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一,你等我,我要去你家吃早餐,我沒去之前,你一口都不準吃,聽到沒有。”著急忙慌的鑽到大的有些驚人的更衣室,開始找衣服,找鞋子。
“看我心情嘍。”許念一故意使壞。
“你敢,你要是敢偷吃一口,我就讓傅一天這輩子都追你。”搞不懂,這算是什麽威脅啊。
兩朵世間少有的奇葩姐妹花……
掛了電話,許念一嘴角一抹淡笑,她和楊筱雨之間好像從來都沒有因為傅一天而變得有所不同,親密無間的就像親姐妹,著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張佳美,那個和她有親人關係的朋友,為什麽他們之間直到最後,都沒有像她和楊筱雨這樣過,沒有一次真心的聊天,沒有一次釋懷的微笑。
楊筱雨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來換藥的醫生都還沒有來,她就已經風風火火的大駕光臨了。
今天又不是休息日,這個大集團的總裁都不用去上班的嗎,差點忘了,她楊筱雨可是為了得到她愛的男人,什麽都可以拋之腦後,不管不顧的。
許念一剛打開門,楊筱雨就脫掉腳下足夠有十公分的高跟鞋,赤腳往餐廳裏鑽去,直到放心的看到桌上的早餐,才想起她整個來的過程,身體的能量都已經超負荷,雙手叉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許念一看著這樣的她,不由得想起了曾經的自己,在喬治世界裏遊走的她,曾經也是為了愛那麽的義無反顧。
“他給你說什麽了?”楊筱雨回過神了,才想起許念一是個身負重傷的病患,討好的小跑到她身邊,挽著她的胳膊,撒嬌的問。說道他的時候,楊筱雨的小臉有些羞答答的紅潤。
“誰啊?”許念一明知故問,打官腔。
“許念一……”楊筱雨咬牙切齒的瞪著許念一,有她這樣的好閨蜜嗎,就是故意欺負她。
“丫頭,你臉怎麽紅了。”許念一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壞了,還故意的挑逗人家對愛那麽純潔的小丫頭。
楊筱雨一隻手拍了拍羞澀的臉頰,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這個樣子看起來讓她更可愛了,“我這是因為來的路上車開的太快了,下車後又跑的太急,和他沒有半點關係的。”不是有句很經典的話嗎,解釋就是掩飾。
“我有說和那個他有關係嗎?此地無銀三百兩啊你這是。”話語間已經挪到餐桌前的許念一,故意的拿了一個小籠包在楊筱雨的眼前晃了晃,然後一整個都塞到了自己的嘴巴裏。
“許念一,你故意的。”為了防止越抹越黑,就此作罷。當務之急,還是和許念一搶早餐比較重要。
兩個可愛的小女人,就像是好多天沒吃過飯似的,如狼似虎的搶著桌上的早餐,吃完了,兩個人嘴裏的食物都塞得滿滿,許念一被噎的直打嗝,楊筱雨小丫頭更誇張,嘴裏的食物是咽下去也不是,吐出來有不想,都感覺快噎的呼吸困難了,也舍不得把傅一天買的早餐吐掉。
手裏提著早餐,站在玄關處的喬治,看著他們兩個的吃相,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聽到了他們吃飯的時候,說的那個人的名字,他買的早餐,可以讓兩個女人如此的不顧形象的睜著吃,估計他的這個早餐,隻會讓吃的人難以下咽吧。
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眼尖的楊筱雨先看到了進來的喬治,和還在笑嗬嗬的嘲笑楊筱雨吃相的許念一使了個眼色,許念一隨著她目光的方向回頭找答案……
看著手裏提著早餐,一襲灰色休閑裝的喬治站在玄關處,嘴角處於禮貌的上勾了一下,卻不知道此刻的心早已亂了節奏。
開始還進退兩難的喬治,被發現後,也隻能是往裏走了,“以為你會多睡一會兒,還以為你的腳不方便,所以幫你這個時間送來了早餐。”此時的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鍾。
許念一尷尬的笑了笑,心想剛才她和楊筱雨說著傅一天,還瘋狂搶食物吃的樣子,他應該都看到眼裏了,不知為何,有些不自在。
鼓了鼓腮幫,“放這裏吧,我午飯再吃。”
站在一旁的楊筱雨,好不容易把滿嘴的食物咽了下去,端起那杯已經涼透了白開水,“這杯水也是傅一天幫你倒得吧,我也要喝了。”霸道的一口氣把涼開水都喝到肚子裏。
許念一再次忍不住的笑了,倒是人家楊筱雨,臉不紅心不跳的感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走到喬治的身邊,拍了拍他結實的肩膀,“喬總裁,我們是同一個戰線的,我幫你消滅情場上的障礙,你要把開發區的那個大案子分給我一點奧。”這小丫頭,還不忘記談生意,平常還真是對她刮目相看。
喬治禮貌的笑笑,沒說話。
