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獅行動 巴黎,我來了(二)

周天雷和隆美爾推開保護他們的警衛。走到那個撞上他們的座車的黑影旁。

周天雷仔細往躺在地上的那黑影望去,隻見那黑影半趴在地上,一頭長長的黑色秀發將黑影的頭全給蓋住了。

隆美爾問警衛道:“這人是女的嗎?你們檢查過她沒有?”

警衛回答道:“報告將軍,我們已經檢查過了,她是個女的,身上沒有攜帶武器。但無法分辨國籍,而且現在還昏迷不醒。”

周天雷在警衛說話的時候已經蹲下身去,將那位撞他們座車的女子給翻了過來。剛翻過來的時候他嚇了一跳,隻見那女子的鵝蛋臉上滿是血跡,在秀美的額頭上血還正在緩緩下流。

周天雷叫道:“誰帶了醫藥包,誰帶了醫藥包?”

這時其他德國軍官的座車因周天雷和隆美爾的座車停下也跟著停下來了,在聽到周天雷的喊叫後,從裏芬霍德希和凱塞林那邊跑來一個德國士兵,他跑過來說道:“長官,是您要醫藥包嗎?”

“是的,你趕快去找點水來。”周天雷對著另一個警衛喊道。

當水被拿來後,周天雷拿過一根繃帶,在水裏打濕後小心的擦去那女子臉上的血痕,並將傷口附近也給清潔完畢,那拿來醫藥包的德國士兵麻利的處理好傷口後,將繃帶給繞在那女子的頭上固定好。

可能是那士兵的力氣過大了些,女子在周天雷的懷裏嚶嚀一聲,慢慢的蘇醒過來。等她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在眼前顯露出一群男人。自己感覺到好象是被一個男人被抱在懷裏。她以為自己是被那些追她的人給趕上了,突然伸出右手,往周天雷的臉上扇去。

周天雷措不及防,被她給扇了個正著。幸好那女子是剛剛醒過來。手力不大。沒有感到有多痛疼。而那女子因揮動手臂轉頭,牽動傷口又暈了過去。

周天雷雖然是被那女子的一巴掌嚇了一跳,但是他還是沒有把女子扔在地上。他仔細看那女子,隻見那女子在擦去臉上的血跡後,露出了白皙的臉蛋,修長的脖子,眼窩很淺,周天雷知道該女子是亞洲人,再往其他地方看去,女子身上穿的是中國傳統的女士服裝。但不知道在遇到他們之前是不是和其他人毆打過,她身上的衣服的胸部處被撕開,一對豐滿雪白的**大半截露在外麵。

周天雷向一個士兵要過他身上穿的衣服,蓋在這女子身上暴露的部分,見那女子還未醒來,於是伸出右手去掐那女子的人中穴。

掐了幾下,女子終於醒了過來,這次她清楚的看到了圍著她和抱著她的人都是歐洲人的麵孔,而自己身上已經蓋上了一件男式上衣。

周天雷見女子醒來,正要問她。突然從巷子裏傳來了幾聲男人的叫聲。

那女子一聽見那男人的叫聲,不由的往周天雷的懷裏躲了一躲。周天雷將女子給扶了起來。他已經聽出來人的叫聲是日語,雖然聽不懂那是什麽意思。

幾個日本人從小巷子裏走出,頓時一股酒氣向周天雷他們迎麵撲來,幾個人東倒西歪的走過來,為首的一個人手裏還抓著一個酒瓶。

那人四處看了看,然後就看到依靠著周天雷站的亞洲女子,嗬嗬的笑道:“花姑娘,原來你跑到這來了,讓我們好一頓找你(他說的是日文,在這我給翻譯出來)。”

另一個人看見了周天雷和隆美爾以及其他德國軍官,因為他們沒有穿德國軍服,都穿的是便裝,所以日本人在開始並沒有認出他們的身份,隻當他們是普通的法國人。

那個人用法語喊道:“你們這些法國佬,趕快給我走開,不要妨礙我們抓這個花姑娘,不然我們就要對你們不客氣了。”

