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厲景鎬約蕭沛語在她家樓下見一麵,開始蕭沛語是拒絕的,可又覺得不甘心。
有些事真的事與願違,就在我們想象的美好在一念之間就變成了泡沫,不知從那裏出現兩個力氣很大的男人將她整個人架了起來,可能是有一個男人捂住她嘴巴的方巾裏有迷藥之類的東西,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厲景鎬到了公園的時候卻找不到蕭沛語人了,剛才明明還在的,不會真的這麽巧,他下來了,她又上去了吧?
厲景鎬望了望樓上的窗戶,在花園裏又巡視了一圈,突然有兩名保安跑到這邊來,“厲總!”
“怎麽了?”厲景鎬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一名保安說道,“剛才在監控裏看到有兩名可疑的男子帶走了一位女子。”
“剛剛?!”厲景鎬瞬間毛骨悚然,心跳都快停止了。
“對,我們讓門衛攔下可疑車輛,可有一輛銀色的商務車直接撞開了警戒杆。”
“報警!”厲景鎬說完就往停車場跑去,怎麽會這樣,剛才就不應該任由她自己一個人坐在下麵的。
……
蕭沛語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房間裏拉著黑色的窗簾,屋子裏黑漆漆的根本分不清時間,她動了動手腳,都被捆著,怎麽會這麽狗血,不會真的被綁架了吧?
“有人嗎?”蕭沛語扯開嗓子喊了一聲,不確定是不是被綁架。
很快便有一位男子打開了房門,還啪的一聲打開了燈,突如其來的燈光讓蕭沛語一時間睜不開眼睛,等適應之後,她才仔細的看了看站在自己眼前的男子,和她差不多年紀,可能會比她小一點兒,頭發的顏色是另類,銀灰色,嘴裏嚼著口香糖,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說實話,真真的很痞性化的那種。
“你為什麽綁我來這裏?”蕭沛語覺得在敵人麵前表現的懦弱那就是給敵人漲勇氣,所以她不能表現出害怕,雖然她現在手心都是冷汗。
男子看著她一邊嘴角上翹,笑的也很痞,“沒什麽,就是想讓你男人送兩個錢給老子花花,最近手頭緊,可我家那個不爭氣的女人,已經被你踢出局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蕭沛語有些聽不明白。
“就是田紫琪那個女人沒有你值錢了的意思,她已經不可能成為厲太太了,我這些年是白把她送到厲景鎬身邊了,不過現在仔細看看,我覺得你看起來的確比她有想上的衝動。”
“真是個流氓,你就是卡卡的爸爸。”蕭沛語對他的壞名聲也是有所耳聞的,吃喝嫖賭他是樣樣不少,就是因為這個,田紫琪才躲著他遠遠的,連家都不敢回,現在照他這麽一說,看來他們早有什麽預謀,隻是無辜了卡卡那個孩子。
男子也不賣關子,深深的點了點頭,“嗯哼。”
蕭沛語環顧一周黑漆漆的房子,這裏應該是個倉庫或者儲存室,沒有能夠逃生的窗戶,而且她現在還是個孕婦,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
他想要的無非就是錢,“你為什麽說田紫琪不值錢了,你別告訴我,她和厲景鎬那個混蛋分了?”
男子陰冷一笑,“女人,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厲景鎬有多在乎你,你不知道嗎?田紫琪那個賤女人現在身在何處你會不清楚?”
蕭沛語理解不透他的話,聽他的話語,田紫琪和厲景鎬並沒有修成正果,那當時厲景鎬為什麽趕走了她,而留下了田紫琪?
