪算賬呀,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麽男人!出來混講究冤有頭,債有主,禍不及家人。這個姓邢的什麽東西,要不要我找人收拾他?”

小薇謝意的微微一笑:“不用了虎哥,我想先找到我哥哥再說,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麽惹了這個賀震天。”

“這小子叫啥?”廖天虎忽然想起了什麽,忙問小薇。

“叫賀震天。”

“他爹是不是廣平的公安局長?”

“你認識他麽?”狼姐和小薇同時問。

“在邢宇峰的婚禮上見過,我還差一點要揍他呢!那小子的確挺囂張的。”

“你還認識邢宇峰?”小薇驚奇地問。”

“是呀,他爹和我老爸當年還是很不錯的朋友呢!我小時候還認了他爹做幹爹呢,我和宇峰關係也不錯,那個賀震天就是宇峰新媳婦的大哥……”當下,廖天虎吧在邢宇峰婚禮上的事講給了她倆聽。

“這麽說大立哥你也認識啦?”小薇頓時感到和大虎的關係親近了不少。

“當然!”廖天虎說:“我看大立也是一條漢子,你哥那人也錯不了,就衝他敢幹賀震天這小子,就絕不是孬種。你要是聯係上他就把他也叫到我這來,別回什麽廣平了,就和我一起做買賣,咱們就像一家人似的,多好啊!”

“你和誰呀?這麽一會兒就成一家人啦?”狼姐已經看出大虎對小薇有點意思,就故意取笑他。

“不是,我感覺咱兄妹倆和他兄妹倆挺有緣的。”

“別不好意思了,相中人家就直接點嘛!是不是男人呀?”狼姐脾氣比大虎還要急。

小薇扒拉了一下狼姐:“別瞎說!”

“什麽瞎說呀!幹脆把你哥找過來,你當我嫂子,我也當你嫂子怎麽樣?”

廖天虎造愣了:“什麽你嫂子我嫂子的,你胡說八道什麽呀?”

小薇也笑了,她知道狼姐是半假半真,但她就當是笑話聽了。

廖天虎雖然是個莽漢,但對女人卻麵子很矮,挺喜歡小薇,卻不敢表達出來

賀雯結婚沒幾天就消假回到報社上班了,因為邢宇峰生意和警隊都很忙,也沒多少時間陪她,她呆在家裏反而挺悶,就提前上班了。

她帶了很多糖果,一進報社就開始給同事們發送。賀雯平時人緣很好,一見她回來大家都圍過來爭著和她說笑。忽然身後有一個男同事趴在她耳邊大喊:“賀雯!”

賀雯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青年滿麵笑容地站在身後,賀雯不由驚喜地問:“大寶?怎麽會是你?”

這位男同事是從外地剛調過來的,叫陳寶海,小名叫大寶,是賀雯的大學同學。兩人上學時關係很好,陳寶海還一直想追求賀雯,但賀雯對他卻隻有同學之情,別無他念。後來畢業陳寶海工作找到了外地,兩人基本也就斷了聯係了。他突然出現在賀雯的報社裏,賀雯自然很是奇怪。

“我來這上班的呀!”陳寶海說。

“你們認識呀?”同事小張說,“小陳你家不是外地的嗎,怎麽會認識雯雯?”

“說來話長,不過長話短說,我們是大學同學。”陳寶海敷衍了小張兩句就把賀雯拉到一邊去了。

“你怎麽這麽快就結婚了,太神速了吧?畢業才一年多呀!對方什麽人呀?”陳寶海帶了幾分責備的口吻說。

“快嗎?”賀雯笑著問,然後又說:“兩人情投意合就結婚唄!”

“可我追了你兩年你都不答應,和他怎麽就這麽有速度?”陳寶海低聲說。

賀雯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就正色對陳寶海說:“大寶,這事你以後別再提了,我現在已經是結了婚的人了,讓別人聽見影響不好。”

“可你知道嗎,我拚命找關係從外地調來廣平,可是為的你呀!沒想到一進門就聽說你放婚假了,這對我來說就像晴天霹靂一樣。”陳寶海有點激動,但聲音還是壓得很低。

“那你來之前怎麽不先和我聯係?”

“我想給你個驚喜嘛!要不我早就和你聯係了,誰知道你這麽快就……”

“別說了。”賀雯又看了看四周:“我們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對你有感覺,在上學的時候我就答應你了。現在我已經結婚了,如果你還想做朋友的話,就別再提以前的事了,否則……”

“否則怎樣?”陳寶海失落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