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和黑夜一樣漫長,白天的時候度日如年,晚上的時候一個接著一個的夢總是讓藍雪琴很心焦。夢中的那個世界,那個男人就像磁鐵一樣吸引著藍雪琴,讓她無法自拔,有時候醒來之後還在想著夢中的是事情,寧願再睡過去,在重新回到夢中。但是一睡醒之後就很難在重新睡過去,藍雪琴每次睡醒之後就很難過,覺得悵然若失。

隻是有一次,藍雪琴覺得自己好像不是在做夢,但好像又是在做夢。那一次,藍雪琴感覺男人回過頭來了,迷霧也不是很深,藍雪琴覺得自己可以抓住那個男人,看清那個男人的臉。藍雪琴覺得自己的手很真實的碰到一個很大也很粗糙的一隻手,但是那一刻雖然沒有迷霧,但是藍雪琴狠狠的眨了眨眼睛,但還是看不清楚。藍雪琴還是不舍得放手,盯著很模糊的那張臉,過了一會,藍雪琴感覺到那個男人用另一隻手掰開了自己的手,即使藍雪琴不願意,但是那個男人還是掙脫開了藍雪琴的手,轉身離開,藍雪琴美譽感受到那個男人有一絲絲的情緒。

醒過來的時候,藍雪琴有一種感覺,夢中的事情是真的,但自己抓住的手也是真的,也許自己就是抓住了身邊的一個人的手,那個人在自己睡覺的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然後自己在夢中胡亂抓的時候,碰到了自己身邊的那個人的手。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藍雪琴做夢的時候有痛苦的表情嚇到了站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那個人想要喚醒她,想要搖醒她,讓她從痛苦的睡夢中醒過來。然後藍雪琴就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藍雪琴知道自己是真的抓住的一個男人的手,絕對不是一個女人的手,但是那個男人是不是夢中的那個人藍雪琴不知道,就算不是睡夢中出現的那個男人,也有可能是幽禁自己的人,是不是那個藍色眼睛的男人藍雪琴也不清楚。一切都是混混沌沌,模模糊糊的,就像藍雪琴覺得自己的人生狀態也是這樣的。藍雪琴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本來有事業,有朋友,有喜歡的人,和自己的閨蜜喜歡同一個男人,沒有父母的負擔,人生順順利利,一切都那麽好。為什麽會有這些變故,被帶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切都沒有了,最重要的是沒有自由,原來一切都沒有自由更重要的,金錢什麽的事業什麽的,沒有自由哪有這一切呢。

藍雪琴那次醒來之後,趁那個金發碧眼的女人給自己送飯菜的人,問過那個女人,昨晚自己睡覺的時候是不是有人進來過,金發碧眼的女人一點反應也沒有,把飯菜放下來之後就離開。但是,後來,藍雪琴發現這個外國女人應該是可以聽懂華夏語言的,因為一直以來藍雪琴吃的都是麵包牛排意麵,吃多了也吃厭惡了,藍雪琴在那個女人端來牛排的時候,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怎麽一直都是這些啊?好想是吃米飯麵條啊,好想喝豆漿豆汁啊。”藍雪琴一直都很懷戀著華夏國,華夏國的一切,朋友,家,公司,飯菜,風景,一切的一切。而第二天,早上那個金發碧眼的女人給藍雪琴端來的就是華夏國的早點稀飯油條豆漿,中午則是米飯和一些炒菜,晚飯就是麵條。雖然藍雪琴覺得這些飯菜的味道不是那麽的原汁原味,但是還是有著祖國的味道的,所以很是感動,吃的很幹淨也很飽。

藍雪琴也就意識到這個外國女人懂華夏語言,所以慢慢的試著跟她交流,雖然從來得不到回應,但是藍雪琴相信這個女人一些重要的事情一定會跟自己的老板匯報的。

所以,終於有一次,藍雪琴在照顧自己的那個女人端來飯菜的時候,在這個女人給自己擺放碗筷的時候,不經意的說了一句:“我要見見那個晚上回來房間看我的人,就是你的老板,把我幽禁在這個房間的那個人。”藍雪琴說的不經意但是很認真,一直看著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眼神和藍雪琴想觸碰的時候,立刻閃躲了,手中的筷子“啪”的一下掉了下來。

藍雪琴不由得笑了,看來那個幕後的大老板很厲害的樣子,藍雪琴也知道這個女人是真的都懂,也都聽進去了,自己的要求一定會傳到幕後大老板的耳朵裏,現在就看這個幕後之人願不願意見自己了。藍雪琴已經在心裏想好了,見到這個幽禁自己的人之後要說什麽了。

上帝別墅的管家叫薩拉,就是在藍雪琴眼中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薩拉是AS殺手組織的成員,擅長使用暗器,後來有一次的偷襲行動中受了重傷,上帝鑒於薩拉在AS組織效力多年,一直成績卓越,在上帝小時候學習暗器使用的時候,薩拉就是上帝的私人教師,上帝於公於私都不想把放棄薩拉,給薩拉醫治,然後讓薩拉做自己的住處的管家。薩拉自然上帝對自己的特殊照顧,隻能以更加盡心盡力的聽從命令來匯報上帝。AS殺手組織的人不是沒有感情,他們所有的感情就是對組織的忠誠,對上帝的忠誠。而上帝也並不是完全憑借武力和威嚴讓屬下臣服,有時候也會施舍一些小恩小惠,增加屬下的忠誠度,這也是上一屆上帝看中阿天的地方。不僅僅是因為阿天的狠勁還有習武的天分,也是因為阿天對人心的把握,老上帝才下定決心培養阿天成為上帝的。

