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王純陽所想的那樣,林瑤興奮的向著自己跑過來了,然後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熊抱,王純陽也感到很開心,騰出右手拍了拍林瑤一起一伏的後背,許久沒見真的是很想念,真的就像諺語所說“一日未見如隔三秋”啊林瑤真的和王純陽很多天沒有見麵了,不知道隔了多少年的感覺,林瑤簡直想要把把王純陽揉進自己的身體裏。或許王純陽在龍鱗,還有很多人在身邊,有一些事情忙著,所以不會有那麽趕到孤單,隻是有時候會想起林瑤來,突如其來的思念也是很致命的。

而林瑤一個女人在全是男人的道觀裏,每天洗衣做飯,看看天,吃飯睡覺大多的時間都是在想著王純陽。可以說王純陽對林瑤的思念不及林瑤對王純陽的思念的百分之一。在愛情裏麵,本來就是沒有辦法做到公平的額,自上帝創造人類,有了女人和男人開始,就有了男女性別差異,在愛情的天平上,女人始終是屬於弱勢的一方,而女人雖然意識到這一點,但是並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更有甚至甚至是接受了這件事情,樂此不疲。

冷月被王純陽緊緊的抱著,激動地快要哭出來了。一旁的龍叔覺得超級尷尬,怎麽都不對,隻好一個人往道觀裏走,走到大木門的時候,正好發現趴在門後麵的小道士們,還不止一個,一個個嘻嘻哈哈的笑著,趴在門上偷偷樂著,龍叔不禁感到悲哀,這都是什麽道觀啊,王純陽從這樣的地方出來真的是一點都不奇怪。小道士看到師兄王純陽帶回來的人走過來,立刻回複了正常狀態,一個稍大一點的道士站了出來,朝龍叔拱了拱手,“這位先生是師兄帶回來的貴客吧?我先帶你去客房吧,請跟我來吧,”龍叔想了想還是就這樣啊,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麽其他事情,於是點了點頭,背著包裹跟在小道士後麵。

林瑤抱緊王純陽,感覺到王純陽對自己的輕輕撫摸,那麽的輕那麽的溫柔那麽珍惜,還是很感動的。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啊,跟自己計劃得不一樣啊。於是立刻推開了王純陽,或者說是掙脫了王純陽,王純陽對林瑤突如其來得掙脫很是不知所措,讓他更加不知所措的是林瑤對自己打的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王純陽傻了眼,林瑤的手火辣辣的疼,林瑤覺得自己下手重,但是立刻克服了心中的一絲絲愧疚,劈頭蓋臉的說起王純陽來:“這麽多天你都死哪裏去了?怎麽現在才來看我?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你以為這是驚喜啊?這是驚嚇!你找死啊!……”

王純陽一下子全都明白了,一臉蒙逼的表情立刻喜逐顏開,完全寵溺的表情看著林瑤,伸出手將現在自己麵前的林瑤摟進自己的懷裏,輕輕的問一下林瑤的頭頂,溫柔的說了一聲“對不起,對不起,還有,還有,我愛你!”原來女人有時候跟你吵架也是撒嬌的一種方式啊,愛情是一門比學武功修道更高深莫測的學問,王純陽覺得自己還需要多多修煉修煉。

“好了,好了,小師弟們在門那一邊看我們看了很長時間了,我們還是先進去吧。”王純陽慢慢哄著林瑤,撒嬌的女人你隻能順著,生氣的女人你隻能哄著。林瑤慢慢的也消了氣,從王純陽的懷抱中起了身,臉上紅撲撲的,有害羞還有喜悅的原因在,但是還是帶著怨嗔的眼神一直盯著笑嘻嘻的王純陽,嬌滴滴的說著:“不許有下一次了,不然我不會原諒你的。”女人就是這樣,嘴上說著一套,落實到行動上永遠是另一套,說永遠不會原諒,到最後還是會原諒一切,心口不一是女人最大的毛病,對男人來說卻是最好的優點。

