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回??裝得太像
喬蕎也許上輩子真的曾經做過什麽善事吧,或者就像是鄭夢琪所不平的,她的運氣真的不賴。
自己隻要上好自己的班,其他通通都不用她來伸手,陸卿雖然也不是時時刻刻的去管孩子大部分還是在他照顧的範圍,喬蕎也就是偶爾晚上被果而吵醒,白天稍稍睡眠不足,照比著其他人需要上班需要照顧家庭的來說,幸福指數很高。
下午三點半陸卿來電話。
“晚上有個飯局,一起去吧。”
喬蕎應了一聲,下班陸卿就來接,衣服到酒店在換,孩子在家裏有保姆再管。
陸卿的應酬如果允許帶家屬的話,他是一定會帶上喬蕎的,他和曹一凡說的話沒有一句的虛言,興許喬蕎的孩子生的容易點,懷的過程容易些,沒遇上什麽困難,陸卿也就不是現在的態度了,因為站在男人的角度,很多人都認為懷孕生孩子這就是女人的一部分,大多數的女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保姆將果而的衣服脫掉,才準備給換泳衣,家裏有一個小水池專門用來給果而每天遊泳用的,在醫院的時候果而每天都是這樣的,是巴主任每天給送去,別看人家小,每次遊泳的時候好多護士都來圍觀。
才準備給孩子穿,外麵的門鈴響,保姆對著果而笑笑,小丫頭動動胳膊腿,有時候你看著她的動作和表情你就會想笑,怎麽會有這樣的小孩子呢,非常會賣萌,動作很Q,心情不好的時候你看看她,估計就能好了不少。
蔣方舟是自己按密碼進來的,保姆不能扔下果而去開門,這是陸卿再三交代的,客人可以不請進來,孩子你不能單獨給我扔在**,小孩子滾啊滾的,果而這體重,真摔一下,出什麽後果,沒人能預計到的,所以保姆也不敢輕易就離開。
蔣方舟上樓,推門進來,保姆起身。
保姆挺不好意思的,蔣方舟能理解,她要的就是這樣的。
“他們兩呢?”
保姆說陸卿晚上有個什麽聚會,說要帶喬蕎去,可能九點左右才會回家。
蔣方舟點點頭,看著果而光著小屁股,臉上笑成了花,下麵蔡大奎上來,他停車就進來的慢。
“我們果而怎麽不穿衣服呢?羞羞臉。”
蔣方舟抱起來孩子,在孩子的臉上再三的親,蔡大奎也喜歡這孩子,從蔣方舟懷裏接過去,蔡大奎這人吧,做事情不像是蔣方舟,動作看著就大,保姆就提著心,覺得太用力了,這孩子輕啊,可不能這樣抱啊。
她掙的月薪肯定不低,陸卿這人雖然有點小驕傲,對於能照顧好他女兒的人還算是和藹,喬蕎就更不要說了,有了女兒之後身上就是一團和氣,幾乎沒怎麽發過脾氣,喬蕎的脾氣外人看著那是真好,當然她多少是有所隱藏的,接觸的不夠深入也了解不到,保姆看現在看到的就是一種表象,她幾乎早就先入為主的認定了喬蕎比陸卿好,喬蕎上班養家,脾氣又好,這樣能賺大錢的女人脾氣還這樣的隨和,難怪人家這樣的富有,這些就是成比例的。
“現在遊泳嗎?”蔣方舟問。
保姆點頭。
蔣方舟給孫女穿上泳衣,小性感的娃兒一扭一扭的,實在是因為這發型有點破壞美感了,蔣方舟抱著一路走一路親,親個沒完沒了的。
秦峰是比陸卿更加忙,可能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見不到人的,他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的,反倒是他兒子活的很輕鬆,富二代嘛,出生就不愁吃穿,下班之後和朋友出去聚聚,跑去酒吧喝兩杯,當然女人問題上你就不能指望他玩鍾情,他住在外麵和陸天娜幾乎沒什麽衝突,家裏多了一個小媽,他依舊玩自己的,和陸天娜是朋友,關係又不錯,有時候會給天娜打電話叫她一起出去,不過陸天娜一般都是會拒絕,大多數他也是認為,女人既然都結婚了,就應該安安靜靜的守在家裏,別出去瘋去。