“念一姐,我走了,公司還有好多事等著我處理呢。”可不想夾在他們中間做燈泡,他們之間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在她楊筱雨的世界裏,隻要是想想都頭大。
所以,她從不想那麽複雜的生活著,愛一個人就一直愛著好了,要麽等到他愛上了自己,要麽就等到她不再愛了,簡單明了還幹脆利落。
喬治扶著許念一坐到了客廳沙發上,可笑的是許念一還在因為剛才和楊雨搶早餐吃,噎得打嗝。
他幫她倒了一杯水,“他送的早餐就那麽好吃嗎?讓兩個女人不顧形象的如狼似虎。”這話聽得怎麽那麽刺耳,屋子裏從哪裏冒出來那麽大的酸味啊。
許念一喝了一口水,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水杯放在沙發前的玻璃茶幾上,“你昨晚說會把孩子接回來,是真的嗎?”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喬治的俊臉上,像是抽筋似的一笑,“既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孩子,就好好的照顧自己,把傷早點養好,別在沒輕沒重的為了搶男人送來的早餐,不顧自己還是個腳上有傷的病人。”
切,受傷還不是和他有直接的關係,不過,她剛才好像是為了搶吃的,把腳都踩到地上了,現在還真的有點疼。對莫名其妙吃醋的男人,不想多做解釋。
“那我傷好了,你就把孩子們接回來。”除了孩子,她和他之間就真的沒有話題可以談了嗎。
“看我心情。”賴皮,說話不算話,虧得昨晚她還被他感動的一塌糊塗。
“喬治……”對於他耍賴的本事,她向來沒有辦法。
他直直的看著她不說話,她被他看的也不知如何是好,收回放在他身上的目光,順手摸到身邊的電視遙控器,打開電視,胡亂的換著頻道。
諾大的客廳裏,一時間隻剩下電視機傳出的各種聲音,喬治還在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許念一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現在她最期盼的就是那個幫她來換藥的醫生怎麽還不來。
他這樣的看著她,她都感覺身體的五髒六腑都被他看成透明的了,在這樣下去,肯定不會發生什麽好事。
她咬了咬唇,“你昨晚那麽晚才回去,艾米沒問你原因啊?”你個豬頭,想找話題也不至於把另一個女人搬出來吧,但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啊,隻能硬著頭皮靜等他的答案。
還好,他總算是收回了那讓她渾身不自在的眼神,“我幾點回去,和她有什麽關係,她怎麽會知道我什麽時候回去?”就算覺得這件事實在沒有解釋的必要,心裏還是因為她的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而想笑,這算不算她在吃醋呢,算不算她是在乎他的。
“你回去那麽晚,對孩子也該有個解釋的,不然孩子的成長過程會受到影響。”她突然想到了那天艾米牽著的那個男孩,很可愛的一個男孩,心一下子就酸酸的,原來他們在回去,是很艱難甚至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喬治不明白她話裏想要表達的意思,這和孩子有什麽關係,再說自從他回國連見都沒有見到那個女人,為什麽回家多晚會和她有關聯,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就在他覺得許念一話裏的內容疑點重重的時候,剛想開口問她,門口傳來“叮咚叮咚”的敲門聲,許念一好像看到了流星,其實她害怕聽到喬治對於艾米母子的任何描述,不管是怎樣的答案,她都會感到心痛的。
“應該是換藥的醫生來了。”她看了一眼還在不解的喬治,又扭頭看看還在不停轉來門鈴聲的門口。
……
昨天幫許念一做手術的醫生走進來,一襲白色大褂,白淨的菱角分明的臉上掛著一個銀框眼鏡,看到許念一的時候,性感的唇角一抹上弦月的弧度,“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昨晚沒有休息好吧,應該是從淩晨三點鍾的時候,就開始感到疼了是嗎?”
紳士的風度,文質彬彬的氣質,謙謙有禮的笑容,讓喬治看起來怎麽都覺得不舒服,特別是他還把許念一的腳放在了他的腿上,這讓喬治更是不爽,有他這樣的醫生嗎?
這個動作在許念一看來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太多未免太邪惡了,人家是醫生,她是病人,這個動作有什麽過分的,那要是都往不健康的想,婦產科的男醫生還不都得下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