林瑤想要拉起王純陽的手,一起走進青陽道觀,隻是沒有想到王純陽會定住,並沒有跟著自己說,林瑤眨巴眨巴著大眼睛想要問問王純陽要幹嘛,王純陽讀懂了林瑤眼神要說的話,“我們就這樣進去了,僅僅是擁抱,門外邊那些偷看的小孩子們怎麽會滿足呢?”王純陽說完之後笑著靠近林瑤,雙手扶著林瑤的小臉,輕輕的低下頭,吻上了那一枚小櫻桃,給林瑤深深的一個吻。雖然和王純陽接過很多次吻,但是每次林瑤都會感到很害羞,心跳加速,王純陽感受到林瑤的心跳加速,笑著慢慢放開了林瑤,牽起林瑤的手,往道觀裏麵走。林瑤像個乖媳婦一樣跟著王純陽後麵,滿心喜悅的走了進去。還沒走到大門口,王純陽就喊起來:“你們這群小壞蛋,還看還看,還不看去幹活練功,等我我跟師傅打報告去!”躲在門後麵偷看的小道士一哄而散,林瑤的臉更紅了。

冷月一個人費勁的塗了點藥膏,就趁著洗完澡襲來的睡意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冷月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看到床頭櫃上放著後天的到美萊國的飛機票,還有一杯水,幾粒藥,還有最喜歡的抹茶慕斯蛋糕。記得幾天前冷月說肚子餓,宇文海說飯還沒有做好,隻好拿出一些抹茶慕斯蛋糕給冷月墊一墊,沒有想到第一次吃抹茶慕斯蛋糕的冷月越吃越喜歡,把宇文海所有的抹茶慕斯蛋糕都吃掉了,吃得很飽很飽,宇文海精心做的飯菜冷月一口也沒吃。原來,這個男人還是記得自己很愛吃的東西,會為自己著想,隻是這次為了讓冷月少吃點抹茶慕斯蛋糕,隻給冷月端來幾塊。

冷月吃掉抹茶慕斯,越吃越覺得餓,聽到屋外傳來的鍋碗瓢盆相觸碰的聲音,冷月看了看手機,也快是吃晚飯的時候了,還是等一下吧,等著晚飯吧。冷月拿起飛機票,,看了看,看來在這房子裏待的時間不多了。這些天冷月睡在在宇文海的**,是前所未有的睡得那麽踏實輕鬆,原本以為是因為龍鱗接受自己帶來的輕鬆感,隻是沒有想到是因為宇文海在自己身邊,每天晚上睡在客廳沙發的宇文海讓冷月感到很安心,有事沒事隻要喊一聲,就會有人過來。這麽多年,冷月沒有那麽的依賴過一個人,不知不覺的那麽信任宇文海,冷月越想越覺害怕,這種對一個人的信賴會讓自己不知所措,會讓自己迷戀,會讓自己沉淪。

就在冷月胡思亂想的時候,宇文海敲門進來了,端來了一晚麵條,很清淡的青菜蘑菇米麵,雪白的麵條上麵點綴著青翠的菜葉還有一些菌類浮在麵湯上,看上去很讓人有食欲,放在床頭櫃上。宇文海注意到兩塊抹茶慕斯蛋糕已經吃掉了,看來冷月睡了一覺是真的餓了。

“藥膏擦了嗎?”雖然宇文海進門就聞到了藥膏擦在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但是覺得什麽都不說又不太好,隻要隨便找了一些話。

“嗯,已經擦過了,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後天一定能夠正常行動的,不會耽誤回國的日程的。”冷月吸溜吸溜著麵條說。宇文海本來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要簡單的問候,但是沒有想到會被冷月誤會。而冷月本來想著不再跟宇文海慪氣了,不想再因為自己的冷言冷語讓宇文海心裏不舒服,隻想安安靜靜平平和和的度過這最後一兩天,但是就是沒有忍住,在冷月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話的時候,果斷的住了口,繼續低頭低頭吃著麵條。

