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出現證明了薑平的猜想,除了秦儀和女媧殿餘孽,還有第三方勢力想要他的命。
可究竟是誰呢?
“這些人都是江湖花架子,都是遊俠。”姒蒹葭通過他們施展的武功判斷道。
武功不是那麽容易學的,江湖經過幾百年的發展,宗派無數。
這些宗派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都會把自己最得意的武功秘籍藏起來。
隻會給親傳弟子或者子孫。
沒有背景的修武者,就隻能撿些別人不要的,沒什麽章法。
遇上宗派弟子,這些人隻有被壓著打的份。
而他們今天遇上的姒蒹葭!
武道宗師!
嗖!
姒蒹葭一揮袖子,剛靠近薑平的幾個刺客,就被擊飛出去,半空中吐了一口血。
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是宗師!”
“不好,快跑!”
“奶奶的,誰他娘收集的情報,我們這點人,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
“不要擠在一起,分頭跑!”
僅僅一招。
這些刺客就沒有戰心,開始分頭狼狽逃命。
“給他們身上留下一點痕跡,然後讓他們跑掉,做的到嗎?”薑平問道。
這些渣渣刺客,死了屁用都沒有。
活著說不定還有點價值。
“能!”
姒蒹葭吐出一個字,從三輪車上飛身而起,朝著幾個跑的遠的刺客追出去。
順手解決了幾個亡命的。
但這樣一來,薑平就落單了。
旁邊幾個刺客,看姒蒹葭像是天神下凡一樣,知道根本不可能跑掉。
唯一的生機,就是挾持住薑平,以命換命!
他們不敢遲疑。
三四名刺客掉頭,朝著薑平殺了過來。
姒蒹葭距離最遠的刺客,隻不到十米,以她的實力,頃刻間就可以追上。
看到有刺客朝薑平來。
她不得不放棄追擊,轉身的同時,衣袖一甩,一把石子飛了過去。
前麵亡命的刺客受了傷,跑的更快了。
“狗君,拿命來!”
這四名刺客到達薑平身前的同時,姒蒹葭比他們還要快上半分。
一劍而過。
四名刺客同時僵直不動,隨即,脖子上多出一道血線,紛紛倒在了地上。
姒蒹葭翻身坐回了三輪車上。
但那幾個被石子大中的刺客,已經跑遠了。
“其中一個刺客,左臂一道傷,背後三道傷,右邊大腿後一道傷。”
“另一個刺客,右手腕一道上,左手兩道傷,背後兩道傷。”
姒蒹葭平靜的說道。
以她的實力,不到十米的距離,一把石子足以要了他們的命,她這是故意的。
賣出薑平這個破綻,去追目標人物,然後不得不回來救他,讓那些人跑掉。
這樣他們就不會懷疑。
以為是靠自己實力和運氣活下來的。
這些人死裏逃生,很有可能會去找他們的上級,追著這條線,說不定就能查到真相。
“那我們回宮吧。”薑平把手放在袖子裏道。
姒蒹葭卻不願意,蹬著三輪車往另一個方向而去,“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
“也許能解開你心裏一直藏著的問題。”
薑平一怔,問道:“你知道我心裏藏了東西?”
“你之前不是說過嗎?我記性沒那麽差。”姒蒹葭悠悠的說道。
她指的是嶺南之患的時候,薑平被姬箐箐打進了冷宮,跟她說過。
我是誰?我從哪裏來?要往哪裏去?
這種不可能有答案的問題。
姒蒹葭那個時候便記住了,並讓人幫他打聽,現在終於有了眉目。
反正都已經出城了,幹脆一起解決。
當然,薑平心裏的問題,並不是這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要比這簡單一點。
但也不是誰都可以解答的。
帝城,丞相府!
“秦相,有人在城外刺殺帝君薑平,不過失敗了。”管家阿財過來稟報道。
他們消息傳的可真快!
秦儀得知這個消息,一點都不意外,有姒蒹葭在他身邊,想要殺他。
很難!
至少,阿貓阿狗是絕對做不到的。
就是有點好奇,是誰要殺帝君薑平?
而就在這時候。
“秦相,宮裏來人了。”門房過來稟報道。
秦儀來不及思考,趙公公已經帶著人從門外進來,手裏端著一個金貴木盒。
蓋著紅布。
“秦相,陛下念你勞苦,憂思成疾,特賜秦相一盒百年人參,望秦相早日養好身體。”
趙公公說著,就把手裏的盒子呈上。
沒有聖旨。
也不是口諭。
“臣叩謝陛下!”秦儀雙膝跪地,雙手舉過頭頂,接了人參。
“秦相,你可得好好養病!”
