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邀功還是在炫耀,都這麽大一個人了,非要像個孩子似的不可嗎?以前也沒見他有這麽孩子氣。

四目相視,各懷心思,蕭沛語心想反正也說不過他,也不能看著受傷的他不管不顧,幹脆就板著臉,一副不情願的模樣隨意的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盤著雙腿,打開醫療箱、、 、 、

蕭沛語看著他受傷的地方,秀美蹙緊,放下手裏的消毒藥水,“你已經處理過。”劃傷的地方明顯的有擦過藥的痕跡,雖然隻是擦了一半,她氣惱的仰著頭,美眸圓瞪。

厲景鎬知道露餡了,也不好在說謊,“一點點,這裏,你看這裏還沒有擦過。”他無辜的指著還沒有擦藥的地方。

“所以說,你家裏有醫療箱。”這才是她生氣的原因好不好,明明就要醫療箱還不趕緊的處理傷口,真的就不怕留疤感染之類的嗎,看他劃傷的地方應該也是很疼的,他都不在意的嗎?

厲景鎬訕訕一笑,她生氣了,可他心裏卻是美滋滋的,總算能感覺眼前的她就是真的她了,往往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話的好,就看著她傻笑就可以。

蕭沛語想責怪他,可他既不說話也不和你辯論,真的很無語,他就是這麽會耍賴,“有意思嗎?厲景鎬。”

厲景鎬抿著笑點頭。

“我告訴你厲景鎬,我現在就想一個人安靜的待著,你大半夜的把我折騰到你家裏來,又是吹頭發又是深情眼神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還是你的未婚妻滿足不了你這些?”說完她似是身心疲憊,轉身欲走,這個家她一分鍾都待不下去。

整個房間的格局都和從前他們的家基本一個樣子,沙發是一個顏色的,地毯是一個款式的,就連茶幾上擺著的花瓶都和她以前買的是一樣的,她沒敢看其他的空間是否也是苟同的,她承認,她沒有那個勇氣,因為隻是這一間客廳已經讓她想起來太多,她承受不了,

心裏悶堵的難受,隻想離開這個讓她快要窒息的空間,到隻屬於她的小空間裏深深的呼吸。

厲景鎬看著她瘦小的背影,一陣心酸,“我就是想看看你。”

醇厚的男中音在安靜的房間裏蔓延,蕭沛語的心一疼,他什麽時候也變成朝三暮四的男人了,還是這才是她從來都沒有認識的真正的他,她嘴角翹過一抹冰冷的嗤笑,繼續往外走。

“為什麽你就不能承認還對我有感覺?為什麽就不能承認你還愛著我?為什麽非要這樣折磨你自己,折磨我?”厲景鎬站起身,朝著她即將消失的背影大聲質問。

蕭沛語隻感覺更諷刺,原來她極力掩飾的東西,早就被他看的清清楚楚,好啊,既然非要麵對這一步,她又何必像個鬧情緒的怨婦。

她回頭,看著麵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五年前離婚的時候,她都沒想過要和他吵和他鬧,今天,她卻想徹底的發泄一次這些年壓抑在心裏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