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情之一字
這是一個裝扮頗為溫馨的房間。
顧小玉眉頭不時皺皺，幾次想要扔掉書，但是最終還是認真地看了下去。
“唉！”
她突然發出本不該屬於她這個年紀的長歎。
顧小玉心中一股憤懣之氣鬱積，同時也有幾許惆悵，幾許茫然。
練霓裳一夜白發，心灰意冷地離開了武當，離開了中原，也許那一片皓白的天山才是練霓裳的歸宿吧。
卓一航癡癡傻傻許久，終還是清醒了。
他是一個男人，本該承受一切，解決一切，但是他的無能為力，卻讓所有人都在受到傷害！
錯！錯！錯！
卓一航做的一切都是錯的！
他對師門“辜恩”，他對練霓裳“負情”，他對不起所有人……
“練霓裳實在是個至情至性，有恩有義的奇女子……”
當偶然再聽到“練霓裳”這三個字，卓一航終於忍不住了，失聲痛哭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卓一航還是哭了。
他已經猶豫太久，徘徊太久，總是想要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但現實總是對他發出最無情的嘲笑。
“請師叔原諒，另選掌門，弟子去了！”
卓一航終於訣別，他不做武當掌門，還有其他人可以代替，但是卻再也沒有一個人能陪練霓裳浪跡天涯了。
卓一航走了，在武當眾長老的阻止中走了。
一路奔波，一路尋覓，卓一航找到塞外，找到天山。
尋尋覓覓，輾輾轉轉，塞外風沙中，卓一航還是尋到了練霓裳。
隻是卓一航看到的是一個雞皮鶴發、老醜不堪的老婦人。
“練姐姐，練姐姐……”
卓一航癡癡喊道。
隻是戴著醜陋麵具的練霓裳卻是不言不語。
小說連載到這裏結束。
“唉！”
顧小玉又是歎息一聲。
無意識地打開電腦，本能地登上啟明。
看著已經炸開鍋的網站，顧小玉想要說些什麽，但是手指觸及鍵盤，卻發現早沒了心情。
“卓一航人渣不解釋，我身為男人都看不下去了！要是練霓裳能原諒卓一航，那我以後就是天啟一生黑。”
“喂，樓主什麽意思？有個團圓結局不好嗎？身為妹子，我也很同情練霓裳，但是這也不能太怪卓一航。”
“嗬嗬……”
“你在嘲笑誰，給老娘說清楚！”
“嗬嗬……”
……
“別吵了，我現在不關心誰對誰錯，我就想知道最後結局怎麽樣？請理性發言，合理猜測！”
“還能怎麽樣？天啟不是已經說了，天山之上有奇花，優曇仙花每六十年開花一次，每次開花，必結兩朵，一白一紅，紅的有如胭脂，白的宛如白玉，開時花如海碗，燦如雲霞，並帶有異香，據說可令白發變黑，返老還童。最後肯定卓一航找來了優曇仙花，練霓裳恢複青春，兩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怎麽可能？你可別忘了這本書叫作‘白發魔女傳’。而且，當初輕舞飛揚死得多慘，天啟肯定不會弄一個大團圓結局。”
……
默默地看著，顧小玉最後還是發了一個帖子。
“我覺得練霓裳最後不會和卓一航在一起。
練霓裳不會虛情假意，她不會傲嬌，所以她能大膽去愛，飛蛾撲火地去愛。縱使追上武當山，敗盡武當眾長老也在所不惜。
同時練霓裳也太驕傲了。
她眼裏容不得沙子，當她青絲變白發的時候，她和卓一航的愛已經有了瑕疵。
練霓裳是總部小說中最驕傲、最訣別的人，這樣的愛她是不會要的！”
“小玉說得對！對極了！”
1秒不到，網站的另一個管理員“莫忘楓”發帖道。
“靠！見鬼了！才一秒不到，你看完了嗎？就在說對極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1”
……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n”
“我覺得小玉說得對，但是如果不能大團圓，那結局是兩人一個在天山之南，一個在天山之北，兩相遙望？”
被“莫忘楓”的發言歪了十幾樓後，發言總算回到正軌。
很多人都同意顧小玉的看法，但也都在想練霓裳和卓一航兩人不能在一起，那結局又該如何。
……
房間中。
陳啟也在瀏覽啟明。
網站上炸開鍋，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因為練霓裳一夜白發的確太過震撼人心了。
在原來的那個世界，《白發魔女傳》也開了一個先例，那就是日後諸多武俠小說中女主角經常為愛白頭。
由此可見，這個情節有多麽震撼，有多麽經典，對於整個武俠小說界起了多大的影響！
好在除了一開始一些人因為衝動直接開罵，後來網站上還算是理性討論。
想了想，陳啟發了一個帖子。
“請大家放心，結局我已經寫好了，是我心中最合理的結局。”
“天啟竟然發言了，快透露一點，我已經等不到下一周了！”
“天啟，隻要練霓裳和卓一航能在一起，我們還是朋友，否則，哼！”
“天啟，卓一航渣男沒有擔當！讓他去死吧！你可以在小說結尾加上一個叫‘劉小明’的帥哥，這人和練霓裳一見鍾情，然後兩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對了，我忘記說了，本人就叫‘劉小明’，所以你這樣寫，準沒有錯！你不信，那我來自我簡介一番……”
“小明你又出來淘氣了！”
……
看著片刻不到，就有一連串的回複，陳啟笑了笑。
這些人都是他的讀者，也都是他的朋友，大家彼此天南地北，互不相識，但是卻因為文字而連接到一起。
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就是緣分。
“放心，《白發魔女傳》的結局絕對是很經典、可以讓人回味無窮的結局，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陳啟看著電腦屏幕，對著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朋友們，說道。
叮叮叮——
手機響了，是呂文心打來的電話。
陳啟以為呂文心是因為雜誌銷量而報喜，但是接通電話，那邊卻是一片沉默。
“呂老哥，怎麽回事？難道這期雜誌銷量不好，還是你們出版社真得被燒了？”
“雜誌銷量很好，出版社也沒有被燒，就是……”
呂文心的聲音有些沉重。
停頓幾秒後，呂文心才開口說道：“《白發魔女傳》的電視劇出現了一點問題。”
“電話裏一時也說不清楚。你可以過來一趟嗎？”
“好的。我等會兒就過去。”
陳啟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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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榜《回家》已經二十八名了，謝謝大家支持！
感謝書友【無悔今生亡】【月夜思醉】的慷慨打賞，月下多謝了！
透露一下，《回家》將引來一個大高.潮，高檔大氣、走國際路線的《天河魔劍錄》馬上就要發書了，陳啟的新書也馬上要發表了。其中精彩，絕對是你想不到的！
另外，修改了前文一個小錯誤。
獨孤求敗那一章，應該是“利劍無意”、“軟劍無常”、“重劍無鋒”、“木劍無滯”、“無劍無招”五種劍道境界。月下開始時候把“木劍無滯”和“無劍無招”算在一起，寫成了四種劍道境界。
這不會影響閱讀的，已經看過的書友也不用再回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