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回 他的要求

“這是我給你找的,你過去試試。我告訴你陳放,你要是在這樣,你以後就給我滾蛋,房子我肯定不留給你。”陳元慶紅了眼睛,就信他最後一次,他一直都懷疑自己家風水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不然就出這麽一個敗家子,活活想劈了他。

陳元慶晚上回來,看見陳放在家裏,也沒有吭聲,倒是將一個電話號碼扔給了陳放。

陳放也想爭氣,也想做人上人,誰不願意叫別人高看一眼,誰不想堂堂正正的,問題他又不想付出辛苦,又想睡懶覺,又想自由,不願意給別人打工,受別人的限製,所有的事情他都想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

當初就不該娶他媽的,就是青霞基因不好,生出來的孩子才會這樣的。

“放啊,你可得爭氣啊,要不然我死了下去見你爺爺,我怎麽和他說……”

陳放他奶說現在哪裏有錢啊,都給他花了,他這是有多少就花多少一點不留啊。

“奶奶你手裏有多少錢?”

問題她說了半天,陳放也不知道她說的是誰,老太太也不知道那人叫什麽,手機什麽的她都不清楚,她不了解這些,別人也是偶然說了那麽一句,陳放聽著就覺得煩。

老太太說的是喬布斯,她是有聽別人講過,別管是不是國內的,她聽了就覺得挺勵誌的,她孫子將來也會這樣額,真的成功了,那些不好的過去,別人也會幫著你填一抹神秘的色彩,咱們沒有念書的天分,別的天分還能沒有啊。

“那個你喜歡的那個手機,不就是沒念過大學嘛……”

學習上現在肯定就是指望不上了,他書都不念了,什麽考大學啊之類的那些都是空談,不考大學,你看有那麽多沒上過大學挺出息的。

隻要這孩子能出息一點,她累死了,自己也是覺得值當的。

“你看看你姥姥家人對你的態度,不是奶奶挑撥啊,放啊你得爭氣,做出來給別人看看,叫他們不能小瞧你,做出來給你爸爸還有那些瞧不起你的人看看,不能這樣遊手好閑的下去了,你聽奶奶的話,你要錢奶奶給你攢……”

重重歎口氣。

一看孫子這臉色就知道過的不好,也知道陳放不爭氣。

當奶奶的看見孫子,就是肝疼肉疼的,陳元慶這個死孩子,那天她回來就說陳放以後不許回家,她就和兒子吵吵起來了,這房子是她的,她說了算,將來這是留給孫子的,元慶要是覺得不公平,他就搬走被,自己沒有話講。

“你這兩天跑哪裏去了?”

不管就不管,她心裏是有著一種類似於希望的打算,覺得真的給孩子拿了這個錢,孩子會好好幹的。

陳放的奶奶背地裏沒少詛咒張麗敏,覺得喬建國腿癱瘓了這就是報應,你家的孩子你們都不管,還是個人嗎?

她過去那是使勁兒的難為青霞,現在青霞生的這個兒子好像就來尋她報仇了,她自己有一份退休工資,自己還打一份的工,別的工作不要她,隻能去打掃衛生,就是這個活都是千求萬求的,因為她年紀有點大,人家擔心她手腳不靈活,掙兩分錢,不就是為了孫子嘛,孫子說要做生意,現在他姥姥家那頭就是徹底不管。

陳放他奶到底對這個孫子有多好?

外麵施工有那種大的管道,跑裏麵去睡了,第二天在樓下轉悠,等他爸和趙春都走了,就上樓去了。

沒有地方睡,身上沒錢,你猜他睡哪裏去了?

不過也不算是說委屈了陳放。

陳放跑了,兩天沒回家,去朋友家睡了一個晚上,他身上也沒有錢,兩個人都對著沒錢花,朋友就說還是讓他先走吧,人家家裏還有家長呢,人家家長一回來,一看陳放就不願意了,麵相上,這孩子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當然了,從麵相上看肯定是看不出來的,那家的家長是覺得自己兒子變壞了,都是旁人給帶的。

陳元慶拿著洗衣板往陳放的後背上拍,那是真打,陳放也不敢和他爸還手,到處跑,陳元慶一個洗衣板就砸了出去,他不怕把孩子給砸死,這樣的禍害,早點死自己早點解脫。“我怎麽這輩子就這麽倒黴,生出來你這樣的孩子……”

