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半夜起來上廁所,無意朝外瞥了一眼,正巧看見石柱後,有一寬大身影。
“是誰?”
她壯著膽子喊了一嗓子,提著煤油燈走進一看,竟然是路易斯。
路易斯顯然也被她嚇了一跳,唐惜眯著眼睛問他,半夜不睡覺,在這幹什麽?
路易斯眨了眨眼睛,“睡不著,出來看月亮。”
惠城這幾天天氣不好,一到夜裏,連星星都看不見,更別提月亮。
唐惜自然不信,循著他視線看過去,正好是南枝的屋裏。
恍然間就明白了,“你還真的是替紀商,來監視枝枝的?”
夜裏宅子寂靜,路易斯怕驚了別人,連忙捂著唐惜的嘴,往屋裏拽。
確定南枝沒有發現後,才鬆開了唐惜。
“我的小祖宗,你小聲一點。”
“我要去告訴枝枝,你是個叛徒。”
唐惜才不聽他的,瞪了他一眼,就想往南枝屋裏走。
路易斯哪能讓她去,在唐惜的威逼利誘之下,不得已出賣了紀商。
“是阿商,他收到了一張圖片,傅晏舟為南枝開門拎行李。”
路易斯說著,下意識抬眸看向唐惜,見女人示威性挑挑眉,他隻能接著說:
“南枝遇險時,阿商調查這件事,卻意外發現傅晏舟也在插手,他從那時候便感覺,傅晏舟對南枝有意思。”
“所以,他僅憑自己的感覺和一張照片,就讓你來監視枝枝?”
唐惜越想越生氣,“這紀商,可真是狗啊!”
“我也不明白,阿商似乎,一直在提防著傅晏舟。”路易斯若有所思。
“管他提防誰,他不信任枝枝就是不行!”
唐惜將油燈放在桌子上,卻恍然想起了什麽,“你知道那張照片,是誰發給紀商的嗎?”
路易斯略微思索,吐出兩個字“江珊。”
次日一早,唐惜便拉著路易斯操練隊員,美名其曰是鍛煉身體,實質上……
路易斯在前麵領跑,唐惜跟在隊伍中間,“大家都加把勁啊,不夠兩公裏的,不準吃早飯!”
才不過一圈半,就有幾個人體力不支,零零星星掉隊的。
唐惜招呼同伴,將掉隊的隊員送到車上,這才慢悠悠走到江珊麵前。
昨晚路易斯“自願”坦誠招供,唐惜將江珊了解的透透的。
她這人,年紀輕輕,卻最不擅長跑步,倒不是身體有什麽問題,而是愛美。
“喂,趕緊起來,你還差一公裏呢。”
唐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小姑娘皮膚白嫩,一雙眼睛卻透著精明。
“唐惜姐姐,我腳崴了,恐怕不能繼續跑步了。”
小姑娘一邊說著,一邊捂著腳踝,故作疼痛。
“那倒是可惜了,一會早飯,你見不到紀商了。”
“紀商?”小姑娘眼前一亮,“紀總也會來嗎?”
果然上鉤了。
唐惜忍者笑意,故作認真的說:“是啊,不隻要來,還會和你們一起吃飯呢。”
她說完,看向一旁的路易斯,“你說對吧,副總?”
見路易斯點點頭,小姑娘這才打消眼底的疑慮,徹底相信了唐惜。
“麻煩唐惜姐姐等我,我很快就能跑完。”
她說完,起身就超前跑。
唐惜忙在身後喊:“你腳不是崴了嗎,再坐下休息一會啊。”
小姑娘揮揮手,“不用,我可以的。”
唐惜見狀譏諷地笑了笑,“就這?還想欺負枝枝,做夢去吧!”
路易斯一邊用毛巾擦著汗,一邊朝唐惜走過來,“你這樣,真的好嗎?”
唐惜睨她,“論人道,確實挺沒人性的,但論情誼,我不能讓我姐們兒受欺負。”
她說著,還不忘身後拍了拍他胳膊,“紀氏副總就是好啊,點個頭都比我有信服度。”
路易斯看著唐惜一副特仗義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