陸天娜給果而買了很多的衣服,果而現在依舊穿不上,大包小包的,七八個袋子,在樓下換鞋,今天穿的又是靴子,一隻腳踩著拖鞋一隻腳在拉拉鏈。
換好拖鞋上樓,都陪著果而玩水呢,果而小脖子上帶著遊泳圈,自然不會嗆到的,小腿蹬啊蹬的,蔣方舟恨不得自己都變成這一池的水,眼睛裏隻能看見孫女,怎麽看都覺得好,瓜到底還是自己家的甜嘛。
“媽,蔡叔……”
天娜結婚之後和蔡大奎的關係緩和了很多,雖然和以前一樣輕易不會主動去母親家,也許是換了一種心境吧,她現在可以很平靜的和蔡大奎講話,去看對方的眼睛。
陸天娜變了很多,是不是親生父母的問題似乎也在結婚之後都拋開了,她覺得也許是因為沒有壓力了吧。
想的少了,自然糾結的也就少了。
蔣方舟和女兒站在一邊說話,眼睛裏都是孫女的倒影,就說話眼睛也離不開孫女一步,陸天娜就笑著打趣:“幹脆帶走吧,喜歡不夠呀。”
蔣方舟搖頭,喬蕎既然沒有跟自己開口說,讓自己幫忙她就不能提這一茬。
老人和年輕人之間最大的爭議其實就是在這個孩子的教育上,她不想插手,最後弄的兒子兒媳婦都不愉快,就按照他們年輕人的想法去做,不管將來會取得什麽樣的結果,他們達到目地那就好了。
“你自己呢?他對你好嗎?”
蔣方舟問的很是糾結,作為一個母親,她看秦峰不是看對方有多少錢,而是看那個人是不是配自己的女兒,年紀上還有婚姻史上蔣方舟一直覺得遺憾,不過天娜自己願意,別人說了也不好使,她就一根筋。
現在隻能盼著女兒過的好,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陸天娜的臉上寫著兩個字,幸福!
她是少妻子,秦峰是老夫,怎麽可能不寵她呢,過的很是順心,除了秦峰比較忙,不過天娜也不是喜歡粘人的類型,兩個人的關係綜合的就比較好。
“媽,他對我真的很好。”
好分為很多種的定義,不是說錢就能代表什麽,天娜不否認秦峰有錢,但是秦峰做的事情其實還是和這個錢字沒有太大的關係。
“自己好好過吧,你這以後打算生孩子嗎?”
蔣方舟又開始發愁了。
你說生孩子吧,人家前麵的兒子這麽大,不生吧,你的後半生怎麽辦?做個母親是每個女人必經的過程。
“正在準備要。”
天娜覺得結婚生子這就是人生的一種階段,她自然是要生孩子的,不過她身上並沒壓力,生男生女差別不大。
陸天娜和母親閑聊了幾句,去抱起來果而,香了幾口,也不管果而身上的水會不會弄潮她的衣服,盡管擦了就擦了一遍肯定不會多幹的。
“果而告訴姑姑,想姑姑了沒?”
很可惜的是,果而現在還不會說話,對陸天娜不是很熟悉,不是很熱衷的樣子。
喬蕎摟著陸卿的脖子在跳舞,陸卿帶著她轉身。
“在等二十分鍾我們就走。”
麵子總是要給的。
陸卿出現在這樣的場合真不是為了自己複出熱身,今天純粹就是賣朋友的麵子,不得不來,有幾個認識的倒是有這方麵的想法都被陸卿推了,他現在確實覺得身體千斤重,隻想好好休息一段,暫時不考慮工作的事情。
“我都可以,看你。”
陸卿和人講話,喬蕎的胳膊就吊在他的胳膊上,喬蕎是覺得無聊,這些她都不懂,也沒興趣聽兩個男人講話,不過陸卿帶著她,她也不能說自己討厭就是了,對麵又過來兩個人,喬蕎的手動了一下,陸卿對著她點點頭,看著她似乎有點無聊了,讓喬蕎去隨便吃點東西。
喬蕎隻是吃了一點點的水果,這樣的場合是吃不飽的。
陸卿聊的有點超過了時間,喬蕎出去透氣,他一路尋了過來。
“覺得無聊?”