趙春轉身就和陳元慶說了,她不能叫這孩子打自己的主意,陳放屬於什麽樣的類型呢,你就堅決不能可憐他的,你可憐他一點,蹬鼻子就上臉,就可著你抓,反正認為你有錢,不要白不要的。

“五十我也沒有,你要是在這樣,我就告訴你爸了……”

陳放拉著臉子:“那你借我五十吧……”

“陳放啊,阿姨上一個月的班才一千九,我一天都賺不到一百塊錢……”

給了陳放一百塊,陳放就下樓買煙去了,現在抽煙喝酒,別的沒學會,倒是把這些學了一個十層十。陳放是慣會上臉的,你給他一次,他就想著要第二次,第二天晚上又和趙春開口,趙春這回說沒有了。

她得多賤啊,自己辛辛苦苦去掙錢,完了回頭去養一個敗家子。

現在就動不動的看著她不順眼,因為她沒有把掙到的錢給陳放花,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不是她生養的孩子,她憑什麽管?

死皮賴臉的,趙春覺得這樣也不好,畢竟自己現在住的也是陳元慶的房子,陳放要是和他奶奶講,老太太晚上還得嘟囔她,說她心狠。

“阿姨,你就借給我一百……”

一點誌氣都沒有,她是知道喬青霞的,那人什麽苦都能吃,什麽活都能幹,是個會居家過日子的,結果生出來這樣的孩子,想想都可悲,躺在地上都會半夜爬出來找這個不爭氣的。

孩子伸手要錢,她就給,現在不就養成陳放的習慣了,反正不用做什麽,一個月還是有錢花的,等將來他奶奶死了,還會拿錢平白無故的給他花?

小孩子長得也不難看,你說有手有腳的,怎麽樣的掙不到錢啊?不行咱們賣體力行不行?結果苦你還不想吃,什麽你都不想付出,就想著不勞而獲,那你就等著吧,趙春其實也看不上陳放,她覺得這孩子變成今天這樣,最大的問題就是孩子的奶奶。

趙春心裏嘲諷,你用什麽還我?用嘴啊?

還?

“阿姨你借我一百塊錢,我晚上還你。”

“沒有。”

這個以前說的是剛開始,陳放還沒有弄出來事故之前,那時候家裏環境好啊,趙春手裏有錢,她又在陳元慶的店裏幹活,作為後媽,肯定是要給的,但是現在趙春是出去打工,她的錢每一毛都是給兒子準備的,陳放這樣的敗家子還是算了吧。

以前他和趙春要錢,趙春都是給他的。

“阿姨,你手裏有錢嗎?”

陳放在家裏翻東西,想要翻出來一點錢,結果趙春回來做飯,碰上了,陳放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被發現了,趙春也沒說什麽,你翻你的,她是覺得陳元慶的這個孩子,要麽你就狠下心打斷他的腿,你養著他,不然就是個廢物。

陳放跑了,張麗敏關了門回到房間裏唉聲歎氣,怎麽就生出來這種東西了,青霞這命啊。

“你想幹什麽?你想打我啊,你來打……”

咣當一聲關上門,陳放上腳去踢,張麗敏又咣當一聲把門給打開了。

張麗敏和喬蕎說好了,她也一毛錢不給,以後肯定不給了,絕對不會在可憐這孩子了。

“陳放啊,你要是記著你媽,你就不能這麽幹,你看看自己辦的事情,一屁兩晃,你說出口的話誰敢相信,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有書不好好念,你就可勁兒作,自己腳下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你以後就別來了,你來也要不到任何的好處,我告訴你陳放,我和你姥爺都沒有退休工資,你別有打算在我們身上,一毛錢我也不給你。”

張麗敏鼻子都要氣歪了,你媽都沒說要追究呢,和你有多大的關係?

“我媽時候對著我老姨那麽好……”

“不這樣說你,還怎麽樣說你?你和你老姨要錢說做生意,你可真敢開口啊,你老姨就欠你的?”

“姥姥你怎麽這樣說我……”

不爭氣的東西。

“你進去幹什麽?是要燒我的房還是要搶劫……”張麗敏攔在門口不讓陳放進去,放他進來聽他說什麽啊?

“姥你讓我進去啊……”

被這孩子傷得透透的,真是當他死了一樣。

陳放架不住喬蕎的攻勢,掛了電話,轉身去找張麗敏想辦法,張麗敏還能信他嗎?

