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真的在衛生間嗎?上帝調出藍雪琴房間裏麵所有的監控錄像,那種房間空空的感覺讓上帝覺得很不安。上帝將所有的攝像頭兩個小時以來的監控錄像都從頭播放了,但是之前兩個小時的監控錄像裏麵都沒有藍雪琴的影子!
上帝立刻拿出手機給薩拉大電話,但是薩拉的手機一直沒有撥通,上帝打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人接通。上帝知道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在自己的私人空間坐下去了,拿出車鑰匙,做了直升電梯來到車庫,一踩油門,車子就飛了出去。
車子開到別墅門口的時候,門口的守衛還是跟往常一樣,向上帝敬禮。上帝覺得很奇怪,不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樣子,那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不見了藍雪琴。這種關鍵的時候,薩拉的電話還沒有辦法撥通。
薩拉跟藍雪琴一起在廚房裏麵包包子,有說有笑,蒸著包子的鍋裏麵開水在吹著愉快的口哨。手機放在一邊,薩拉沒有注意到手機震動了。
一籠包子已經在鍋裏麵蒸著了。薩拉在藍雪琴的指導下揉著麵團,“薩拉阿姨,你是不是有點累了啊,換我來吧,我來收拾著麵團。”藍雪琴把薩拉推到一邊,搶過麵團努力的揉著。
薩拉知道藍雪琴是為自己著想,便沒有說什麽,打開水龍頭洗幹淨手上的麵粉,心情很愉快,一直以來即使是下人跟自己在廚房一起忙活的時候,隻有薩拉對他們的指令和他們唯唯諾諾的點頭,大氣都不敢喘。而藍雪琴根本不顧及薩拉的身份,兩人之間相處很輕鬆很愉快。薩拉見到藍雪琴沒有關在房間裏麵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覺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
薩拉擦幹手之後,看來一眼手機,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上帝打來的。
“*!糟糕!”薩拉顧不及手上還有沒有擦掉的水珠,走出廚房,按了回撥鍵。
上帝真好停好車,準備下車的時候,感覺到了手機的震動,拿出來一看是薩拉打來的。上帝想了想,接通了電話。
“上帝,我剛剛在浴室t*e a shower,才看你打過電話,還打了好幾個,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薩拉閉著眼睛,說出了這個連自己都不信的謊言。
“沒事,就是準備問你一些問題,沒有打通,我以為出了什麽事情,就接著打了。”
“有什麽問題呢?是不是關於藍雪琴小姐的事情?”薩拉隔著玻璃看著廚房裏麵揉著麵團的背影,那個背影那麽單薄,但是有很倔強。
“是的,我很久沒有問你她的事情了,你也沒有跟我匯報,所以~~”其實說起來,上帝隻是兩天沒有看監控錄像,薩拉兩天沒有給上帝匯報藍雪琴的現狀。
“哦,藍雪琴啊,她沒有什麽異常,所以我就沒有給你打電話了。她現在沒有什麽問題了,藥也是正常吃的,飯也是正常吃的。”
“這樣啊。她現在在哪裏,在幹嗎呢?”上帝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裏麵翻江倒海。
聽到上帝這麽問的時候,薩拉緊緊握住手機的手關節處泛著白,手心裏麵一直冒著冷汗,“她能在哪裏呢?自然是在房間裏麵,咱幹什麽嗎?我去看一看,再給你打電話匯報好吧。”