喬蕎呢,脾氣現在不錯,但也不是隨時隨地都能交上朋友的人,有些人吧人家有固定的圈子,喬蕎又不想貿然的加入,她既不想顯擺又不想叫別人來奉承自己,說白了自己無非就是運氣好,前後嫁的丈夫條件都不錯,自己本身沒有太強的能力。
“不會,現在要走嗎?”
陸卿點頭。
司機把兩個人送到附近的火鍋店,陸卿的西裝拿在手上,推著喬蕎的腰,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上去,進了包廂裏陸卿坐的很是隨意,喬蕎坐在他身邊,沒有坐在對麵,因為陸卿不喜歡喬蕎坐的太遠,說個話好像還隔著半空一樣。
喬蕎點菜很快,現在不需要忌口,想吃什麽吃什麽,無非就是有點上火,吃兩天清淡的就好了。
“要不要喝點什麽?”
喬蕎看了半天,也沒有自己喜歡的,陸卿放在桌子上的手捏著喬蕎的看,認真的看著。
“先不喝了。”喬蕎合上菜單,她不喜歡這種飲料,更喜歡鮮榨的。
陸卿從來沒有認真的看過她的手,或者說看的也是手背,手心這是第一次看的仔細,陸卿自己的手上是一個鬥都沒有的,都是簸箕,看了半天,服務員還沒出去呢,陸卿開口。
“你就一個鬥?”
服務員沒聽清,店裏也是客人挺多的,還以為陸卿是和自己說話,看過去,見陸卿沒反應才知道不是和自己說話,就開門出去了,喬蕎反應過味兒。
是啊,陸卿一說,她才想起來一件事兒。
果而的手上是十個鬥,雖然這東西肯定就不會怎麽準能代表什麽,但是喬蕎覺得很吉祥,陸卿說她才想起來的。
“我女兒十個鬥。”
十根手指頭竟然都是。
“你就慘了,一鬥窮。”
可見這東西有多不靠譜,喬蕎真的要說窮,估計也就是沒嫁人之前,喬蕎一聽陸卿這樣說,自己也去看他的手指頭,結果陸卿一個都不趁。
“我覺得我生這個就好像有人罩著我一樣,我女兒什麽都好。”
陸卿彈彈她的腦門,又開始迷信了。
“你不是喝新榨果汁嘛,出去自己買。”
陸卿和喬蕎來過這家店多少次了,就出去左轉走不到五分鍾就有一家鮮榨果汁的。
“你要不要喝什麽?”喬蕎拿著大衣,外麵的天氣挺冷的。
“我不喝。”
喬蕎穿上大衣,自己拿著錢包走下去,還不斷有客人進來,這個時候吃個火鍋覺得全身都暖洋洋的,到了這種天氣,火鍋很暢銷的,沿著馬路慢慢的走,走到店前麵買了一杯,慢慢返身往回走,回來陸卿在打電話,喬蕎坐下來,服務員也正好開始上,自己拿著筷子,陸卿一直在打電話,打了很久,喬蕎是一邊吃一邊留著肚子在等著她。
陸卿掛了電話,拿著筷子,終於開動了,閑聊就說到秦峰的身上了,陸卿再不願意那也是妹夫,他覺得可笑的就是這個妹夫竟然比自己大那麽多,秦峰好意思喊他哥,他都不好意思聽,過了那個勁兒,不想讓天娜為難,陸卿就不能僵著,秦峰也不會喊陸卿哥,秦峰也叫不出口,他以前在陸卿的麵前是長輩呀。
“秦策你知道嗎?”
