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寵愛之相親以後· 79 閃婚!

老頭兒抖著眉頭。

“我說你這個小姑娘,你戲耍我你會倒黴的……”

喬蕎翻著白眼就回家了,我要是信了你,我才會倒黴呢。

結婚or不結?

喬蕎拿著一枚硬幣,如果是花兒的話那麽就結婚,偏偏就是國徽,就跟喬蕎過不去。

三局兩勝!

繼續拋,又是國徽。

三次隻有一次花。

嗯,就算是決定命運也得五次才算數,再來五次好了。

三次國徽兩次花兒。

這擺明了就是不讓她嫁。

喬蕎扔開手裏的硬幣,恨恨地咬著牙,你是誰派來的間諜?怎麽就非要跟我過不去呢?

抓過來手機,打了過去,沒等陸卿說話,喬蕎快人快語。

“明天我去單位請假,十點半你來我單位門口接我。”

她就不信了。

剛剛原本想聽聽算命人說的話,結果證明對方什麽都不懂,都是騙人的,那她就跟命運對著幹好了。

喬蕎說完直接關機,不給陸卿說話的機會,要是他反悔了,那自己多糗,多丟人。

喬蕎伸伸胳膊伸伸腿兒,躺在**踢著腿。

踢了一會兒出了一後背一腦門的汗,坐起身,從**跳了下來。

“媽……”打開門,對著外麵喊了一句。

喬建國現在就住客廳,沒辦法呀,張麗敏這氣還沒生完,江波那頭是徹底不理他了,江波的話可比喬建國給傷完了,你兒子值錢我不值錢,我告訴你,在我心裏你也不值錢,你以為自己就是什麽好東西了?

心裏這還憤憤不平呢。

張麗敏頂著滿頭的卷發器,拉著臉。

“一天一驚一乍的,你從離婚就開始有毛病了,你發現沒?”

喬蕎略略挑眉:“我要再婚了,我通知你一聲。”

喬家炸鍋了。

喬蕎要睡覺,張麗敏就拽著女兒的手不讓,現在張麗敏暫時先放棄了對付喬建國的策略,現在兩個人對著喬蕎進攻。

“你跟媽說,對方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張麗敏著急讓喬蕎再婚,可這一天真的來了,張麗敏擔心。

當媽的嘛,首先得為自己女兒考慮,這喬蕎手裏有不少的錢,男的是幹什麽的?是不是為了錢來的?這社會什麽都能發生,什麽都不好說。

喬建國擔心的也是同樣的問題,喬蕎手裏的錢可不少啊,要是到時候被人騙了……

“幹什麽,能幹什麽啊,就是給人打工的……”

喬蕎一說打工的,張麗敏自動歸類,打工不就是沒工作嘛,心涼了一半。

找來找去就為了找個沒工作的?這太滑稽了。

“家裏呢?”

小心翼翼的問著。

喬蕎說是打工的同時,喬建國直接在心裏幫著喬蕎否定了,喬建國也好張麗敏也好,兩個人都是抱著同樣的目標,都希望喬蕎能找個條件好的,張麗敏這樣希望,首先是想要確保女兒後半輩子能有好日子過,其次就是做給蔣晨看。

別以為你之前再婚就算了,喬蕎沒有你照樣活,不僅活著還得豁出來風采,之前張麗敏心裏就想好了,要是喬蕎再婚,她一定得讓喬蕎去五星級酒店擺酒,就算是為了麵子,到時候把蔣晨請過來,氣不死你,我跟你姓!

喬建國想的跟張麗敏不是一條路上的,喬蕎嫁好了,這樣才能對父母更加大方,要是找個條件不好的,錢不就都搭婆家了,再傻錢能花娘家人身上,不能花婆家人身上。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問喬蕎,喬蕎就是不說實話,問不出來所以兩個人更加著急。

喬蕎和陸卿約好了明天十點半,她還想好好睡一覺呢,雖然明天不穿婚紗,那說到底也是大日子,也得美美的出現呀。

“媽,你就別問了,過幾天我把人帶回來,就上次去派出所接我們的那個……”

