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辦法的話,那應該就是最好的辦法。上帝根據抑製劑的成份計算出來藥效應該是一個星期,上帝鎮定起來,播了薩拉的電話。
薩拉小心翼翼的接通了電話:“喂,上帝,是我。”
“嗯。”上帝想要組織一下語言。
上帝這一聲“嗯倒讓薩拉覺得有些不知所措,“藍雪琴一起都好,隻是我感覺她好像出現了幻覺。”
“她說你喜歡一個跟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說你關住她,是因為你,你變態。”薩拉將剛剛藍雪琴神神秘秘跟自己說的話通通告訴了上帝。
上帝發出了不易察覺的一抹微笑,原來所謂的幻覺就是藍雪琴自己猜測的事情,上帝收起來微笑,說:“今天她的藥都吃了嗎?”
“吃過了,按時按量吃了。”
“那好,我的實驗開始了,從明天開始,給她停藥。”
“啊?”薩拉被這出乎意料的指令弄的一頭霧水,因為在薩拉看來藍雪琴絕對不隻是試藥的小白鼠。薩拉從來都沒有問過上帝給藍雪琴吃的藥到底是什麽藥,她知道上帝向來喜歡研究,隻要實驗,從來都沒有問過上帝研究什麽,實驗什麽。
“按我說的來就行了。掛了。”上帝掛了電話,從地上起來,洗幹淨手,重新拿起瓶瓶罐罐的試劑,配置高濃度的抑製劑。
王純陽和李白的房間裏麵,王純陽將收到的信息遞給李白看了看,李白皺了皺眉說:“我不是反對你去救藍雪琴,我們龍鱗也是個講人道的地方,隻是總覺得哪裏有點奇怪,而且我們現在人不是很夠啊。”
王純陽點了點頭,“我跟你有一樣的感受,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
李白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說:“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冷月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至少我們知道上帝對他是有防範心理的,那是你喜歡的女人,你有權選擇讓她就此歇手,但是我們現在還是沒有什麽進展啊。所以。。。”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其實已經說過讓冷月歇手,但是冷月沒有同意,她還想要繼續為我們獲得有用的情報。你看,就算我為了她的安全考慮,她沒不聽我的啊。”王純陽看到李白慚愧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也不用這樣的,你也是為了龍王好,我都知道的,我不怪你。”
“你理解就好,我現在覺得我們來美萊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們不能完全靠冷月幫助我們,我們就坐等著啊,我們也要想辦法啊。”
“李白,你跟我想的一樣,這樣每天待的都要發黴了,我覺得首先我們就可以先從冷月說的上帝的別墅著手開始。”
李白投以王純陽讚同的眼神,兩人相視點了點頭。
冷月覺得自己無所事事很多天了,每天練練功夫,吃吃飯在大本營裏麵到處走走逛逛,冷月認為自己隻要多注意留心一下大本營裏麵反常的事情的話,就能夠得到什麽啟示,知道一些秘密。雖然時不時的會碰到宇文海,可是自從那一晚和宇文海吵過一架之後,冷月每次見到宇文海的時候都會裝作沒有看到,雖然冷月在心裏麵覺得宇文海會過來跟自己道歉,但是事實證明沒有,宇文海根本不知道冷月已經不生氣了,已經原諒了他。
宇文海那天晚上回到房間之後,就已經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對冷月說那樣的話了,那樣的話一定會讓冷月傷心,就像現在自己難過得要命一樣,冷月一定也很難過,說好的,要當彼此永遠的好朋友呢。宇文海沒有過朋友,不知道朋友之間該如何道歉,更何況他對冷月的感覺還遠不止朋友那麽簡單。隻是一想到冷月為了自由,或者說是為了王純陽,不惜付出一切代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宇文海嫉妒的火焰就更加炙熱了。
冷月幾天的留心觀察,還真的發現了一些比較反常的事情,比如宇文海最近經常出入上帝的私人空間,比如威廉最近忙忙碌碌神神秘秘的,再比如醫療小組最近新進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藥,醫療小組的大衛醫生最近老是不見人影。
宇文海和威廉,隻要冷月願意的話就一定能夠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冷月覺得目前最有突破口的還是醫療小組的反常,冷月決定一探究竟。
冷月來到醫療小組的辦公室等了很長時間,才等到大衛醫生穿著白大褂,拎著醫藥箱回來了,還有幾個醫生護士也斷斷續續的回來了。
大衛見到冷月還是很驚訝的,“冷月,好久不見了。你來看病還是?”
“來找醫生,自然是看病啦,不過,我這病不是很方便說,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冷月低著頭說。
“那跟我來吧。”大衛醫生把帶到了自己的診療室。大衛脫下自己的衣服放在衣架上,從衣服的口袋裏麵取下一支鋼筆。
“有什麽問題,你就說吧。”大衛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給冷月倒了一杯茶。
在大衛倒茶的空隙, 冷月拿起大衛剛剛放在桌子上的鋼筆,打開筆帽,將一個溫馨微型GPS塞了進去。
“就是我最近很久沒有來姨媽了,我覺得我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冷月略帶害羞的說道。大衛本來就是一個醫學奇才,樣樣精通,隻是心術不正。
大衛把茶放在冷月的麵前,“大概多長時間了,有沒有過*?”