陸卿淡淡的開口。
悄悄沒反應過來是誰,她和秦峰秦策接觸的都不多,也就是天娜結婚的時候見過一麵,剩下沒見麵的機會,雖說是親戚,不過對方也似乎的忙,今天這裏,明天那裏的。
“你看著吧,天娜以後生了兒子,秦策……”
陸卿沒有將剩下的話全部說出來,秦峰一直對秦策有些不滿,覺得兒子和自己所要的差距太大,陸卿就特別好奇,是不是天底下的男人都比較喜歡所謂的老來子呢?原因呢?
人年紀大和年紀小時候的狀態不同,陸卿也能表示理解,就好比自己對果而。
果而不是陸卿的第一個孩子,陸卿對第一個孩子有遺憾,有心疼更多的還有傷悲,漸漸的那個身影從他的生活中脫離,取而代之的是現在的小女兒,每天看見她就會覺得這個世界其實也沒有那樣難,看著她裹著手指就覺得活著其實很簡單,跟前一個孩子又沒有辦法進行對比。
陸卿就是感歎,自己父親也是因為這個老來子,舍棄了他媽,陸必成現在不見得是不後悔,可陸達依舊占據了他心中很大程度的一個位置。
“我以前看過一本書,書上是這樣寫的,大概的意思就是講,男人年輕的時候在拚事業那個時候沒有過多的時間看著孩子成長,人年輕的時候心裏有很多的欲望,有很多想要野心,當事業成功男人的年紀不再年輕的時候,當他可以停下腳步,準備去喜歡一個孩子的時候,妻子已經不能為他帶來老來子了,對於一些有錢有事業的男人來講,妻子一天一天的變老,妻子不能滿足他所想要的那種生活,還有的是個性問題,年輕的時候心腸奇狠無比,上了年紀反倒是會喜歡孩子……”
這種心境,喬蕎覺得自己能理解,換個角度想想,換成女人,其實有時候也會這樣想的,不過大部分都是在克製,欣賞想要也不會變成現實,有些人突破了自我,有錢有勢,什麽道德輿論已經壓不住了,不會有人在他的麵前去談及這些。
陸卿覺得自己的體力真是有點下降,曹一凡生孩子的時候他一心還是想拚,停留在孩子身上的注意力比較少,相對而言沒有果而多,果而是出生在合適的時間裏,喬蕎懷像又實在是很難看,懷了八個多月折騰了至少七個月,陸卿想不注意都難,後期身體因素,陸卿開始停下來腳步,他想讓自己陪著果而成長一段,錢可以在賺,他有這種資本,女兒卻不會再有了,說長大轉眼也許就長大了。
沒有孩子之前,陸卿也還是雄心萬丈,生了孩子之後他覺得自己現在都沒什麽戰鬥力了,你看每天和老婆吃吃喝喝的。
兩個人回家,蔣方舟和陸天娜已經走了,保姆說孩子的奶奶和姑姑來過,指著放在一旁的衣服,說都是孩子的姑姑給買的。
陸卿歪在**,喝了一點點的酒,就幾口,回來找女兒撒酒瘋了。
“果而,爸爸喝酒了……”
幾乎所有的人看見果而就把果而當成一種美味的水果,都要上嘴去啃兩下的,陸卿也壞,用自己的胡子去刮女兒的小臉,果而就有點嘰歪,踢著腿表示自己不太滿意。
“知道吧,瘦子就得被人欺負。”陸卿說著,繼續磨。
喬蕎換衣服回來,一看無語,她管不了,說陸卿都多少次了,他就把女兒當玩具,喬蕎扯陸卿陸卿一副很不爽的樣子看著喬蕎。
“你別磨她,臉都給磨破了……”
喬蕎嫌棄陸卿胡子糙,本來嘛小女孩兒皮膚很嫩,弄的一片紅,喬蕎心疼自己姑娘。
果而再三的給陸卿警告,皺著小臉,跟吃了苦瓜似的,陸卿依舊撩,最後小嘴一憋哭了出來。
“啊……”
哭聲震天,陸卿刮著女兒的臉。
“哭什麽?講不過我就哭,這不是男子漢的作為……”
喬蕎沒好氣的抱起來女兒,覺得以後肯定得看著陸卿接近女兒,都要被他給玩壞了,害得果而以後都不能好好的愉快的和爸爸玩了。
“她本來就不是男子漢。”
喬蕎翻著白眼,陸卿橫在**,看喬蕎:“果而啊,你看看你媽,你媽翻白眼那是一絕。”
喬蕎繼續瞪,抱著女兒下樓,保姆一聽孩子怎麽又哭了?剛剛還玩的好好的呢。
“哭了?”
