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左思右想,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跟宇文海玩過的真心話大冒險,但是對付威廉的話,這一招估計是不管用的。可是酒是個好東西,能夠讓人忘記煩惱和憂愁,也能夠增強人的膽量做自己不敢做的事情,說自己不敢說的話。冷月打定主意,必須要從威廉那裏尋找突破口。

冷月拿出手機,給威廉發了一條信息,“一起吃個夜宵吧,肚子餓了。”

威廉收到信息的時候一臉惶恐,以前真的是自己求著冷月一起吃飯,一起玩耍,冷月總是冷冷的拒絕威廉。這次冷月回來才不過三天,就已經是第二次約自己吃飯了,威廉的心情已經不能用受寵若驚來形容了。

“可以啊,我們去哪吃啊?”威廉回複道。

冷月收到信息之後回複說:“不去我們自己的餐廳嗎?那好吧,你想吃啥?”

“很久沒有去酒吧了,我們去酒吧吧。”冷月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差一點就吐血了。

“那好的,車庫等你。”

“好的,see  you  soon.”

冷月把自己拾掇拾掇就去了車庫。

威廉已經到了,坐在車子等冷月。冷月經過上帝的車,看到上帝的專用車的車身上有泥巴,冷月不經意的用手摸了摸那泥巴,感覺了一下,泥巴還沒有完全的幹,還有一點水分,應該是今天剛沾上的泥巴,看來上帝出去過,可是上帝是去了哪裏呢?

“來了啊。上車吧。”威廉很熱情的對冷月說。

“你看旁邊上帝的車都髒了怎麽都沒人擦一擦啊。”冷月漫不經心的說著。

“上帝的車啊,最近經常用好像,擦幹淨

反正又會弄髒的,洗幹淨又有什麽用。”

冷月白了威廉一眼,“你吃飽了飯還會餓,那幹嘛還要吃飯啊?”冷月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卻想著為什麽最近上帝經常開車出去,這有些不正常。

“你最近不很正常啊?居然第二次邀請我吃飯,這麽多年呢?”威廉笑嘻嘻著的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呢?”

“我呸,你做夢嗎?我隻是想吃夜宵罷了。一個人吃夜宵總有點奇怪吧。”冷月盡量說!得不讓人懷疑。

“那就去我最愛的哪家酒吧啦!”威廉一踩油門,車子飛快地跑了出去。

冷月跟著威廉下了車,來到了一家叫做“白日烈火”的酒吧。

看來是威廉是經常過來這家酒吧,門童很熟練的接過威廉的鑰匙去停車了。

跟冷月想的不一樣,走進這家酒吧,沒有冷月想的那樣嘈雜熱鬧,很平緩的藍色小調從店裏麵流淌出來,因為已經是深夜了,客人也是三三兩兩的。

“嗨,威廉,這次帶美女一起過來啊。”一個像是管事的人過來迎接威廉。

“怎麽樣,這個美女很正點吧。”威廉沒個正行的說著,“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啊,她可不是一般女人啊。”

“我哪裏敢啊?看著就不是一般女人。”管事的湊到威廉耳邊諂媚的說道。

“來來,兩位這邊請,威廉,你平時的坐的位子還空著呢,我帶你們過去吧。”

冷月和威廉來到一家一個角落裏麵,這個角落的桌子稀稀疏疏的安放著,這個點幾乎沒有人在喝酒了。

“詹姆士,給我們來一瓶白日烈火吧。”威廉很熟練的點著單。

“冷月,你喝過酒嗎?白日烈火很烈的,要不給你來一瓶落日流沙吧,那酒沒有那麽烈。”威廉很禮貌的問道。

“不用了,你不要瞧不起我,我喝酒還是很厲害的。”冷月心虛的回答著,心想著這一次一定要保存好實力,不能把自己先喝倒了,“你經常來嘛,老板都親自招呼你,是不是經常帶女孩子來這裏嗎?”

威廉朝冷月眨了眨眼睛,“可是以前跟我一起來的女孩子跟你可是不一樣的啊。哈哈。”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說的那麽清楚,我都明白,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死樣。”冷月又想到了宇文海帶回家的那些女人,作為女人,冷月永遠都不懂性對於男人的重要性。

“你們男人?冷月你有事哦,我就說你怎麽找我一起吃飯喝酒呢,你是不是被什麽男人傷害了嗎?你是不是寂寞了啊?”

“你胡說什麽呢?有什麽人能夠傷害我啊,隻有我傷害別人的份好不好。”這時候,酒保把端來了酒,冷月端起一杯說:“我倒是要看看這酒到底有多烈。”

冷月嚐了一口之後,覺得一開始吞下的時候沒什麽感覺,甘甜甘甜的,但是到了肚子裏的時候覺得烈火灼心了,但是冷月為了麵子強忍著。但是威廉還是看在眼裏,“你慢點喝,慢點喝。”

“這酒還真的是不錯啊。痛快痛快。”冷月雖然覺得肚子裏麵被火燒了一樣火辣辣的,但是覺得很痛快。

威廉也慢慢的品著酒,放下杯子,“你到底怎麽了,回來之後是真的各種不正常啊?”