“不用了,沒事了,她幹什麽我不關心。我掛了。”上帝掛掉電話,一肚子的火沒出發泄,狠狠的捶打著方向盤,“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也要騙我!為什麽我最信任的人也要騙我!為什麽!”上帝捶打著手發紅,還滲透出一點點的血跡。
上帝很憤怒的打開車門,直奔別墅。
正在打掃的下人見到上帝恭恭敬敬的鞠了躬,這個下人也是很聰明的,平時上帝要回來的時候 ,薩拉總管都會提前跟他們打招呼,讓他們謹言慎行。這次看來是上帝沒有事先跟薩拉總管說。
下人歪著腰問上帝:“要不要我去通知一下薩拉總管。”
上帝擺了擺手,“不用,薩拉總管現在在哪裏?我去找她。”
薩拉總管允許藍雪琴在整個別墅裏麵轉悠,大家都以為是上帝同意的,所以這個下人也沒有多想什麽,“薩拉總管在廚房裏麵。”
上帝聽到說薩拉在廚房之後,一言不發的走向了廚房。
上帝慢慢的靠近廚房,聽到了廚房裏麵有人對話的聲音,仔細聽了一下,原來是薩拉和藍雪琴的聲音。上帝也是學過華夏國的輕功的人,腳步非常輕,整個廚房在上帝麵前呈現出來的時候,上帝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一籠包子好了。”藍雪琴從蒸籠裏麵夾出一個包子,輕輕的吹涼之後,撕下一小塊包子,喂給了正在用擀麵杖擀麵的薩拉。
“你嚐嚐怎麽樣,有點燙。”藍雪琴將包子喂給薩拉,薩拉嚼了幾口之後,點了點頭,“嗯嗯,很不錯,味道很好,麵也勁道,跟我在華人街吃的包子味道很像。”
薩拉一臉慈愛的看了看藍雪琴,但是向來眼觀八方耳聽六路的薩拉一瞥眼就發現了身後有人,立馬回過頭來,手中擀麵杖“哐當”一下掉在地上。
藍雪琴順著薩拉的眼光望過去,上帝一言不發,眼神淩厲的看著藍雪琴和薩拉。
“藍雪琴,你先回房間。”看到薩拉見到上帝驚訝和惶恐的眼神,聽到薩拉這麽說,就知道薩拉沒有經過上帝的同意就放自己走出了房間,自由活動。
藍雪琴很擔心看著薩拉:“沒事吧?”藍雪琴搖了搖頭,不想離開。但是薩拉用眼神告訴她,不行,她必須要回去。
“沒事,沒事,你先回去。”薩拉把藍雪琴推開,自己走到上帝麵前。
上帝也沒有說話,藍雪琴看了一眼上帝,跟著一直在廚房外麵兩個守衛回房間去了。
在藍雪琴走後,上帝坐了下來,薩拉一直站在上帝的麵前。其實上帝看到剛剛的情景已經差不多都知道了是怎麽一回事,或許自己就應該在調出這棟別墅裏麵其他地方的監控錄像看看,或許自己就應該把車直接開走,就當從來沒有回來過,但是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這種尷尬的局麵上帝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生氣也不是,釋然也也不是,隻能選擇沉默。很久的沉默之後,薩拉不敢看上帝,但還是先說話了,“上帝,這次是我做錯了,對不起,我不該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讓她走出房間,不該欺騙你。我以後我再也不讓她出來了。”
“這個想法是你提出來的還是藍雪琴自己提出來的?”上帝慣有的思維習慣就是喜歡把事情想複雜,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畢竟藍雪琴也是不是那個十五歲單純的少女了。
“是藍雪琴自己提出來的。但是我加了條件,她出了房間必須要有我們的人跟著。”薩拉不準備撒謊了,既然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
“為什麽事先不跟我說?”上帝克製著內心的憤怒。
