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文海還在屋外磨磨蹭蹭的選擇用什麽藥膏,還在緬懷過去,對現在不知所措,對未來苟且偷生的時候,冷月已經艱難的**了上衣,白色的棉質衛衣穿在身上很是舒服,冷月嚐試著穿一下褲子,雖然摔倒有些時間了,疼痛已經消退了很多,但是想要正常的行動還是很難。冷月想著還是等拿來藥膏貼貼擦擦,等過一些時間再穿上衣服吧,大不了就在**多呆一些時間了。其實冷月似乎覺得幾天前自己躺在**飯來張口,宇文海隨叫隨到的那種日推遲子還是很有趣的,雖然自己也說不出來有趣在哪裏。可是每次一想到宇文海,一看到宇文海的時候,冷月就回想起王純陽來,真的是見了鬼了。因為自己的不小心,看來回國的計劃又要推遲了,希望王純陽和龍鱗的人不要誤會自己是故意的。

冷月待在**玩著手機都快睡著了,但是宇文海還是沒有進來,真的是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在磨蹭什麽。

一聽到宇文海的腳步聲,冷月從半睡半醒中睜開了眼睛,剛剛洗完澡整個人都是懶洋洋的,感覺很舒服,要不是該死的摔了一下,那該多好。宇文海手裏拿著一些藥膏進來了房間,放在冷月的床邊,這一次沒有選擇朝冷月的臉上扔過來,冷月覺得真的是謝天謝地了。

“這上麵有使用說明,你自己用一下吧。我不出去,就在外麵,有事你就叫我。”。宇文海轉身就要走,但是感覺有什麽東西拉扯著自己,低頭一看,原來是冷月的手拉住了自己的衣角。

你還有什麽事情嗎?男女授受不親,有事說事。”宇文海使勁拉了一下衣角,冷月還是沒有撒手,這裏其實宇文海並沒有使勁,以一個練武的男人的力量想要掙脫冷月的拉扯應該是很容易的。

“不幹什麽,你就不能陪我坐一會嗎?”冷月一隻手指了指床沿,另一隻手並沒有鬆開。

宇文海就乖乖的坐下了,但是沒有話說,或者說是等著冷月說話,“你幹嘛躲著我?”

“我哪裏有躲著你。我都把你帶到我家裏了,什麽叫躲著你。”宇文海隻能見招拆招了。

“沒有嗎?沒有嗎?你自己問問你自己,那你為什麽這麽討厭我,難道不就是因為我騙了你,我們不都說清楚了,我利用了你,你也欺騙了我,我們難道不是扯平了嗎?”這些話冷月想說很久很久了,這一刻都說了出來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宇文海轉過身子麵對著冷月,“好,我就告訴你為什麽,因為你現在就是一個累贅,我要照顧好你,把你送到美萊國,我才能拿到錢,才能回來繼續掙錢!我一點都不想去美萊國,要不是上帝和我們大老板出的價錢高!你以為我願意聽你呼來喝去啊。”宇文海說的極慢,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刀一樣插在自己的心口,也插在了冷月的心口,血手模糊,獻血淋漓,無藥可救,痛到窒息。

冷月覺得自己的眼淚就快要掉下來了,剛剛浴室摔倒造成的疼痛都不及現在不知緣由的痛感的萬分之一,明明很想哭,但就是哭不出來。冷月漸漸明白了,原來自己生命中目前為止最為重要的兩個男人就是王純陽和宇文海。王純陽隻是對於冷月很特別的人,因為王純陽對自己的挑逗,讓自己明白了自己是個女人,需要男人對自己的關心和留意,而不是一個殺人的工具。想要改邪歸正的想法是從心底很久很久以前就有的,比遇到王純陽還要還要早很多很多,那是因為冷月的心裏還有著一個女人的柔情,還有對華夏國溶於骨血的親近,即使在美萊國長大,即使被AS組織洗腦灌輸很多非主流的思想,但是冷月對是非善惡還是有著很清楚的認識。隻是迫於上帝的**威,和殘忍。是因為王純陽,冷月麻木的心有了不一樣的感受,才堅定了走出錯誤陣營的決心,而王純陽就代表著正確的道路。冷月不知不覺的像王純陽靠近,原來並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按時正確的方向,那是一盞指向光明的燈,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而宇文海完全不同,像是和冷月同一類人,但又不是同一類人。而終究不是一路人的宇文海對冷月的挑逗則是完全不同,宇文海對冷月所做的一切讓冷月明白了什麽是心動,什麽是愛情。隻是冷月還沒有有勇氣,也沒有信心可以把宇文海拉回正確的道路上。而宇文海還是一個見錢眼開遊戲感情的人,冷月覺得自己絕對不能因為一步錯步步錯。

“其實我傷的並不重,貼貼藥膏,好好休息,到明天估計就可以正常下來走路的,你可以買最早明晚的飛機票了,最晚後天的飛機票就行了,我也不想待在這裏,躺在你和別的女人尋歡作樂的**。”冷月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最後那一句話,原來愛上一個人就是會這麽斤斤計較,愛情果然是一副讓人迷失理智的毒藥。

