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打開主駕駛的車門,將許念一拉了下去,許念一疑惑不解,這人是要強她的車嗎?
“喂,你幹嘛?”
喬治翹了翹好看的眉毛,“上車。”
許念一無語,但還是轉了半個圈到了副駕駛的位子,嘴裏不滿的嘰咕著,“大男子主義,別告訴我旁邊隻要稍微隱蔽的地方都有狗仔在拍照。”
自從和他結婚,唯一讓她受不了的也就是人身自由了,多吃口飯都會被寫成,喬夫人食欲大增,疑似懷孕。
喬治隻是笑笑,等許念一係好安全帶,他才用食指戳了兩下她的太陽穴,俊臉上的表情很嚴肅認真。
“你不好的情緒已經控製了你的這裏,我是為自己的安全著想。”
許念一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估計剛才她偷偷掉眼淚的時候,他是看到了,不然不會這麽做的,她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因為他一直用那雙超級招人喜歡的眸子看著她,所以,她在沒話說的時候,也就直直的看著他,這樣仔細的看來,眉目清朗的他不笑的樣子更添加一分冷峻。
看得久了,許念一就眨眨眼睛繼續看,她在想,他長得的確還真是耐看,難怪被封為全民男神,和他對視了這麽久,他為什麽一句話也不說,卻又好像那神情裏已經說了千言萬語。
不敢怎樣和這個超級無敵帥哥也結婚有一年了吧,兩人雖然交流不多,心裏卻沒有那份疏離和陌生,相反,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是那麽的近,近的毫無隔閡一樣。
許念一的心裏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情不自禁的皺緊了眉心,似是對什麽很疑惑不解。
“再想什麽?”低沉悅耳的男中音,仿佛有磁性,在狹小而又密閉的空間裏瞬間就形成了一道帶有魔力的磁場,傳到許念一的耳中,讓她不禁一震。
許念一在心裏默念,這絕對是不好的預兆。
“啊?”不知為何,她竟然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但為何落在他臉上的眼神始終離不開。
許念一好看的唇勾起,微微一笑,似是對她的出神很滿意,很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遍,“問你想什麽呢?”
許念一稍微皺了一下秀氣的眉毛,貝齒咬著吹彈可破的下唇,“其實......”話語頓住,表情靜止在咬唇的動作上。
不知是因為她不經意間撩人的細微小動作,還是她的不安,喬治的心不自覺的隨著她停下的話語而少跳了兩個節拍,而後又加速了心跳。
這樣的感覺是他許久以來都未感受過的,從未想到眼前的這位契約妻子竟會給他這樣的悸動。
許念一似是在思考著什麽,她沒有在開口說話,密閉的空間裏,讓兩個沉默的人顯得更加寂靜,靜的他們都在擔心,是不是對方已經聽到了自己不安的心跳。
“什麽?”喬治的音質,因為自己此時兵荒馬亂的心跳而略帶沙啞。
“其實,我是想問......”想到自己要問的問題,不禁失笑,略帶羞澀的撓了撓頭發,“你長得這麽好看,是渾然天成的嗎?沒有做過微整之類的手術?”
哎吆我的媽媽啊,原來剛才看他看的那麽出神,是犯花癡了!!!!許念一在心裏為自己捏了一把汗,不過這也沒什麽,他是全民男神,有萬千的女粉絲都為他瘋狂,她也隻是那些粉絲中的一個而已,沒什麽奇怪的吧?
整個車子的氣氛一瞬間有剛才的冰點升溫,雖然自己的老婆對自己的長相持懷疑態度,讓喬治實在有些無言以對,但看她認真的看著他的那傻乎乎的樣子,心不禁的就軟了。
喬治沒說話,許念一更近一點兒的仔細看了看他的臉,一點動過手術的痕跡都沒有,是現在的整容水平太高超,還是,他真的是如假包換的渾然天成啊?
許念一一本正經的繼續說著她剛才看他那麽久得出的結論,“我是說真的,你真是長得難得的好看,難怪那麽多的女孩為你瘋狂啊,喬公子,你家基因是有多好啊。”說著她還拍了拍他的大長腿。
不禁長得好看,身材還如此的無可挑剔,好一個讓人讚不絕口啊。
“怎麽,在你人生中還沒有見過我這麽好看的男人啊?還有,不喜歡你叫我喬公子。”太見外,這個稱呼隻有在媒體爆料他緋聞的時候才用到的詞語。
許念一縮了縮纖細的脖子,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模樣,“你那麽名字,喬公子,喬治,喬男神,喬歐巴,喬……”她掰著膚如凝脂的手指細數著。
“你喜歡哪一個?奧,對了,有沒有叫你小喬的?小喬,小喬,我以後就這樣稱呼你了。”許念一對自己突發奇想出來的名字很滿意。
喬治俊臉上的表情在僵硬,顏色也越來越暗,看來他不喜歡啊,可是怎麽辦?許念一太喜歡這個名字了。
“小喬。”許念一忍著笑,很清脆的喚了他一聲。
她笑了,笑的像朵剛盛開的花,那麽的讓人移不開眼睛,至少她笑了不是嗎?是她對他的那句小喬讓他的心跳有了異樣?還是她好看的笑,讓他晃了心神?
