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南宮皓齊是什麽關係呢?普通朋友,還是曖昧的關係?有些時候,米悠真的弄不懂自己的心意。明明想要,卻又不敢靠近。
並沒有等他將答案說出來,米悠便快步地往外走去。總覺得,他的答案,是她所不能承受的。一想到彼此之間的問題,米悠總是有意地想要去逃避。
桃花村裏的夜晚,如同電視劇裏,古代那熱鬧的情景。街道上滿是來自各地地遊客,還有本村人在那熱情地吆喝著。
隨著越來越熱鬧的氛圍,米悠漸漸忘記了來時的煩惱,沉浸在當前的熱鬧喧囂之中。走著走著,一名穿著特色民族服的女孩來到米悠的麵前,微笑地說道:“小姐,要放一盞河燈,祈求姻緣嗎?”
河燈?米悠的臉上帶著興趣,好奇地問道:“要怎麽放呢?”
女孩的手中捧著河燈,笑盈盈地說道:“很簡單的,隻要把這盞河燈放到那一條的姻緣湖裏。河燈就會順著河流飄走,河神聽到你的禱告,就會給你一段美好的姻緣。”
對於祈求的內容,米悠並不感興趣。從未放過河燈,米悠來了興致:“好的,給我一盞。”
南宮皓齊走上前,淡淡地說道:“給我也來一盞。”
側過頭,米悠的眼裏帶著驚訝:“你要求姻緣?”
挑了挑眉,南宮皓齊鎮定自若地回答:“當然,姻緣誰不想要。”
女孩將河燈分別放在他們倆的手中,收到錢,道謝之後,便繼續找其他的顧客。順著她的指引,米悠來到傳說中的姻緣湖。
“看來相信河燈的人可真不少,好多的河燈。”米悠驚歎地說道。
無數個河燈在湖泊裏慢慢地遊動著,星星點點,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漂亮。米悠挑選了個比較安靜的地方,蹲下身,閉上眼睛,虔誠地許願。
好一會兒,米悠這才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將河燈放在姻緣湖裏。南宮皓齊則是更加簡單,隻是睜眼閉眼的功夫,便將河燈放在她河燈的旁邊。
歪過頭,看著身邊的他,米悠八卦地問道:“你許了什麽願望?”
南宮皓齊轉身,牽起他的手,淺笑地回答:“讓你早點回到我身邊。”
聞言,米悠一陣懊悔,早知道就不要問了。這個願望,怕是她無能為力。南宮皓齊彈了下她的額頭,輕歎一聲,說道:“米悠,有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你相信我對你的心意。”
米悠沒有回答,隻是怔怔地看著飄走的河燈。沉默許久,米悠低沉地說道:“以前的傷害根深蒂固,想要抹去,並不是一朝一夕的問題。還記得當初,我曾問過你一個問題嗎?”
疑惑地看著她,南宮皓齊的臉上帶著不解。
仰起頭,注視著天上的星星,米悠的唇邊帶著苦澀。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還是會在意:“那個時候我問你,是葉紫韻把我推下樓,你相不相信。那時候你的回答,讓我徹底斷了對你的念頭。”
那個時候,她多麽希望他能相信。相處那麽久,以為他會相信她的為人。可是最終,不過是自取其辱。那個時候,米悠覺得自己真是天真得可以。
眉頭鎖著,看著她憂傷的側臉,南宮皓齊的心裏微微地疼著:“你真的確定,是她把你推下樓,導致你流產嗎?”
自嘲地笑著,看著他,米悠的臉上帶著不屑:“我還沒有那麽殘忍,會殺害自己孩子的性命。如果我想挽回你,更會留下那個孩子。南宮皓齊,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
說完,米悠甩開他的手,生氣地往前跑去。直到現在,他依然不相信嗎?這麽想著,米悠的心裏一陣難受。
注視著她的背影,南宮皓齊的眉頭深深地鎖著。如果這件事真的是葉紫韻做的,看來他要重新考慮,她是個怎樣的女人。
沒有心思再逛下去,米悠徑直回到旅館。南宮皓齊追上來,在她關門之前,立即阻止:“對不起。”
聽著他的道歉,米悠冷笑地說道:“南宮先生,你這聲道歉是替你,還是替她?”
感覺到她在生氣,南宮皓齊誠懇地回答:“我為自己道歉,當初我不該不相信你。”隻是如今才道歉,對米悠而言,又有什麽意義呢?
