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看著還在憂鬱獨自悲傷的許念一,還是忍不住的說道,“他在旁邊房間。”

許念一不明白護士的眼神,看著護士的眼神,她好像讀懂了一些什麽,但有不能確定,畢竟剛才看到喬治的時候,雖然胳膊上有些擦痕,但其他地方可以說完好無損的。

許念一不明白護士的眼神,看著護士的眼神,她好像讀懂了一些什麽,但有不能確定,畢竟剛才看到喬治的時候,雖然胳膊上有些擦痕,但其他地方可以說完好無損的。

許念一皺了皺秀氣的眉,不解的多看了護士一會兒。

護士意味深長的微笑,“去看看吧,看看你在他的生命裏有多重要。”說完人家護士收拾一下桌麵,去隔壁房間洗手去了。

許念一站在原地思緒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明白護士的意思,站在隔壁房間的門口,卻不知為何沒有敲門而入的勇氣。可想到剛才護士語重心長的提示,她又沒有轉身離開的勇氣。

直到屋內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傻傻站在門口的她,淚水已不知何時滑落,聽話語那個先說話的男人是個醫生,“身為醫生對你這樣的病人我必須嚴重警告,如果不想丟掉生命就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這樣二次裂開傷口要比原本的傷嚴重百倍你知道嗎?對自己身體不負責任的病人,我們醫生也救不了。”

是他,回答醫生話的人是他,剛才被醫生指責的人也是他,這個聲音在她的世界裏永遠都無法磨滅。

“看著自己的女人受傷,心比傷口更痛百倍。”

“你以為自己還是二十幾歲,可以揮霍身體的年紀啊,別忘了你躺在醫院裏的那五年,就算最後你的心還是你的心,那些帶給你身體的傷害,不是一年半載就可以恢複的。”

喬治笑笑,沒有在說話。

來時接到的那通電話沒有謊言沒有欺騙,看到他時,他的微笑他的眼神也不是假象,有的隻是她對他的不相信,是她的問題,她怎麽了?

……

“不要告訴我,你又受傷了?”一個重低音的男人聲音打斷許念一的思緒。

許念一隨著聲音的來源抬眸,一襲白大褂的張今新站在她的旁邊,雙手很隨性的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裏,眼神在許念一的腳上落了幾秒鍾。

“他回來了,你就要變成這個樣子嗎?”他的話語裏明顯夾雜著對那個他的討厭,還有對許念一的不理解。

許念一勉為其難的在嘴角扯出一抹幹笑,或許也可以說是嗤笑,嗤笑自己在一個並不是很熟悉的朋友麵前,在感情方麵竟是如此的狼狽。

張今新的眼神轉氣為憂,眼前的這個女人太容易讓人心疼,“需要我送你嗎?”他沒有問他,腳傷是怎麽來的,為什麽站在門口偷偷的掉眼淚,但他好像知道,隻要帶著這個女人離開這裏,或許她的淚水就可以止住。

許念一輕輕搖頭,“謝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確定。”看她的狀況一點兒都不好,甚至很糟糕,而在他的麵前她卻假裝堅強,如果她知道他是誰,是不是就不會這個樣子,累了的時候,會不會像小時候一樣,靠在他的肩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算他嫌棄她的淚水還有鼻涕把自己的校服搞得一塌糊塗,她還是緊緊的揪著他的胳膊,不肯放手,直到她哭夠了,哭累了,才肯罷休。

許念一點頭,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緊閉著的白色的門,“其實,我想等他出來。”

張今新不知道屋裏的人是喬治,但看到許念一眼神的那一秒,他想都不再想,屋裏的人除了喬治還能是誰。

“然後呢?”張今新不禁的脫口而出。

許念一不明白的看了他一眼,好像眼前的這個人對於她的每一件事都清楚的太透明,但對於他的問題,她有一時間的疑問,是啊,然後呢?

許念一沒有回答,她自己也沒有答案。

“然後接著互相折磨,彼此傷害,最後不止是心傷痕累累,就連身體都搞得遍體鱗傷,值得嗎?”這是他對她和喬治之間的看法吧,或許應該說,這不是張今新的看法,而是傳達了張敬航的看法,沒有張敬航他怎麽可能對她和喬治之間的事情如此清楚。

值得嗎?這個答案太肯定,當然值得,太值得,從始至終在她的世界裏,喬治這個名字一出現,她就確定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從開始愛的卑微到今天愛的至深。

但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愛一個人隻要被愛著的那個人知道就好了,不是嗎?