這就是不要臉了。

喬蕎自認自己上次已經把話說的夠直接了,夠傷人了,有點自尊的孩子,能不能這樣幹?結果呢?

“我告訴你,我就是有錢一分我也不會給你。”

上來就是質問,把陳放給問傻眼了,喃喃跟了兩句:“我沒想幹什麽……”

“你要幹什麽?”

電話是喬蕎接了。

打電話,人家阿姨說喬蕎沒在家,打了幾次都沒在家,陳放這小子也是有心眼的,有一天故意挑的晚上八點多打過去的,他就想,難道他老姨敢當著姨夫在家的時間裏拒絕自己嘛。

等了一個星期壓根就連鬼影子都沒看見,就知道喬蕎是騙他的了。

陳放就等著喬蕎給送錢上門呢,他想認真幹,要是真掙錢了,以後不就是有出路了。

阿姨一愣,電話那頭說的是喬蕎的外甥,具體怎麽回事兒她也不清楚,不過喬蕎有交代了,那就這樣吧。

“下次要還是他打電話過來,就說我不在,直接掛了就行。”

喬蕎從樓上下來,果而自己在樓下玩呢,也沒有招呼媽媽,喬蕎進了廚房。

“你真是個奇葩。”

陸卿強調這點,除非喬蕎能做的比他大,這樣的話,他就回家帶孩子,時時刻刻讓她看見自己。

不是需要她這個人做什麽,但是她在家感覺就是不一樣。

“你是需要我喂,還是怎麽著?我在不在家耽誤你休息了?”既然不是吃奶的孩子,那請問有沒有她有什麽差別?她女兒小時候吃奶也不需要她啊,她還是照樣的上班,下班。

“你是我老婆,我回到家裏,看不見你,這像是什麽樣子?”

陸卿也沒有在意。

“嗯,我媽打的……”

“誰啊。”陸卿閑問了一句。

陳放以為這回是有戲,他想要做生意,叫喬蕎給拿出來點錢,他估計也是認為喬蕎是該他的,喬蕎不方便噴他,就連說句重的現在也不合適。

“我知道了,掛了吧。”

陳放在電話裏說著什麽,喬蕎已經無心去留心聽了,這要是陸卿聽見了,還能有好嗎?

“老姨……”

說著話呢,樓上的電話響,喬蕎接了起來。

喬蕎想吵吧,怕真的吵起來孩子再看見再多想,這人得多自私,壓根就沒能理解她說的原意,她原本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嗎?怎麽這麽會曲解人呢。

“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嘛……”

喬蕎心裏有一顆女強人的心,她想自己走出去也特別的自信,特別的叫人看著就會羨慕的,她做什麽做的有章有法,這樣多好,這才是女人呢,能把女兒教好,能把家裏照顧好,自認也能把丈夫哄好這就行了。

這簡直就是可笑,多拿一分錢,掛著名在公司,然後不上班還是依舊每天圍著他轉嗎?

“按照你那麽說,我就是多領一份工資……”

不是說預防什麽,也不是說不信任她,天生他就是這樣的人,屬於他的東西,他的錢他都要自己去掌管。

“我沒和你這樣講好,你想要的我給了……”要他公司,這點不行,他就是這樣的人,在喜歡一個人也是會有分寸的,老婆怎麽了,生過孩子怎麽了,我不可能把我所有都交給你,陸卿認為那樣的男人是最蠢的。

老早也講明白的不是嘛,說好的事情你就變卦。

“陸卿,咱們倆講好的……”

喬蕎聽完隻覺得這是老爺的心態,我就是你的仆人,我得待在你的身邊周圍,讓你隨時找我,我隨時出現。

但是這個人必須要在,待在家裏,出現在他的家裏,這就是一種安心。

喬蕎在家,不是每次陸卿回來都一定要做些什麽,有沒有她真的是不太重要,有的時候回來他自己在休息,討厭別人來打擾他,那喬蕎就得避開,有的時候他繼續工作,喬蕎也是不能妨礙他。

什麽是主,什麽是次,你要分得明白。

過去雖然看著是千篇一律,但是錯開了那種千篇一律,他開始感受到自己的不喜歡了。

陸卿不喜歡現在的喬蕎,一點也不喜歡。

他真不認為喬蕎能幹出來什麽成績,好,你要上班我給你安插位置了,你拿著工資享受著待遇,差不多就好,全公司都知道你是來渾水摸魚的,一個女人的本分不就是要把自己的丈夫給照顧好,侍候好嘛?