“因為我以為你幾天前很忙,也不想聽到關於藍雪琴的事情,所以就沒有打擾你。”
“誰給你的權利?誰給你的權利安排我的俘虜的?”這是上帝很不喜歡的一個地方。
“我再也不會。再也不這樣了。上帝原諒我也這一次。”其實上帝已經不生氣了。
上帝起身,看了看蒸籠裏麵的包子,還有剛剛揉好的麵包和剁好的肉餡,撿起剛剛薩拉掉在地上的擀麵杖。
“隻要你看好她就好了。”上帝轉身要回去。本來這件事情就是自己一驚一乍的和考慮不周,不信任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薩拉,說到底還是自己沒有辦法放下藍雪琴,害怕她跟自己最討厭的王純陽在一起,或者是不跟王純陽在一起,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也不可以。
“上帝,你這就要走了嗎?要不留下來吃飯吧?”薩拉想要挽留上帝,“你看這有剛出籠的包子,你嚐嚐吧。跟華人街的那家你最愛的店裏麵的包子的味道很像的。”
上帝看見包子就想起曾經自己在藍雪琴家的書房裏麵,藍雪琴每天早上都會給自己帶來包子和豆漿。本來藍雪琴惠威上帝準備麵包和牛奶作為早餐,但是後來嚐過包子的味道之後,上帝就一直嚷嚷著要吃包子。
薩拉見上帝遲疑了,腳步也停了下來,拿出盤子,夾出了三個包子,給上帝拿了一雙筷子,放在上帝麵前的飯桌上。
“你就嚐嚐吧,我還是第一次做包子呢,藍雪琴也是第一次。”原來那個隻會拿錢買包子的女孩已經變成了會自己蒸包子的女人了。
薩拉離開了廚房,她知道自己在跟前的話,上帝一定不會卸下自己的所有偽裝來品嚐這包子。
在薩拉離開之後,上帝坐在餐桌旁邊,看了看盤子裏麵的包子,熱騰騰的冒著熱氣,心裏麵的感覺很奇怪,說不來是什麽感覺。微微顫抖的手還是拿起了包子。沒有用薩拉準備的筷子。就像十年前,藍雪琴曾經說過的包子需要用手,大口大口的吃才有味道。
薩拉想起來剛剛藍雪琴擔心的眼神,就直接來到了藍雪琴的房間。
有人進來了,藍雪琴很快的從沙發上起身了,原來是薩拉阿姨,藍雪琴還是有點失望的,本來以為那個奇怪的男人會來找自己興師問罪呢,這樣正好有機會套得一些事情。本來藍雪琴以為薩拉阿姨會對上帝很了解,但是這幾天的接觸,藍雪琴發現對於上帝的事情薩拉一直都是守口如瓶,一點點都不願意鬆口。談到女人的問題的時候,薩拉更是一臉茫然,看來是真的不了解情況。藍雪琴想解鈴還須係鈴人,要想知道關於那張照片的事情,就必須找那個男人問清楚,雖然她也知道那個奇怪的藍色眼睛的男人是不會跟自己坦白的。
“你怎麽樣了?沒事了嗎?”雖然藍雪琴沒有從薩拉這裏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但是薩拉說話算數,對自己也是很好的,所以藍雪琴在心裏是真的很感激薩拉的,經過這幾天的接觸,藍雪琴也很喜歡薩拉。
薩拉臉上的表情還是很輕鬆的,點了點頭,“沒事了,上帝隻是說了我幾句,又沒有出什麽事情,還好。”
“這樣啊,我看他剛剛的樣子,像是要把人吃下來一樣,真的是狠嚇人,原來他還是有點人性的啊。”藍雪琴注意到自己說到人性的時候,薩拉的臉色有些變化,就自己說的話不合適,便改口問道:“你為什麽沒有事先跟他說一下呢?是因為他討厭我,不想聽到關於我的事情嗎?可是一點點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得罪他了,為什麽他要這麽對我。”藍雪琴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很歇斯底裏,隻是把自己的心裏話跟薩拉說了說,她也知道薩拉不會給自己滿意的答案。
“薩拉阿姨,他走了嗎?”
