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隨便刷刷手機,新聞上,小視頻的平台上全都是今天晚上沈時倦為我一擲千金的事。
還有人配上了各種音樂,就變成了各種版本的故事。
有灰姑娘嫁給王子,有三生三世找到真愛,更多的是豪門棄女帶著豪門貴婿歸來複仇等等等等。
網友的想象力五花八門,沈時倦湊過來看了一眼,笑著關掉了我的手機。
“別理他們,都是為了流量。”
“不過,你對我的好,已經人盡皆知。”
“我不對你好,對誰好?”他握著我的手。
“你愛我嗎?”我不顧前麵開車的司機,再一次問他。
本來我告訴過我自己,絕不再問沈時倦這樣的問題,何必自討沒趣?
問出口了,我就後悔了。
但是沒想到,我竟然聽到了他的回答。
“傻瓜。”他將我摟進懷裏:“我愛你啊,當然愛你啊。”
這是我和沈時倦在一起到現在,他第一次跟我說我愛你這三個字。
他沒有多餘的停頓,絲滑的讓我始料不及。
我在他懷裏抬起頭看他:“你說什麽?”
“我說,我愛你啊。”他在我的額頭上吻了吻:“我愛你啊,顧晚凝。”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刻意連名帶姓地叫我。
但是,他喊了我的名字。
我要不要喜極而泣?
沈時倦終於說愛我了?
“傻瓜。”我的樣子逗笑了他,他柔軟的唇敷上了我的唇。
司機很有眼力見地關上了駕駛室的隔簾。
我和沈時倦今天晚上也自然而然地睡在了一起。
從我發現那件事後,我就沒有和沈時倦發生任何親密的事,連同床共枕都很少。
今晚,也是我住進這個別墅後第一個睡在主臥的大**的晚上。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床對麵的牆上本來掛著思儂的畫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
沈時倦從洗手間出來,帶著清新的薄荷洗發水的味道:“醒了?”他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看什麽呢?”
“那幅畫。”我指著牆壁說:“本來不是掛著一幅畫的嗎?”
“拿下來了。”
“為什麽?”
他笑了,仿佛我的問題很好笑:“覺得那幅畫和房間的裝修不太搭配,就拿下來了啊。”他在我身邊坐下來,摟著我的肩膀:“怎麽了?很喜歡那幅畫?畫的很一般啊。”
我驚訝地扭頭看他,他的表情更驚訝:“幹嘛這個表情?”
“你不是很喜歡嗎?說很有靈氣?”
“我也不是很懂畫,再說再有靈氣也不過是一幅畫,就是裝飾品。”他輕描淡寫地道:“快起床洗漱。”
我還是震驚著,剛才沈時倦的這番話,太不像從他嘴裏說出來的了。
他當做寶貝一樣看一整夜的畫,怎麽說拿下來就拿下來了呢?
我又重新躺下:“今天周末,我再睡一會。”
“今天有事,快起來。”
“什麽事?”
他神神秘秘的笑而不答,把我從**拖起來。
我不知道有什麽事,也不知道他帶我去哪。
等我到了海邊,看到了攝影團隊,還是有點蒙。
“幹嘛?”
“我們結婚少了什麽,你忘了嗎?”
“什麽?”
“怎麽了我的顧小姐,從昨晚到現在,你都暈暈的似的?”他用額頭抵了一下我的額頭。
自從他跟我說他愛我,又各種示愛,一擲千金,我能不暈嗎?
這時一個攝影師跑過來:“沈先生,沈太太,禮服都放在那邊的度假小屋裏了,換好衣服咱們就化妝,今天天氣很好,有很多地方采光都很好的。”
我現在才反應過來,沈時倦這是帶我來拍婚紗照?
我像是一個患有被害妄想症的患者,化妝師給我化妝的時候,我還在琢磨,沈時倦這麽做,是有意而為,還是...
沈時倦的心思,我永遠猜不到。
我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拍婚紗照,換了無數套衣服,直到我筋疲力盡。
回去的路上我還問他:“為什麽拍婚紗照?”
“結婚前沒拍,現在補拍不是正常的嗎?”
他回答的沒問題,我看著他的眼睛,清澈又坦誠。
也沒問題。
沈時倦給了攝影團隊一個星期的時間,務必要把婚紗照完成,我估計他們整個公司都在忙我們的婚紗照。
一個星期後,我就看到了成品,端端正正地掛在了我們的床頭。
我和沈時倦在海邊手牽手奔跑,海風吹亂了我的頭發,卻吹不亂他看著我深情無二的眼神。
我承認,我的心被沈時倦攪亂了。
這一個星期,他將我推上了人生的巔峰。
我榮升顧氏總經理,接受無數人對我的尊敬和膜拜。
我還記得顧曼貞出差回來,什麽都不知道就來參加我的任職酒會。
她以為隻是公司開什麽慶功會,當我爸鄭重宣布我正式任職顧氏總經理的時候,我看到了顧曼貞張得大大的,足夠能上塞進一個番茄的嘴巴。
她萬萬沒想到,她隻是出差了幾天,我卻一步登天,爬著天梯到達她這輩子也到達不了的高度。
後來她應該也從新聞上看到了我得到了巨人集團百分之十股權的事情,她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雖然羨慕嫉妒恨,但更多的是懼怕。
她開始懼怕我,她不知道我有什麽魔力,能夠讓沈時倦發了瘋似的對我好。
同樣,沈時倦用他對我的好,把我控的死死的。
我們好像回到了剛在一起的時候,天天膩在一起,有時候一進房間他就開始吻我,本來我都累得不行,結果還是無法招架他。
有一次,我終於提起了孩子的事情。
我拐彎抹角地問他,如果我有了孩子怎麽辦。
他抱著我沉思了很久,將臉埋在我的胸口,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
他一字一句地告訴我:“我會盡量不讓你有孩子,你知道你的身體,沒有一個醫生敢打包票不會有事,所以,我不能拿你去賭。”
“那你甘願這輩子都沒孩子?”
“結婚非得生子?”他捏著我的下巴把我拉近他:“晚凝,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