冷月翻了翻放在床邊的包,掏出身份證和護照,遞了過來,宇文海一時間還不能接受冷月這麽想要離開的想法,但是理性告訴他,不能表現的太明顯,還是伸出手去接遞過來的身份證和護照,然而冷月並沒有鬆手,趁宇文海不注意的時候,冷月的另一隻手環上了宇文海的頸部,一使勁將宇文海拉近了自己。宇文海接護照和身份證的手突然就鬆開了,想要用手推開冷月,但是沒有想到冷月的勁還挺大的,隻是宇文海沒有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用上全部的力氣。

“你,你這是幹什麽?”宇文海的聲音開始有些哆哆嗦嗦了。

“噓,別說話,聽我說,什麽都不要說,聽我說,我以為我們能夠能夠成為朋友呢,因為我們很像不是嗎?都是殺手,都是那麽的冷血無情,都互相利用欺騙,做朋友也是很不錯的啊。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你好像連朋友都不願意跟我做呢。好了,不說廢話了,接下的話我都是真心的,沒有騙你,也沒有什麽意圖。宇文海,謝謝你,謝謝你救我,謝謝你照顧我,謝謝,很快回到美萊國,我就不用麻煩你了。到時候你就自由了,可以去找女人了。即使你收了上帝的錢,陳博雄的錢,還有我的錢,但是我還是想對你說聲謝謝,你很認真的照顧我了,即使我對你冷嘲熱諷忽冷忽熱。謝謝。”

冷月在宇文海的耳邊說完之後,慢慢的鬆開摟住他脖子的手,在冷月的臉離開宇文海的臉頰的時候,冷月沒有忍住,輕輕碰了一下宇文海的臉頰,但是很隨意但是有很深意的一個輕輕的吻。

“這是感謝的吻。我們美萊國的禮儀,就是見麵親親,再見親親,感謝也用親親表示。你去買機票吧,我睡了。”冷月往**一躺,用被子蓋上自己的腦袋,裹得嚴嚴實實的。

留下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宇文海還不能消化這短短時間裏發生的一切事情。宇文海看了看躺在**的冷月,“好的,那我走了,藥膏你記得擦,其實不用謝我,就像你說的,我是為了錢辦事的人,謝謝又不能變現,對我來說什麽用都沒有。”宇文海在說完之後一行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而被窩裏的冷月早已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在聽到門被關上的時候,終於可以把手放下來了,想哭卻是那麽的不容易。

王純陽把龍鱗的事情都交到李白的手中,回到房間收拾好行李包裹之後就直接到了龍叔的房間。

龍叔對王純陽深夜造訪自己的房間感到很奇怪,更奇怪的是,王純陽打開行李箱,就開始翻箱倒櫃了,“龍叔,我幫你收拾一下,我們一起去一個地方。”

龍叔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這是幹什麽?去哪裏啊?我自己來吧,我自己來。”

“那也行,那也行,龍叔你自己來吧,你看我把你的櫃子都翻亂了,這個地方暫時保密,但是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去。”王純陽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

龍叔一想,不對啊,應該不是去美萊國,不然幹嘛還暫時保密,就直接說出來就好了嘛,還 保密,龍叔不知道王純陽在打什麽注意,但是覺得王純陽不會害自己的,就隻好答 應了王純陽。再加上王純陽現在是龍王了,說什麽也要聽著,對龍鱗的忠誠告訴龍叔一定要聽龍王的話。龍叔也擔心王純陽一時任性做出什麽事情來,想想還是跟著他比較好。

王 純陽待龍叔收拾好之後,直接上來悍馬,朝著青陽山的方向開到了青陽山腳下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王純陽叫醒瞌睡的龍叔,“龍叔,龍叔,起來了,我們要下車步行一段路 了。龍叔,先吃點東西吧。補充補充體力吧,我們要走一段路呢。”

王純陽從包裏拿出麵包和水,分給龍叔。

龍叔接過王純陽遞過來的水和麵包,“沒想到你還是很細心嘛,別看你平時大大咧咧的,不錯不錯。”聽到龍叔誇自己還是很開心的,低下頭吃著麵包掩飾自己心中的喜悅。

吃好喝足之後,王純陽和龍叔下了車,將悍馬停在一片灌木叢旁邊,設置成“隱藏模式”,隻見悍馬就像變形金剛一樣變成全身綠色的柱子,就像樹幹一樣,普通人很難看出來。這是龍鱗的黑科技小分隊最新研發的技術,這樣悍馬就可以隨時隨地變身,可以隱藏起來。王純陽一開始聽到李白介紹這種高科技的時候,很是激動來著,其實在龍鱗還有很多新奇的事情,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王純陽和龍叔就開始背著簡單的包裹,開始沿著彎彎曲曲的山間小路開始攀爬。夏天的青陽山因為海拔的原因還不是很熱,樹木叢饒,鳥語花香,遠處的山上煙霧繚繞,宛若人間仙境。

王純陽一邊走著路一邊跟龍叔聊天:“龍叔,你覺得這個地方住怎麽樣啊?跟我們龍鱗的大本營所在的那座山相比呢?”