喬蕎起身回了房間往臉上敷了一張麵膜。

“誰呀?”喬建國問張麗敏。

張麗敏有喬蕎這句話,她就放心了,上次那小子哪裏是一般人,開跑車來的,這樣的還能是缺錢的主兒?張麗敏抿抿唇,要是這人她還能同意同意,張麗敏哪裏知道喬蕎明天就要跟人去登記了,她還以為自己見過之後,在幫著把把關,到時候再說被。

張麗敏對喬建國玩神秘,當喬建國是空氣,反正有話也不對他說,喬建國氣的心肝亂顫也沒辦法。

喬蕎早上起床,張麗敏這個殷勤,何止是給做飯,樓下賣的那個雞蛋做的漢堡喬蕎就很喜歡吃,五點鍾張麗敏就去市場排隊去了,一大早這就跟要做滿漢全席似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光芒。

買菜的時候對上了馬海生他媽,對方也是出來買菜的,這上次打架都進了派出所了,你說得結多大的仇恨啊?

馬海生他媽見到張麗敏用鼻子冷哼了一聲。

“我呸。”

張麗敏今天心情很爽,不願意跟對方一般見識,笑嘻嘻的,心無旁騖的挑著大閘蟹,等晚上給女兒加餐的。

“來兩斤,這個也太小了,來大的來大的……”張麗敏叫老板給來兩個大的,老板扔回去一個換了一個更加小的,張麗敏急的自己上手,差點被螃蟹給夾了,這都沒有綁繩子。

“蝦爬子怎麽賣的?”

老板叼著煙,換了一隻手,彈彈煙灰,笑嗬嗬的:“這是怎麽了?怎麽舍得花錢?”

張麗敏笑的叫人全身發麻:“我家丫頭這要再婚了。”

老板一愣,順嘴說了一句:“哎呦,這是好事兒啊。”

張麗敏拎著袋子給完錢,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一掃過去的陰霾,想當初喬蕎離婚她都恨不得貼著牆根走了,你說先是有喬梅然後接著喬蕎,最後弄出來喬建國這事兒,張麗敏還有什麽能耍威風的?可現在不一樣了,她女兒爭氣啊。

想起來張麗敏就笑不攏嘴,你說老三這丫頭,命就是好。

馬海生他媽心裏不屑,再婚?

找了一個什麽樣條件的?

說實在的,馬海生他媽真喜歡喬蕎,模樣說的過去,條件更好,現在也不流行說什麽女的不能離婚了,原本給兒子相中了,結果兒子就看中了一個小妖精,生生把一件好事兒就給拆了。

張麗敏遇上熟人了,對方也是來買菜的,隨意的打了一聲招呼。

“來買菜啊。”

張麗敏笑意盈盈的:“嗯,晚上來家裏吃呀,我家有好事兒。”

對方肯定是要問有什麽好事兒的,一聽喬蕎要再婚自然替喬蕎高興,飯自然不能去吃,她以什麽身份去吃,人家客氣兩句,她不能當真的棒槌。

張麗敏看見誰都能說上兩句話,反正得瑟的夠嗆。

馬海生就胸悶,這是要嫁給總統了?不然這麽高興幹什麽?

回到家,手裏提著七八個袋子,換手將門給帶上,喬建國壓根一夜沒睡好,就擔心喬蕎這再婚的問題。

“你跟我說句實話,男方什麽條件?”

張麗敏不搭理喬建國,喬建國來脾氣了:“喬蕎也是我女兒,一個女人手裏有這些錢,要是嫁個算計自己的……”

張麗敏撇嘴:“你就不能盼著你女兒點好,我女兒是有殘疾啊還是有什麽拿不出手的地方?你怎麽就盼著她找個不好的呢?”

喬建國蹙眉:“我什麽時候盼著她找個不好的了?”

張麗敏麵部表情猙獰了起來,手照著喬建國的臉就抓了過去。

喬蕎沒睡醒是被她爸媽打架的聲音吵醒的,推開門,她媽這跟老瘋子似的,張麗敏這口氣一直就沒吞下去,今天可算是找到機會了,抓著喬建國的臉。

“你個老不要臉的,你都多大的年紀了啊?你還跟外麵的女人曖昧不清,我廢了你……”

喬建國原本不想還手,可張麗敏沒完沒了,這上手照著他的臉就是狠狠的兩條血道子。

喬蕎一大早的就看見父母幹架,心情能好到哪裏去?

