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換成喬治怔怔的看著她,她閉上的雙眸長長的羽睫微微翹著,她的呼吸淺淺的帶著她獨有的氣息,她這樣的一係列是他毫無預兆的,那一瞬他竟然也會不知所措。

兩片唇還在默契的貼在一起,許念一卻是尷尬的不知是該退該進,她此刻的心跳一定超標了,可是如果現在睜開眼睛,他正好還在看著她該怎麽辦?總不能就一直保持這樣的動作吧,怎麽辦?怎麽辦?

許念一在心裏嘰咕著,平時他的手機不是很忙的嗎,如果現在來通電話就好了,可好像他的手機聽不到她的念叨,安靜的待在那裏,絲毫不去打擾他們。

許念一皺了一下眉心,環繞在夏一寒頸上的雙手準備收回,那一秒,她瞬間感覺到自己的腰被緊....緊的一......收,整個身體就順著他的力度聽話的貼在他的結實的身上......

在她還沒有反應之時,他已經開始對她攻--城--略--地......

……

翌日,清晨。

窗前的晨光猶如金燦燦的金子灑在屋子裏溫馨的大......chuang......上,浪漫而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躺在**迷迷糊糊的許念一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夜的夢,那個夢好長好長因此導致她昨晚一整夜都睡的不好,雙手從被子裏伸出來,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那裏不對勁?腳?是的,是腳,腳碰到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在仔細一碰,好像是人,是一個人的腿,猛然的睜開惺忪的大眼睛,扭頭看向枕邊,在看到枕邊睜著一雙迷人的雙眸,一隻手托著腦袋愛意綿綿的看著她的人時,之前的睡意完全散去。

天呢,那不是夢!是......就說做夢不至於全身都疼,累到精疲力盡。

“早。”喬治嘴角噙著甜蜜蜜的微笑,雙眸裏的愛意都快溢出來了,清晨裏醇厚沙啞的男音,更是惹人心扉。

許念一怔怔的看著他,僵硬的臉上,訕訕一笑,之前還沒有完全落下的雙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緊的抓住身上的薄被,緊緊的裹住自己的身子,就像往外跑。

剛要下...chuang,看著床邊狼藉的一片,她剛才還煞白的小臉瞬間泛紅,也顧不上多想,外套就算了,那些小......內......內還是不要留在這裏了吧。

剛要下腰去撿,一個踉蹌,竟然被裹到腳下的被子絆倒了,羞愧至極的許念一隻能幹脆坐在地上抱著自己哭了起來。

喬治看著坐在地上的她都不知道該哭該笑了,哭笑不得的他伸手在床邊拿了件浴袍穿上,走到許念一身邊,彎腰蹲下,伸手想要幫她整理一下淩亂的頭發。

“你別碰我。”許念一像是躲瘟疫似的往回縮,委屈的眼睛裏還有晶瑩剔透的淚水。

看著她如此反應,喬治的心泛起層層苦澀,她委屈的神情,她不想接受這一切的恐懼,她後悔莫及的想要逃走。

再次想要把她抱起來,“喬花花,你放開我,放我下去,你想做什麽,混蛋,大混蛋......”

也不管她的反應,強勢的把裹在被子裏的她抱起來,扔到了**。

……

這幾天蕭沛語也是忙得很,整天挺著個大肚子各大醫院來回跑,她就想知道一件事,厲景鎬他到底怎麽了?如果他去過醫院,那麽醫院裏就一定會有檔案,可結果,並沒有她之前想象的理想。

任何一家醫院都沒有厲景鎬的病例,還有張敬航和夏遠兩個家夥,她敢篤定,他們一定知道實情,可他們就是不肯告訴她。

夏遠在電話裏像個算命先生似的喋喋不休,“有些事不是你我能預料的,但事情發生在我們身上,那就一定是有緣由的,你們之間注定要經曆此劫,能不能過得去,還是在於你們自己的造化了,佛說過,這世上最折磨人類的東西,便是愛情,你們之間之所以這些年一直都剪不斷理還亂,那是因為月老把你們之間的紅繩一不小心多大了幾個結,他老人家的本意是好的,就是想讓你們之間的愛情更牢固一些,事實也證明,即使你們之間經曆了那麽多分分合合,但心中對彼此愛還是堅不可摧的。”

蕭沛語都無語了,原來他夏遠是個如此碎碎念的家夥啊,這世上能征服此人的也就隻有他老婆任曉曉了吧。

本想著張敬航比夏遠靠譜一些,然後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也就他厲景鎬一人了,好好待他吧。”

嗬嗬嗬,說到底還是一個啞謎,她蕭沛語要是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才不會興師動眾的問他們兩個人,估計現在他們已經將所有情況都匯報給他們的老大厲景鎬了。

果不其然,她的兩通電話剛掛斷不到三十分鍾,就等來了厲景鎬的電話。

蕭沛語接起電話也不說廢話,“你要是再不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我就那著喇叭到你公司每一個角落都吆喝一圈,我必須知道你到底得了什麽病。”

厲景鎬拿著手機的手無意間握緊,他迷離的眸子凝視著窗外的藍天,三十幾層的高度讓他感覺自己離天空更近了一步,低頭往往城市中擁擠的車水馬龍,太高了就不容易接地氣了,所以這心,總是找不到踏實的感覺。