“在他麵前,你也笑的這麽好看嗎?你是怎麽稱呼他的?”喬治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愣愣的說了這麽一句話出來。
許念一臉上的表情倏然間就消失了,繼而她低下頭,苦澀一笑,像是想到了什麽,目光投射到前方的那個已經空了的排椅上,“他-是我隻要想一下,就會傻笑好久的存在。”
喬治的反應真的出乎許念一的意料之外,他不屑的笑了笑, “不就是個人渣嗎,至於嗎?”這是他的真心話,但對於他們目前的關係,他的認真還有對張敬航的憤怒都像是一個十足的憤青,看的許念一有點想笑。
“人渣!?”許念一意味深長的讀了這兩個字,“這個詞不適合他吧,是我家欠他的太多。”
此時,許念一竟然覺得,有個人在身邊和自己說說話也挺好的,至少不至於想不開吧,就算真的那天為了張敬航自殺去了,還有個人拉她一把,免得真的死了再後悔。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替他說話,他真的很想問一句,你是愛他的,還是欠他的?
喬治開車行駛在路上,時不時的扭頭看幾眼坐在副駕駛的許念一,但兩人都沒在對話,這樣的氣氛不知道算不算是他們的不謀而合或是心裏的某種默契,她是心情不好不想說話,他竟然是在享受此刻能夠和她單獨待在一個空間的機會,不想用過多的語言來打破此刻的寧靜。
“一路上你都在偷看我,難不成對我日久生情了?”下車後許念一似是開玩笑的邊走邊問。
.........
她說這話的語氣那麽的平靜,像是普通的對話,喬治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纖瘦的背影,心裏有莫名的酸楚。
“怎麽不說話,默認了?”在剛踏進電梯的時候,許念一毫無預兆的驀然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措手不及的喬治。
喬治看著她還有點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不可以嗎?”
這算是什麽答案?
許念一突然覺著,這個和她結婚已經有一年,而見麵次數不到十次的男人越來越有趣了,她笑了,轉身站在電梯裏,不再看他。
……
蕭沛語在夏遠那裏得知厲景鎬去了山區,原來那天他去找她,就是希望她能夠和他一起去的,聽夏遠說,那裏什麽都沒有,手機都沒有信號,任何通訊設備都不能用,這也是這幾天,蕭沛語一直打他手機都是已關機的原因。
在夏遠告訴她具體地址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在當天晚上就出發了,可是那個地方夏遠都不確定她能不能找到,更別說她還是個天生路癡了。
可她在看著那個地址的時候,她竟然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害怕,她隻知道,有個人在那裏等著她。
火車,汽車,還有當地人民的順風車,她都坐了,已經一周的時間了,可她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地址,也沒人知道她要去的地方在哪裏?
路上的行人隻是告訴她,可能在往前走走就有人知道了。她能做的,也隻能是往前走。
終於在第八天,她借住的農民家的一位年長的老人告訴了她那個地方隻要在翻過前方三座山就能到了。
當時的蕭沛語笑的眼淚都掉了,終於找到了,就好像已經看到他已近在眼前一樣。
可是那位老大爺卻讓她明天再出發,說是她一個姑娘家上山讓人不放心,剛好明天是他孫媳婦的回門日,讓他孫子和孫媳婦和她一起走。
蕭沛語知道老人家是擔心她,畢竟眼前三座不高但也不矮的山,要是真她自己一個人走,她還真不知道能不能達到目的地。
即使心急如焚,她還是選擇了等到明天。
從來的不知道,等待,原來是如此難熬的過程,剛吃過午飯,她就坐在老大爺家的門口,望眼欲穿般的望著眼前連綿起伏的山脈,大娘走過來和她說話,她都沒有聽到。
老大娘慈祥的笑了笑,已經不是很清晰的視線望著眼前滿心期待的蕭沛語,“姑娘,你是來找誰的?”
蕭沛語回眸看著老大娘,笑了笑,“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