真的,幹脆趕緊走人算了,以後眼不見就好了,也不用擔心了。

換了衣服,早飯一口沒吃,拎著包就走了。

“老三,老三啊,你早飯還沒吃呢……”張麗敏拍大腿。

這些個丫頭,一個一個的都不省心,都是來討債的。

喬建國哪裏都去不了,臉上都被抓花了,老老實實的得守在家裏。

喬蕎到了單位,找的楊處長,去找主任請假了,主任也挺難為。

“你看你之前也有請過假……”不是他不給,而是喬蕎的事兒太多了,先是進醫院,之後還請過兩次呢,一個辦公室他要是給了吧,那別人以後請假呢?雖然說工作不多,可也得全部都在崗位上守著不是。

正主任給喬蕎出了一條道,你找楊處長去說,他要是給了,那別人就不能說什麽了。

陸卿早上跟老楊打的招呼,老楊算是少數知道的人。

看見喬蕎推門進來,指指自己前麵的位置。

“小喬啊,坐,工作上遇到什麽問題了?”

喬蕎耍小聰明,帶著楊處長饒啊繞的,楊處長是知道原因的,覺得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你直接說不就完了,還在他這裏玩策略呢。

等著喬蕎切入正題,喬蕎說她要分兩個時間請假,九點的時候請一個小時,然後十點半在請一個小時,下午回來上班。

“原因呢?”

處長沒難為喬蕎,拿出來請假條了,你要出去幹什麽,去哪裏都得寫明白了,這就是按規矩行事,誰請假都是這樣請的。

“我今天要去登記。”

楊處長笑:“那喜糖呢?”

喬蕎後知後覺撓撓頭發,真是沒準備。

這麽大的事情老楊能不給假嘛,準了,但是有個條件,過兩天喜糖得補上。

喬蕎呢,不想對辦公室的人公布,可楊處長這動作這個迅速,過來告訴主任給喬蕎假,順帶著就說了出來。

“記得跟喬蕎要喜糖,這麽大的喜事兒不給喜糖可不行,回頭叫她補上啊,我這裏可記著呢……”

然後全辦公室就都知道喬蕎要再婚了。

喬蕎這個尷尬。

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同事就問呀,打算什麽時候辦酒席,這都是要花錢的,喬蕎被問的不好意思,什麽時候辦酒席辦不辦酒席這都不一定的呢,得看陸卿的。

她自己說了不算。

鄭夢琪一愣,這就要再婚了?

是那天的那個人?

“我說二喬你怎麽追到帥哥的?”

大家都知道前陣子喬蕎親口說的在追一個男的,這就真的追上了?原來女追男隔層紗這就是真的,弄的大家準備回去跟家裏講,真的喜歡就追,千萬不要不好意思,你看單位就有個現成的例子,原來真的是能追到的。

喬蕎九點出去的,處長已經給假了,是出去化妝了,喬蕎那兩下子也就是一般的手藝,今天到底是大日子。

她昨天晚上就準備好今天穿的衣服了,也約了化妝師,喬蕎自己本人是挺在意這事兒的,不管怎麽樣再婚了,自己得有個新麵貌。

心裏長長歎口氣,胸口堵得慌,為什麽?

喬蕎現在就擔心嫁不出去,要是陸卿反悔了呢?

她好不容易嫁出去的,陸卿你可挺住了,千萬別後退呀。

畫完妝回到辦公室,難免又被人打趣了一通,化妝變了一個模樣,原本就有底子在,喬蕎自己看著鏡子裏的那張臉都有點不好意思,總有點一點欲語還休的意味,原本她沒打算公開,結果處長這麽一說,弄的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她。

鄭夢琪鬧心死了,實在是因為喬蕎平時看著吧,也挺一般的,她覺得辦公室沒有太美的女人,結果喬蕎一倒騰上,鄭夢琪心裏泛酸,至於嘛?多丟女人的臉,怕自己嫁不出去呀?

