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她的感情世界裏,容不得半點沙子。如今呢,麵對著可能無法生育的自己,米悠的心理會發生改變嗎?
這一段時間以來,米悠都在那接受治療。不停地忍受著身心的摧殘,米悠始終不願意放棄希望。因為她清楚,孩子對她與南宮皓齊雖然不是最重要的,但卻也是必不可少的。
而隨著這段時間來的相處,米悠與南宮皓齊看似平靜的生活裏,卻又似乎波濤洶湧。他們的感情,即將麵臨一場嚴峻的考驗。
每天都重複著同樣的生活,米悠的心裏總有一股擔心。這一天清晨,米悠接到了南宮媽媽的來電。
匆忙的趕到醫院。隻見南宮媽媽正在那裏曬太陽。看到米悠,過來微笑地與她打招呼:“米悠你來啦!”
米悠走上前,微笑地在他的麵前蹲下:“媽媽這幾天感覺怎麽樣了?好多了嗎?”
南宮媽媽的臉上含著笑意,溫和的說道:“我很好,今天天氣不錯,米悠陪我四處走走吧!”
米悠微笑的點頭答應,推著推著輪椅,帶著南宮媽,在花園裏散步。最近,南宮媽媽的身體並不好,還在調養中。
米悠一直安靜的保持沉默,她不知道應該與南宮媽媽說些什麽才好。南宮媽媽隨意的說的話題,米悠簡單附和著。不經意間,將話題扯到,懷孕生子的身上。
猶豫片刻,輕歎著氣,南宮媽媽微笑地詢問:“米悠,最近的治療有效果嗎?”
低垂著頭,米悠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憂傷。雖然不想承認,卻還是說道:“目前還是沒有效果,媽媽讓你失望了。”
雖然早已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南宮媽媽的臉上還是眼無法掩飾住他的憂心:“米悠你要是再無法懷孕,皓齊的爸爸是不會讓你們結婚的。”
緊緊地握著拳頭米,悠沉默不語。她自然明白這點,卻無可奈何。不知道過了多久,米悠低著頭輕聲道:“對不起!”
輕撫著她的頭,南宮媽媽柔聲地說道:“現在有很多生子的方法,有一種代孕生子,你有聽過嗎?”
代孕生子?米悠的臉色變得蒼白,緊咬著嘴唇,像是在那思考著什麽。5分鍾後,米悠輕聲地說道:“媽,我會考慮的。”
拍著她的手,南宮媽媽語重心長地說道:“米悠,不是我故意為難你,而是你也清楚,一個孩子對我們南宮家,有多重要。”
從醫院回來,米悠一直心事重重,他知道代孕生子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可是心裏卻是本能的排斥。
掏出手機,撥打了南宮皓齊的號碼,電話響過很久才被接起,低沉的嗓音從電話彼端傳來:“喂,在幹嘛呢?”
明明心裏有很多想說的,可是打通的那一刻,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皓齊,我想你了。”米悠如實的說道。
伴著輕柔的低笑聲從那邊傳來,南宮好奇溫柔的說道:“傻瓜,我也想你。”
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張了張嘴最終卻也隻是一句:“晚上早點回來,工作不要太累。”
結束通話,雙手抱著膝蓋,米悠,一直在那默默的發呆。
夜幕降下,整個世界仿佛進入沉睡之中,瞧了眼時間,南宮皓齊還未回來,米悠的眼裏帶著擔心。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南宮皓齊卻始終沒有出現,撥打他的電話,帶著些許疲憊的聲音傳來:“還沒睡嗎?我還在應酬。”
米悠搖晃著頭,微笑地問道:“今晚什麽時候回來?”
最近南宮皓齊的工作總是很忙,有的時候都要忙到很晚。“正在應酬,大概還需要一點時間。不用等我,早點睡。”南宮皓齊沙啞的聲音說道。
輕輕地哦了一句,叮囑他少喝一點酒,米悠這才掛斷電話。晚上12點,米悠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閉上眼睛躺著,眼裏始終帶著一絲憂慮。
一點鍾的時候,米悠緊握著手機,默默的等待著。他想要打電話給南宮皓齊,卻又擔心影響到他的工作。
閉著眼睛任由著時間一點一滴的從指縫中流逝。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兩點。窗外依舊安靜,不曾有汽笛聲響起。
終於忍不住撥通了他的電話,一聲聲地卻始終無人接聽。不知道過了多久,冰冷的人工服務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裏:“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垂下眼眸,米悠的眼裏透著一股憂傷,心不由一緊。苦澀一笑,她發現,明明擔憂著,她唯一能做的卻隻是安靜的等待著。
就在他準備說服自己好好的睡一下的時候,手機鈴聲就響起了。滿心歡喜的拿起手機卻在看到顯示屏上的號碼是,心裏咯噔一聲。
本不想接下電話,猶豫過後卻還是忍不住按下接通:“什麽事?我說過,不想再接到你的電話。”
電話裏那個被變音過的聲音顯得尖銳,卻又似乎帶著嘲笑:“還在等著你老公回來?那你知道你老公現在在哪裏嗎?”