冷月知道威廉也不是簡單的人,“我就是覺得自己不受上帝信任了,心裏麵憋屈啊,所以找你喝酒啊。”

“你怎麽這樣想啊?”威廉不動聲色的問道。

“你就說吧,宇文海不過是一個外人,接龍王這樣的大事我一個人難道不夠資格嗎?為什麽要讓宇文海和我一起?”

“你就那麽不喜歡宇文海嗎?我倒是覺得他人還是不錯的啊?”

冷月將威廉喝空的酒杯倒滿,“什麽不錯啊,不過就是為了金錢而幹活的,就像你一樣,不也是為了權勢而討好上帝罷了。”

冷月一向很直接,但是威廉聽到冷月這麽真心的話還是不是很舒服,“那你呢?你是為了什麽要當殺手呢?”

“我嗎?我要活著啊。當初不就是上帝給了我一條命,我早就歸西了。現在我的命還是掌握在上帝手中啊。難道非要讓我像你一樣趨炎附勢,或者像宇文海一樣愛錢如命,上帝才會信任我嗎?”

威廉默默的喝下一杯酒,他覺得冷月已經有一些醉意了,難怪冷月一直看不起自己,或許其他人也都是這樣看不清自己吧,可是大家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生存,為了好好地生存, 畢竟大家都不是為了什麽正義和正道而賣命的。威廉將自己麵前的酒杯又倒滿了。

“威廉,你不是很了解上帝嗎?你說說。上帝是不是要讓宇文海代替我啊,是不是啊?上帝現在是不是做事很多地方不正常啊?”

“上帝是不是要讓宇文海代替你,我不知道。”桌子上已經有了三個空酒瓶了,威廉稍稍有點醉意了,“但是我是真的不了解上帝,特別是最近,越來越不了解他了。我就跟你說啊,當初我都不知道上帝為什麽要把那個藍雪琴帶回來,一點價值都沒有嗎?我們上帝向來做事不都是要評估一下價值嗎?”

冷月聽到藍雪琴的名字的時候,變得很清醒,將身子靠近威廉,輕輕的笑著說道:“你說上帝是不是喜歡那個叫藍雪琴的女人啊?這太不正常了。”

威廉聽到冷月這麽說,笑得更歡了,也湊近冷月,輕輕的對冷月說:“我也會這麽覺得的,哈哈哈。”威廉平時沒有少受到上帝的責罵和挨打,所以在背後說上帝的壞話還是很興奮的,很痛快的。

“哈哈哈,上帝也是男人啊,也是美男子啊。”

威廉繼續喝了一杯酒,說道:“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麽要把上帝關在密室裏麵,而把那個女人關在不知道什麽地方,我覺得上帝有可能金屋藏嬌了。上帝這些日子老是回家,薩拉總管來還過大本營一次呢。”

冷月眼睛一亮,裝著迷迷糊糊的說:“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金屋藏嬌啊,畢竟那也是一個美女啊。原來上帝好這口啊。”

威廉拉住冷月的手說:“冷月你知道我好哪一口不?”威廉這突然的舉動讓冷月嚇了一身冷汗,差點就露餡了。

冷月狠狠地拍了一下威廉的手,威廉疼的鬆開了手,“你可不要說你好我這一口啊,我可是看不上你這種為了討好上級不要臉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威廉笑得很悲哀,“冷月,說實話,我也不管喜歡你這種人啊,我還真的喜歡過一個女人呢,那個女人就像寒冬的梅花一樣美,一樣倔強,可是她應該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喜歡過她吧。”威廉說完之後,倒在了桌子上,發出來如雷的鼾聲。

唉,又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啊。冷月雖然有些同情威廉,但是一點不覺得難過,不為自己利用了威廉而難過畢竟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這就是最大的收獲。冷月喝下了最後一杯酒,給威廉手下的人打了一個電話,讓下手來她們,畢竟不能酒駕。

看著桌上橫七豎八的空酒瓶,冷月數了數,有*酒,其實冷月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那麽的能喝,或許是自己一個人孤獨寂寞的時候一個人獨酌練出來的吧。無限的酒量加上出神入化的演技很輕易就瞞天過海。

威廉的下手趕到的時候,看到醉醺醺的冷月和威廉的時候,什麽也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問,默默的接過冷月從威廉身上摸出來的鑰匙。

回大本營的途中,冷月特地打開了車窗,吹吹風想要冷靜冷靜,醒醒酒。回到了大本營之後,冷月讓威廉的下手把威廉抬回房間,並警告手下今晚的事情誰都不能說出去。

冷月走回自己的房間,還有很遠的一段路,遠遠地看見一個人,即使冷月有點醉意,有點視線模糊,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來那人是誰的。因為畢竟宇文海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深深地映在冷月的腦海裏,但是宇文海不知道的事情。

宇文海隻是沒有想到今天去那納西州監獄接龍王的時候,居然那麽順利,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宇文海覺得很不對勁,發了信息給冷月說要談談,但是冷月沒有回複,隻好來到冷月的房間,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回複。正當宇文海心灰意冷準備回房間的時候,遠遠地看見一個扶著牆慢慢的走著的人,宇文海很清醒,那個人是誰,不花0.001秒的時間就知道了,畢竟即使冷月是一絲絲的呼吸聲,宇文海也能夠分辨出來。