弄的這麽恨嫁是的,就生怕別人看不見。

喬蕎換了衣服和鞋子,喬蕎原本就是個喜歡精致東西的小女人,以前也沒少買,不可能說跟蔣晨離婚,就把花蔣晨錢買的那些衣服都給扔了,有挺多是能震住場麵的,昨天晚上選的時候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也懶得矯情,選了一條lanvin的抹胸紅色連衣裙,裙子很有線條感,配了一雙粉紅色的蕾絲高跟鞋,這鞋當初喬蕎買的時候沒穿過,因為跟太高,沒想到還有機會穿。

頭發發型師也給卷了,一直到現在喬蕎心裏的那種感覺才覺得真實,真實之後就覺得自己的陣勢好像有點大,要是陸卿看見這樣的自己笑話她呢?

楊處長覺得要是辦公室天天都是這樣的氣氛就好了,女孩子嘛就應該美美的,他也鼓勵大家化妝,但是不能化濃妝。

你自己漂亮了,被人也賞心悅目了,一舉兩得多好。

在後麵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陸卿,就算是自己給這小子的提示吧,讓他先看看。

十點鍾,陸卿打電話上來,聲音低沉。

“我人在樓下,你現在下來吧。”

喬蕎覺得心都要跳出嘴巴外了,怎麽就那麽激動呢?

激動?又仿佛不是,好像有點提心吊膽,反正說不好那種感覺,就像是人餓過了勁兒一樣,有點想吐,有點胃疼,又有點想吃多了撐得難受感覺,反正胃部壓力很大。

喬蕎拿著自己的包,因為提前了半個小時,還是要跟主任打聲招呼,處長那邊假都給了,主任也不會難為喬蕎,今天也算是大日子那麽。

“去吧去吧,沒事兒,下午按時回來就行。”

喬蕎腦門上出了一圈密集的汗,身上也有點熱,下樓的時候別人都看她,喬蕎才覺得自己好像穿少了,弄得太正式了,正式過頭了。

扭扭捏捏的走到車前,陸卿沒下來給她開車門,喬蕎伸手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還是陸卿那輛捷豹。

陸卿看了一眼,淡淡的挪開眼睛。

“挺好看的裙子。”

喬蕎的心髒持續加速,她都懷疑這樣跳下去,心髒都會被玩壞的。

陸卿翹唇:“後麵有個袋子,裏麵有咖啡,你拿出來喝吧。”

果然,喬蕎坐進來的時候就聞見咖啡的味道了,不過想著哪裏有咖啡,八成是自己緊張。

是焦糖瑪奇朵。

“緊張嗎?”

陸卿的手瞧著方向盤。

喬蕎按壓著自己的胃部:“我要是跟你說我不緊張那就是騙你的,事實上我現在胃疼。”

陸卿淡笑著:“我也一樣。”

喬蕎覺得這是自己聽過最不像真話的假話,陸卿看起來就四平八穩的,哪裏緊張了?

陸卿也確實在撒謊,男人跟女人不同,哪裏會激動,不就是結婚嘛也不是沒結過,但是要說不激動,還有心裏的實話,八成坐在旁邊的女人得恨死他,所以陸卿才選擇善意的謊言。

喬蕎上車陸卿沒看見她的鞋子,一直到開車到地方,兩個人下車,陸卿這視線才注意到,說實話喬蕎這一身弄的,真是有點踢館的感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想幹什麽呢,來登記的人不是很多,每一對都很平常,你在看這兩個人。

一個禮服都穿上了,一個一身的西裝筆挺,後麵有對閃婚的,人家小年輕看著前麵那倆裝逼的,心情就有點不愉快。

“沒結過婚吧,弄的跟拍戲似的。”

男的點點女的鼻子:“以後我也給你買。”

喬蕎的臉紅了又黑,心裏想著,嘴巴怎麽就那麽賤呢,她願意穿什麽這是她的自由。

裏麵有冷氣,陸卿把自己的西裝給喬蕎披在肩膀上,省得別人總看過來,這衣服倒是起了一點作用,陸卿的手牽著喬蕎的,他的手掌很厚實,很寬幹幹的,很暖,喬蕎的小手很滑很小有些潤潤的,手心裏都是汗。

