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燕斐三個字,沈心大驚,趕緊用手比劃問道:“什麽許燕斐?你看見他了嗎?”

沈灃雙目赤紅,猛地盯著沈心,語氣冰冷到了極點:“怎麽?聽到舊相識,這麽激動?”

話音落下,他猛地站起身來,從口袋拿出沾血的刀子,對著沈心:“聽到許燕斐沒有自殺?很高興?嗯?我告訴你,沈心,你沒戲!”

沈心退後了半步,搖搖頭,用手比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真的?”沈灃皺著眉頭,慢慢收回刀,冷哼一聲:“實話跟你說吧,許燕斐沒有死,現在就在外麵的酒吧裏,不過他想殺我,所以我警告你,別讓他知道我在這!”

這樣破舊的出租房裏,沒人會想到沈灃就在這裏棲居。

更何況沈心被換了麵容,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她,隻要她不說,沒人知道。

沈心不知道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是覺得腦子很亂。

她理了一會,又比劃:“外麵的人,是許燕斐?”

沈灃處理著傷口,冷笑道:“沈心,我勸你別多想,我當初毒啞你,又給你整容,為的就是不讓別人認出你來,當然,現在你這幅模樣,你也可以跟許燕斐訴說,不過我想,是個人應該都不會信吧?畢竟當初你從言星繁的婚禮上逃了出來,給言家抹了黑,現在外麵的人都在傳言,你是腳踏兩條船,你是看上了比言星繁更好的許燕斐,所以跑了,但是沒想到許燕斐破產了,你沒有臉麵出現,所以失蹤了。”

沈心愣住,其實這個結果她並不意外。

自己被沈灃救醒以後,就上網搜過消息,她看見了各大頭榜頭條都是言星繁被戴了綠帽子,新娘心中另有所愛,所愛之人隻指許燕斐。

沈心想過跟言星繁聯係,可是後來一想,自己有什麽資格?

她從婚禮上逃跑是事實,她喜歡許燕斐也是事實。

要她解釋,如何解釋?

想到這,沈心每次想拿起酒吧裏的電話都沒有下手。

現在,事情已經過去,她不想再去想,隻想在這裏安安靜靜的度過下半輩子。

誰能想到,許燕斐會出現?

這一切,也印證了她的猜想。

三爺,是許燕斐。

可正如沈灃所說,知道又怎麽樣?她能當著麵和他說,自己是沈心嗎?

之前言星繁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是個人都會覺得她薄情寡義。

更何況,她之前誤會許燕斐,現在又有什麽資格和他說明一切?

沈心默默的低下頭:“我知道,先睡了。”

打完幾個字,躺在**,闔上雙眸。

沈灃看著她的背影,冷冷的說:“沈心,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許燕斐雖然就在你的麵前,可是你不能和他相認,且不說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就論你現在這幅模樣,你敢說嗎?說了,他又會和你在一起嗎?”

沈心早已經不去想什麽共度一生的問題。

因為有的時候,共度一生本來就是妄想。

既然是妄想,何必再想?

做好眼前事,安安分分生活著就是了。

第二天,沈心照常去上班。

臨走前,沈灃威脅道:“記住,別說任何話,我有安排人在監視你。”

沈心點了點頭,開了門,繞著後巷走進酒吧。

許燕斐果然回來了,就坐在外麵的包廂裏,和幾個男人在聊天。

沈心一直注視著她,直到笑笑走到她的身旁,拍拍她的肩膀:“心兒,你看什麽!”

“他,什麽時候回來的?”沈心打了字。

“好像是今天早上吧,聽說這一個月都在外麵收賬呢。”

“收賬?”

“嗯,三爺手底下管著好多地方呢。”

話音剛落下,樓上慢慢走下來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

那女人穿著鮮豔的中國風旗袍,踩著七八厘米的細高跟,風情萬種,一時之間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那個女人,是三爺帶回來的,聽說,是新寵,樓上的那個房間,她能自由出入。”

沈心的手裏還握著三爺給她的鑰匙。

明明說那個地方沒人進去過。

可一轉眼,竟讓一個陌生女人進去。

她走到了許燕斐身旁,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

許燕斐抽著煙,慵懶的笑了笑,也沒有阻止、沒有推開,反倒和他們談笑風生。

沈心擰著眉頭,比劃了一下:“等會我要出去賣酒水,你要一塊去嗎?”

笑笑點了點頭。

在他們這裏,多賣的酒水會另外算小費給她們。

沈心搬了酒水,放在門口。

夜晚的風吹的有些冷。

笑笑看著她的側臉,小心翼翼的問道:“心兒,怎麽感覺你心情不太好?”

沈心搖搖頭,正要打字,身後就有人拍拍她的肩膀:“三爺叫你進去。”

沈心愣住。

那人又加大了語氣:“三爺叫你進去!”

沈心這才回過神來,把手機揣進褲兜,走了進去。

一個多月沒見,本以為回來能多看幾眼,沒想到,都是妄想。

她走到他的麵前,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笑道:“喲,是個小妹子呀,長得這麽好看,三爺你都沒有下手?”

許燕斐輕笑一聲,頗有些輕浮的握住女人的手:“她是個小啞巴,什麽都不知道。”

沈心將頭垂得很低,似乎不想讓大家看見自己的表情。

女人又笑:“啞巴怎麽了,長得這麽好看,還不許玩一玩啊?”

“怎麽,你想要?”

女人勾著許燕斐的手:“把她給我吧。”

女人的眼神,很不對勁,看的沈心渾身一陣一陣的發冷。

許燕斐彈掉手裏的煙灰:“隨意,送你了,不過這小啞巴性子挺倔的,怕你馴不服。”

“還有我夜禾馴不服的人嗎?”

女人說著,站起身來,走到沈心麵前。

她足足比她高出了兩個頭,身上的香水味也很特別。

但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那女人勾著沈心的頭發,笑著說:“妹妹,過來,我跟你說話。”

說著,牽著沈心的手,風情萬種的走到角落裏。

女人長得很好看,是那種……特別的好看,尤其是眼睛。

她坐下後,右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問道:“妹妹,我美不美?”

沈心渾身一個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