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冷箭射來。
蘇武下意識的就提劍一斬,卻斬了一個空。
魚幼提前截住了。
遠處一個黑影一閃,立刻消失不見,看來這段時間總感覺有人跟蹤自己。
並不是幻覺。
這人定然也是一個高手,選擇這個時機動手,要不是魚幼隱匿的功夫好。
他極有可能得手。
一擊不中後,立即就逃遁,絲毫不給追擊的機會。
“帝……薑公子,這箭上有毒!”魚幼把箭拿過來給薑平看,箭頭上塗抹了一些墨綠色的**。
絕對是致命毒!
而且這箭身非常短,隻有一掌長,箭頭仿製的晉箭,關外箭頭要麽是錐形,要麽是兩刃,
隻有北晉的箭頭是三菱形,一旦射入人身體裏,不挖下一塊肉來,絕對拔不出來。
“力道如何?”薑平問道,魚幼是用手接的箭,應該能感受到箭上力。
“不大,應該是袖箭,或者用手投擲。”魚幼回道。
“用手投擲?”薑平有些懷疑,看之前黑影消失的地方,起碼距離三十多米。
這麽小一枚箭,普通人估計都扔不了這麽遠吧,何況是用來射人。
魚幼也不多解釋,直接拿上箭尾對著十多米外的一塊石頭投擲過去。
砰!
箭頭直入石頭一寸!
牛逼!
薑平以為能擋住姒蒹葭三腿,已經算不錯了,這麽一看,她是放了一護城河的水。
不然他連半腳都接不住。
這刺客是用的袖弩還好,如果是用手投擲,指不定是和魚幼一個級別的。
薑平單獨遇上,怕是一點機會都沒有。這樣的高手還一點不講道義。
竟無恥的用毒!
最大的問題。
誰派來的?
薑平不確定他會不會殺一個回馬槍,還是小命要緊,便就拜別了蘇武。
並告訴他,可以去天上第一酒樓找他。
便把葉紅蓮抱上馬回城了。
“天上第一酒樓?”蘇武並不是隨同蘇家一塊來的,他比蘇家提前到北晉最少半個月。
蘇長林都知道天上第一酒樓是薑平開的,蘇武豈會不知道。
長的像,名字也一樣。
天下真的有這麽巧合的事嗎?
“可是為什麽他好像不認識自己?”蘇武很是疑惑的說道,接著就搖頭甩在腦後。
先不管這個,把紅燒肉的菜譜記錄下來最重要,還有那偏詩詞。
“這小子還好像我,有才華有見識,要是像他爹就完了!”蘇武微微得意的感歎道。
繼續遊山涉水。
薑平把手很自然放在葉紅蓮腰上,另一手拉著馬韁,在她耳邊問道:“紅燒肉好吃嗎?”
“極為美味!”葉紅蓮很實誠的回道。
“那你還想不想吃?”薑平繼續問道。
葉紅蓮點了點頭,“想。”
“想不想天天都吃?”薑平再度問道。
葉紅蓮頃刻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給你機會的時候你不珍惜,現在後悔晚了。
“我的帝君大人,你還想再挨三十大板嗎?”
就故意晾著你。
“你想哪裏去了,我是建議你開一個飯店,五星級的那種。”薑平馬上就想了一個注意,把快掉地上的尊嚴撿了起來。
葉紅蓮極度無語,這能怪她多想,也不看看他手放哪裏去了,哪有男子敢如此輕薄一位未出嫁姑娘的。
就目前這個程度,她完全可以去告官,說薑平輕薄於他,三十大板免不了。
不過說起開飯店,她確實有這樣想法,現在如同天上第一那樣的酒樓太多了。
全是一個模式,甚至還有人打著開酒樓的幌子,直接做歌舞妓院。
藝女也就成了女妓。
新法中沒說不能開妓院,所以也算是合理。
總的來說。
現在的生意做的太單調了,都是更風的,沒有創造性,自然沒有多樣性。
這樣一個城市是發展不起來的。
“你要能把那條街建立起來,我就把整個帝城的商業管理大權,都交給你。”薑平忽然說道。
這簡直太誘人了!
葉紅蓮十分心動,但是,“這不是你把手放那裏的理由,把你爪子拿開,不然我真……去,輕點,告官了!”