就在許念一和張今新四目相視卻沉默的時候,那扇緊閉在他們旁邊的門被打開了,走出來的人當然毋庸置疑,喬治。

他擔心在隔壁處理腳傷的許念一,但沒想到一出門就碰到她和那個所謂似曾相識的男醫生在互相對視,心裏頓時有一種不爽的感覺,越看眼前這個穿白大褂戴著眼鏡的男人他就越覺得礙眼。

隨著開門的聲音,許念一扭頭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喬治,嘴角扯出一抹溫馨的淡笑,清靈的水眸裏沒有淚水隻有滿滿的溫柔。

這一笑太傾城,讓喬治一時間不是如何是好,剛才扛她進來的時候,還滿腹怨氣,美眸怒瞪,怎麽在一會兒的功夫就變了個人,不是會多嘴的護士和她說了什麽,所以才……不至於,以她的性格,如果知道了他的傷勢,應該梨花帶雨的緊緊抱著他才對。

該不會是……喬治驀然的冷哼一下,紅杏出牆了?所以才在被撞到的時候,這個她自以為可以勾他魂魄的微笑足以遮攔一切。

什麽時候開始,喬治你在她許念一的麵前變得這麽失敗了?怎麽這時代,談個戀愛,維持一段婚姻,捍衛著自己的愛,就這麽難。

醫院的走廊裏,因為互相對視的三個人變得異常詭異,張今新怒視著喬治,對喬治張今新好像有沉澱已久的敵意,許念一暖暖的看著喬治,心雖然在此刻是疼得,但卻是滿滿的幸福著,喬治因為在胡思亂想中,所以會給張今新的眼神自然也是不可忽視的敵意,看許念一的眼神卻是滿心的質疑。

“可是回家了嗎?”許念一打破了異常的安靜,微笑著問喬治,她不知道他在艾米那邊還有沒有沒有做完的事情,但這件事卻並不影響他對她的好。

喬治一怔,許念一她想做什麽?笑得太讓他把持不住。

沒有等到喬治的回答,許念一接著笑了笑,扭頭看著張今新,“我們先回去了,張敬航那邊麻煩你多多照顧,見到他的時候,可不可以幫我傳達一下,我很想他,希望他有一天願意見我。”張敬航也是她的一個心結,自從喬治回來,他就再也不肯見她,她知道,張敬航是擔心喬治會再次傷害她。

張今新沒有回話,隻是簡單的笑笑,沒有知道他到底是誰,他也沒有必要站在這裏,轉身毫不留戀的走開,誰都不知道他轉身後的笑容有多苦澀。

許念一帶著賭氣的嘟了嘟嘴,瞄了一眼喬治的腹部,但沒有說受傷的事情,就好像剛才躲在門口那個偷偷抹眼淚的許念一沒有出現過一樣。

“現在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了吧,聽到你受傷的時候,我恨不得飛過來,現在我的腳也受傷了,你要不要背我回家啊?”多久了,她沒有這樣的對他說過話,以為再也不會,沒想到現在說出來,一直以來在心裏堵的死死的東西竟然不見了。

喬治皺了一下如畫的眉毛,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因為這種感覺很好,很好。

“好啊,回家。”說著,身子已經背對著許念一,他還真背啊,這個家夥該說他什麽好,剛才在裏麵醫生交代的話他全都忘了嗎?見過見色忘友,見色忘利的,沒見過見色忘命的。

許念一看著他健碩的手背,心裏苦苦的,酸酸的,緊咬著下唇,很想撲在他的後背上,緊緊的摟著他,但有確定他受傷的地方是哪裏,害怕會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

抬手在他的肩膀上很輕的拍了一下,“滿身的臭汗味,我才不要你背,我肚子已經很餓了,可不想聞著你身上的臭汗味回家沒有了胃口。”

好違心的話啊,剛才有人經過他們的時候,接著被帶動的空氣,明明就聞到了屬於他原本的味道,說實話還夾雜著一些讓她會心疼的血腥味,他裏麵的衣服一定沾滿了血。

剛才醫生執意讓他住院,他卻不肯,就是不想讓許念一太擔心,能夠看到她為他著急的樣子,他已經心滿意足,她腳上的傷也需要照顧,還想回家和她美美的吃頓大餐呢。

喬治看著走在前麵的許念一一瘸一拐的樣子,好像還在故意的逞強著,不讓他看出她的腳傷有多嚴重,不得不相信大腦傳輸給他的思想,現在的她有所不同。

帶醫院門口的時候,喬治的專屬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許念一心裏又是一抹苦澀,他受的傷一定很嚴重,不然他絕不會讓司機來接他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