“還沒。”薩拉本來準備告訴藍雪琴上帝在吃她做的包子,擔心自己會把事情弄得很複雜,就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那我以後還可以像這樣相對獲得一點自由嗎?可以在這別墅裏麵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嗎?”藍雪琴詢問道。
薩拉點了點頭,本來薩拉就知道上帝會同意這件事情的,都是為了藍雪琴好,又不會放走藍雪琴,上帝一定會答應的,不然的話,薩拉也不會先斬後奏的。
藍雪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先出去了。”薩拉覺得這短短的時間裏麵自己的心就像坐了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的,薩拉意識到自己已經老了,已經不再年輕了,已經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好的,薩拉阿姨,你也休息一下吧,陪我做包子怪累的吧。”藍雪琴笑嘻嘻的把薩拉送到了門口。
藍雪琴回到房間,關上門,在門口後想了很久,覺得自己還是去廚房把沒有做完的包子繼續做完吧。打開門之後,藍雪琴走向廚房,門口的兩個侍衛很自然的跟在藍雪琴五米之外,藍雪琴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看守,即使是這樣也比自己在房間那一方小小天地裏麵,一言一行都被被人通過攝像頭監視著要來的好。
上帝嚐了一個包子之後就再也吃不下去了,不是因為不好吃,而是因為這包子上有太多藍雪琴的味道,那是一種什麽味道上帝也說不清楚,隻知道自己每吃下一口包子,藍雪琴的麵孔就在自己的心裏麵更加清晰。
上帝聽到腳步聲,靈敏的耳朵聽出來這腳步聲不是薩拉的,也不是其他下人的,而是藍雪琴。回過頭來,看見了藍雪琴。
藍雪琴見到吃著包子的上帝首先是驚嚇,但是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包子怎麽樣?好吃嗎?”藍雪琴很快數了數蒸籠裏麵的包子數量和上帝麵前的盤子裏麵的包子數量,知道上帝才吃了一個包子,“看來是不好吃啊,才吃了一個啊。”藍雪琴走過上帝,走到洗碗池麵前,洗了洗手,準備把沒有包完的麵團都包完。
上帝的沉默不語藍雪琴早就想到了,反正這個奇怪額男人不準備殺了自己,甚至對自己還有著很奇怪的感情,藍雪琴就很放肆的說道,“看來你也一大把年紀了,怎麽還不結婚啊?應該找個女人給你做飯什麽啊?薩拉阿姨照顧你也是很累的,因為你本來就會讓人感到很累。”
已經叫薩拉“薩拉阿姨”了,這個女人還是和十年前一樣那麽的自來熟,很好相處。隻是上帝沒有想到藍雪琴會問自己關於女人,關於結婚的問題。
“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這種奇怪的人怎麽可能會有女人喜歡呢?還是說你是那種花花公子?不懂感情,但是需要女人解決生理需求?”藍雪琴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一紅,想起二十五歲生日的那天,本來準備把自己的處子之身獻給王純陽的,但是王純陽沒有接受。藍雪琴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沒有像一開始的那樣瘋狂的想念王純陽,想要王純陽像小說裏麵的俠士一樣七折高頭大馬來救自己。原來慢慢都已經把自己喜歡的男人王純陽忘在一邊了。
上帝還是不說話,不是不想和藍雪琴說話,隻是不知道要跟她說什麽,彼此眼中的對方都是那麽的惹人討厭,開口說話的話隻是會更加讓人討厭。
“我還是要謝謝你給我這種很局限的自由,謝謝你。你說王純陽會來救我嗎?你們到底是有什麽仇恨啊?你怎麽知道我跟王純陽是一對呢?不過你知道其實王純陽還有一個喜歡的女人嗎,那是我的閨蜜林瑤,我和我的閨蜜喜歡同一個人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啊。哈哈哈。”藍雪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跟上帝說這件事情,或許是潛意識裏麵覺得為什麽被綁架的會是自己,而不是林瑤,覺得有些不公平吧。
這是上帝從不知道的事情,這個女人就那麽傻就那麽饑渴嗎?和自己的閨蜜喜歡同一個男人是一件很驕傲的事情嗎?難道就那麽喜歡王純陽嗎?都不介意和自己的閨蜜同時喜歡王純陽?那個王純陽看來真的是一個渣男,同時想要擁有兩個女人,上帝的心裏麵把王純陽狠狠地罵了千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