薩拉在安頓服侍好藍雪琴以後,就吩咐別墅裏的守衛好好看住藍雪琴。薩拉雖然不知道上帝和這個女人是什麽關係,上帝不說,薩拉也不問,但是薩拉知道這個女人看似普通,但是對於上帝來說一定很特別。特別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詞語,可以用來形容一切奇奇怪怪的關係,愛情也好友情也罷,愛也好恨也罷。

薩拉換了一件帶點顏色的棕色的大衣,圍上條紋的英倫圍巾,開著車出去了。薩拉本來也想通過電話跟上帝匯報一下藍雪琴的情況,但是上帝很多天沒有回自己的住處,一直住在大本營裏,薩拉有點不放心,平時上帝的衣食住行都是自己安排的,現在也不知道上帝有沒有吃好睡好,所以決定還是自己過去看看比較好。這多年來,薩拉也算是看著上帝長大,這多年的感情即使彼此不說,也都心知肚明。

薩拉的車三拐兩拐,沒有走上大道,而是選擇了很偏僻的公路,去大本營的路薩拉心知

肚明,偏僻的這條路上都是樹木幾乎沒有人家,道路的盡頭是一個廢棄的汽車廠,從來沒有人知道汽車廠內有一個地下通道,通道的盡頭就是山窩窩裏麵,巨大的大本營,有監獄,有食堂澡堂,宿舍,機械庫,練功場,應有盡有。薩拉把車停在停車場,擰下自己準備的飯盒,薩拉知道上帝的口味已經變了,已經不在喜歡西餐廳,應該是從十年前,上帝的口味已經變了,總是會一個人去唐人街的中餐飯店。那時候薩拉以為隻是上帝在華夏國那段時間吃慣了中餐,才會換了口味。現在看來,在華夏國的那段時間應該發生了跟多事情,那些事情也許上帝不願意再想起,但是對他很特別,也許藍雪琴就是那些特別的事情中的重要的一環。薩拉知道上帝既然把藍雪琴這個女人交給自己,就是對自己的信任。

薩拉擰著東西,用指紋識別打開大門,,到達了最高層——三樓,整個三樓都是去上帝一個人的地盤,隻要有最高權限才能進入,而薩拉就有最高權限,因此可見薩拉的地位。

即使是有權限的人而隻要又有人進入第三層,係統就會發出警報,而上帝的手表上也會發出警報的聲音來,但是隻要確認了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才會暢通無阻,不然就會被一層一層的隔間單獨隔離起來。上帝自己覺得就是國會大樓的安保也沒有AS殺手組織安全,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嘟嘟嘟”上帝隨身攜帶的手表發出聲音並一直閃爍著紅燈,上帝便取消了這個三樓的防禦係統,這樣薩拉就可以很安全的通行於整個三樓。所以所謂的自高權限隻是一個初級的鑰匙,或者說是一個通知,通知上帝有人要進來了。

整個三樓是什麽樣子的即使是擁有最高權限的人也不是很清楚,一個分割開得房間大門緊閉,每個隔間都需要進入權限,而每個隔間的權限隻有上帝一個人有,因為沒有房間的鑰匙就是上帝,除非上帝願意帶誰進去,否則誰也不知道隔間裏麵是什麽樣子的,到底有些什麽,到底是做什麽用的。上帝放薩拉進來的時候,看到薩拉手上的飯盒,就知道薩拉來的目的是什麽了,即使自己已經三十歲了,但是在薩拉阿姨眼裏,他還是那個小阿天,需要人照顧的小孩子。是的,當上帝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他會在私底下叫薩拉“薩拉阿姨”,因為薩拉阿姨總是會讓上帝想起自己慘死的母親,自己那個愛自己勝過愛自己的母親。因為上帝後來漸漸明白了,目前早就知道自己懷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的兒子,而這個殺手和自己沒有愛情,隻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才有了那一夜,上帝明白自己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雖然上帝埋怨過母親為什麽要把自己生下來,但是後來漸漸明白了母親是真的愛這個從自己的肚子裏麵一點一點變大的孩子,才會選擇做一個單身母親,一個人艱辛的撫養自己。如果不是母親把自己生下來撫養長大,就不會讓上帝遇到這個世界上對自己第二重要的女人,即使這個女人從來不屬於自己,但那時難道的體驗。上帝知道自己有外公外婆,但是從來不知道他們是誰,從來沒有見過他們,母親也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外公外婆。因為母親的未婚生子讓外公外婆覺得蒙羞,便斷絕了與女兒的來往。而母親也是一個決絕的人,雖然遇到很多困難,但是都沒有向自己的父母妥協。上帝覺得自己身上的那一份決絕一定是母親遺傳的。雖然憑借AS殺手組織在真個世界的力量,想要找一對老夫妻,想要找到自己的外公外婆是很容易的,但是這樣做是沒有什麽意義的,上帝深知這一點。除非自己有一天想要了反對自己出生的,跟母親斷絕來往,讓母親受了很多苦的外公外婆的性命的時候,上帝一定會挖地三尺找到狠心的外公外婆。