在場的德國軍官有懂法語的將日本人的話給翻譯了出來。德國軍官們一聽大怒。雖然日本人把他們當作是法國人,但是日本人卻叫他們不要多管閑事,還竟然在最後威脅他們。德國軍官怎麽能夠容忍這個侮辱呢。

那亞洲女子已經知道周天雷他們為她包紮了傷口,她用法語對周天雷說道:“我是中國人,你們趕快走,你們惹不起他們的。我不想連累你們這些好心人。”

中國女子的話就象是在德國軍官的怒火上又倒了一瓢油。他們決定拿出德國騎士的風範給這位受傷的中國女子看。

周天雷將嘴巴貼近中國女子的耳朵說:“小姐你放一百個心,要逃跑的不是我們,而是他們。”周天雷用的是中文說的。那女子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但她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周天雷,周天雷就將她交給身後的德國警衛。和其他德國軍官走上前去。

日本人看到德國人根本不吃他們的威脅。開始出現了一絲慌亂。周天雷用德語說道:“如果你們現在向我們磕三個頭,承諾不再找那小姐的麻煩,我們可以考慮讓你們離開這。不過你們說話從來和放屁差不多,所以我還很懷疑你們的承諾。”

日本人聽見周天雷的德語後,開始有點清醒,懂德語的告訴同伴他們遇到的不是法國人,而是他們的盟友德國人。但在聽到周天雷最後那句話後,日本人被周天雷最後那句話給激怒了。那個拿著酒瓶的日本人嗷嗷叫著揮舞著酒瓶向周天雷衝了過來。

“小心。”在周天雷身後傳來了一聲女子的叫聲,而且是中文,大家當然都知道是那中國女子情急之下的,已經顧不得說法語了,直接用母語——中文叫了出來。

周天雷眼睛不屑的看著日本人揮舞著手中的酒瓶向自己撲過來,他那不屑的眼神更加激怒了日本人,日本人加快了腳步向他撲來。那中國女子看到這場景後,已經忍不住將自己的眼睛給捂住,她不想看到周天雷挨打的場麵。

隻見周天雷等日本人到了離自己還有一步的時候,突然以右腳為軸心往右一轉身。左腳抬出,絆在日本人腿上,右手一伸,伸到了日本人拿著酒瓶的手臂腋下,往上一托,左手抓住那酒瓶一拉,酒瓶竟然就到了周天雷手裏,而那日本人也因收不住勢子和周天雷的幫忙,一下子就往地上滾去。等他爬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摔在那中國女子的身前,而自己的姿勢就好如向那中國女子跪到請求寬恕似的。

日本人大喊一聲,猛的向那中國女子撲去,這一情況,大大出乎在場的德國軍官的預料,他們本來是認為日本人在吃了這一虧後,會轉身再來撲向周天雷的,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撲向那中國女子。

中國女子似乎也沒料到日本人的行動,尖叫一聲想躲開他,但哪來得及,這時隻聽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那猛撲中國女子的日本人已經摔在了地上昏迷不醒,而周天雷手裏卻抓著一個碎裂的酒瓶,正是他剛剛從那日本人手裏奪來的。

原來周天雷見那日本人在摔倒之後,爬起來不撲自己而改撲中國女子,知道如果自己不及時出手,那中國女子將會有大麻煩,他疾步向前,左手裏握住的酒瓶猛的往日本人頭上給砸去。

當酒瓶和日本人的頭來了個親密接觸後,酒瓶碎裂,而日本人也重新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一時無法再襲擊任何人。

周天雷轉過身來看著那些因自己的舉動而呆住了的日本人。說道:“還有沒有不服氣的,站出來。”

剩下的日本人早就被周天雷那嫻熟的擒拿動作給嚇壞了,他們沒有想到德國人也會這一手,紛紛呆在現場。直到周天雷喊了第二聲才有人說道:“我們不敢,我們不敢。”

“既然不敢就把他抬走,敢惹我們偉大的德國軍官團,是不是個個都覺得活夠了。”

隆美爾也從剛才的驚訝中醒過神來,向日本人嗬斥道。

幾個日本人不敢接腔,默默的過來將那倒下嘴巴裏還在呻吟的日本人給抬了過去。

周天雷說道:“趕快滾,馬上就從我的視線裏消失,如果還讓我看到你們做惡,就沒有今天這麽簡單了。”

日本人抬著傷員如同喪家之犬惶惶離去。

周天雷轉向那中國女子,中國女子已經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獨自站立。她用好聽的聲音問周天雷:“你們是德國人,是德國軍官?”