“你要是這樣,你還是別上班了。”陸卿突然開口。

她自己往樓上爬,推門進臥室,臥室裏比較黑,是拉窗簾了,不然不會這樣的,喬蕎以為他在休息,可能是再倒時差被。

喬蕎把果而的手遞給阿姨,阿姨領著果而進去換衣服。

阿姨指指上麵,說人在上麵呢,快三點半到家的,上去就再也沒下來過。

“他沒回來嗎?”

主要是陸卿的那張臉,阿姨不願意往他身邊靠,覺得不安全。

喬蕎準時下班的,過去接的孩子,領著孩子到家,家裏安靜的很,阿姨就納悶,平時陸卿回家,喬蕎是一定就到家的,今天就有點反常。

秘書拿著文件進來,喬蕎轉著椅子,叫住秘書,秘書就站在一邊認真的講給她聽。

喬蕎掛了電話,也沒有放心上,你回來就回來了吧,有司機去接你,有秘書跟著你,還需要我做什麽?

這是和她商量的口吻。

“回來吧。”

特權是特權,她既然選擇上班了,就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喬蕎還是想要做好,做就做出來一個樣子,雖然不至於頂尖,但也不能太差。

喬蕎一愣,大腦有些沒跟上思路:“不回去,我工作還沒做完呢。”

雖然是這樣問的,但是陸卿的意思就是想讓喬蕎趕緊回家,他都回來了。

“不回家嗎?”

陸卿給喬蕎去電話,她在公司裏上班呢,兩點多青黃不接的時間裏,她還能做什麽。

司機停好車趕緊的給裏麵打電話,現在上麵管的厲害,不讓停車太久。

陸卿的行李比較多,當然不用他上手去提,自動自覺就會有人給解決了。

陸卿回來的時候園裏運動會也結束了,他也沒打算去,叫司機過來接自己,他和秘書到的比較早,不知道是不是堵車,司機還沒來,秘書想打個電話催催,陸卿給阻止了。

天娜帶著球球,喬蕎帶著果而去的蔣方舟家,蔡大奎今天哪裏都沒有去,家裏的暖氣燒的極好,屋子裏特別的熱,蔣方舟一邊一個領著,親親孫女,親親外孫子。

下午小朋友讓媽媽們領回家,就放假了,周一繼續來上學就好。

當媽媽無言的看看天空,下次再也不聽老師的話了,你倒是說可以買啊,要是知道她一定就出去買了,何必這麽丟人呢,剛剛她就看見別的小朋友和孩子的媽媽麵前經過,特別無語的看了一眼她的飯盒,一頭的冷汗,現在扔掉晚不晚?

“我不想吃這個……”

兒子就哭了。

一個小朋友的媽媽想著自己不會做其他的,學著做了紫菜包飯,這個挺好看的吧,拿出來也不丟人,結果傻兮兮的和孩子坐在地上,看著體育館裏到處吃飯的孩子和媽媽們。

有些媽媽知道自己手藝不行,幹脆就直接買了。

所以才說當媽媽之間也是有比較的,有些媽媽手生,老師電話裏說的,要求媽媽給做,要的不就是媽媽給點動力嘛,結果真的做了,拿過來都不好意思開盒蓋,那些都是媽媽們做的?

這樣的場合裏,如果手藝不好,真的是有些丟人的,人家準備的飯菜都是那麽漂亮,劉曉敏的媽媽手也很巧。

果而坐在地上,劉曉敏領著她媽過來,要把自己的果汁分給果而,結果看見果而的豆汁,小朋友嘛,說著說著兩個人就要一起分享了,非要在一個保溫瓶裏喝,喬蕎放了兩個吸管,兩個女孩子就你一口我一口的。

哪裏有那麽多好的。

其實說真的,她如果沒有遇上這個阿姨,她對阿姨的要求就是阿姨把孩子給照顧好了,全家都管,方方麵麵都照顧到的,那就不是阿姨而是保姆了。

喬蕎有些話就沒說出口,其實找阿姨,就是為了照顧孩子,阿姨的任務就是這個孩子,她家的阿姨這不是從小帶著果而大的嘛,加上這阿姨確實好學,大部分都是在研究怎麽照顧孩子,怎麽讓孩子喜歡吃飯上麵,可遇不可求。

喬蕎搖頭,她哪裏認識,天娜的意思是說想要換阿姨。

現在照顧球球的阿姨不是不好,問題和果而的阿姨一比較起來就顯得太木了,你得告訴一句,對方在做一件事情,她給的錢也不少的。

“嫂子有認識好的阿姨嗎?”