薑平把她送到酒樓,葉紅蓮下了馬,夾著腿就急衝衝上樓,關了門窗。
雙指提著如同水裏撈起來的衣物,她似一朵燃燒的紅蓮綻放。
“不要臉!”
指著鏡子裏的自己罵道。
薑平正打算回宮。
“拜見帝君!”一名男兒打扮的女子攔在了薑平麵前。
“你有何事?為何攔本君?”薑平好奇的問道。
“我想當帝君的第一個學生。”她抬頭說道。
拜師!
“你應該去找陳近墨這些大學士,為何找本君?”薑平很是不理解的問道。
“我想學治國之道,做晉國的丞相,他們都不會教,隻有你會教。”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明亮起來。
證明這確實是她的夢想。
一個女人。
要當一國的丞相,也不是不可能,姬箐箐還做了女帝呢。
重要的是能力。
“天下大勢如何?”薑平上來就問了一個高難度問題。
她不暇思索的回道:“歸一!”
能說出這兩個字的人真不多,中原已經分裂了數百年,所有人都認為諸國逐鹿才是最正常的。
但實際上,歸一是必然結果,哪怕沒有薑平,沒有北晉國,總會有一個命中注定的人。
掃清一切阻礙,將九州融合成一!
“誰能歸一?”薑平繼續問道。
她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來看,誰也不能歸一。”
“趙國擁兵六十萬,克匈奴戰齊魏,難道不能歸一?”薑平繼續拷問她。
“趙國軍力雖然強,然而搶不到有利的地盤,四爭之地,根本沒有發展的機會。”她一語就道出了趙國最大的困境。
趙國確實強,但四麵樹敵也很笨。
“西楚占據大江南岸,號稱萬乘之國,傭兵百萬,錢糧無數,人多地也廣,實屬天下霸主,可能歸一?”
“不能,他們日子過的太安逸了,好戰必亡,忘戰必危。”
“北晉呢?”薑平忽然問道。
她還是搖頭,“西北是一塊死地,現在才開始發展,耗費大量的人力不止,還非常耗費時間,如此就沒辦法出關長線作戰。”
“一戰若敗,關隘失守,北晉必亡!”
薑平深深皺起了眉頭,她知道的也太多了吧,看她年紀也不大,怎有如此見識。
再問她一個問題。
“誰能歸一?”
雖然是同一個問題,但意義不同,這次是要讓她直接說出來。
“用我為相者歸一!”
真是驕傲啊!
薑平喜歡她這樣的性格,但缺乏一些磨煉,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想當丞相,就跟我入宮!”薑平說完騎著馬就往前走。
“謝帝君!”南宮婉兒馬上跑上前來,給他牽馬。
薑平把她帶到了養心殿,交給了禦林軍統領,安排她當了一個殿衛,也就是拿著矛戈,給女帝守門的衛兵。
而且還是夜班。
但是距離女帝很近。
“臣領命!”南宮婉兒一點也不嫌棄這份工作,背著包袱就去了軍營報道。
看她這男兒身能裝到什麽時候。
薑平在姬箐箐這裏留了一夜,第二天就進了實驗室,等他出來的時候。
手裏多了一個黃銅做的長筒物件。
跑到了蒹葭別墅。
把小的那頭放在嘴裏,深吸了一口氣,用力一吹。
叭!
整個皇宮都聽的見。
魚幼都被嚇出來了,姒蒹葭更是從裏麵衝出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耳朵。
“你是覺得這個世界不值得你留念了嗎?”
通俗點。
你丫的是不是想死!
“疼疼疼!”薑平連連求饒,待她鬆開手,耳朵都被揪紅了。
可見喇叭的威力有多大。
“你又有什麽事?”姒蒹葭抱著胸,不耐煩的說道,睡的正香,突然被這麽一嚇。
換誰都沒有好脾氣。
“有人要殺我,你怎麽看?”薑平反問道。
“剁了他!”姒蒹葭嘴裏吐出三個字,冷的快要把空氣凍結。
薑平也不是一個挨了打不還手的人,舉起手裏的喇叭,說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並囑咐道,
“不要告訴姬箐箐,不然她肯定不會同意。”
“那你以為我就會同意嗎?”姒蒹葭抓住了他另一邊的耳朵。
“長痛不如短痛,這樣下去,他遲早會得手的!”薑平給她解釋道。
姒蒹葭向來是一個敢於冒險的人,便同意了,不過提了一個要求。
“你不能離開我超過五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