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超市,喬沅夕推著車子隨意地看著,後麵跟著小林。
喬沅夕在心裏已經擬好了菜單,在各區找尋需要的食材。
她正在水產區和小林挑魚的時候,突然聽見身旁有人驚訝地喊了她一聲,“沅沅?”
喬沅夕聞言轉頭看,是沈嫿,正明豔動人的朝著她笑,稱呼也極其的親切。
“沈小姐?”她站直身子,往旁邊挪了一下,有禮貌地說:“這麽巧,你也來逛超市啊。”
“嗯,買點東西,回去做晚餐。”沈嫿笑著說,“誒呀,你不要叫我沈小姐嘛,叫我名字就好。”
喬沅夕不自覺地朝她推著的車裏瞟了一眼,說道:“我也是。”
她以為,說到這,談話便結束了,可沒想到,沈嫿又笑著問:“沅沅,晚上你打算給小江哥做什麽菜啊?”
喬沅夕回道:“就家常便飯,有肉有菜,葷素搭配。”
“誒呀,我不會做飯,可是柏銘總說想吃一頓我給他做的飯,我都不知道要做什麽。”沈嫿犯愁的說。
柏銘?
喬沅夕心下一動,試探的問:“你和銘哥,交往了?”
沈嫿聞言一愣,隨即莞爾一笑,“沒有交往,就是好朋友。”
“啊,是這樣啊。”喬沅夕別有深意地回了一句。
好朋友?男女之間哪有什麽好朋友?都是打著不可見人的幌子罷了。
沈嫿看著還挺願意和喬沅夕聊的,說:“走,咱倆邊逛邊聊。我看你買什麽,我就買什麽。”
“我買的,你也不一定會做。”
“沒關係,我跟網上學就好。”
喬沅夕在心裏對自己說,這要不是江遇的朋友,她真不想搭理,這女的茶茶的。
兩人推著車買東西,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沈嫿也真是跟著喬沅夕學,買了一大堆不會做的東西。
“估計今晚柏銘要想吃上飯,得後半夜了。”沈嫿笑著說。
喬沅夕也想替姐妹出口氣,說道:“銘哥的後半夜,得還給屬於他的人。”
沈嫿也不是傻子,聽出她話裏的意思,直言問道:“沅沅,你是不是覺得,我搶了你姐妹的男人?”
喬沅夕想了一下,說:“嚴格意義上來說,銘哥還不是米悠專屬的人,還算不上我姐妹的男人。”
“但是,”她話鋒一轉,又說,“米悠是銘哥的女人,什麽都有個先來後到是吧?你自己不也說了,和銘哥隻是好朋友。”
沈嫿動人的一笑,“沅沅,你真可愛,做你的姐妹可真幸福。”
“嗯?”喬沅夕疑惑地看著她,沒料到她會說這個。
沈嫿看她不解的樣子,又笑著解釋說:“沅沅,我沒有想要搶你姐妹的男人。如果我要真和柏銘有什麽,早幾年我倆就在一起了,也不用等到現在了。你大可放心,我和柏銘就是好朋友。”
“可是,我怎麽感覺你和銘哥是襄王有情神女無意呢?”喬沅夕問。
沈嫿聳了一下肩膀,“那這個,和我沒關係,我能保證我自己,柏銘什麽樣子,我管不了。”
“那你明知道他管不住自己的心,那為什麽還要跟他走得那麽近,給他希望?”喬沅夕銳利地問。
沈嫿理所應當地說:“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啊,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怎麽可能會不聯係?”
喬沅夕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毫不掩飾地“嗬嗬”了一聲。
她覺得和沈嫿真是聊不到一起去,就要和她分道揚鑣,卻見陳柏銘從不遠處走來了,手裏拿著幾盒有機蔬菜。
看到喬沅夕,他也是愣了一下,“十五?誒呀,這麽巧呢?”
喬沅夕淡淡地答應了一聲,“嗯,過來買點菜。”
陳柏銘淡定從容地笑著調侃說:“還是老二有福氣啊,娶了你這麽一位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媳婦兒。”
“銘哥你也不錯啊,身邊一個,身外一個,盡享齊人之福。”喬沅夕不客氣地陰陽了他一句。
陳柏銘不甚在意,哈哈笑了兩聲,不動聲色地轉了話題,“小十五,聽老二說,你現在放寒假了,現在有時間了,哪天來悅銘匯,咱打打牌。”
喬沅夕不客氣地說:“銘哥,你整天這麽忙,把打牌的時間空出來,陪陪悠悠多好呀?”
陳柏銘倒是聽話地說:“陪,能不陪嗎?”
喬沅夕沒說話,目光明晃晃地朝沈嫿看了一眼。
她之後又說,“你們繼續逛吧,我東西都買完了,先回去了。”
陳柏銘說道:“好,回見啊。”
看著喬沅夕朝著收款台走去,沈嫿輕笑了一聲,“你還別說,小江哥娶的這老婆,有幾分個性。”
“那是自然的,從小在官場裏長大,什麽人沒見過?”陳柏銘把菜扔進車裏,問她:“剛才她沒拿話少點你吧?”
“點我?”沈嫿嗬嗬,“人家直接打直球的。”
陳柏銘哈哈笑了兩聲,“我就說吧,小十五誰都不慣!”
他說完,又看向車子裏,沈嫿買的各種食材,從裏麵提了一個口袋出來,問:“你買的魷魚?你會做嗎?這還動著呢。”
“學唄,我看十五買了,我也跟著買了。”
陳柏銘“啪嗒”一聲,把口袋又扔回到車裏,“你厲害,跟她學,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之後,拽著車子,說:“走了!”
喬沅夕和小林結了賬,乘著電梯下了車庫。上了車,她第一時間把電話打給了米悠。
“在哪兒呢?”她問。
米悠說:“工作呢呀,今晚直播要上一個新牌子的美妝,我背背詞。怎麽了?”
喬沅夕悶悶地說:“沒怎麽,就是剛才逛超市,看到銘哥和沈嫿了。”
那邊沉默了兩秒後,米悠帶著一副輕快的語氣,說道:“啊,沒什麽的,我這身份沒資格管,他願意陪誰就陪誰唄。”
喬沅夕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悠悠,我知道這件事不和你說吧,也不影響什麽。可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覺得陳柏銘既然當了你金主爸爸,也該有些職業操守。”
“哈哈哈。”米悠大笑,“職業操守?喬喬你這個詞用的,好別致啊。”
喬沅夕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勸著她說:“悠悠,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得到了就好。其他得不到的,咱就不強求了,好吧?”
“嗯,好。”米悠柔聲地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