“球球的。”

難怪人家果而朋友多,老師朋友都對著好,媽媽這樣會做人,孩子能不受歡迎嘛,天娜收回視線,喬蕎拎著空框回來,遞給天娜一份。

喬蕎拎著籃子進來,裏麵已經給分好了,果而班上有幾個人,兩個阿姨心裏都是有數的,隻會準備多,不會準備少,這個想要幫著球球準備就不太可能了,除非是陸天娜事先有提出來要求。

幼兒園小朋友的媽媽們其實都挺友善的,大家孩子都在這裏念書上學的,沒什麽衝突,誰要是有時間了,做點什麽送過來有時候也是全班的分,果而也沒少吃其他小朋友媽媽做的東西。

“可以分給其他的小朋友。”

事實上就是特意送來的,送了兩盒,給球球也有帶份,而且還做了一些布丁,阿姨拿著小籃子遞過來。

陸天娜真是佩服了,還特意的給送呀?

“你先鋪,我出去接個飯盒。”

吃中午飯,陸天娜帶著球球過來找果而和喬蕎,球球就跟著果而到處轉,喬蕎在鋪地巾呢,一樣一樣的拿出來,電話響。

園裏準備的禮物,喬蕎一件都沒拿到,不是她們太弱,而是敵人太強。

這簡直就是進了馬戲團了,各種搞笑,各種你不可能遇見的事情都發生了。

一共五個班,她們排名第五。

最後就是,果而的班級獲得了勝利,倒數第一。

果而撲騰到水裏就往前,站在喬蕎身邊的一個媽媽,都沒敢信,這樣都不哭啊?

說過了那水實在太淺了,誰也沒能料到孩子會撲騰下去,果而自己摔的有點暈乎,從裏麵站起來,她是想喊疼,結果用眼睛去找她媽,她媽正在笑呢,這回是真的眼淚流出來了,不是心疼孩子痛苦的,而是笑出來的。

喬蕎實在不忍心去看。

那孩子的媽媽估計是著急了,擠到前麵拽拽孩子的腿,孩子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媽媽,她媽說了什麽,孩子依舊是一臉的茫然,輪到果而的時候她著急,對方是最後一圈,果而他們才是開始,還有兩圈呢,她準備準備,自己就撲騰了下去,然後……

遊泳池裏的水不是很深,岸上幾乎每一米就站著一個老師,包括水裏也有跟著老師,措施肯定做足了。

喬蕎擦擦自己的眼淚,她算是服了,這孩子就不能抬頭來看看嗎?為什麽遊了半天不動呢,她自己沒感覺嗎?

結果隻能是果而輸,參加遊泳比賽,果而依舊還有報名,她學過的,雖然遊的不是很好,有時候還在原地打轉呢,但是就是敢參加嘛,什麽活動她都要插一手,接力賽,人家那頭的都快到岸了,果而這邊的隊友帶著遊泳鏡還在起點認真的遊呢,

喬蕎也跟著笑的不行了,怎麽就那麽逗呢?

男孩兒就站在原地不動了,果而想要偷襲,結果沒有成功,眼前站著的就是一座山,一座山啊。

“你讓讓果而……”

對方的男孩兒好像也有點不好意思,臉色很紅,也無辜的看著台下的自己的媽媽。

這兩種對果而來說都是難度很大,哪一種她都不行,她無論怎麽用力氣,人家都穩的像是山一樣的,下麵的媽媽們都要笑瘋了,有些眼淚都笑出來了,有些笑的很莊重,有些很溫柔。

“你絆他,摔他……”

力量上就存在懸殊了,根本沒的比,男孩兒上來就抓了果而,喬蕎一點都不會懷疑,如果人家想的話,會直接把果而給翻過去,果而拽著對方的手臂,小腿還在用力氣,她的那點力氣在人家的麵前根本不好用,果而眨眨眼睛,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困境,有些無語,為什麽給她派來了一個這樣的對手呢,回頭就去找媽媽,想要問喬蕎怎麽辦。

氣勢上已經輸的徹底了,那孩子又高又壯的,喬蕎覺得自己的孩子養的不錯,個子挺高,結果人家比果而更加的高,高出來一塊,那男孩兒的媽媽本身就很高,喬蕎擠到前麵去。

果而也有報名,等她上台,喬蕎也傻眼了,果而竟然和男同學摔跤?

