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他受夠了
天氣越冷，離新春也就越近。趙百川的電影還在拍。他是主演，戲份也多。
元旦的幾天休息過去之後，又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裏。
不光是拍電影，還有電影雙殺也要上映了。
他要配合著做宣傳。隻是幾次宣傳，都沒有看到千尋。
而電影的影迷見麵會上，隻有千尋的錄像，對著大屏幕，說著對大家的新年祝福。
、
趙百川坐在那裏看著屏幕上的千尋，總覺得她好像瘦了一些。
不光是瘦了，眉眼之間隱約還可以看到幾分憔悴。
隻是她化了妝，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他不由得又想到幾次遇到千尋，一直跟容千峻在一起。
或許，他是不是應該問一下，他跟千尋，到底是什麽關係？
一想到容千峻曾經跟千尋有過某種關係，趙百川的心，竟然開始有些不舒服了起來。
明明之前，她都還不在意的。可是現在，他卻會覺得不舒服。
因為已經開始在意那個人，所以才開始有了心境上的變化了嗎？
…………
清風苑。
容千峻今天回家比較早，難得趙百川今天又下廚。
做的菜，依然是一半是他喜歡的，一半是他自己喜歡的。
這一點就是趙百川的絕對公平主義。他接受了容千峻，卻不會把自己的位置也放低。
他喜歡的生活，也包括好好照顧自己的胃。
隻是今天的趙百川，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怎麽了？”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容千峻側目。
、
這段時間，兩個人關係已經非常好了。可是趙百川對他還有所保留。
容千峻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在等，等趙百川對他，全無保留的那一天。
越是深刻的付出，往往能得到越是殘忍的回報。
他正在享受這個過程。
所以他不會允許，事情出現一點點的偏差，尤其是趙百川對他的感情。
隻能加深，而不會允許他後退。
“吃完飯再說。”食不言，寢不語。趙百川想安心享受美食，但是他心裏確實是有問題要問容千峻。
、
等吃過飯，趙百川終於決定問了。
他並沒有算賬的意思，隻是感覺著好像幾次見千尋都不對勁。
他一直都忘記問，到底是千尋想攀上容千峻，還是容千峻以權勢壓人呢？
不管是哪一種，他們之間都已經是過去，他並不是想追究，隻是想問清楚而已。
畢竟，他不希望自己現在為之感動或者是心動的男人，是一個道德有問題，心術不正的人。
“等一下。”容千峻在趙百川開口之前，先阻止了他：“我有一個東西，要給你看。”
“什麽？”
容千峻拿出一個文件袋，從裏麵抽出一疊文件。
、
“這些，是我這些日子讓人找來的。”
“什麽？”趙百川拿過那些文件，越看，越震驚，最後轉過臉看著容千峻，似乎想看穿他一樣。
“這上麵的女人，都身體健康，而且體質極佳。適合代｜孕。”
……
“卵、子可以找卵、子庫提供。挑一個人時間，你去美國，很快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不是，我——”趙百川並沒有這個打算：“這些事情，我暫時沒有考慮過。”
“所以，我現在幫你考慮了。”
容千峻如此說。趙百川一時語塞。完全想不到要說什麽。
他提孩子的事，不過是想讓容千峻考慮清楚，並不是他想要孩子。
這種事情，不過是一個緣分，隨緣就好。
、
可是容千峻如此熱心的態度，倒讓他後麵想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我們，其實——”
也不一定就能走下去吧？
他們之間，還有太多的問題，容千峻還年輕，他會後悔，會成熟。