“她爸又給撩的……”
保姆無語,這爸爸吧,不是不喜歡孩子,一看就能看出來肯定是喜歡,但是喜歡的這種方法吧,叫人有點不能接受,以弄哭孩子為樂。
果而一離開屋子裏,喬蕎也不哄了,和保姆說話,喬蕎雖然心疼女兒,但是果而有這點毛病,就是別人不注意她吧,就不哭了,可能覺得沒人看著沒人圍觀,哭就變得沒有意義了,保姆也是知道這點,配合喬蕎。
剛剛哭的小臉都是眼淚的娃兒,看著自己媽很是高興的和保姆阿姨又是說又是笑的,有點茫然,到底發生了什麽?
自己沒心沒肺的也笑上了,至於笑什麽她也不清楚,就是媽媽笑了嘛,把寶寶也要笑。
喬蕎心裏覺得果而的個性有點像自己,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缺心眼。
當媽的多少還是希望孩子像陸卿的,畢竟陸卿的價值擺在這裏,像自己沒又什麽好的,刮刮孩子臉蛋。
“以後不哭了,爸爸和我們玩呢。”
這時候不能說爸爸是壞蛋,以後不要和爸爸玩了,喬蕎以前沒有這方麵的考慮,也說過這樣的話,是蔣方舟遇上過一次,狠狠的給喬蕎說了,說孩子不能這樣教育,喬蕎也長記性,被婆婆訓了一次就記住了,就沒犯了。
教育孩子,她實在很青澀,有很多方麵不是很懂,喬蕎喜歡蔣方舟給她提一些意見。
果而在看見陸卿依舊笑著,這孩子就是有點沒心沒肺的樣子,陸卿伸手去抱,結果她還跟,往往一般就是陸卿繼續給弄哭,好了之後在循環。
張麗敏來看外孫女,第二天正好是周六,喬蕎在家呢,喬蕎就發現自己家有點猶猶豫豫的,她媽一般這樣那就是有事兒發生了。
“家裏怎麽了?”
張麗敏馬上反口:“家裏能怎麽,你怎麽就盼著家裏有事兒呢?”
她這是撒謊,拿出來一大筆的錢給陳元慶走動關係了,那邊也說好像出來有門,這錢是沒白花,張麗敏是覺得有點心疼,不過喬建國說,隻要人出來好好的對青霞,沒什麽值得心疼的,知道錯了好好過,花錢買個教訓,這個錢也不算是貴。
張麗敏呢,是給拿了這個錢,還想壓陳元慶一頭,壓陳元慶家裏一頭,你們得給我記住了,這是我拿的錢,張麗敏這回長心眼了,當著喬蕎愣是沒說,喬蕎那麽問,她都沒說出來。
張麗敏也是怕自己要是說了,喬蕎在中間攪合,在把這件事兒給攪合黃了。
朝中有人好辦事,陳元慶出來的倒是挺快的,青霞去接的,陳元慶的媽就一直在車上哭,沒有帶陳放來,因為怕影響孩子。
孩子在張麗敏家,張麗敏出去買菜了,喬建國說要上衛生間,喊陳放。
“姥爺要上廁所,你讓姥爺側身躺著,然後把被子掀開。”
喬建國給陳放說得清清楚楚的,絕對說清楚了,就怕孩子聽不懂,反複說了幾次,陳放就不想伸手,覺得髒。
一個男孩子,心不細倒是也能理解,陳放這點比較像是喬梅的兒子,喬梅回家基本都是一根手指頭都不動的,也很少往喬建國的麵前湊。
喬建國喊了陳放兩聲,看著孩子沒反應,也隻能就這麽尿了。
喬建國不怨孩子,就是覺得陳放吧……白疼了。
等張麗敏回來,進門喬建國就喊她,張麗敏就問,喬建國也沒說,張麗敏以為就是來不及了,那尿就尿了被,人好好的就行,趕緊給收拾,張麗敏這個嘴不好是老早就形成的,她家三個女兒沒有出現叛逆離家出走的那真是萬幸了,毀孩子十種方法中,幾乎張麗敏用了一個遍,喬青霞三姐妹真是得感激她們都沒有長歪了。
張麗敏就想灌輸陳放一種什麽樣的念頭呢,你爸蹲監獄能出來,你姥姥我拿了很多錢,你得感激我。
“陳放,姥姥問你,你是覺得奶奶親還是姥姥親?”
