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舟一連幾天都沒照麵,直到南枝恢複工作那天,他帶著手下回了莊園。
紀商派林懸守在門口,不知道傅晏舟說了什麽,林懸臉色不太好。
“怎麽樣,用不用再休息幾天?”
南枝喝了一口水,握著杯子朝窗外看,“不用了,已經耽誤工作進度了。”
傅晏舟走過來,停在她身後,“怕紀總不給錢?”
他聲音淡淡,像是在開玩笑一般,“沒事,傅氏有錢,我按百分之五十給你。”
百分之五十?沒有百萬也有千萬了。
南枝連連擺手,“傅先生說笑了,這是我的工作,職責所在,我不能砸了我的招牌。”
傅晏舟笑而不語。
唐惜開車來到莊園時,臉色十分難看,一見到南枝,就將紀商所做的事和盤托出。
“枝枝,紀商那個狗男人居然派人調查你。”
南枝聞聲轉頭,雙眉微微一皺,“他調查我幹什麽?”
“估計是懷疑你的神經痛的病因緣由吧。”
唐惜路過傅晏舟時,咧嘴叫了聲“傅哥”,而後走到床邊,隨手拿了個橘子。
“我出來的時候,碰巧聽見紀商說什麽‘兩年前’、‘神經痛’,緊接著林懸就離開了。”
越說越奇怪,唐惜幹脆將剝好的橘子,扔到傅晏舟手裏,又湊近南枝,好奇問:
“枝枝,我怎麽感覺你和紀商,不像是普通夫妻的相處模式,反倒像安插在對方營陣裏的臥底呢?”
就算是豪門水深,也不至於結婚近兩年,還處處派人調查自己的枕邊人吧。
難道紀商家裏有皇位要繼承?
南枝苦澀笑了笑,“他若想查,就讓他查吧。”
紀商那個男人,南枝也是近幾日才看透,俊美的皮相下,是鬼謀深算和工於心計。
“對了惜惜,畫修好了嗎?”
一提這件事,唐惜就氣不打一處來,江珊那個小妮子,下三濫的手段真多。
“是石灰水的比例不對,才導致畫布在脫酸時被分解破碎。”
唐惜抓著南枝的胳膊,語氣憤憤不平,“枝枝,江珊不止一次找你麻煩了,你就打算坐以待斃,看著她繼續胡作非為嗎?”
南枝眸子**起一絲笑意,“她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據她所知,江珊的直屬上司劉經理,有一個極為蠻橫潑辣的老婆,最恨插足上位的小三。
回到工作室時,眾人圍在長桌前竊竊私語,幾位老師傅看著支離破碎的畫卷,連連歎氣。
不知人群裏誰說了一句“南枝來了”,眾人皆往兩邊退去,給南枝留出一條路來。
“老師傅,實在是抱歉,由於我的疏忽,對畫卷造成了毀壞,我會竭盡全力將它修複原樣。”
南枝態度誠懇,館長在內的工作人員,也都沒有加以責怪,紛紛表示一起想辦法。
這件事的風波看似消散,可實際上才剛剛開始。
南枝回來當晚,就一直住在工作室裏,唐惜晚上要回畫廊,挑了幾名團隊裏技術較好的人,留在南枝身邊。
其中便有車上,遞給南枝薯片的女孩子。
小姑娘叫蘇夢,原本是團隊隊長的最佳人選,卻不料中途被江珊截胡,也因此總是明裏暗裏被江珊針對。
煤油燈昏暗,南枝伏在案上細細修複著畫卷,字跡受損嚴重,她隻能憑借著記憶中的方法進行修複。
木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推開,蘇夢端著一盞茶,走到案板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