到時候，他改變了主意，那孩子呢？
、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容千峻竟然會是來真的，真的想給他弄出一個孩子來。
趙百川說不上心裏是什麽感覺。
“百川。”容千峻握著他的手，神情十分認真：“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但是有些是我也不能做到的。我希望我可以做得更好。”
“百川，我希望你明白，我如果跟你在一起，就希望你的人生，沒有遺憾。”
那他呢？他沒有孩子，以後就不會覺得遺憾嗎？
趙百川沉默，最後將那些資料一一收起來：“以後，再說吧。”
“百川？”他不信他？容千峻有些急了。
“不是我不信你。”趙百川輕輕搖頭：“我隻是覺得，現在想這些還太早。一年，我們以一年為期，如果到時候，你還想跟我在一起，或者說，一年後你還跟我在一起，那麽我們，再來商量孩子的問題。”
、
那是一個孩子，一個生命，不是一個玩具，不是你想帶來這個世界就帶來這個世界的。
更何況，他要考慮的更多，一個成長在兩個男人環境中的孩子。對孩子真的好嗎？
“千峻，這件事情我們先不提。”看容千峻還想要繼續說服自己，趙百川舉起了手：“我今天倒是有另一件事情，要問你。”
“什麽事？”
“你，跟那個千尋，是什麽關係？”
……
看到容千峻明顯有些怔住的樣子，他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你不要多心，我沒有誤會什麽，我就是想起，你們在最初的時候，好像不是很愉快。我跟她拍過一段時間的戲，我覺得她——”
趙百川在心裏想著用什麽詞來形容千尋，最後卻是搖了搖頭：“我現在就是問一下。”
……
容千峻沒想到，趙百川會問這個，他以為，他以前就會問的，可是當時他沒有問，而現在，他卻問了？
他不說話，趙百川意外的堅持，一直盯著他看，等他開口。
、
“我跟她。”容千峻想著自己最初的計劃，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樣子，他如果要解釋，就要想一個，趙百川能接受的理由。
心思轉了很多圈，可是時間隻有一瞬。
“她是我一個遠親介紹來的。我很照顧他。但是，她可能聽了我一些傳聞，一直很怕我。”
容千峻想到自己幾次在趙百川麵前跟千尋的相處：“我看到她那種唯唯諾諾的樣子就有點火大，但因為是親戚介紹來的，又不好不理。”
“看她那麽怕我，就逗了她幾次，她可能是，當真了吧。”
容千峻說完，似乎是有些尷尬：“抱歉，我的脾氣確實不是很好，有時候，說話的語氣，比較直接。”
“又愛玩。所以可能讓你誤會了。”
年輕人，會有一些張狂的時候。
趙百川這一點是知道的，容千峻——
“那，你碰過她嗎？”
、
“沒有。”容千峻這句說得十分的快：“我真的沒在碰過她，一是她不肯，二來她是我親戚介紹來的，所以——”
“好。我知道了。”趙百川點頭：“沒問題了。”
……
詫異的人，變成了容千峻：“你——”
就這樣揭過去？
“你很意外？你以為我會像個女人一樣，纏著這點不放，然後一哭二鬧三上吊，要你給我一個說法？”
想到趙百川說的那個樣子，容千峻先笑了。
“怎麽可能？”
“對啊。不可能。我是男人嘛。”
是男人，又何必糾結於以前：“不過，以後，可不許你再這樣了。”
、
感情是一件很神聖的事。姚友芊跟他在一起四年，都沒有過絲毫想要背叛顧承耀的想法，哪怕明知道顧承耀對不起她。
他自認其它事情可以容忍，但是絕對不會容忍，感情上的不忠。
“好。”容千峻點頭，伸出手將趙百川抱住。
內心卻遠不像是自己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
趙百川如此輕易的揭過這一頁，到底是因為他身為一個男人，不會去計較太多。還是說，他根本心裏沒有他，所以也不在意。他到底曾經有過什麽樣的過往？