陳放不愛吭聲,張麗敏追著他一個勁兒的問,就回答了一句。
“我奶奶好。”
這不就把心裏話說了出來嘛,張麗敏聽了肯定不高興的,你奶奶付出什麽了?
“我跟你講陳放,你都這麽大的孩子了,得有點分辨的能力,你說黎明才多大?家裏的事情都知道,你奶奶老哭窮讓你媽回家要錢,要不是看在你媽的麵子上,我管你奶奶啊?你奶奶就是個麵甜心苦的代表,她最壞了她,總是欺負你媽,你爸蹲監獄是怎麽進去的?你奶奶告訴你了?我告訴你,你爸在外麵養了一個女人,還是個寡婦,錢都給人家花了,不管家裏,你念書吃飯的錢都是你媽掙的,你好意思對你媽不好嗎?”
張麗敏其實也意識到了,陳放這孩子不掛著青霞,看吃飯就能看出來,不過對於教育孩子這塊,怎麽把孩子說通,教育好,張麗敏不行,這事兒呢肯定就是事實,但是以這樣的一種形式說了出來,孩子不能接受,陳放一下子就翻了,在陳放的心裏,他奶奶就是最好的,姥姥才是壞人,現如今姥姥故意說這些話、
“你才壞呢,你才是一條臭魚腥一鍋湯……”
這是陳放奶奶跟自己孫子講的,陳放記住了,自己也說出來了,那張麗敏能讓嗎?反了你了,還罵上我了?給了陳放一巴掌,陳放就跑了,喬建國讓張麗敏去追。
“追什麽追?你沒聽見他說我是一條臭魚腥一鍋湯?我得過去問問那個死老太太去……”
張麗敏是不擔心,陳放也自己回去過,再說都這麽大的孩子了,有什麽好擔心的,要擔心也是擔心自己會被氣死。
青霞和婆婆接陳元慶回來,準備在門口準備個火盆,多少就是這意思了,以後別走回頭路了,結果陳放在樓梯上坐著呢。
“你不是在你姥家嗎?”
青霞看著兒子問,怎麽自己就跑回來了?都說一會兒去接他了。
陳放捂著臉:“我姥打我……”
陳放他奶立馬就不幹了,上前一把把孩子給摟在懷裏,就劈頭蓋臉的講一些難聽的話給青霞聽,正說著呢,張麗敏上門了。
“我當孩子怎麽會說這些話的,原來這是有人教呢……”
陳元慶他媽現在憋著氣,沒有辦法出這口氣,畢竟自己兒子連工作也沒了,出來的錢人家丈母娘給拿了,自己必須低氣。
“親家來了……”
張麗敏氣的眼睛都紅了,剛剛還聽你罵我呢,那話叫你給罵的,都不能聽,現在又開始裝好人了?張麗敏要是能忍,那她就不是張麗敏了,往往沒有心眼沒有深謀的人才說翻臉就馬上翻臉,翻的快好的也快,張麗敏就屬於這一種。
張麗敏在門口就指著人家媽罵上了,就當著陳元慶的麵,那嗓門那叫一個大。
“你怎麽出來的,你心裏沒數啊?用不用我告訴你一遍?我掏了多少錢……”
陳元慶他媽現在就連頭都要抬不起來了,這要是有人聽見,她可是一直瞞著,別人問,她都說兒子去外地工作了。
陳元慶他媽多恨?可還得擠出來笑容,打開門往裏麵扯張麗敏,有什麽事情進去說,不要在外麵張揚,省得大家的臉都丟沒了。“親家有話好好說……”
“我跟你有什麽好說的?剛剛你罵的真是過癮啊,我打你孫子了?你不問問你孫子因為什麽被打?”