明天起也許她的命運就會開始變化了,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她就不知道了,反正扔硬幣的結果是不讓她嫁給陸卿。

正常的流程,沒有過分的秀恩愛,秀也秀不起來,實在是因為兩個人不是談戀愛一起的,現在都不算是熟悉彼此呢。

拖拖拉拉的,一直辦完手續,對方將結婚證遞給他們,喬蕎和陸卿一人一個,陸卿倒是直接交給喬蕎保管了,她拿就拿兩個好了,不然扔哪裏去他回頭找不到。

喬蕎看著手裏的結婚證百感交集,終於把自己給嫁出去了,終於!

“我看著你的表情就跟挨了一槍似的。”

陸卿幽幽歎氣,怎麽領完證是這種表情呢?這叫陸卿很鬱悶呀。

不說嫁給他的女人偷笑,那至少也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啊,他還算是能看吧,你看一表人才,身上也沒有贅肉條件也不錯,這是什麽情況?

喬蕎捏著嗓子:“我把自己交給你了,但願我沒有選錯,昨天我丟硬幣,丟了八次有五次都不讓我嫁給你。”

陸卿瞟了喬蕎一眼,她可真出息啊,用硬幣決定自己的一生?

喬蕎似乎知道陸卿在想什麽,自己幹幹的笑著。

“這不心裏沒有主意嘛。”

陸卿挪開視線:“中午一起吃個飯吧,今天怎麽說也是特殊的一天。”

喬蕎也如此想,可吃什麽呢?

喬蕎提議去吃肯德基,陸卿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喬蕎,你穿成這樣去吃肯德基?

陸卿不吃快餐,特別憎恨洋快餐,喬蕎卻覺得高興的日子裏就應該做一些能叫自己興奮起來的事情,比如吃個新奧爾良烤雞腿堡,配一杯冰可樂,這就是快意人生了。

陸卿不能理解喬蕎所說的快意人生,不過到底還是跟著去了,他身上穿的是深藍色的襯衫,西裝在喬蕎的肩頭上披著呢。

喬蕎把自己的包放在桌子上,就要去點餐。

“喬蕎……”陸卿叫她。

喬蕎站住腳,對上陸卿的視線,叫自己做什麽?

陸卿拿出來自己的錢包,從裏麵掏出來兩張一百元。

“我有錢。”喬蕎說。

“你的是你的,我的才是大家的。”陸卿知道女人喜歡聽什麽。

電視劇都是這樣演的,你的錢是你的,我的錢還是你的,誰的錢都是你的,這話說出來哄女人百發百中。

喬蕎扭頭要走,陸卿堅持把錢放到她的手裏。

“老公請你的。”

這一聲老公說完,喬蕎徹底胃更疼了。

說實話,不習慣!

狠狠不習慣!

聽著胃都要抽了。

陸卿看著喬蕎這表情,拿到結婚證的時候她的表情就跟死了老公似的,等他說自己要拿錢請她吃頓飯吧,就跟死了親老公似的,反正怎麽死都是他掛了。

喬蕎逃難似的跑到前麵的櫃台點餐,原諒她,她得習慣兩天。

以前陸卿也請她吃過飯,你說奇怪的很,那時候就沒有一點的不自在。

“現在點餐嗎、”

喬蕎點頭:“兩個奧堡,兩個奧爾良烤翅……”喬蕎慢慢的說著,然後對方給配,找了喬蕎錢,喬蕎端著盤子走了回來。

陸卿往裏麵挪了挪,他們坐的是沙發類似的位置,喬蕎想坐在對麵,陸卿挪動了一下,他跑裏麵去了,那意思就是想讓喬蕎坐在他身邊。

喬蕎沒坐,明知道他什麽意思還是坐在對麵了,陸卿瞅了瞅她。

用手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你坐這裏。”

喬蕎在心裏淺淺歎了一口氣,所以才說她不能找個比自己年紀小的男人,為什麽?