想著兩個人在一起到現在，一直是他主動，趙百川被動的接受。
他是不是，應該加一把火，讓兩個人的感情，再深一些？
………………
轉眼，趙百川的新戲，就拍得差不多了。
也迎來了中國的農曆新春。
趙雅靈幾次打電話，讓趙百川跟他一起過年，他沒有反對，卻也沒有同意。
趙雅靈有自己要陪的人，他不想去打擾。
但意外的是，容千峻，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新春的前幾天，趙百川依著中國的風俗，讓小軍給他買來了春聯，還有過年要用的東西。
又給林冉跟小軍都給過紅包，也算是放他們的假，讓他們都跟著休息。
、
容千峻今天要回他家裏去吃飯，回去之前，有問趙百川，要不要跟他一起去。
趙百川拒絕了。他們還沒有到這一步。
容千峻也沒有再強求，想來也知道，兩個男人的感情要得到祝福，其實是很困難的吧。
心裏清楚得很，可是趙百川卻還是有些煩惱。
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對容千峻，確實開始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從來沒有哪個人，像他一樣，照顧著自己的需要。
也從來沒有哪個人，不管做什麽，都會想著他。
、
而他也以為，容千峻肯定是做好了麵對家人為難的準備，現在想想，他們都還需要時間。
事實上，就算是容千峻真的跟他家人說了，他家人是不是又能馬上接受自己呢？
他不知道，卻不打算為了一份未知的事情，而讓自己的感情公開。
他需要時間，他想，容千峻也是需要的。
不過沒有關係，他不急。
他們才剛剛開始來，有的是時間。
…………………
容家大宅。
千尋的戲還沒有拍完，但是因為要過年，所以也回來了。
聽到容千峻的車聲，她先一步迎了出來。
兩兄妹也有幾個月沒有見，她的臉色，憔悴了很多。
容千峻似乎是不滿，擰起眉心：“外麵冷，出來幹嘛？”
“哥。”容千尋這些日子，不是沒有關注過趙百川的報道，她看到了，趙百川還像以前一樣拍戲，表麵上看，他跟以前一樣的在生活。
可越是這樣，她越擔心，她絕對不相信，哥哥會什麽都不做。
、
“如果你想說的話，是我不愛聽的，那就不用說了。”
容千峻如此說，容千尋伸出手勾著他的手臂：“大哥，我沒有你不愛的話，我就是想告訴你，這些日子，我很想你。”
妹妹的話，讓容千峻放鬆下來，到底是自己的妹妹，尤其是千尋幾乎是他一路陪著大的。
兩個人一起出國，一起回國，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麽久。
“瘦了。”他盯著容千尋：“小光做什麽吃的？不能好好照顧你，我撤了他。”
“別別。”容千尋晃著他的手臂：“跟小光沒關係，就是那邊環境差了一點，不過沒關係，戲已經要拍完了，過幾天我就能回來了。”
“恩。”這個答案容千峻雖然不滿意，到底是沒有再跟她爭執，兩個人一起進了門。
、
比容家別墅還要大上幾倍的容家大宅。
坐在客廳裏，是身體雖然差了很多，但是威風不減當年的容老爺子。
而他身邊坐著的趙雅靈看到兩兄妹時，站了起來：“千尋，千峻，你們回來了？你爸爸想你們想得緊。今天問了好幾遍呢。”
沉默，容千峻對於趙雅靈的示好，沒有半分的動容。
趙雅靈有些無奈，又看向了千尋：“千尋，這些日子沒見，好像都瘦了。我讓張媽燉了湯，呆會你多喝一點。”
“謝謝。”容千尋的神情有些尷尬，目光看著容老爺：“爸爸。”
“恩，回來就好。”
、
容老爺有些沉默，看向兩個孩子的目光，有些複雜：“晚飯都弄好了，吃飯去。”
容千峻冷著張臉，依然沒有開口，一行人走向了餐廳。
年夜飯，格外的豐盛。
容老爺在上首坐下，趙雅靈坐在他旁邊，而容千峻跟容千尋則坐在他另一邊。
張媽帶著下人開始上菜。
容老爺在這個時間，看向了容千尋：“確實是瘦了些，要是拍戲太辛苦，不當演員也行。進公司幫忙，不會這麽累。”
“我不累。”容千尋趕緊搖頭：“公司有哥哥跟爸爸就可以了。我現在很喜歡拍戲。”
