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把陳大偉抓回來之後,王純陽就感覺自己帶回來了一個煩惱。

要怎樣處置陳大偉?要把他安置在哪裏?

就直接把陳大偉放在林家是不可能的,王純陽覺得林家在自己的心目中就是一個幹淨、神聖的地方,陳大偉那樣子的人出現在林家,隻會讓王純陽感覺林家的環境受到了玷汙,光是想想就惡心。

況且,如果把陳大偉安置在林家的話。那麽陳博雄派來的殺手、以及龍鱗的成員,以後與陳博雄的周旋中都會圍繞著林家來進行,王純陽不想讓林泰華老爺子和林瑤、藍雪琴也被牽扯進來,不想讓他們受到這件事情的任何一點影響。

最後還是老鼠看出了王純陽的煩惱,提議把陳大偉關在龍鱗專門用來關押犯人的地方。

將陳大偉抓回來的那天晚上,王純陽和老鼠兩人連林家都沒回,就直接跟著老鼠去到了一座山上。

前往那座山上的途中,老鼠還把陳大偉的眼睛蒙了起來,說是為了不讓陳大偉記住來這個地方的路線。

王純陽心想這老鼠還真是多此一舉,這大半夜的,陳大偉早就已經被嚇得迷迷糊糊、不省人事了,哪還有心思來記這些路線?

別說是陳大偉,就是王純陽,認真的看著汽車行駛的方向,但是老鼠把車開得七拐八折的,完全分不清楚到底是從哪個方向行駛,就連最後到了地方之後,王純陽也沒搞清楚這地方到底在哪裏。

隻見這裏位於一座山林之中,三人來到一間小木屋前。

“這就是你們龍鱗專用的關押犯人的地方?”王純陽看著這破舊的木屋,都是數目,別說人,就是連一隻老鼠都沒有。而且這木屋十分簡陋,看起來隨時都要塔下來的樣子。驚訝的問道。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老鼠邊壓著陳大偉走進木屋中,一邊開啟了唐僧的叨嘮模式,“你別看著木屋這麽簡陋,而且沒有守衛,這隻不過是外表而已,裏麵可謂是固若金湯。就這一間木屋,曾經還關押世界殺手之王呢,當然,這是他自封的。那殺手之王,最後到死也沒能出得了這間木屋。木屋外表的這些朽木,隻不過是一層裝飾而已,實際上,裏麵的真正結構,我們采用的是……”

“行了行了!”王純陽趕緊打斷老鼠,不讓老鼠再繼續說下去。不然的話,老鼠非得把天都侃破了不可。

此時三人已經進入了木屋當中,王純陽瞪大了眼睛,打量著這裏麵的設施,不斷稱奇。

隻見這木屋的內部,四周以及上下都是使用一種金屬的材質建成,到處都是一片金屬的銀白色。

裏麵的空間看上去要比外麵小上很多,可想而知,這木屋內部的金屬牆的厚度。

而如此狹小的空間中,每一個角落都安裝了一個攝像頭,小小的一個房間內所安裝的攝像頭,王純陽沒有細數,光是一眼看去就能夠確定,絕對不下於二三十個,做到了絕對的無死角監控。

除了攝像頭,房間內隻有兩張固定在金屬地上的金屬椅子,也都是一樣的顏色,如果不注意看的話甚至看不到那兩張椅子的存在。

這哪是什麽木屋?這分明就是一個正方形的鐵盒子!隻不過在外麵加上了一層木屋的裝飾而已,以假亂真,讓人誤以為隻是一間木屋。

“這些金屬都是特殊材質,而且非常的厚實。其實這房間,是一個長方形,除了現在我們看到的這一部分,下麵還有將近上百米,相當於地基一樣,進在這座山當中。可以說,這個房間,你就是用導彈來轟都轟不開,就算你把整座山都炸了,這木屋和下麵的長方形都能夠完好無損,裏麵的人出不來,外麵的人進不去。必然的時候,甚至可以用來當庇護所。”

老鼠就好像在介紹自己的傑作似的,得意的在向王純陽講解著。

老鼠將陳大偉推進木屋之後,就把門鎖了起來,準備帶著王純陽離開。

“就這麽走了?放陳大偉一個人在這裏真的沒問題嗎?”王純陽看了看那簡陋的木屋,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就放一千萬個心吧。”老鼠啟動著車子,對王純陽說,“你想想當年的殺手之王,多牛逼啊。據說龍王把那殺手之王關在這裏之後,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再來過這裏,讓那殺手之王活生生餓死在裏麵,都逃不出去。就區區一個陳大偉?他要是能從裏麵出來,我鼠爺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那是那殺手之王太蠢了,他難道就不會讓人來找他嗎?”王純陽說,“這個地方應該不難找吧?就算怎樣都打不開這房門,那他們把這山給轟了,直接把你們龍鱗的這個大鐵盒子給運回去,再慢慢想辦法打開不就行了嗎?”

“你以為殺手之王的人就沒來找過嗎?”老鼠鄙夷道,“當時那殺手之王背後的勢力,派了不下一千人來我們華夏,想要找出殺手之王被我們關在哪裏,但是他們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這個地方。知道為什麽嗎?”

“陣法?”難道這裏還有陣法?

“啊!差點忘了你是幹什麽的,你是道士,你應該懂得這些玩意兒。”老鼠見賣弄失敗,尷尬的笑道,“不過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我敢保證你肯定布置不出這裏的陣法。”

王純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如果說,是因為別的原因,讓全世界的人都很難找得到這個地方,王純陽是很難理解的。但是如果說是因為陣法,那王純陽是非常相信的。

雖然王純陽在陣法這一項上麵並不算強,他自己肯定是沒有本事布置出來這樣的陣法的。但是作為青陽道觀的道士,王純陽從小就接觸過了不少的陣法,對陣法的一些玄妙之處,王純陽是深信不疑。

王純陽知道的,就有兩個人有能力布置出這樣的陣法。

一個是王純陽的師父,青陽道人。在紫雲山上的那座道觀,存在了那麽多年,從來都沒有被人來人往的遊客們發現過,就是因為青陽道人在道觀周圍布下陣法,甚至比龍鱗這木屋的陣法還要高明。

另外一個人,就是王純陽的師兄,已經投靠了陳博雄的宇文海。

想起宇文海,王純陽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現在與陳博雄的矛盾已經升級到了這種程度,而師兄宇文海又已經投靠了陳博雄。看來,自己很快就要和師兄兵戎相見了。

想到這裏,王純陽的心中不禁有些傷感。

雖然王純陽在實力上,跟宇文海有著不小的差距,兩人交起手來的話,王純*本就不是宇文海的對手。

但王純陽不想跟宇文海發生正麵衝突,卻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王純陽剛到山上的時候,宇文海就已經是道觀中的大弟子了。由於王純陽在道觀中的年紀最小,多年以來,直到宇文海離開道觀之前,都把王純陽當做自己的小D弟一樣,對王純陽照顧有加。

就是王純陽現在身上的不少本事,都是宇文海親自教導的。

曾經在道觀中,跟宇文海相處的情景曆曆在目……

“想什麽呢?”老鼠看到王純陽的表情,突然打斷了王純陽的回憶,出聲說道:“不會是有什麽事吧?”

“沒事。”王純陽答道,“隻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往事。”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呢?”老鼠問。

“回去吧。”已經兩天晚上沒有合眼,並且又連續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還把陳大偉抓了回來,至少再也不用那麽的被動了。此時王純陽也開始感覺到倦意上湧,想要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