自己個性原本就木,比如現在這一幕,如果陸卿不說,她是絕對不會坐過去的,要是男的年紀比她小,麵子比她更薄,估計這關係就有的磨了,現在這樣也好。

喬蕎安慰自己,陸卿主動,說了算,她聽著照著去做就好,什麽錯都不犯。

“吃吧。”

坐在挨著窗子的位置,外麵的陽光照在陸卿的臉上,喬蕎就心想,陸卿他媽到底是怎麽把陸卿生出來的,真是一表人才。

喬蕎看著陸卿攤開紙,自己伸手。

“你給我一半行嗎?”

喬蕎吃漢堡就喜歡這樣吃,她就是當初看電視看的嘛,很小的時候看見傅藝偉演的賽明君你知道她那時候多羨慕傅藝偉,離婚了領著一個孩子還能嫁給高富帥,那時候的湯鎮宗也真帥啊。

喬蕎吃漢堡就要兩個放在一起掰開,然後吃一個,這樣吃覺得會吃飽,單個的吃一個不會覺得飽。

陸卿笑了一下,喬蕎一掰你說裏麵有薩拉醬啊,肯定會弄出來的,陸卿覺得自己的胃也疼了。

好好的自己吃自己的不就得了,非要掰開吃,請問這樣吃喝吃整個的漢堡有分別嘛?

所以才說女人嘛,所什麽都太靠感覺去行事,墨跡,不夠果斷,天生的弱者。

啪啪啪,陸卿一時之間在喬蕎的腦門上貼了好多的標簽。

女人,你的名字就叫弱者!

喬蕎對著陸卿笑笑,實在有些尷尬,可不這樣吃,她吃不飽,吃了還會覺得沒味道。

陸卿勉強的拿了起來,看了一眼,哎呦喂,這夾的……

一口咬下去,他都說自己好養活了,給口吃的就能活,現在就是兌現說過的話了。

陸卿不喜歡可樂,這東西都是汽兒,女人小孩子才樂意喝呢。

坐在這鬼地方,全部都是閑人,陸卿用自己的陽光來看就全部都是閑人,後麵的那兩女的一直在討論某個明星的八卦。

“哎我去,你看那個黃xx上頭條了……”

陸卿挑眉。

喬蕎一聽激動了,不是真的吧?這種假新聞很多的,結果被證實這就是真的,喬蕎覺得男人啊,你的名字就叫做見異思遷。

在肯德基墨跡了一個多小時,陸卿也不能馬上送喬蕎回單位現在還有點早,喬蕎說她要去喝一杯果汁,陸卿是還有事兒,他晚上就得飛。

“那我就不送你了,鑰匙給你。”

喬蕎接了鑰匙,陸卿交代了兩句,就先離開了,喬蕎找了一家咖啡店進去坐坐,屁股還沒坐穩呢,喬梅的電話跟了進來。

喬梅人在單位呢,喬梅單位比較輕鬆,也是混日子,今天單位捐書,說是要給一些孩子建個讀書館,喬梅就負責登記這事兒,這工作也沒說要馬上做完,慢慢做唄,抽空就想著給妹妹打電話了,這登記了嗎?

“登記了?”喬梅挑著眉頭。

喬蕎點頭。

“嗯,登了,我把自己個推銷出去了。”

“你可真行。”

喬梅以為喬蕎就說說而已,沒想到兩個人竟然就真的這麽利索的把婚事給辦了,真是太速度了。

這可真是閃婚。

“你想要什麽,二姐送你。”

喬梅難得大方一次,妹妹再婚了,怎麽說都是喜事兒,當姐姐的出點血也是應該的。

“真的假的?你要是給我買,我就真的要了。”

喬梅訛喬蕎的時候她可沒心軟,喬蕎現在想著,既然好不容易找了個由頭,得,我也得讓你出把血。

“姐,我都沒有金手鐲呢,你給我買個被。”

喬蕎以前自己說的,戴金子多土啊,怎麽會有人戴金子呢,可她現在就喜歡金子。

喬梅答應的特別利索,翻著眼睛。

“你就狠狠敲竹杠吧。”

喬梅跟妹妹又說了兩句,阮雷給喬梅發短信,喬梅這幾天有點不太願意搭理阮雷,喬梅覺得男人就是一條狗,你不能對他好,對他好了就蹬鼻子上臉。

一天對著他臉抽他幾嘴巴子,你對他笑笑,他就會覺得你是天仙了。

“啊?”

