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南枝剛下樓,傅晏舟手下就來稟報。
“傅哥去公司了,讓我送您和唐小姐回去。”
南枝點頭道謝,上樓和唐惜拿了東西,兩人一起回了畫廊。
畫廊無人打掃,南枝已經做好了塵土飛揚的準備,可開門一瞬間,竟眼前一亮。
非但沒有任何塵土的跡象,就連玻璃也都清澈幹淨,仿佛有人每天擦一般。
“每天早上六點,傅哥會派人過來打掃衛生。”
手下將裝畫的箱子放下,又添了一句,“南枝小姐放心,傅哥謹慎,隻是讓我們打掃衛生,沒有亂動東西。”
心裏湧上一抹熱浪,“替我向傅先生道謝。”
那人走了之後,南枝小心翼翼地將畫從箱子裏拿出來,唐惜洗了蘋果端過來,“枝枝,傅晏舟莫不是喜歡你吧?”
“不會。”南枝果斷開口,“他或許是因為,借我的手殺了他哥哥,他心存愧疚吧。”
唐惜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幫著南枝將畫掛在正中央的位置。
“惜惜,咱們應該聘請一個指引員,這樣,即使我們不再惠城,畫展仍然可以開。”
唐惜自然是同意,“那我去網上發布招募信息。”
臨近正午的時候,傅晏舟來畫展查看情況,見南枝和唐惜正在會議室麵試,便沒有打擾,找了個沙發坐下看書。
麵試結束,南枝和唐惜送人出來,一眼就看見了傅晏舟。
仍舊是一襲黑色風衣,自接管傅氏之後,他好像愈發沉穩寡言了。
“傅先生。”
南枝開口,“什麽時候過來的?”
“十分鍾之前。”傅晏舟合上書放下,“麵試成功了?”
唐惜對著傅晏舟比了個大大的讚,“傅哥猜的準,專業對口,人也不錯。”
南枝也附和著,“正好飯點,我請傅先生吃個飯,就當是報答救命之恩。”
“樂意之至。”傅晏舟做了個請的動作。
南枝對惠城不太熟悉,飯店是唐惜從攻略上找的,一家古色古香的私家菜。
沒有忌口,上的全是招牌菜,唐惜又要了兩瓶紅酒。
南枝倒了一杯,遞給傅晏舟,隨後又倒了一杯給自己,“這杯酒,多謝傅先生的救命之恩。”
傅晏舟也不推辭,仰頭將猩紅色的酒水吞噬腹中。
酒過三巡,唐惜和傅晏舟喝的盡興,兩人竟拜了把子,成了兄妹。
中途唐惜邀南枝一起,南枝連忙擺手拒絕,江湖氣息她玩不來。
午飯吃了近兩個小時,傅晏舟公司有事先走,派人將南枝和唐惜送回家。
兩人喝的有點多,雖說酒精度數不高,但酒不醉人人自醉,最近發生了這麽多的事,難得借機排解憂愁。
九點鍾的時候,甜甜照例打來電話,小嘴一嘟,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南枝問她怎麽了,那頭扭捏好一會兒,才說爸爸和夏姨姨吵架了。
紀商和夏妤柔吵架了?
什麽原因?
會是因為暴亂的事嗎?
南枝原本暈乎乎的腦袋此刻也清醒了幾分,“甜甜,你知道爸爸和夏妤柔為什麽吵架嗎?”
小姑娘搖了搖頭,仿佛是想起了什麽,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媽咪,你是不是受傷了?爸爸說你受傷了。”
受傷?
南枝提著心思,安慰著小女孩。
“甜甜放心,媽咪沒有事。”
正說著,屏幕彈出一條消息,是紀商發來的。
“我想見你,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