、
一開始或者是目的不純，可是現在，她是真的覺得，演戲挺好的。
可以在戲裏品嚐不同的人生，曆經不同的情感。
“千峻也是。”容老爺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個兒子，他一向是當成驕傲的：“你也不小了，也好找個女人安定下來了。你李世伯的千金還有黃世伯的千金都不錯，挑個時間見個麵。”
“不見。”容千峻態度十分強硬，容老爺心裏不爽：“你，你這是什麽態度？”
“你覺得是什麽態度，就是什麽態度。”
“啪。”容老爺原來握著的筷子拍在了餐桌上。
伸出手指著容千峻，明日是被氣到了。
、
“千峻，你少說兩句，他也是為你好。你不在家，你爸爸一直念叨你，也很想你。”
“念叨我們幹嘛？這家裏不是還有你嗎？”容千峻一點也不給這個繼母麵子：“他有你就夠了，我們兄妹如何，是死是活，他也會關心？”
“你說的這個是什麽混帳話？”容老爺怒了。
“人話。”容千峻坐在那裏，絲毫不為所動，要不是今天是除夕，他都不想過來：“不喜歡聽，我可以不回來。”
“你，你這個逆子。你——”
容老爺騰的站起來就要發作。趙雅靈拍著他的胸口：“孩子們難得回來，你別跟他們置氣。”
“你也別在這裏裝好人。”容千峻看了趙雅靈一眼：“說白了，你說不定恨不得我們不回來，這樣這個家裏，就是你說了算了。”
“千峻，我沒有這樣的想法。”
、
趙雅靈沒想到戰火又燒到她這邊來了：“我隻是希望你們經常回來，沒事多陪陪你爸爸，他一直很牽掛你們。”
“是啊，牽掛我們就是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搞外遇，牽掛我們就是把我們早早的送出國，眼不見為淨。如果這是他的牽掛，那我還真的領教到了。”
“千峻。”趙雅靈沒想到，這麽多年了，容千峻一直放不下：“你亂說什麽？”
“出去，你給我滾出去。”容老爺聽不下去了，猛的一拍桌子。臉色氣得通紅。
“你不用叫。我現在就走。”事實上，他想帶來就不想回來。
“你。你——”
容老爺的身體往後倒，幾乎要暈過去一樣。
、
容千尋看著這隻要回家，就必定要上演的戲碼，其實覺得無比的疲憊。
她無聲的站了起來，跟在了容千峻的身後。
“千尋。”趙雅靈是真的急了，容千峻走了，容千尋又走。這樣一來，這個年，還叫什麽過年。
容千尋看了她一眼，垂下頭，毅然的跟著容千峻離開了。
“你。你說你。”趙雅靈心裏很急：“你想著孩子們回來，你就不要這樣，他們也是——”
“是什麽？”容老爺坐回了椅子上，胸口起伏得厲害，氣得十分的狠：“你聽聽他說的這些話，混賬不混帳？我——”
“日久見人心。”趙雅靈有些無奈，都說後母難為，她這個後媽，當了幾十年，也沒有改變一點點兩個孩子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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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靈，你是個好的，我知道。”
為了不讓容千峻兩兄妹心有芥蒂，她一直沒有認回自己的兒子。
這次要不是怕趙百川會被那個黑｜社會的老子纏上，她也不會來求自己。
更重要的是，他跟她，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也是因為當年他怕她會對兩兄妹不好，所以結紮了。
就這一點來說，他是欠了趙雅靈的。
“我不要緊。”趙雅靈搖了搖頭：“老爺，上次我說的那件事情，算了吧。千峻這個態度，百川那這我問過了，他其實也不願意。”
那個孩子，人倒是不錯。
容老爺長歎了口氣，雖然沒有接觸，但是聽下屬匯報得也多。
淡泊，優雅，像個君子，又怎麽會要他的財產？
、
“還是你會教育孩子。”容老爺長歎一口氣：“我真的是太失敗了。”
