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感冒的人吃什麽比較好?”安辰陽晃到廚房,問著陳媽。

陳媽默默的想了想,半個小時後,安辰陽鬱悶的端了碗粥上去。

“喂,你吃點吧。”安辰陽坐在原來的位子上,看著初夏還保持著那個位子不動。

初夏弱弱的搖搖頭。

安辰陽看著一陣心煩,還是耐著性子說道,“你生病了,不能不吃的知道嗎?”

“我不想吃,沒有胃口。”

“不是你不想吃,是因為安辰逸所以你吃不下吧。”安辰陽啪的一聲把碗放在桌子上。

初夏沒有說話,但是臉色更白了一些。

“為了一個男人,你值得麽?你倒是在這兒茶不思飯不想的神情,指不定人家在哪兒逍遙呢。找都不找你,你確定他把你放在心上過?”安辰陽譏諷的聲音刺激著初夏的心髒,一團火從內心深處湧上來。

“你知道什麽!”初夏的聲音帶著尖刺的喑啞,“你怎麽能那麽說他!你難道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麽!他那種全天下隻對一個人溫柔的人,怎麽可能會那樣?他記得我喜歡吃的,記得我喜歡的地方,記得我一切的小習慣,他的好,你懂什麽!”

“那他為什麽不找你?”安辰陽不斷的灌輸著這句話,他記得曾經在心理學課堂上老師曾經講過,當一件事情隻有一件證據的時候,即使是多麽不足的證據,隻要不斷重複結果,那麽那個人就會相信事情的真實。

心裏其實很不爽,這個女人對安辰逸到底是多愛!

安辰陽在初夏看不見的地方露出詭異的笑容。

初夏沉默了下來。

“不,我要回去,我去看看他是不是沒有找我。”初夏掙紮著起來。

“我勸你還是呆在這裏比較好。”安辰陽大吃一驚的站起來,裝作不屑的樣子,“其一,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別說走出去了,連這間屋子你都出不去。第二,他都這麽作賤你了,何不再等等看看他想幹嘛?”

“第三,你不是一直就擔心他會離開你麽?你什麽都沒有對不對?那麽,測試一下,這是上天給你的機會,讓你測試一下,到底他愛不愛你。”安辰陽說完,向門口走去,“給你五分鍾時間,我在外麵等著,你想走,我安辰陽絕不攔你,你若想留下,就叫我喂你喝粥。”

安辰陽氣定神閑的一步,兩步,三步向外走,初夏聲音弱弱的在背後響起來。

“我餓了。”

安辰陽得逞的笑起來。

“早就這樣不就好了麽,養好了病,才好說的清楚。”安辰陽責怪似的說著。

初夏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喝著粥。

她其實沒有力氣說話,也沒有力氣反駁。剛剛那一聲聲質問,都算不上罵,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不知道安辰陽說的話有幾分真的,又有幾分編的。

第一次見安辰陽,就覺得這是一個極其複雜的人,表麵上跟貴公子似的,每天笑意盈盈的模樣,但是說話又像含著刀似的,鋒利又不露痕跡。和安辰逸的那種外露的狠和霸氣不一樣,起碼安辰逸的內心像極了小朋友似的單純跟簡單,而安辰陽則更像一隻笑麵虎,腹黑的要死。

初夏決定要留下來,她覺得最近應該和安辰逸保持距離,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應該靜下心來好好想一下,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是什麽情況。

喂著初夏喝完了粥,按著許醫生的囑咐給初夏喝了藥,藥效很強,初夏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安辰逸輕手輕腳的走出屋子,何叔一早就等在樓下。

“怎麽了?”安辰陽看著何叔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奇怪的問道。

“安辰逸,快把市裏鬧翻了。”

安辰陽依舊疑惑的看著何叔,他家哥哥怎麽鬧的?

何叔在前麵帶路,兩個人站在電視機前,裏麵的新聞正在播報,說安氏集團總裁的夫人疑似被綁架。還有一則新聞說,安氏集團總裁秘密結婚,終於爆出夫人是誰。之類的新聞層出不窮。

“我好像,惹了一個大麻煩啊。”安辰陽淡淡的說道。

“少爺,您今天還去公司麽?”

“為什麽不去?我家哥哥鬧得這麽滿城風雨,當弟弟的怎麽可以不去看看呢?”安辰陽微微笑起來。

“對了,一早夫人也給您打了電話,您去回一個吧。”何叔驀地想起什麽似的說道。

“怕是也和安辰逸這件事情脫不了幹係。”安辰陽還是乖乖的走到玄關,拿起電話。

“喂?”電話幾乎一下子就通了,從電話那邊傳來韓子茹的聲音。

“是我。”

“你哥哥是怎麽回事。”韓子茹一張口就是這句話。

“不知道,據說是嫂子丟了。”安辰陽淡淡的說道。

“據說都驚動了警察總局,你去公司看看情況,堂堂的安氏集團的總裁,為了一個女人這樣,說出去都丟人。”韓子茹說著。

“知道了,您放心好了。”安辰陽依舊淡淡的說。

掛了電話。安辰陽好笑的看著何叔說道。

“你看,就單單一個初夏,失蹤了一晚上,就能讓安辰逸這樣,你說如果初夏繼續失蹤的話,他會不會瘋了呢?”安辰陽的表情溫文爾雅,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少爺把握住分寸就好。”何叔對這幅樣子早就見怪不怪了,淡定的說道。

“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好了。”安辰陽眼神裏隱隱的透著期待,他很喜歡這種世人都被蒙在鼓裏,隻有他一個人明白事實的感覺,“你告訴下麵的人,不準說出去安辰逸在滿世界找她的事情,還有,不準讓她上網看電視,隨便找理由糊弄過去。這件事情一定一定不能讓她知道。”

“是,我明白了。”何叔恭敬的點點頭。

“我去公司了。”安辰陽心情很好的把車鑰匙在手上轉了兩圈。

“您慢走。”何叔站在門口。回答他的是車過去的身影,何叔默默的歎了口氣。他不希望自己少爺惹這種事情,最後都不知道能不能說的清楚,萬一安一個非法限製人身自由的罪,可就一點都不好玩兒了,而且這種狠戾的事情他完全相信安辰逸做的出來。隻是……少爺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估計這麽些年受的委屈也夠讓人憤恨了。

何叔想著,就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