台子下麵是各種媽媽們的笑聲,笑的東倒西歪的,台上的小朋友比的可認真了,喬蕎搖搖頭,這和自己心裏所謂的運動會感覺差的十萬八千裏。

等到單人對決,這完全就成了耍猴兒的比賽了。

陸天娜也過不來,球球那邊也比賽呢。

比賽開始,場麵上就難看了,雙方勢均力敵,互不相讓,最後就變成了玩繩子大賽,根本不動,喬蕎很想找個地方去休息一會兒,這眼見著一時半會的完不成。

班裏就劉曉敏長得最胖呼,老師把她排在最前麵,劉曉敏抓住繩子,回頭和自己媽媽說什麽,她媽媽摸摸她的頭,好像也是在鼓勵她,這邊果而一臉的淡定,似乎是覺得自己會贏了。

“果而啊,使勁兒往後麵拉,使勁兒拉就贏了……”

看著至少是那麽回事兒。

老師將比賽的繩子放在場地中央,繩子是藍色的,中間係了一道黃色的彩帕,兩邊的小朋友穿的顏色不一樣,園裏統一發的衣服,每個班都是這樣的,運動館真的很大,能容下這麽多的人,喬蕎心裏想著,難怪學費貴啊,人家學校舍得往這上麵投錢,你別看就是個幼兒園,設備很齊全,可能比某些初高中設備都好,園裏就連遊泳場也是有專業的。

第一場比賽,出乎所有家長的意料,竟然是拔河。

劉曉敏的媽媽喬蕎隻知道姓姚,因為沒有說名字,說的是英文名。

那孩子的爸爸媽媽都是溫州人,孩子叫劉曉敏,長得圓圓的,這孩子長的可壯了,小胳膊可粗了,看著挺可愛的,小雙下巴,但是小女孩在這樣的年紀裏隻會讓人覺得卡哇伊。

媽媽們說什麽的都有,果而班上有個可漂亮的媽媽了,那人喬蕎見了都覺得自己長得不如人家,也會穿衣服,又特別的瘦,唯一的缺點該怎麽說呢?在喬蕎來看是有點矮,不過矮不要緊,穿上高跟鞋就好了,人家這樣的呢穿上高跟鞋就完美了,不像是她這樣的穿上高跟鞋個子更高,沒有女人味。

她已經被這個時代給淘汰了,現在還能輔導輔導孩子,等果而上小學,喬蕎想以她的智商估計就教不了孩子了,過去課本上的知識也都還給老師了。

喬蕎笑,也跟著搭話:“她有時候和我講英文,我也是聽不懂……”

“說什麽我都沒聽懂……”

旁邊的媽媽就感歎,現在的孩子比她們那時候好了多少。

站在台上可淡定了,自己像模像樣的說著,老師之前都有教要說什麽。

到點在小禮堂,先是園長講話,然後是各班的代表,果而當仁不讓的上台了,陸天娜對著喬蕎擠擠眼睛,球球不行,球球現在有點靦腆,也不是很喜歡上台,果而就不一樣了,向來臉皮厚,樂於出風頭。

果而的老師親親熱熱的和喬蕎打招呼,和每個媽媽都是親親熱熱的招呼著。

牽著果而的手,手裏提著包,都是給她裝的,孩子的衣服和鞋子,要是在運動館熱了,那就得換。

果然國情就是,媽媽是養孩子的主力。

是啦,這回更加好了,除了幼兒園的老師,你壓根就見不到男性。

幼兒園門口就熱鬧了,都是家長領著孩子,各種各樣的媽媽,喬蕎莫名覺得很安心,真好,想在裏麵找出來個爸爸都難,清一色都是媽媽,真的一個男人都沒有。

換了衣服領著孩子出門,司機伯伯對著果而還說加油呢,不過她今天不給力,不夠興奮。

喬蕎順順女兒的臉:“肯定是興奮過度了,有點活動最高興的人就是她了。”

“這是昨天沒睡好嗎?”

果而點點頭,表情很是呆萌。

“中午我在過去送,還有果而喜歡吃的銀鱈魚呢。”

擔心自己中午沒有午飯吃,要先檢查一下午飯,阿姨一個小罐一個小罐的給端過來,葷素搭配合理,除了飯團,還做了鰻魚飯,但是阿姨覺得現在給她們帶走,就是能保持溫度,味道也變了。

“媽媽,飯呢?”