冷月吃麵條吃得不是很慢,也不是很快,一碗麵條很快就吃完了,冷月很滿足的把麵湯也喝掉了。

宇文海在冷月說完那一段貌似置氣的話以後就再也不說話了,一言不發的站在一旁看著冷月吃著麵條。這個自己又愛又恨的女人不說話不生氣的時候,真的又好看又可愛,怎麽看也看不夠。冷月把碗放下來了,宇文海從發呆中驚醒過來。“你沒有吃飽吧,我再去給你盛一碗吧。”冷月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好的,謝謝了。”

這麽多天了,冷月第一次跟自己說謝謝,宇文海不由得感覺到很是滿足,本來就是不期待有什麽回報的事情,收到意外的感謝宇文海出乎意料的。宇文海本來是想說一聲“不用謝!”但是感覺哪裏好像不對,就沒有說出那一句話,端起碗出去了。在她轉身背對著冷月的時候,嘴角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掛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幸福的微笑。

不一會,宇文海就重新端來了一碗麵條,遞給冷月,冷月若無旁人的吃了起來,宇文海還是依舊站在一邊看著他,冷月早就見怪不怪,管他審視什麽,自顧自的吃著麵條。

“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一下,上次你受的傷是怎麽回事?”宇文海在一邊問了一個一直很想問的問題。

冷月停了下來,看了宇文海一眼,“你不是知道的嗎?我們受到龍鱗的襲擊,差不多全軍覆沒,就剩下我奄奄一息了。”

“我的意思是,你的那一掌是誰打的?從你的傷勢可以看出,那是一個會武功內力很強內功很深的人打的。”宇文海慢慢說出來問題的關鍵。

冷月一下子想到了王純陽,馬上警覺起來,“就是龍鱗的一個主要人物,我也不認識,你關心這個問題幹什麽?難道是要給我報仇嗎?唉呀,沒必要這樣的,我們殺手的日常就是這樣的,總是會受傷的,哪能錙銖必較,那樣活的多累啊。再說,就算是要報仇的話,我得依靠我自己的力量啊,我們不是連盆友都不是嗎?那不就是什麽關係都沒有嗎?”冷月迎著宇文海犀利的眼神,戲謔的說著。

宇文海從冷月的眼神,動作,還有聲調中察覺出一絲絲異常,很顯然是沒有說實話,究竟是為什麽呢,為什麽要瞞著自己,很明顯冷月應該認識那個人。到那時宇文海不想戳穿冷月的謊言,就像以前那樣,明明知道冷月會騙自己,又何必還要計較這些呢。從來都沒有期待過冷月會跟自己說實話的啊。於是宇文海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沒事,我隻是看那個人應該很厲害,我們習武之人就是這樣,希望能夠遇到對手,能夠較量一下,所以才會好奇,既然你不認識那就算了。”宇文海撇撇嘴說著。

冷月完全相信了宇文海的解釋,心虛的“噢”了一聲,繼續埋頭吃著麵條。

“冷月,剛剛你說我們都不是朋友了,我想了想,雖然互相喜歡的事情我們都撒謊了,就像你說的,我們扯平了。雖然我們沒有真的互相喜歡,但是做朋友那段時間還是很開心的不是嗎?這些天我也不全是因為金錢而照顧你的,我還是把你當朋友對待的,我感覺到你也希望我們繼續是朋友。所以,從今以後,我們可以一直做朋友嗎?這一次我發誓,我沒有撒謊,如果我撒謊了就讓我這輩子死的很慘。”

