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道:“蕭大哥你快說,那靜儀小姐後來怎麽樣了?是不是和這個寶鑰公子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朱雲邊說邊伸出雙手做了一個洞房的動作。

蕭琴心道:“這些女孩還真開放啊,這麽下流的動作,這會兒都做出來,什麽閨房的小姐就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全他媽被那些狗屁的小說家給忽悠了!”

那一幹丫鬟本聽得津津有味,這會兒見蕭琴突然不說了,心中正暗暗著急,想出言提醒蕭琴,又見朱高熙一臉的不悅站在一旁,生怕他一時不高興將自己這一幹人趕了回去,那豈不是得不償失,這會兒隻能可憐巴巴的望著蕭琴,希望他早點說。

蕭琴嬉鬧了一番見極為丫鬟可憐巴巴的神情,心中一軟,暗道:“真是該死,這麽多姊姊正等著我說故事,我卻在此心不在焉,真是罪過!默念了一聲佛號,繼續說道:“靜儀和寶鑰二人心意相通,相視而笑。 那靜儀這會兒又吟道:“文章千古好。”寶鑰托口道:“仕途一時榮。”一旁的徐祖蔭撫掌笑道:“妙,妙極!我看今天就到這裏,第三聯過兩天再對不遲。”說罷吩咐擺宴為寶鑰洗塵。 “說道這兒,蕭琴扭過目光望了望朱雲,剛才的那一幕實在太養眼了,這會兒又忍不住望了兩眼,隱隱約約見朱雲臉色不大好看,雖覺得奇怪,但這會兒他的腦子裏想的全是故事,也沒在意。繼續道:”接下來的幾天,靜儀與寶鑰終日不是閑庭散步,就是撫琴清談,小兩口好不恩愛,卻絕口不提對聯之事。如此這般又過了幾日,那寶鑰有意讓靜儀小姐瞧瞧自己的才華,故此要靜儀小姐再出最後一聯,好結良緣。靜儀小姐本不想說,但無奈寶鑰一再逼問,無奈之下,才說:“這第三聯不對也罷!”那寶鑰本是好奇之人,聽那小姐如此說,,忙道:“這是為何?”

一幹丫鬟默默的聽著蕭琴說故事,這會兒聽靜儀和寶鑰愛情再生變故,人人臉色大變,就連朱高熙的嘴裏也“咦”了的一聲。

蕭琴一陣得意,心中暗笑不已,心道:“這古人也太好騙了吧,就這麽一個故事放在二十一世紀隻怕也隻能騙騙小學的孩子,對那些飽受愛情摧殘的年輕女士來說,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蕭琴停頓了一會兒,潤了潤喉嚨,繼續說道:“這靜儀小姐起先是不答,後禁不住寶鑰的一再追問下,這才說了出來:“先前兩聯隻因家父有言在先,叫我不要為難公子,所以出得簡單。這二日來與公子相隨,感覺甚是投緣,所以不對也罷。”

朱雲送了口氣道:“看來好事多磨啊!“

蕭琴點了點頭道:“小郡主說的極是“說道這兒,蕭琴歎了口氣。

眾人被他的故事所吸引,心中早已期盼那靜儀小姐和那寶鑰公子能結百年之好,聽的蕭琴猛的一聲歎息,心中不由得一緊,一個丫鬟驚叫了一聲,道:“那寶公子對了嗎?“、

“那寶公子年輕氣盛,聽了這話深以為辱,當下斷然道:“小生本為聯句求親而來,豈可因大人與小姐眷顧便負初衷?即請小姐出第三聯,小生若對不上來即當告辭回鄉,再不敢提提親之事!”

“啊,怎麽會這樣?“這時連朱雲也忍不住叫了起來。

“是啊,那寶公子也太不固執了吧?“一個丫鬟小心翼翼的說道。

蕭琴繼續道“靜儀小姐見寶公子對自己一腔深情置之不顧,心中氣極,也不由惱道:“這可是你說的!”恰巧徐家有一仆人正在用錘子往牆上釘一根木楔,靜儀小姐天資聰慧,見此當即吟道:“壁上釘楔楔釘壁。”

“咦”朱高熙聽到此處驚異的叫了聲,顯然他是被故事中的女子的文采所折服,這才驚異的叫了聲,這也難怪,在那個時代普遍講究的就是“女子無才便是德”陡然聽到這麽一個文采出眾的女子,難怪會驚異的叫了起來,蕭琴想到了二十一世紀這樣的才女比比皆是,心中又是一歎。

“寶公子對出來了嗎?”丫鬟中的一個,忍不住出言相詢。

這時太陽斜照,偌大的府邸上立馬變的通亮,蕭琴方才驚覺時候不早了,急忙道:“那寶公子本是聰穎之人,陡然聽到這麽一個千古絕對,自然是始料未及,未料得靜儀小姐竟然出了這麽句上聯。此聯看似平淡無奇卻十分難對,寶公子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未能對出下聯來。靜儀小姐見狀十分後悔,剛想重新出對,沒想到寶公子卻深施一禮,說道:“小生才疏學淺,讓小姐見笑了,就此告辭。”靜儀垂淚道:“事已至此,但隻要公子半年能對出下聯,咱們依然可續前緣。”寶公子默然無語,轉身便走了。“

“啊!怎麽會這樣?“丫鬟裏不知道誰忍不住叫了出來,蕭琴移目望去,見朱雲也是一臉的驚訝,臉上的神情頗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