阮雷問喬梅幹什麽呢,跟自己說話也注意力不集中。

“喬蕎不是登記了嘛,跟我要個手鐲……”

阮雷心裏鬱悶的吐血,他跟喬梅登記的時候喬蕎是什麽都沒送啊,憑什麽給她買?

阮雷不願意給喬蕎買,可喬梅願意,錢也在喬梅的手裏,喬梅晚上下班直接殺到商場,周大福的專櫃,好不好也就它了,刷了一萬六給喬蕎就真的買了一個金手鐲。

阮雷那邊接到銀行的短信,他一看喬梅刷了一萬六,喬梅花不要緊,要是別人把卡偷了呢,趕緊聯係喬梅。

“你花錢了?”

喬梅點頭。

“嗯,花了給我妹妹買了一個金手鐲。”

阮雷吐血。

“你妹妹這都二婚了,還給買東西,下次她要是還離婚呢。”

喬梅瞪著電話:“你妹妹才還離婚呢,能不能說點好聽的?離婚怎麽了?你是瞧不上你自己還是瞧不上我啊?沒瞧上就敢說,趕緊換人,我不攔著你。”

這祖宗!

阮雷就鬱悶,他明明說的就是喬蕎,喬梅局非要往自己的身上扯,他賺點錢也不容易不是。

“不是那意思……”

喬梅懶得聽他墨跡墨跡的,今天她高興,她願意怎麽花就怎麽花。

喬梅晚上回家吃,先喬蕎一步,張麗敏在廚房忙活呢,早上孩子就沒吃,晚上得來頓好的,畢竟菜都買了。

喬梅換了拖鞋,把包扔到鞋架上。

“媽,喬蕎還沒下班呢。”

張麗敏人在廚房過油呢。

“這才幾點,五點十分能到家。”

喬梅站在廚房的門口:“做這麽多菜?”

“喬蕎不是要再婚了,你知道不?”張麗敏還怕喬梅不知道呢,就說那天去接他們的那個跑車男,自己嘟囔著:“你妹妹運氣不錯,我記得生她的那天就看見喜鵲了,果然命好……”

喬梅翻著白眼,她媽就瞎說。

小時候喬梅記得可清楚了,張麗敏不喜歡喬蕎,為什麽?就說生喬蕎的時候夢見烏鴉了,好多好多的烏鴉,中國人就視烏鴉為不吉祥的,現在她媽反口說生喬蕎看見喜鵲了,話都是她說的,可真是的。

一旦這人運氣好,別人就會拚命的往這人身上放各種吉祥話,比如命好呀,比如什麽運氣好呀之類的,不然出生的時候就跟別人不同。

張麗敏是典型的兩片嘴,喬蕎考公務員的時候她給填了多少堵?考海關的時候明明是有戲的,結果張麗敏就非說喬蕎是去見識見識,感受一下氛圍就好了,到底還是去晚了,等喬蕎考上公務員了,你看張麗敏這嘴臉變的這個快。

喬蕎離婚是她支持的,喬蕎考公務員也是她力撐的,沒有她的支持,喬蕎就考不上了。

喬梅懶得跟自己媽去認真的計較,喬蕎更是懶得計較,那是自己親媽,你要是揪著一點不放,你能累死了。

“是應該慶祝慶祝,青霞沒回來?”

這麽大的事兒,老大就都沒說回來給喬蕎慶賀慶賀?

“這算是什麽大事兒……”

張麗敏覺得這不還沒結婚嘛,等約個時間,叫男的來家裏,在告訴青霞,叫青霞和元慶都回來。

“登記還不算是大事兒呢?”

“登記?”

張麗敏手裏的勺子掉在地上,喬建國也喊了一聲。

今天登記了?

喬梅給喬蕎打電話,喬蕎開車呢,正往回開呢。

“二姐,怎麽了?”

喬梅看著自己媽暗沉的臉,“你自己多保重吧,媽知道你和陸卿登記了。”

喬蕎恨不得去撓喬梅兩把,幹嘛說啊?