聞言,最怕的是米悠的心頓時懸到嗓子啞,緊握著手機,米悠的眼裏,帶著一股冷靜:“這一次,你又想告訴我什麽?”
10分鍾後,米悠快速的換好衣服,攔下一輛出租車,快速地報出一個酒店的名字。前往酒店的路上,米悠一直在心中默默地祈禱。他希望,這隻是那個人的故意挑撥。
終於抵達酒店,米悠並沒有直接衝入酒店,而是站在原地默默的等待著。昏黃的燈光下米悠一直佇立在那,雙眼直直地盯著酒店的出口,他在等待。
伴隨著天空泛起魚肚白,米悠的心情變得緊張,她忽然不想去證實什麽,心裏害怕著什麽。米悠剛準備離開,就在轉身的瞬間,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那一刻,米悠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不遠處,南宮皓齊正和葉紫韻一起,從酒店的出口出來。看著他們在一起的畫麵,米悠覺得尤為刺眼。
淚水悄然落下,本該衝上前,卻沒有勇氣,驀然轉身朝著來時的路而去。回到家中坐在冰冷的**,米悠默默的等待著他的出現。
不一會兒,汽笛聲果然響起,南宮皓齊拿著外套,進入房間。看著她已經清醒,心猛然一緊:“怎麽起的這麽早?”
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米悠的臉上帶著淺淡的笑容:“怎麽現在才回來?”
走到他的身邊,南宮皓齊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昨晚工作到太晚,就在外麵睡了,因為太晚,不想打擾你就沒有告訴你。”
“是這樣啊,那你和誰在一起的?”米悠故作鎮定的問道。他想著,或許南宮皓齊會坦誠的告訴他實情。可是在聽到他的回答是,心跌落穀底。“和客戶一起。”南宮皓齊如是的說道。
淚水在眼眶中凝結,卻強忍著沒有讓淚水落下,苦澀的笑著,輕聲的問道:“是真的嗎?”
對上她的視線,南宮皓齊的眼神有些閃爍,不敢看向他的眼睛。撫摸著她的頭,南宮皓齊輕聲道:“我怎麽會騙你?”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米悠一定會相信他所說的,如今看來,卻是一場笑話。不再言語,米悠躺在冰冷的**閉上眼睛,不願再去想這些。南宮皓齊在床頭駐足,輕撫著她的頭,總覺得他似乎知道什麽,卻不敢去想。
被窩裏,米悠閉的眼眸驀地落淚,想要大聲的質問他,卻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那樣的資格。
當他睡醒睜開眼的時候,屋裏已經沒有半個人影,自嘲的笑了笑。電話鈴聲響起,帶著嗤笑的聲音從彼端傳來:“怎麽樣相信我說的吧!”
聲音冰冷,米悠冷冷的說道:“你到底想怎樣?如果隻是想破壞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沒那必要。”
帶著詭異的聲音放肆的大笑,嘲弄地說道:“男人都是一個德性,看著碗裏的吃著鍋裏的。無論你信不信,他的女人不是隻有你。”
直直的盯著某處,用力的瞪著眼,不讓淚水落下:“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自為之吧。”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了。
雙手抱著膝蓋,將頭埋在雙膝之間,米悠默默的哭泣著。從未想過,自己是如此的懦弱。
中午時分,南宮皓齊回家用餐。看著米悠呆呆地佇立在落地窗戶前,南宮皓齊依舊如往常那樣,從身後擁抱著她,關心的問道:“怎麽了?有心事嗎?”
一想到昨晚他和另外一個你女人做的親密的事情,米悠的心裏一陣排斥,從他的懷中掙脫,米悠冷淡的說道:“沒什麽。”
察覺到他的冷漠,南宮皓齊的眼中,帶著疑惑地問道:“在為昨晚我沒回來生氣嗎?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喝醉沒有回來。”
“喝醉,所以去了酒店?”米悠不鹹不淡的說道。他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麽勇敢,可以毫不在意這件事情。
南宮皓齊的瞳孔裏閃過驚愕,還未來得及開口,米悠便已經轉身,漠然的從他的身邊走過。“米悠我……”南宮皓齊剛要解釋卻被米悠冷冷的打斷。
“我不想聽。”米悠麵無表情的留下這一句,“或許我們之間需要好好的冷靜,想清楚一些事情。”
沉默不語,等他再想開口的時候,米悠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他的世界裏。閉上眼睛想起昨夜,南宮皓齊眉頭深鎖,有些事情他同樣需要好好的,思考思考。
從家裏離開,看著茫茫人海,米悠卻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這個城市對他而言都是那樣的陌生。
仰起頭注視著蔚藍的天空,米悠苦澀的笑著:“或許,這裏不屬於我。”隻是如今他還能坦然的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