“三四個月了吧,那個還真沒有。”冷月知道大衛的意思是什麽。
“那我覺得有可能就是壓力過大吧,然後作息不規律造成的,特別你還是一個女殺手。”大衛拿起鋼筆在一張處方單上寫著什麽,“沒什麽關係的,我給你拿幾種藥,你先吃吃看看吧。最重要的是不要有壓力,我們這一行是有我們存在的理由的,有黑暗才能襯托出光明啊,t*e easy ,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那好吧,我就去拿藥了啊。”冷月接過大衛的處方單子,準備出去,在門口的時候,回過頭來對藍大衛說:“大為醫生,那一支鋼筆對你很重要吧,我感覺你一直不敢幹什麽都帶著它。”
大衛聽到冷月這問題微微一愣神,拿起手中的鋼筆,“你說的是這支鋼筆嗎?是的啊,很重要呢。”大衛微笑著回答。
冷月聽到這樣的回複心裏麵竊喜,朝著大衛禮貌的笑了笑就走開了。
其實冷月的姨媽不正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冷月自己並沒有很關係這件事情,既然注定沒有辦法做一個正常的女人,那又何必在乎這些細枝末節呢,但是但是演戲必須要把戲演好,冷月還是乖乖的拿著處方單子來到了藥房拿藥。
冷月心裏麵還是洋洋得意的,手中拿著藥回自己的房間。走在走廊的時候,看見迎麵走來一個人,隻是看了一眼,冷月就知道那個人是宇文海,收起臉上溢出來的笑容,這時候宇文海也已經注意到冷月了。冷月覺得自己掉頭就走也不合適,隻好麵無表情的靠著牆邊走過去。
兩個人慢慢靠近的時候,冷月注意到宇文海的眼神盯著自己手中的藥,便慢慢的把要放在了身後,目不斜視的走過去,等真正和宇文海擦肩之後,冷月又將身後的藥默默的放在自己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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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海看著冷月手中的藥,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冷月那一副把自己當做是陌生人的樣子就像一盆水,把宇文海心中的擔心和難過瞬間澆滅。
威廉在上帝的前麵刷了一下指紋,門開了,上帝走進去。上帝看了看躺在**輸著液的上帝,冷冷的問道:“他怎麽樣了?”
威廉低著頭輕聲說道:“龍王的身體狀態非常差,醫療小組已經在盡量維持他的狀態了。”
威廉很擔心上帝會怪罪自己,但是上帝並沒有,因為上帝心中已經做好了應對不測的準備。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龍王的身體會突然這麽變差,每況愈下。其實龍王自從把全身武功傳給王純陽以後身體就變得很差了,在封閉的密室裏麵沒有陽光沒有新鮮的空氣,陳年老疾複發,整個人突然就不好了。
大衛醫生正好帶著護士進來了,“上帝!”大衛和護士齊刷刷的彎腰,鞠著躬。
上帝並沒有吱聲,“你就盡力給他治療吧,盡力就行。”上帝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留下回味著這句話的意思大衛和威廉。
回到實驗室的上帝拿起試管,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看了看手表,已經第七天了。上帝放下試管,走到門口的時候回碰到了宇文海。
“上帝,你這是要去哪裏嗎?”宇文海問道。
“我有點事情,你自己進去,就按我們先前的實驗來,你今天就看看那個小白鼠有沒有產生抗藥性吧。”上帝匆匆離開了。
所謂的抗藥性就是抑製劑的抗藥性,上帝有點擔心增加抑製劑成分的分量,反而會讓藍雪琴適應了抑製劑,抑製劑不會發揮作用,這樣的話就不是自己的初衷了。
宇文海是個熟悉藥理的人,雖然他很很奇怪為什麽上帝要研製這種 延續某種藥性的抑製劑,也很奇怪這抑製劑還是中西結合的,所以上帝才會找到宇文海。上帝發現宇文海在藥理上也很有造化,便邀請了宇文海參與了自己的實驗。對於上帝的要求,宇文海自然是受寵若驚,很高興的同意了。宇文海還發現上帝對道家文化也是很感興趣的,這是在和上帝相處的過程中發現的。宇文海每每和上帝探討起道家文化的時候,總是眉飛色舞,也會在不經意間想起曾經和自己談經論道的師傅和師弟們。原來自己也會懷戀啊。
上帝開車回到別墅。這一次薩拉趕緊出來迎接,“上帝,你到了啊。”
上帝把手中脫下的大衣扔給了薩拉,“她現在在哪呢?今天你們做了什麽?”
薩拉彎著腰說:“她在房間裏麵休息,我們本來是一起做壽司的,但是她說身體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了。”
上帝聽到“壽司”的時候,內心還是有些觸動的,畢竟自己曾經那麽喜歡藍雪琴親手做的壽司,“好的,我知道了。已經六天沒有給她吃藥了吧?”