陳元慶的臉上沒有太特殊的表情,青霞都要氣死了,想要勸,但是母親這個勁兒上來,誰都勸不住。
“陳放你跟你奶奶說,你是怎麽說我的?說我是臭魚腥一鍋湯……”張麗敏這就不依不撓的,又是哭又是拍腿的,鬧的人家一家人都不敢說一句話,陳元慶動了,也開口了。
“給你姥姥道歉……”
照著孩子就開始揮巴掌,陳元慶打孩子可不是意思意思的,張麗敏打陳放雖然用力氣了,沒用全身的力氣,當時也是氣的夠嗆,陳元慶當著張麗敏的麵打陳放,這就是打給張麗敏看的。
他今天出來,在裏麵陳元慶不是沒有想過,但是越是想越是覺得自己被喬青霞給坑了,如果不是娶青霞了,他這輩子不一定是這樣的,不是喬青霞當他老婆,也許自己早就飛黃騰達了,自己工作也是青霞沒的,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陳元慶現在不能和張麗敏翻臉,玩了命的抽陳放。
陳元慶就是打給張麗敏看的,你不是覺得孩子不好嗎?我打死他,你覺得解氣嗎?
青霞就護著孩子,不讓打,青霞一向就挺慣孩子的,你看她自己說孩子,有時候婆婆攔她覺得婆婆護孩子,其實根本的原因在青霞這裏,過去陳元慶打孩子,青霞就攔著,怕把孩子打壞了,雖然陳元慶打的習慣不好。
陳元慶可不慣張麗敏脾氣,青霞護著他打的就更加狠了,這副樣子叫張麗敏有點怕。
張麗敏這樣的人,你比她更凶她就怕你了,你別看她聲音大,你比她聲兒更大,她就服你。
家裏的氣氛尷尬的很,張麗敏上手去攔,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青霞被打啊,這時候也沒細想,人家母子兩個人就好像串通好了一樣,現在挨打的人是喬青霞,當婆婆的就在一旁看著呢,也沒說勸,何嚐不是賭氣。
“別打了……”
“媽……”
陳元慶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該折就折,這就是人生,當你不行的時候自己就低氣著一點,誰讓你不行了,誰讓你投胎沒有投好了。
陳元慶給張麗敏跪下了,一個大男人哭的很難看,說的話也頗叫張麗敏動心。
陳元慶看著嶽母目不轉晴,心裏卻在咒罵著,陳元慶恨不得殺光這一家,姓喬給他的他記住了,早晚會有還的一天,早晚的。
“媽,我過去做錯了,我對不起青霞,我那時候腦子裏不知道怎麽了,媽,你原諒我吧……”
哭的真誠,拽著張麗敏的手就往自己的身上去打,張麗敏這人都說心腸軟了,就信了,青霞也跟著哭,母女倆都相信了,這不就過去了,張麗敏也就不提陳放的事情了,陳元慶他媽和張麗敏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她就是記恨放在心裏的,今天這樣被人鬧,還不能還回去,她丟人丟大了,能不恨?