“我還來過這麽美的地方呢,空氣又好,樹木也很古老,應該是很原始的森林吧,還沒有多少人的痕跡。要不是有龍鱗的牽絆,我真的很想來這隱居呢,要是能夠和老龍王一起來就好了。”龍叔一邊走著路,一邊感歎著,但是一想到龍王心情就低沉下來,“我們龍鱗大本營的那座山就是枯山啊,哪有這裏好啊,這裏真的是一個好地方啊。你帶我到底是要去哪啊?”

語文成績王純陽見龍叔對青陽山很滿意,自然是很開心,心想著,已經快要到青陽道觀門口,還怕龍叔跑了不成,加上心情好,一下子就全部都說了出來:“龍叔,這裏是青陽山,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青陽道觀,就是我修道的地方,我還在出國之前再回來一趟見見我師傅。所以就拉著你一起來了,我一個人李白不放心,還以為我會逃跑呢,所以,我就選擇了龍叔啊。”其實王純陽話並沒有說完整,也根本不是為了師傅而回來的,是為了林瑤和爺爺回來的,也是為了龍叔回來的,他想見見林瑤,多日未見,可是想死林瑤了。順便幫助龍叔轉化轉化心情,出來走走,也能夠從焦急中走出來,這樣對龍叔的衰老症有好處,人易焦慮就容易變老,修道的王純陽深知這一道理。回來也是為了問問師傅,有沒有辦法醫治龍叔的衰老症,自己畢竟學道不經,還是師傅神通廣大。

龍叔聽到王純陽這樣解釋根本就深信不移,跟著王純陽往青陽道觀的方向前進。走過很長很長的山路終於快到青陽道觀了。

“龍叔,我們休息一下吧,快到了。”王純陽很長時間沒有走過這麽多的路了,不由得開始喘氣,倒是龍叔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龍叔平時還是經常鍛煉了,可不是像王純陽想的那樣隻是有事沒事僅僅打掃院子而已。

“快到了啊,我還想多看看這一路的風景啊。”龍叔還有點不願意這麽快就到青陽道觀了,“沒想到這樣的深山中還有一座道觀,真的藏得很深呢,你們師傅還真是厲害啊。”

王純陽見龍叔誇自己的師傅,不知道有多驕傲,“我師傅一直很很厲害的,你見到他就知道了,我覺得龍叔可以而和我師傅聊得很好的。”看來讓師傅好好治療治療龍叔有戲了,王純陽心裏竊喜。

王純陽距離道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見到一個小師弟正在掃地,遠遠的吼了一聲“啊吼!”正在掃地的小師弟很明顯被這一聲吼嚇了一跳,立馬轉身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師兄王純陽,但是奇怪的是,小師弟並沒有很激動的朝王純陽狂奔過來,而是轉身往道觀裏麵跑去。

“是你的小師弟吧?看來不是很喜歡你啊,還是因為你這個師兄平時太凶了,怎麽見到你都不高興啊?”龍叔在一旁見狀不由得打趣起王純陽來。

王純陽摸了摸腦袋,“不是不是的,不是龍叔想的那樣的,一定是有什麽事情吧,我們先進去吧。”王純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怎麽一切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啊,一頭霧水的王純陽帶著龍叔向大門走去。

還沒到大門口的時候,突然從道觀裏麵有個人衝了出來,王純陽定睛一看,一個像小燕子一樣輕盈的身體向自己奔跑過來,風中飛揚著烏黑的秀發,那清秀的臉龐慢慢清晰起來,是林瑤!王純陽一下子全明白了,原來小師弟是去通知林瑤了啊,看來這幾天林瑤和師弟們相處的很好啊。王純陽不由得感到有點吃醋了,原來自己不在林瑤身邊,林瑤過的也很好啊,上次離別的時候還那麽難舍難分,想要跟著自己一起走,真的是善變的女人,唉,女人啊!

倒是一邊的龍叔看到有女人從道觀裏跑出來感到很奇怪,怎麽會呢?怎麽從道觀裏跑出女人呢?難道是道姑?難道青陽道姑是道士道姑都有的道觀?真的是太奇葩了?但是好像有不對,這個女人的衣著根本不是道姑啊,龍叔再看看一旁王純陽一臉幸福的看著跑過來的女人,龍叔一下子猜的七七八八了,王純陽,好小子啊,原來把女人帶到道觀了,還真都是小瞧王純陽。看來王純陽回來青陽道觀也不是所謂的看一看師傅了,這個王純陽居然還會撒謊真的是不能小看呢。

王純陽在距離李瑤還有十米的時候,停下了腳步,龍叔也很識趣的站得遠遠的。李瑤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神情,散開的頭發在風中飛舞著,當她聽到小師弟急急忙忙跑過來說王純陽回來的時候,激動地連身上的圍裙都沒有解下來。李瑤一邊奔跑一邊想著,等會見到王純陽的時候一定要先給他一巴掌,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讓王純陽自己追上來。誰讓這個壞男人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回來看自己,有時候打電話發信息還不接不回,都不知道自己一個人一個人多孤獨,多想王純陽。要回來也不先給自己說一聲,難道這就是什麽驚喜嗎》真是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