周天雷點點頭說;“是,我們是德國軍官,你是怎麽被他們追的。”

隻見那中國女子低下頭,似乎正在猶豫考慮著什麽,一會抬起頭問:“你們和日本人不是盟友嗎,你們剛才。。。。。。。”

周天雷說:“我們大德意誌是和日本是盟友,但那並不代表我們會容忍日本人胡作非為。”

那中國女子突然上前拉住周天雷的衣袖,大聲說道:“求求你們趕快去救我的父親和我的弟弟,還有我的鄰居們。”

周天雷說:“出了什麽事,請你說的慢一點。”

那中國女子帶著哭腔說道:“我們去晚了怕就來不及了。”

周天雷說:“那我們上車說,你帶我們去看。”

等載著德國軍官與那女子和他們的警衛的汽車到了中國女子所說的地方,隻見那地方出現了十分多的日本人,日本人進出各個房間,抓出來一個又一個的黑頭發,黃皮膚的人,顯然那是中國在法國的華僑。還有些房子的玻璃已經被日本人給砸壞了。日本人手裏拿著木棒等東西圍著中國人的房子內外猛砸,一邊砸還一邊在哈哈大笑。而中國人正在用憤怒的眼光盯著日本人,但卻沒有一個人去製止日本人的行動。

女子下車後也看到了這場景,突然她撥開守在她身邊的德國警衛,往人群中衝去,周天雷一把沒有拉住她,也隻好隨著她往人群跑去。

隆美爾看到周天雷隨著女子跑去,趕忙要幾個警衛跟在周天雷身後,雖然隆美爾剛才見到周天雷顯露出來的武藝,但還是怕他在混亂的人群中受到傷害。

他轉過身,要另一個警衛趕忙去調動德國陸軍駐在巴黎的部隊。那警衛立馬駕車離去。

看到警衛離去後,隆美爾這才轉過身來繼續看著周天雷。

隻見那女子在人群中對著一個顯然是上了年紀的中國老頭說著什麽,那老頭緊緊的拽著另一個年輕中國男子,這兩人應該就是那女子口中所說的她的父親和哥哥。而周天雷帶著幾個警衛則站在旁邊。在人群中顯得十分突出。

周天雷領著幾個警衛站在人群中,聽那女子對他父親說她遇到周天雷的經過。

“孩子,你怎麽領著德國人到這來了,你難道不知道德國人和日本人是一夥的嗎?”那上了年紀的中國老頭對女子說道。

“爸爸,如果不是他們,我恐怕都見不到你了。”

“怎麽,姐姐,是怎麽回事?你怎麽見不到我們呢?還有你頭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年輕中國男子問道。

“小弟,是這樣的,我從那邊的小巷子逃出來,打算按照你們的話去找法國警察,但是我還沒有跑出巷子,就碰到了四五個日本人,他們喝的醉熏熏的,看見我後直喊‘花姑娘站住’

我趕忙往另一個巷子跑,在路上我摔到了,其中一個日本人就撲到我身上開始撕我的衣服。我踢了他一腳,他痛的鬆開了我,我跑到巷子口時又有一個日本人追上了我,伸手抓住我的衣服,被我掙開後,我跑出巷子口後就撞到了他們的汽車,是他們為我包紮好傷口並且還趕走了那些追我的日本人。”

“爸爸,現在法國已經淪陷了,法國警察已經不管事了,我們去找法國警察有什麽用呢?”那女子接著說道。

“那我們也不能去找德國人啊,你想,日本人在中國已經屠殺了我們很多中國人。而德國人和他們是盟友,他們不幫著日本人來害我們已經算不錯了,難道妹妹你還認為他們會來幫助我們嗎?”年輕人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