而薩拉是除了母親之外對自己最好的女人,從薩拉的身上上帝總是能夠找到母親的樣子還有味道。自從上帝十年前從華夏國回來之後,真正成為上帝之後,薩拉就再也沒有讓阿天叫自己“薩拉阿姨”了,薩拉很很久沒有呼喚過“阿天”這個名字了。上帝知道薩拉阿姨是擔心自己一個人住在大本營有沒有吃好睡好,但是上帝在心裏還是期待著什麽,可是那份期待到底是什麽上帝也不清楚,也不清楚這份期待到底應不應該。

薩拉正好走到門口的時候,上帝打開了門,薩拉和上帝相視,但是沒有表情,作為殺手是不能把表情隨意表露出來的,即使是在私下,是在沒有別人的地方,喜悅悲傷的表情都是不能有的。而一個人的時候,也不能大哭大笑,這些都是AS殺手組織的必修課,不過關的人是不能成為殺手的。而當年活潑可愛的十歲的阿天被帶入AS殺手組織,是吃了很多苦的,慢慢這些苦都變成了能量,要不是當年受過的那些苦,就不會激發出阿天根本沒有意識到的學習能力,管理能力,學武的天賦,而這些老上帝第一眼看到阿天的時候就一眼看出來了,就認定了這個孩子能夠成就一番大事業,能夠帶領AS殺手組織走向更加光明的未來。果不其然,AS殺手組織從美萊國一個不起眼的殺手組織到成為美萊國黑道的霸主,再到“享譽全球”,業務訂單一筆接一筆,AS 殺手組織成員越來愈多,掙得錢也越來愈多,各個國家的AS殺手分組織遍地開花,各個國家的警察也沒有辦法把AS怎麽樣,AS殺手組織也越來越囂張。阿天成就了現在的AS殺手組織,AS殺手組織也成就了現在的上帝。所以,AS殺手組織的成員除了害怕上帝之外,也有很多人是很佩服上帝的,佩服上帝的所做作為。更有甚至就是衝著上帝的厲害而來參加AS殺手組織的。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通過法律解決的,所以說殺手組織的存在自然是有他們存在的道理的,甚至一些AS殺手組織的成員認為自己所謂的正義的化身。

AS殺手組織中的成員有一部分是迫於生計,主動加入了這個神秘又高能的殺手組織,有一部分殺手因為是被AS組織的高層看中威逼利連蒙帶騙而加入AS組織的。更神奇的是另一部分人鑒於別人上帝的厲害和名聲,而自願加入AS殺手組織的,一旦參與到AS殺手組織,成為AS殺手組織的成員,就必須遵守上帝製定的規則和紀律,不遵守紀律的成員隻有兩種結局,死著出去,或者活著被關進地獄。上帝領導下的AS殺手組織,賞罰分明,紀律嚴明,作為最大的背後boss依然保持著神秘感和威嚴。

薩拉把飯盒放在桌子上,上帝回到自己的書桌子上,閱覽著文件,薩拉沒有說話,隻是現在一旁,認真的看著這個已經三十歲,可以叱吒風雲,威震四海的男人或者說是男孩。從上帝的臉色,皮膚狀態,還有頭發的色澤東薩拉就能夠看出來上帝這些天在大本營都都吃了些什麽,有沒有睡好。觀察了一番以後,薩拉知道自己沒有來錯,準備好的補湯也是對的。薩拉突然想到自己過來找上帝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上帝,你停一下子,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說。”薩拉叫住了上帝。“你的實驗品前一段時間嚐試逃跑,但是最近還是很安生的,沒有什麽事情。”這些事情上帝早就知道,雖然自己跟自己說一定不能回去看自己的試驗品,但是每每一個人深夜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會打開藍雪琴房間的錄像帶,看看藍雪琴的狀態怎麽樣。藍雪琴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房間有很多的針形攝像頭,除了浴室。每一次想打開錄像帶的手都會抖半天,每次看一會,就會關掉,即使就那麽一會的視頻,上帝也會覺得很滿足。但是那一種滿足會讓上帝覺得很羞恥。上帝開始後悔為什麽一時興起要找藍雪琴,找到了這個已經不認識自己的女人,為什麽又要把這個女人帶回來,帶到美萊國,不問一下藍雪琴的意思,不問一下自己究竟是為什麽。現在後悔了,上帝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看什麽時候自己能夠理清楚這一切,才能作出最後最好的決定,對所有人都最好的決自是定。

“一切都很好,隻是她今天提了一個要求。”薩拉說出了問題的關鍵。這也是她今天來大本營的主要目的。

上帝輕輕合上了手上的合同手冊,抬起眼睛,“哦,一個實驗品有什麽要求,你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