果而吃了兩口,就不吃了,今天胃口不是很好。

人家肯定不愁找活的,真的放出去了,到時候很多人等著搶呢。

做什麽人家都會,不會平時找時間也就學了,豐富自己,不需要家裏的人去說,就把任何事情都給做的很好,這樣的阿姨誰不喜歡,多給錢也是願意的。

在有一個,就是嫂子家的阿姨那真是挺好的,現在想找這樣的都不好找了。

豆汁就是她簡稱的,陸天娜以為是那個豆汁兒,趕緊搖頭,她兒子喝不慣那個味道,喬蕎詳細解釋了一句,陸天娜笑笑,她就沒想起來說給孩子做這個,主要還要泡豆子什麽的,比較麻煩。

“家裏阿姨早早就起來給做了,球球要不要喝豆汁啊?”

大侄女和兒子一個幼兒園就是這點好,彼此方便照顧。

喬蕎抱著她上椅子上,遞給她湯匙,果而悶著頭吃著早飯,喬蕎吃了幾口戰鬥飯,陸天娜來電話,也是問喬蕎給果而準備什麽了,要是沒準備好,她就一塊兒給帶了。

果而有些發蔫,昨天晚上興奮過度,結果早上差點沒起來,很困,不停的揉眼睛,各種揉。

說不定都有什麽遊戲呢,她在領著孩子擠地鐵,喬蕎覺得自己肯定不行的,體力耗光了到時候就沒有了。

“一起走,今天不坐地鐵了。”

“我們一起走嗎?”

秋褲在小腿上呢,眼看著都要飛出去了,就固定在膝蓋的下方,那能舒服了嘛,叫她站好,趕緊的給脫褲子,重新穿。

喬蕎彎下腰親親孩子,看著果而還表揚了兩句,真是乖啊,自己起來就把衣服給穿上了,結果認真的一看,哎呦,這穿的。

“媽媽早。”

果而自己起來了,套上褲子,自己穿的不牢,秋褲塞在襪子裏,結果套褲子的時候秋褲跟著一塊就上去了,褲子是穿上了,就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忙活半天才發現沒看見小人兒,阿姨拍拍頭,說給忘記這碼事兒了,早上起來就想著要給她帶個好看的飯盒,孩子吃好了,別人羨慕了,她們臉上也是有光的,結果把重要的一個環節給忘記了。

“果而醒了嗎?”

喬蕎說了一聲,自己趕緊的給果而弄,飯盒要好看,是小丫頭喜歡的熊貓的,所有的動物基本就沒有她不喜歡的,飯盒和保溫杯也是要配套的,不然就不帶。

“黑豆和黃豆加點紅豆打豆汁吧……”

阿姨看著喬蕎問,如果是果汁的話,那就不用帶保溫杯。

“是裝果汁還是豆汁、”

這就是家裏的小公主,她想吃什麽,做老媽的就得給做。

小孩子嘛,大米飯不一定愛吃,配上什麽菜都不一定吃的香,換個辦法把飯團弄的漂亮點,用紫菜貼在飯團上做熊貓那就是一口一個了,喬蕎洗了手上手去揉飯團。

喬蕎披著頭進了廚房,阿姨在做飯團呢。

阿姨早早就起來給果而做便當了,運動會之前老師給每位家長都打了電話,提前通知,要求家長給帶飯,如果能親手做是最好的,不親手做老師也不能上門來檢查,午飯是一定要自己帶的,學校不給準備。

孩子念書,想好好上個班都是不行的,動不動園裏就舉辦各種各樣的活動,親子會,什麽單位能讓你總請假,好在她現在是有特權。

早上起來有些萎靡不振,果而今天學校要開運動會,要求家長到場,當然要求的不是兩個家長,其中一位就好。

晚上睡覺有些失眠,純屬就是被陳放給氣的,在家裏就不能說有關陳放的事情,包括阿姨也不能,她這是在給自己留後路,這樣的事情說出去也是徒增笑話,家裏要是有好事情還值得一說,陳放這樣的還是算了吧。

喬蕎掛的沒有負擔,她能為陳放做的已經全部都做了,她自認自己這個老姨當的已經盡心盡力了,孩子不爭氣她也沒有辦法。

“我這身體也不好,你姨夫又是這樣的個性,以後你就願意怎麽走就怎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