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三十六計,躲為上上策。
她輕咳一聲,喉嚨間有些幹澀,“醫療箱給你,我還要回去吹頭發呢。”她有些生硬的說道,抬手將醫療箱舉進門內,人卻依舊穩穩的站在門外。
厲景鎬邁開修長的腿,好看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她邁近,一隻手悠閑的撐在門框上,“我家不是狼穴,你也不是能夠讓我垂簾欲滴的小白兔,你還在害怕什麽?”
“我。。。。。。你。。。。。。”他輕挑的語氣卻讓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但有不能認輸,免得讓她以為她在吃醋,她才沒有。
額(⊙o⊙)…-真的沒有嗎?
“什麽狼啊,小白兔的,我幹嘛要害怕你這塊嚼不動的老臘肉,我說了,我是要回家吹頭發。”
厲景鎬看著她這麽可愛的樣子隻想笑,這麽多年,她還是一點都沒變,緊張心虛的時候眼睛會不停的眨巴,還以為說話隻要很大聲,就可以隱藏心裏被對方抓到的弱點。
厲景鎬什麽都沒說,就將站在門外的她拉進了屋子裏,還強迫她坐在了客廳裏的沙發上,這才從她的手裏拿過醫療箱,放在了沙發前的茶幾上。
“喂,你要幹嘛?”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他拿著吹風機過來幹什麽?他為什麽要碰她的頭發?誰準他這樣做了?她有不是不會自己吹。
“我現在幫你吹頭發,你過會兒在幫我擦藥,這叫禮尚往來。”
他-厚臉皮。
“我不要。”蕭沛語想都沒想就拒絕,坐在沙發上的身子卻一動未動,隻是抬頭用瞪圓的大眼睛抵抗,用毫無殺氣的語言拒絕。
厲景鎬一直在抿嘴笑著,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止,“那就我幫你吹幹頭發之後,你坐在這裏看著我自己擦藥。”
他-無賴。
“我不要。”就是不要讓他幫忙吹頭發,可怎麽這身子卻一直都紋絲不動呢?他也沒有把她綁住啊。
厲景鎬看著她氣的緋紅的小臉蛋,就是想笑,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她了,原來不管是她生氣還是開心的樣子,都會讓他安心。
突然,厲景鎬彎下身子,和坐著的蕭沛語平視,兩張臉幾乎就要貼在一起,蕭沛語感覺身子隻要微微的一個顫動,鼻子就會碰到他的鼻子,她倏然的屏住呼吸,他這是想做什麽?她對他可沒有多麽強的抵抗力。
他抿嘴笑笑,“我沒說想要。”他緩慢曖昧的輕吐出這五個字。
蕭沛語的臉一下子就不爭氣的紅了,誰說不要了?誰又說要了?不是,什麽要不要的。
“你---流氓。”她順口罵他。
這個家夥,對這就是他了,厚臉皮,無賴外加流氓!
他非但不急不躁,還一副很享受其中的模樣,翹了翹英氣的美,笑的邪魅而蠱惑人心,“我隻對你一人流氓。”
蕭沛語吐氣,都快被他給氣炸了,必須深呼吸。
“切-”她就沒好意思說,鬼才信,前幾天是誰站在她家門口大言不慚的說什麽,‘她的睡衣被他撕碎了。’真當她還是想當年那麽好騙的無知少女啊。
蕭沛語不想喝他去辯論這個問題,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什麽,無所謂不是嗎?她找到合適的時機,巧妙的從他的腋下鑽了出去,在沙發旁站直了身子,用手整理一下被他吹亂的頭發。
“你還是先擦藥吧。”她疏離而淺淡的對他勉強一笑,因為她太了解他,如果她就此離開,不管他,那他一定會任由傷口感染,有時候他執拗起來就像個長不大不懂事的孩子。
厲景鎬關掉吹風機,坐在沙發上,低頭不語,現在他的靠近已經讓她感到不舒服了嗎?她在回避,可中午明明還不是這種感覺的,還是中午的感覺才是錯覺?
“你幫我。”厲景鎬坐在沙發上,將受傷的腿不羈的撐在茶幾上,抬眸專注的凝視著她。
對於專橫還有些不可理喻的他,蕭沛語很無奈,都已分開這麽多年,何必還有如此糾纏。
“別這樣好嗎?”
“是因為你受傷的。”厲景鎬像個邀功的孩子,似乎是在特意的提醒她中午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