冷月扶著牆慢慢的走著,宇文海也沒有加快腳步,慢慢的,就像穿越千年的兩粒塵埃,在漫漫時間長河裏麵終究要相遇的,即使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宇文海終於走到了冷月的麵前,冷月抬起頭來看了宇文海一眼,然後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要說什麽的樣子,想要繼續往前走。

大概冷月距離宇文海還有五米的距離的時候,宇文海就聞到了冷月身上的酒味,那股濃濃的酒味,看了是喝了不少酒,喝了那麽多的酒,還能夠回來,看來是跟別人一起去喝的酒,然後被送回來,這個別人看來不是一般人。想到這,宇文海的心就像火一般的灼燒著,再加上冷月見到自己這禮貌性的問候,宇文海握緊了拳頭,抬起腳步,想要走開。

本來慢慢有了交集的兩個點,又再次慢慢的分開了。在宇文海沒有回應自己的問候,轉身離開的時候,冷月忍不住笑了,笑中含淚。

宇文海走的很慢,大概走了五步之後,宇文海怒不可遏的回過身來,雙手擰著冷月的衣領,將冷月逼在牆上,很粗重的喘著氣,眼睛裏麵有著一團火,“你這是有色誘誰了?還是借助酒精的作用**男人獲得有用的信息啊?”這樣的伎倆冷月曾經也在宇文海的身上用過,宇文海說這話的時候,不禁覺得自己很可笑很可悲。

冷月軟著身子靠在牆上,不想解釋,也沒有必要解釋,拋出一個邪魅的笑容,映著她紅紅的嘴唇,就像一朵有毒的罌粟花,殺人於無形,讓人上癮致命。

“跟你有什麽關係,倒是你現在的舉動不是很禮貌吧?你的一舉一動可都是有攝像監控中著哦。”冷月說完之後,看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那一個窺探著一切的攝像頭。

冷月笑著說:“你還不鬆手嗎?我累了,我還回去睡覺了。”冷月將自己身子輕輕的靠向宇文海,在他的的耳邊說:“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這樣不吃我這一套的,說好了,我們各走各的路互不幹涉,早點睡哦,我的朋友。”冷月呼氣如蘭,那一絲絲的氣息吹著宇文海的耳垂上,酥酥麻麻的,冷月的身體隔著默默的衣裳蹭著宇文海的身體。宇文海慢慢的鬆開了雙手,拖著身心俱疲的身體走向自己的房間。

冷月依舊扶著牆走回了房間,一路上強忍著,倒在**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冷月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明明要說著口是心非的話。可是口是心非又怎麽樣,還要顧忌自己在宇文海心目中的形象,麵目全非豈不是最好嗎?

冒著寒氣的實驗室裏麵,上帝對著一對瓶瓶罐罐忙碌著。試驗台上放著世界上的最後一份絕情散,還有自己和神醫共同想出來的延續絕情散的藥的最新一版的配方。原來的配方按照藍雪琴的表現來說,是有用的,是可以延續絕情散的功效,但是也隻能延續很短一段時間。畢竟上帝不能把藍雪琴放在自己身邊一輩子,一輩子給她喂藥,這不是長久之策。

可是上帝明明不願意把藍雪琴放走,不願意藍雪琴躺在別人的懷抱,對著別人說著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糾結的心裏讓上帝很難受,經過白天在別墅裏麵的那一出鬧劇,上帝想明白了。即使藍雪琴想起十年前跟自己的那些事情,兩個人也是不可以回到十年前的,他知道藍雪琴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事業,還有那麽多她愛的和愛她的人,即使是藍雪琴恢複了記憶,也會恨上帝那麽自私的決定自己的命運和記憶。如果這樣的話,還不如放手。上帝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和自己的責任,愛情是自己沒有辦法承擔的。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實驗失敗,上帝已經放鬆了自己的要求,本來是想要研製出可以一輩子延續絕情散的藥效的藥,可是一直沒有成功,現在上帝隻想要有一種藥,可以延續十年的絕情散的功效也是可以的,隻要藍雪琴想不起來,再一個十年之後,可以再悄無聲息的讓藍雪琴吃下延續第三個十年的藥效的藥。連這一點點的要求都沒有辦法做到,再加上白天根本就沒有把王純陽引出來,上帝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上帝打開了實驗室的電腦和遠在大洋彼端的神醫會談,企圖獲得什麽有用的辦法。電腦那一頭的神醫聽到上帝的話之後,沉思了一會說:“既然現在的藥是有用的,隻是藥效時限不久,為什麽不試驗一下藥效的持續時間,然後增加分量的話,藥效是不是也可以增加呢?我隻是這樣建議一下,你可以考慮一下。我也不能保證這個辦法有用。”

“知道了,我會考慮一下啊。”上帝關掉了電腦,手中拿著藍色的溶劑,頹廢的坐在地上,熟悉藥理的上帝知道這個辦法是有一定的風險的,可是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才是真正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