趙公公若有所指的囑咐了一句,便帶著人走了。
除了人參,什麽也沒留下。
秦儀起身,打開盒子,裏麵果真是一株百年人參,他臉色微微有些不好看。
“秦相,陛下這是何意,明明丞相沒有生病,為什麽陛下要讓您養身體?”
管家阿財不解的問道。
秦儀歎了口氣,“老夫病不病,還不是由陛下說了算,陛下讓臣病,臣敢不病嗎?”
西域大戰在即。
女帝來這一手,並不奇怪,已經很不信任他了,但又沒有合適的理由除掉。
隻能讓他在家養病,不要插手關於西域決戰的任何事。
這病什麽時候能好?
恐怕要等西域大戰結束。
“傳出消息,就說老夫染了重疾,已經臥床不起,不能見任何人。”
秦儀現在也隻能配合女帝,在家養病。
“也正好,可以抽出空來,全力對付帝君薑平,如果沒錯,老夫已經摸清楚他的軟肋了!”
秦儀眼色陰沉,想必心裏已經有了計謀。
他也是到了迫不得已的關頭了。
女帝送人參,強行讓他養病,足以表麵女帝對他的態度,怕是西域大戰一結束。
馬上就要收拾他!
而能收拾他的,隻有帝君薑平。
所以,他必須要在西域大戰結束前,把帝君薑平扳倒。
否則,怕是歸老的機會都沒有!
“把那個女人請來!”秦儀吩咐道。
“那個?”阿財確定了一下。
秦儀點頭,道:“就是她,丘靈,這個女人可以好好利用!”
另一邊。
姒蒹葭蹬著三輪車,一路往東,這麽久沒有出來,發現外麵多了不少住戶。
就連路邊都有不少人在做生意。
像是集市一樣。
這也是沒辦法,帝城過去也隻是一個普通城池,沒想過要做都城的。
容納二十萬人就差不多了。
現在帝城加上周邊,起碼有不下五十萬人,裏麵擠不進去,那就隻能開發城外了。
姬箐箐是絕對不會花錢,重新修築帝城,擴大範圍的。
她連皇宮都不想修。
花了也是浪費。
姒蒹葭帶著他,繼續往東,穿過了十裏古道,而後向東南方向。
舍棄官道,進入一片山脈。
三輪車也進不去了,姒蒹葭隻好推著他走,繞了幾個彎,忽然出現一片綠林。
綠林之中,有一片湖泊,能過去的隻有中間一條石板鋪的路。
姒蒹葭停在了石板路前。
旁立了一塊碑文。
“一座清廬!”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薑平越來越好奇了。
很快。
湖泊對岸出來一名穿著布衣的小生,小跑著過來。
“見過二位,不知二位來此有何事?”小生行了一禮,而後問道。
薑平和姒蒹葭拱手還禮。
“請問終南山的夫子李聃來了嗎?”姒蒹葭問道。
小生看了他們一眼,有些警惕,“請問你們是誰?”
李聃來此可沒告訴任何人,姒蒹葭一口說了出來,他自然會有些懷疑。
“我叫姒蒹葭,曾在終南山與夫子李聃喝過茶,勞煩小兄弟通報一聲。”
“就說我帶著一位友人求見。”
姒蒹葭解釋道。
“好吧。”小聲正打算去通報。
“慢著。”
薑平叫住了他,“我是晉國帝君薑平。”
並拿出了證明身份的腰牌。
小生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彎腰一拜。
“草民見過帝君!”
“免禮!”
薑平抬手,繼續道:“告訴這位李聃夫子,本君有些問題想要請教。”
“不要提姒蒹葭的名字,這是給李聃夫子的報酬,告訴他,若能讓本君滿意。”
“定然少不得賞賜!”
他拿出五片金葉子交給了小生。
“這……好吧!”小生有些為難,但還是捧著金葉子進去了。
這是要拿金開路。
“薑平,你這是胡鬧,李聃可是天下最著名的老師,陳近墨等人都在他堂下聽過教誨。”
姒蒹葭不由得責怪了他一句。
李聃斷然不會吃這一套,要他去任何一個國家,這個國家的君王,怕都會親自相迎。
薑平笑了笑,“沒事,試一試。”
過了一會。
小生出來,手裏捧著五片金葉子,搖了搖頭。
“非也!”
薑平再拿出五塊,“勞煩小兄弟再通報一聲。”
小生咬著嘴唇,看了薑平一眼,沒辦法,這畢竟是帝君,在晉國的地位,那就是妥妥的一人之下。
他隻好捧著十片金葉進去。
過了一會。
小生出來,搖了搖頭。
“非也,非也!”
薑平伸手,把十片金葉子都拿了回來,換了一個紙條。
“勞煩小兄弟最後再通報一次,如果夫子李聃仍舊不肯見本君,本君便立即離去。”
依舊不要提姒蒹葭的名字。
小生隻好最後跑一趟。
又過去一會。
“帝君,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