聽到宇文海這麽說,冷月剛吞下去的麵條一下子吐了出來,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宇文海趕緊坐在床邊輕輕拍著冷月的肩膀。在冷月慢慢平複了咳嗽以後,抬起眼睛看了看靠自己很近的宇文海,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表情和語言來回應宇文海這出乎意料的一段話。冷月花了一些時間來問自己的內心,到底想要什麽,改邪歸正很重要,朋友也很重要,說的更清楚一點是宇文海也很重要,不管宇文海是個好人還是壞人,隻要宇文海就好,隻要宇文海是自己的朋友就好,隻要宇文海願意做自己的朋友就好。長達兩分鍾的對視之後,冷月點了點頭,宇文海欣喜若狂,一隻手伸向冷月的頭,抬起自己的頭,在冷月的額頭輕輕問了一下。在冷月還在驚訝的時候,宇文海的手伸向冷月剛剛吃麵條的碗筷,在說完一句“這是一個朋友的吻,是一個原諒的吻,原諒我,我也原諒你。”之後立刻跑出了房間。隻是他們彼此不知道對方的喜悅,這突如其來的幸福和喜悅,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藍雪琴被鎖在別墅裏,慢慢意識到自己是被綁架了,隻是她不明白,自己孤身一個人,沒有父母,沒有錢,綁架她到底是為了什麽。藍雪琴的一方天地就是這總統級別的套房,這件房子裏沒有網絡,沒有電視,沒有鍾表,藍雪琴純粹靠著一天三頓的飯點還有日出日落,白天黑夜來計算時間,自己已經被鎖在這件房間快十天了,因為靠床的牆壁上已經有了十道橫杆,那是她每天醒來的時候,用手指甲在牆上劃出來的,十個手指的指甲輪流來,指甲一個一個變平了,但是又慢慢變平了。時間就在一點一滴的流失,好像就眼睜睜看著時間像河流一樣流去,但是自己卻無可奈何,那種感覺很難受。但是藍雪琴並沒有絕望,她還是等待著王純陽來救自己。雖然知道好像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是藍雪琴還是一心一意的等待著。

一個外國女人每天會按時給藍雪琴送飯菜,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語言不通的問題,藍雪琴問了對方很多問題,但是那個金發碧眼大波的女人一句話也沒有跟藍雪琴說過。後來,慢慢的藍雪琴就放棄了從這個女人嘴裏套出點什麽,她也明白這個女人是受人之命看守自己的。藍雪琴這不是沒有想過逃跑,但是門一直鎖著的,窗戶倒是可以隨意開的,有很大很大的落地窗,陽光很好的照射進來,但是隻要藍雪琴一推開窗戶,人一踏出落地窗一步,就會有四個彪形大漢出現,不論白天黑夜,那幾個人就像影子一樣如影隨形,揮之不去。藍雪琴就慢慢放棄了逃跑的機會。

但是藍雪琴還有一個困惑的問題就是為什麽對方把自己綁到異國他鄉,說不清楚究竟有什麽目的,也沒有虐待毒打拷問自己,反而很好的招待自己,隻不過是剝奪了自己的人身自由,那個綁架她的幕後之人從來沒有跟藍雪琴直接見麵。雖然,藍雪琴很是懷疑,綁架自己的幕後之人就是上次在那個很神秘的實驗室裏醒來遇見的那個人,那個有著藍色眼睛的從漫畫裏走出來的男人。但是藍雪琴不明白為什麽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別幽禁的那段日子裏,藍雪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閑了,一些好像是很遙遠很遙遠的記憶在眼前,在睡夢中出現,但是藍雪琴拚命的想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是什麽時候經曆那些事情。好像是很重要很珍貴的記憶,為什麽偏偏想不起來呢。人就是一種偏執的生物,越是想不起來,偏要想起來,雖然這個過程很讓人感到痛苦。隻是藍雪琴不知道,每次在夢中很痛苦的時候,總是有人在屏幕的另一端看著她痛苦既感到很痛苦又感到好笑。而藍雪琴每次做夢的時候,都會看到同一個背影,一直都是背影,沒有看到正麵,每次對方轉過身的時候,正麵總是會被迷霧所遮擋住,消失重現,反反複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