“是的,是的,我都是按照你說的來辦的。”
“嗯,那就好。”
上帝徑直走向藍雪琴的房間,站在門口,已經伸出去要推開門的手,還是收了回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推開了門。
腳步很輕,上帝看到了坐上沙發上看著窗外的藍雪琴,慢慢的向他走過去。
不知道藍雪琴在看什麽,在想甚麽,想的出神,直到上帝站在她麵前的時 候才回過神來,很明顯的受到了驚嚇,瞪著眼睛拿起抱枕抱在自己的胸前。
“你是誰?你是上帝嗎?不是,不是,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你以前是不是不叫上帝?”藍雪琴抬起臉,臉上還有著淚痕,望著上帝。
上帝沒有回答,從口袋裏麵拿出了一個懷表,金色的懷表從手中滑出來,在藍雪琴的麵前擺動著,忽左忽右,很有頻率的搖動著。
“你是不是很難過,很想知道?”上帝注意到藍雪琴的眼睛已經開始隨著懷表移動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話,你就一直盯著這個懷表,我就什麽都告訴你,你會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事情。好不好?”
藍雪琴的意識已經被控製了,“好的,我想知道,你就告訴我吧。”
“我會都告訴你的,但是首先你必須要回答我幾個問題。”上帝依舊搖晃著手中的懷表。
“我會回答你的問題的。”
“你是誰?”上帝已經意識到藍雪琴已經被催眠了,人在催眠狀態下是會沒有防範意識的。
“我是藍雪琴。”
“那我是誰?”
“你是上帝,綁架我的人,剝奪我自由的人,你應該還有一個名字,對不對,是不是有人叫過你阿天?你應該也是阿天。”藍雪琴的瞳孔無神的看著搖擺的懷表。
“現在你可以閉上眼睛了。”聽到上帝的聲音,藍雪琴乖乖的閉上了眼睛,上帝輕輕的坐在她的身邊,睡著的藍雪琴靠在上帝的身上。
“是的,我是阿天,你記得我嗎?”上帝在這麽問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著。
“不,我不記得你。”
“那你怎麽知道我叫阿天呢?”
“因為我的睡夢中出現過這個名字,最近清醒的時候,也感覺自己的腦袋裏麵有一個聲音再交這個名字。你叫上帝,你的名字不是也有一個天字嗎?”
“你經常做夢嗎?都是什麽樣的夢?”
“那是一個不清楚的夢,我的麵前有一個背影,一個男人的背影,我看不見他的臉,他在我麵前,我想要看清他的臉,但是我抓不住他,不對,是我碰不到他。”
“你知道那個背影是誰嗎?”
“我不知道,我知道那個背影很熟悉,也讓人很安心,但是又無法觸及。”
“你認識王純陽嗎?那個夢中的背影是不是王純陽的背影?”
“我認識王純陽,不是,那不是王純陽的背影,我曾經抱過王純陽的後背,那種感覺不一樣。”
“那阿天和你是什麽關係?王純陽和你是什麽關係呢?”上帝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了,已經很明確了,現在的抑製劑的藥效不隻隻是一個星期了。
“阿天嗎?我不知道他和我是什麽關係,我隻是感覺我們之間應該認識。王純陽嗎?那是喜歡的男人,他也喜歡我。”即使是被催眠了,藍雪琴提到王純陽的時候還是會流露出微笑。
“睡吧,睡吧,你會發現夢中的那個背影就是王純陽。睡吧, 睡吧。”
“嗯。”藍雪琴像是很滿足的睡著了。
上帝慢慢的挪開自己的身子,藍雪琴就躺在沙發上睡過去了。上帝拿起**的毛毯蓋在她的身上。
想要立刻走開的雙腳就像是注入了鉛一樣,沒有辦法移動,上帝蹲在身子,放下自己高貴的膝蓋,跪在藍雪琴的麵前,隻是呆呆的看著沉睡的藍雪琴。藍雪琴的額頭有一根頭發,上帝不自主的伸出手去將那一縷頭發整理好,伸出去的手順勢撫摸上藍雪琴的臉。十年前,他也很想這樣撫摸著藍雪琴的臉,但是沒有,選擇了轉身離開。這一個轉身換來的就是一個陌路人。
“這是最後一次這麽撫摸你,這也許會是你最後一次見我了,你是不是很恨我啊。恨我剝奪了你的自由,放心吧,放心在等一些時間,我一定放手的。這個別墅裏麵能夠有你的氣息我已經很滿足了。謝謝你,謝謝你喜歡過我。謝謝你,謝謝你忘了我。”上帝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很多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話,立刻收回自己的手,起身準備離開。
上帝走到房門的時候,停下來腳步。但是他沒有聽到藍雪琴輕聲呼喚的那一聲“阿天”就走出了房間。
薩拉一直在樓下等著上帝。
上帝收起臉上的表情,接過薩拉手中的衣服,“她的藥就按照這樣吃,一個星期吃一次就夠了,她想幹什麽就讓她幹什麽吧。”
“好的,好的,一定完成任務。”薩拉還來不及說什麽,上帝就已經穿上了衣服走出了大門。衣角在風中飄揚,上帝的背影逆著陽光看起來很是落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