蕭沛語沉默,男子接著說道,“很快你就可以知道厲景鎬有多在乎你了,我也算是為你做了一件好事,我和他要了一千萬現金,他猶豫一下都沒有,隻說了一句,‘他要你好好的。’早知道他如此痛苦,我就加倍要價了。”
“他知道我在這裏?”蕭沛語驀然的慌張不安,他不會真的就一個人來吧,他應該報警的,隻是看這個男人在說道厲景鎬三個字時,臉上那凶神惡煞的表情就知道他對厲景鎬的恨意有多深。
也對,自己的老婆和兒子被另一個男人搶走了,任誰都咽不下這口惡氣的。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男子,一身猶悠然自得的翹著二郎腿,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他不僅知道你在這裏,估計再過不到十分鍾,他就該提著一千萬現金出現在你麵前了,你就等著瞧好吧。”
看來他對這件事的成功度還有把握,蕭沛語苦澀一笑,她和厲景鎬就是這樣,不被逼到無路可走,絕不會後退一步。
她不是沒有幻想過,等他回來,知道她懷孕了,會不會就能改變他們誰都不肯退一步的局麵,現在看來,他和田紫琪之間,還是有一段剪不清理還亂。
蕭沛語發誓,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tmd初戀,說什麽初戀不是愛,都是瞎扯,不是愛還讓人惦記一輩子,說什麽那都是純純的不帶任何色彩的回憶,都tmd純扯淡。
“其實你應該玩的更大一點兒,你都不看偶像劇的嗎?往往這個時候,你綁架的不應該是我一個人。”蕭沛語隻想說些話想著能拖延一下時間,或許現在厲景鎬已經報警了,而警方最需要的就是拖延時間。
“你這話什麽意思?”男子玩味的詢問,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你要是把田紫琪也綁來就好了,到時候你就讓厲景鎬選,問他選她還是選我?說不定到時候你得到的可不就不止一千萬了,畢竟想救一個自己深愛到不能失去的人,是無價的。”
致命點,才是一個人最大的弱點。
可蕭沛語你知道嗎?你就是那個人的最大致命點啊。
男子笑了,笑的有些悲涼,讓蕭沛語看了心裏很沒有底氣,他略有諷刺意味的說,“有時候我覺得,即使你是被愛的,卻也是挺可悲的,有些事他真的選擇了自己承受,我真的不知道是該佩服他,還是該提你們感到悲哀。”
“你這話什麽意思?”蕭沛語心裏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本來就覺得那次厲景鎬會趕她走一定是有事情隱瞞,卻沒想到,連這個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卻選擇隱瞞了她。
“什麽意思?!等你男人來了,你問他吧,或者等你們一起到了陰曹地府,在好好的掏心窩的聊一次。”
“你卑鄙。”他是即便拿了錢,也沒打算放他們離開的意思。
躺在醫院裏的蕭沛語昏昏迷迷的還處在夢境之中,在夢裏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撫摸自己還未隆起的肚子,厲景鎬拿著錢出現在倉庫的時候,那個綁架她的人就將她打暈了,他隻是為了讓厲景鎬慌張而好順利的逃生。
蕭沛語在最後的意識裏聽到厲景鎬在她耳邊說,“沛語,沒事了,沒事了,別怕,別怕。”然後就是警笛的聲音……直到她最後失去意識的那一秒,她感覺自己是被他抱在懷裏的。
她想和他說說話,可她卻張不開嘴巴,也發不出任何聲音,身上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就連動動手指,都顯得那麽艱難。
厲景鎬坐在病床前,凝望著昏迷中的她,如果在她昏迷的這段的時間,他一意孤行的做了那樣的事情,她醒來後,是不是憎恨他一輩子,可如果不做,等她醒來後,終究還是要麵對的。
…………
站在花園外圍的喬治,看著坐在那裏已經許久的許念一,她最近越來越孤單了,孤單的連笑容都變得吝嗇了,他的本意是很想把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那怕隻是給她一絲絲的溫暖。
可就在腳下沉重的步子剛要邁開的時候,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了許念一的麵前,他頓時定下了動作,木木的站在原地。
剛才一定是他看她看的太出神了,太沒有發現他們中間已經多了另一個人的出現。
喬治嘴角略過一抹苦澀,是啊,即使此刻坐在她身邊的人是他,那也比他的出現而好過百倍吧。
這個時候,他能做到的,也隻能是退場了。
……
“回家吧。”一句熟悉的男中音,一道熟悉的身影,許念一即使不抬頭也知道此時站在她麵前的人是誰。
蜷縮在長椅上的許念一像是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來人那樣的無動於衷,隻有她自己知道,她聞到他身上那淡淡的屬於他的味道。
張敬航垂眸凝視著許念一,心裏有萬般的難受,可這樣的痛苦偏偏是他自作自受,因為他相信一句話,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他終究會消失在她的身邊......
張敬航抬眸望了一眼一望無際的夜空,深吐一口長氣,繼而在許念一的身旁坐下,“念一,我們之間是我欠了你的,該受到懲罰的人也應該是我,你別這樣好嗎?”
自從回來,他暗中跟蹤了她好幾天,她一直都是這樣魂不守舍的自己一個人,她不愛說話了,也不愛笑了。
始終低著頭的許念一嘴角滑過一抹冷笑,他現在跑到這裏來說這些算什麽?不是互不相幹了嗎?不是消失匿跡了嗎?
“那我該怎樣?”認識十幾年了,她還是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口氣和他說話。
“嫁給喬治是不是有很多煩惱,有時也會看到他的一些花邊新聞,現在的娛記都是捕風捉影,你應該選擇相信他,而不是那些不實的報道。”
張敬航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就如此欠抽的說了這些話,說完之後他想縫上自己的嘴巴,可心裏又覺得,或許這樣就真的能了斷了。
許念一笑的更是冰冷,她感覺此時此刻的自己比著跳進冰窖還刺骨,“怎麽,你是不是覺得,你不要的女人,別人也會不懂得珍惜,還是你是來這裏勸我放寬心,告訴我,其實喬治心裏是愛我的,讓我不要去在意外界傳言。”
她此時此刻怎麽如此想扇眼前這個人兩個大耳光啊,他是誰啊,憑什麽跑來這裏對她現在的生活指指點點。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