可這些恨她都當成糖豆咽進了嘴巴裏,麵上依舊微微笑著,給張麗敏賠不是,說自己兒子不好,拉著青霞的手說自己真是八輩子有幸,娶了青霞。
張麗敏感動的亂七八糟的,就回家了,還覺得這錢花得值得了。
“青霞去洗把臉。”
當婆婆的推著兒媳婦去洗臉,陳放已經回房間了,當時是怕張麗敏看見孩子在來氣。
陳元慶等人離開的時候,麵上的陰狠怎麽藏都藏不住,一個沒忍住就去了廚房,菜刀都拿起來了,他想剁了青霞,完了殺過去嶽母家,連嶽母一起剁了,我叫你跟我倆擺譜。
陳元慶他媽照著陳元慶就要給了一記耳光。
“你要是敢殺,我不攔著你,陳放是我孫子,我也會把他給養大,你現在就去吧,你想好了,你要是做不到就把刀給我放下……”壓低聲音:“我今天被人數落成這樣,我就不生氣了?元慶好兒子啊……”當媽的用額頭貼著陳元慶的,這是說給兒子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咱們不氣,殺人是犯法的,因為這樣的蠢貨犯法不值得,咱們就靠著她娘家起來,將來娶個年輕的,隻要有錢,什麽不行?”
人得有錢了,才能被人瞧得起,張麗敏敢去她家老三家去鬧嗎?
為什麽不敢?
不就是因為她家老三的丈夫是個有錢人,敢來自己家鬧,不就是因為覺得他們家好欺負?
“兒子你記住了,喬青霞就是活該。”
陳元慶他媽恨毒了青霞,陳元慶手裏的刀被他媽給搶了下來,心情也算是平複了下來。
“你進去這麽久,這點還沒想明白?我告訴你,張麗敏這樣的人最沒腦子了,隻要青霞不和你離婚,咱們就有奔頭,他們家老三懷孕的時候青霞成天跑,就連生孩子都是青霞幫著做主的……”
這些得拖張麗敏的福,她就喜歡到處講這些啊,當著青霞婆婆的麵也講,當婆婆的當時不攔著,心裏就是已經有想法了,現在則是拿出來要準備利用了,你喬蕎是欠你大姐的,你大姐過不好,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不管嗎?
那就是忘恩負義,你別忘記了,你孩子怎麽來的。
“好好哄著青霞……”
陳元慶是把他媽的話聽進去了,是啊,殺人不過就是一時痛快,自己後悔一輩子,他還沒活夠呢,將來有錢想過什麽樣的生活過不了,陳元慶看著青霞從衛生間出來,臉上擠著笑容,遊戲誒猙獰,青霞以為陳元慶心裏不爽,這也是能理解的,自己媽鬧成這樣。
陳元慶似乎在一點一點的改變,天天送青霞上班,送兒子去上學,就這麽兩三天,就把陳放給收攏住了,陳放覺得爸爸比媽媽好。
心徹底歪陳元慶那邊去了。
陳元慶在門口等青霞,好幾天了就一直這樣,他也不開口讓青霞去找誰給自己找工作,每天都自己出去找,就是找不到合適的,青霞上了車,陳元慶帶上車門,就歎口氣。
“我合計明天我去工地幹兩天,總不能閑著,家裏也需要錢。”
陳元慶知道自己不下本錢,喬青霞不能信,一時的辛苦算是什麽。
他也有想過,就和青霞離婚算了,不想過還勉強過在一起,每天心裏都有無數的怨恨何必呢?但是張麗敏鬧的,那就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麽叫心痛。
青霞沒吭聲,青霞現在有點長腦子了,覺得陳元慶是不是說給自己聽的?
如果他想去,暫時也沒有合適的,那就讓他去被。
陳元慶麵上沒有任何表情,送青霞回家,晚飯他做的,現在家務他也都全包了,不過青霞不可能讓他做,馬上就會搶回來。
飯桌上陳元慶就問陳放:“等你在放假的,爸爸和媽媽陪你出去玩。”
陳放挺高興的就問哪裏,陳元慶說是香港,陳放高興壞了。
“我爸爸萬歲……”
陳元慶看著青霞:“我和朋友聯係好了,明天我就去……”
青霞沒有說話,幹不幹的不是用嘴說的,先看看再說,陳元慶第二天果然去了,不是去工地,而是去給人幹苦力,這個掙的多,雖然很累,有些東西雇主上不了電梯,隻能靠人給背上去,陳元慶幹的就是這樣的活,白天出去晚上回來倒頭就睡,一句話不說,一句苦不叫,一天兩天的,時間一長,青霞就有點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