讓她自己說出來多好。

“你問她什麽時候回來,趕緊的給我滾回來……”

喬蕎在電話裏聽的可是一清二楚的,喬蕎說自己馬上就到了,就掛了電話。

張麗敏還有什麽心思做飯了,開跑車也有可能是別人的跑車是不是?長得帥也有可能從事一些不務正業的工作,這都是說不好的,她還沒有見過的,她原本想自己確定以後在讓女兒決定交往還是不交往,結果喬蕎手這個快,你著急什麽?

張麗敏關了火,自己往沙發上一坐,喬建國這心裏就沒主意了。

“喬蕎有沒有跟對方說她離婚分錢了啊?千萬不能說啊……”

喬建國就反複合計那點錢呢,他一輩子沒見過什麽大錢,這一下子蔣晨這麽大方給了這麽多錢,那能不往心裏去嘛,要是對方知道了算計錢可怎麽辦?

喬梅玩著自己的手指,要就說她爹媽挺有意思呢,你看看她爸,就惦記錢了。

那怎麽都是喬蕎的錢,不會變成你喬建國的錢,也幸虧她爸這是手裏沒多少錢,要不說不定還得出現多少個江波呢。

自己媽的態度有問題,可自己爸不是什麽好鳥,簡單來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她家是一個巴掌就能拍響。

喬蕎停好車,自己拎著包,深呼吸一口氣,昂頭挺胸的進了電梯裏,家裏門都沒有鎖,直接推門就進來了,這就跟三堂會審似的。

喬梅扔給喬蕎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你過來坐下,我問你,你跟那個人登記了?”

喬蕎點頭。

“嗯哪,登記了。”

張麗敏站起篩著喬蕎的鼻子就開罵。

“你是嫁不出去了還是怎麽著了?你著什麽急你等我幫你相看相看的,你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你知道他家裏都是幹什麽的?”

喬蕎無所謂的說著。

“知道啊,他是給人打工的,他爸是給死人看墳墓的,媽是退休的。”

張麗敏直覺得腦子一炸。

什麽,什麽玩意?

給死人看墳墓的?

那不就是騙子嘛。

張麗敏對喬蕎說的這職業,首先映入腦海裏的就是,以前張麗敏看過一個電視劇,叫賢子賢孫伺候著,是陳佩斯和趙麗蓉演的,裏麵的那個看墓穴的不就是騙子嘛,張麗敏印象很深,找這麽一個不正經的老公公,這什麽家啊?

瞪著大眼珠子,喘著粗氣。

“他那跑車是借的是不是?”

喬蕎笑了下:“這倒是他自己的。”

張麗敏愣愣,那這錢來的也不幹淨,張麗敏心裏懊惱,她還想去蔣晨麵前得瑟呢,結果根本就是個拿不上台麵的,她難道對蔣晨說喬蕎的準公公是騙子?

想到這裏,腦袋一疼,哎呦哎呦的叫著。

喬建國開口。

“你的錢沒跟他說吧?”

喬蕎是沒打算把錢都給陸卿,但是也沒打算都給家裏,她覺得做人吧,有困難的時候伸手幫一把誰都覺得你很好,要是閑來無事你總伸手,別人就會認為這是應該的,這是以前成長學到的教訓。

喬蕎和蔣晨離婚的時候,蔣晨說她家的那些話,喬蕎現在還記得呢。

細細想來,自己家就真的一點問題沒有嗎?

喬蕎覺得很有問題,所以她絕對不會在重蹈覆轍了,自己賺的錢她願意搭也就搭了,她絕對不會用陸卿的錢去搭娘家,哪怕陸卿的錢沒有地方扔。

喬建國對上女兒的視線,喬蕎歎氣。

“爸,我的錢誰都不給,包括我大姐你和我媽。”

喬建國的臉子僵了僵,張麗敏也是一口老氣沒喘上來,這個小沒良心的。

“我以前那樣對我大姐,其實就是害了她……”喬蕎的話音剛落,青霞和陳元慶進門了,一前一後,因為喬蕎進門的時候門也沒有關,聽的一清二楚的。

張麗敏有點事兒就得把全家人都召集齊了,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