“蕭沛語,你聽好了。”厲景鎬沉著心,醇厚的音質在此刻聽來有些暗淡,毫無焦距的眸光讓他仿若失去了方向。

他沒有把握的,可終是要麵對的。

蕭沛語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她就算不知道厲景鎬要說什麽,但也知道他定是要說一些,不準她管他,不準她胡鬧的話來。

“我不要聽,不要聽,厲景鎬,我什麽都不要聽,我就要知道你到底怎麽了,你說什麽我都會置之不理的。”

她的內心真的沒有表麵上的那麽強大,她也會害怕有些推開的話聽多了,她真的就不留痕跡的消失了。

“沛語。”厲景鎬低沉著噪音喊道,他需要她保持完全的冷靜,不然他不知道下一秒他還有沒有勇氣去承認那件苟且的事。

蕭沛語的心隨著他的冷喝一頓,心尖有難言的酸楚在悄無聲息的蔓延開來,她選擇了沉默,選擇了接受,但還是忍不住的提醒他。

“你要是再趕我走,我就真的走了,再也不回來了。”她低著頭,一隻手無措的拽著毛衣的衣角。

手機那端的厲景鎬陷入了沉默,這一次他不會趕她走,等他說出來隱藏在心裏難以啟齒的事實後,就算他不轟她走,她也會義無反顧的轉身離開吧。

沉默許久,一直等到蕭沛語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他的聲音這才通過手機聽筒再次傳進她的耳膜。

“我染上了毒癮。”她的聲音那麽輕,那麽低,卻又那麽重,重的好似那簡短的六個字耗盡了他畢生以來所有的氣力。

蕭沛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突然就失聰了,她耳鳴了,她的耳朵裏能聽到隻有嗡嗡嗡的聲音,什麽都聽不到,是的,沒聽到,沒聽到。

可那句話明明就那麽清晰的在腦海裏來回的重複了一遍又一遍,即使她不想承認,她努力的催眠自己,可她終是打敗不了事實。

厲景鎬大概能想象到她此刻臉上的表情,因為在他第一次被告知,他沒生病,是身體裏被注射過毒品,之所以會有那樣猙獰的反應,是因為毒癮發作了。

他低低的輕笑了一聲,“是一年前的事情,在我知道的時候,我就再也沒碰過,可拿東西上起癮來,真的會讓人痛不欲生,後來我選擇去山區戒掉,這也是我之前讓你拿掉孩子的原因,你懷孕的時候,我才注射了半年的排毒針,醫生說我身體裏的毒還沒有徹底的清除幹淨,所有我擔心孩子會……”

也就隻有在電話裏才能對她解釋這麽多,如果麵對麵的和她說,他一定做不到。

“既然都過了這麽久了,為什麽你還會犯癮,難道是……你又碰過了?”蕭沛語的反應倒是比厲景鎬想象中的冷靜,看來經曆這麽多,她真的長大了。

多希望他回答沒有,可他的答案卻是。

“對不起。”的確,他以為好不容易可以解脫的毒癮,在半年前他再次被注射了。

對不起,為什麽要說對不起,蕭沛語無力的順著冰冷的牆麵坐在地板上,原來是這樣的,可這樣的結果,她發現她有些承受不來。

“是田紫琪,第一次發現身體裏有那個東西的時候,我以為是在酒吧裏喝醉時不小心染上的,可半年前,就是在山區的那次,你走了之後,田紫琪趁著我熟睡的時候再次往我的身體裏注射了一次濃度極高的罕見毒種,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第一次的也是她。”

蕭沛語沒有打斷他的話,她將手機很用力的貼在耳朵,安靜的聽著,或許這種的解釋像個是他在為自己找一個解脫的借口,可她願意聽下去,畢竟這樣的借口更容易讓她接受,更容易讓她原諒。

“那天綁架你的人,也就是卡卡的爸爸,他是個毒販子,田紫琪之所以會給我下毒,說好聽了是已愛的名義,說白了就是想要嫁給我,然後一點點兒的侵蝕我的金錢,她被送進監獄的時候,她哭著求我,說她是被逼的,因為卡卡的爸爸總是對她使用家暴,她不得不那麽做。”

“現在我也想為自己辯解一次,沛語,染上毒品是在我未知的情況下,你能原諒我嗎?”他是惶恐的,他第一次對自己沒有任何的把握,這樣的他還值得得到她的原諒嗎?他連呼吸都不自覺間放慢了,他生怕會錯過她的答案。

“都過去半年了,為什麽看上去你的癮還那麽大,發作的時候還是那麽強烈?”別告訴她,他戒不掉了,那樣她真的會看不起他的。

還好,她說話了,她沒有繼續保持沉默,他懸著的心沒有之前那麽沉重了,雖然還是不敢放下。

“半年前田紫琪給我注射的那支,是新型的濃度極高的毒種,所有想要戒掉會很艱難。”他如實解釋。

卻不想得到的卻是蕭沛語終於失控的嘶吼,“厲景鎬我沒問你那是多麽毒的毒,我隻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想要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