趙雅靈沒有附和，此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事實上，她並沒有教育過趙百川，他幾乎是自己長大的。
就因為是這樣，趙雅靈才總想著為他做些什麽，可是一轉眼，他已經過了需要她的年紀了。
她是不是，做錯了？
兩個人坐在一起，想著自己的孩子，一時竟然隻能是相對無言。
………………
容千峻從家裏出來，冷風一吹，他的頭腦清醒了不少，隻是臉色依然很難看。
容千尋跟在他身後，神情帶著幾分擔心，幾分緊張：“哥？”
容千峻不說話，伸出手就要去拉車門。
容千尋的手製止了他：“哥，今天是除夕。”
大過年的，這樣扔下爸爸真的好嗎？
“你要是心軟了，你可以回去。我沒要你出來。”
“哥，你說的是什麽話？”明明知道，她不能扔下父親，可是更不能扔下他。
“走吧。”容千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送你回去。”
、
“大哥？”
“我沒事。”拉開了車門，上車。
“大哥。”容千尋跟著上去坐好，看向容千峻的目光，有些糾結：“大哥，其實那個女人，看著不像是壞人。”
這個話還沒有說完，容千峻的眼刀已經飛了過來：“你是在為那個女人說話？”
“我沒有，我不是。”容千尋擺了擺手：“大哥，你——”
能不能收手？能不能不要對付趙百川？
“哼。”容千峻怎麽會沒看到容千尋此時眼裏的糾結？
他冷笑一聲：“千尋，你可真行，嘴上告訴我說，你會忘記趙百川，可是心裏卻一直不肯死心吧？怎麽？還想著他？想跟他在一起？”
“我沒有。我——”
、
“下車。”容千峻也不想送她了：“車庫裏有你的車，你自己開車回去。”
“大哥，你不要這樣，百川他——”
“你再說一句，我明天就弄死他。”
“不要。”容千尋搖頭，握住了容千峻的手：“求你了，不要。”
“下車。”
容千峻氣得不行，瞪著自己的妹妹，隻想著將她給扔出去。
容千尋也知道自己犯了他的底線，無奈的下車，想說什麽，終究是不敢。
容千峻腳下一踩油門，車子如箭一般的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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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車窗，冷風吹在臉上，卻不能讓容千峻好過一分。
事實上，當容千尋說起趙百川的時候，他第一想到的，不是報仇，而是憤怒。
憤怒自己的妹妹，竟然還沒有死心。
憤怒容千尋至今還想著趙百川。
而他更說不出口的是妒嫉，妒嫉容千尋是個女人。
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說喜歡趙百川，她可以追求他，向他宣泄自己的情感。
可是他呢？
、
吱——
尖銳的刹車聲響起。夜，十分安靜，除夕，大家都回家過年去了，路上少有車輛。
容千峻看著遠方昏暗的路麵。那些路燈，一點也沒有照到他的心裏。
他在想什麽？
他到底在想什麽？
他竟然在想，如果他是女人，如果他是容千尋，那麽今天，趙百川是不是會更容易接受他？更快的對他死心塌地？
不可原諒，絕對不可原諒。
、
深吸口氣容千峻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車子在黑夜裏又一次駛出。
而坐在車裏的容千峻，臉色陰沉得近乎恐怖。
推門而入的瞬間，容千峻的腦子裏湧出的是他受夠了，他再也不要裝什麽深情的男人了。
他要把一切都結束。他要讓趙百川知道，他跟他之間的一切——
今天，就來個了斷吧。
………………
一更，七千字。
明天繼續。耐你們。
ps。友情提醒，趙雅靈不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