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米悠冷冷地說道:“不需要了,反正孩子也已經沒了。我們倆之間,也沒什麽關係。很晚,睡吧。”說完,米悠直接粗魯地將他推開,快速地將房門關上。
瞧著那緊閉的門扉,南宮皓齊懊惱不已。明明看著彼此已經有一些改善,如今卻又回到原點。懊惱地拍了下腦門,南宮皓齊低聲地喃喃自語:“我這笨腦子,真是不頂用。”
第二天,米悠早早地起床。昨天的衣服已經有破損,不能在穿。收拾好包包,米悠拿起畫具,轉身離開。她並不打算提醒他,也不願意與他一起離開。
走下樓梯,米悠微笑地對著老板娘,說道:“老板娘,謝謝你的熱情招待。以後要是有機會來,一定再來光顧。”
看到隻有她一個人,老板娘好奇地問道:“那位先生呢,還沒起來嗎?”
搖了搖頭,米悠淺笑地說道:“估計是吧,我和他本來隻是順路而已。老板娘,再見。”衝著她揮揮手,米悠便走出旅館,朝著村子的入口走去。
老板娘看著她的身影,猶豫了下,快速地上樓。
緩緩地走著,感受著這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不一樣的清晨。閉上眼睛呼吸,空氣中似乎夾雜著桃花的清香。今天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會再來。
來到渡口,卻沒有看到船夫。瞧了眼時間,距離首班擺渡,還有十幾分鍾的時間。掏出手機,用相機捕捉下這裏美好的風景。
等了好一會兒,昨天那名老伯伯這才搖著竹筏而來。看到她,老伯伯微笑地說道:“姑娘,就你一個人?我記得,昨天是有一個小夥跟你一塊過來的。”
聞言,米悠淺笑地回答:“他應該會晚點才來,老伯伯,先把我載過去吧。”等待著竹筏穩定一點,米悠便小心翼翼地上了竹筏。
老伯伯剛要說話,像是看到什麽,微笑地說道:“看來那小夥還是舍不得姑娘一個人離開。”
嗯?米悠疑惑地轉身,隻見南宮皓齊已經大步流星地朝著她走來。精致上了竹筏,他的臉上帶著慍怒:“想一個人一走了之?”
聽著他的話,米悠別過頭不想回答。南宮皓齊生氣地在她的身邊坐下,沉默不語。如果不是老板娘特地將他叫醒,怕是他真的要將她錯過。
一路上,兩人的心情截然不同,誰都沒有說話。老伯伯看著他們倆的神情,笑容可掬地說道:“年輕人,總是喜歡吵吵鬧鬧。等你們上了我這年紀,還是覺得好好地享受眼前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因為你不知道,什麽時候身邊的老伴,會離你而去。”
米悠與南宮皓齊相視一眼,彼此的眼中跳躍著什麽,卻誰都沒有開口。隻是老伯伯的話,卻還是在他們的心中,產生一點漣漪。
抵達對岸,老伯伯瞧著米悠,親切地說道:“小姑娘,那小夥很在乎你,好好加油。”
注視著那因為生氣走在前麵的男人,米悠的眉心蹙起。她不懂,為什麽所有人都覺得,南宮皓齊在乎她?或許,這便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米悠低著頭走著,忽然,腦袋撞上什麽。疑惑地抬起頭,隻見南宮皓齊正平靜地注視著前麵。順著她的視線而去,隻見談亦凡正站在不遠處。
見狀,米悠本能地睜大眼睛,臉上帶著驚愕:“亦凡,你怎麽在這?”
談亦凡沒有回答,隻是看著他們身上的衣物。兩人都穿著少數民族的服飾,莫名給人一種般配的感覺。“我來接你。”談亦凡淡笑地開口,隻是那笑容,卻不及眼底。
瞧著他的目光,米悠知道他誤會,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南宮皓齊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米悠:“你想提前走,就是因為他?”
米悠根本不知道,談亦凡會在這等她。而南宮皓齊的話,卻又給人一種錯覺。仿佛,他們倆確實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有些煩躁,米悠安靜地站在原地,沉默不語。談亦凡邁開步伐,來到她的麵前。從她的手中結果畫具與背包,自然地牽起她的手:“我們回去。”
這一次,談亦凡並沒有露出他的招牌笑容。意識到情況的緊急,米悠低著頭,乖乖地走在他的身邊,猶如犯錯的小孩。
南宮皓齊並沒有阻止,而是直直地盯著米悠的身影。明明還在生氣,卻在看著她離開,還是會難受。
一路上,談亦凡認真地開著車,始終沒有開口說話。米悠緊張地跟在他的身邊,心髒早已懸到嗓子眼。來到酒店的門口,談亦凡這才將車子停穩。沒有直接下車,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麵。
終於忍受不住這樣的氛圍,米悠率先開口:“亦凡,你有什麽要問的,直接問吧。”
緩緩地側過頭,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米兒,你和他,和好了嗎?”
話音未落,米悠本能地否認:“沒有。”
凝視著她的眼眸,不肯放過她任何的表情:“如果我說,我們立刻結婚,你會答應嗎?現在,馬上去領證。”
立刻……結婚?瞪大眼睛,米悠的眼裏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