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商進門時,南枝正在和唐惜說話。

聞聲目光越過去,待看見進來的人是紀商時,南枝下意識轉過身,閉上眼睛。

她不想麵對他虛情假意的一麵。

唐惜不知道南枝和紀商之間發生了什麽,還以為小兩口打打鬧鬧。本想勸勸南枝,但轉念一想江珊幹的那些破事,頓時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呦,紀總是不是走錯屋了?你的愛慕小員工可不在這。”

唐惜的冷嘲熱諷,紀商習以為常,但眼下正是煩躁的時候,唐惜這句話無疑不是火上澆油。

他淩厲的目光看過去,緊接著一把扯過唐惜的衣領,就要往外扔。

“紀商!”

南枝起身,牙齒咬得吱吱作響,“放開唐惜。”

路易斯聽到動靜闖進來,見紀商揪著唐惜不放,三步並一步上前,把唐惜拽到自己身後。

“阿商,有事好好說,別殃及無辜。”

路易斯轉身看著懷裏的唐惜,白皙的脖頸處泛著紅印,整齊的衣領也布滿褶子。

一瞬間,他有一種想把紀商按在地上暴揍一頓的衝動。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唐惜一把將路易斯推到一邊,接著上去揚手對著紀商就是一巴掌,清脆聲瞬間回**在整個房間。

紀商被她打的一愣,眼底瞬間泛起怒火,猩紅色的眸子猶如野獸,下一秒就能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可唐惜仍舊無畏,巴拉巴拉將她對紀商的不滿說了個痛快。

“你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可在我眼裏你狗屁都不是。

我姐們兒多高傲的一個人,嫁到你們紀家,被你的小情人和私生女聯手,折磨成什麽樣子?

你不僅不為我姐們兒討回公道,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叫她懂事。讓她處處深陷危險不說,還讓外邊的小妮子在她麵前喳喳謔謔……”

唐惜深吸了一口氣,絲毫不將紀商早已陰沉的臉放在眼裏。

“紀商,你要是不喜歡枝枝,就利索點簽字離婚,用不著拿一堆阿貓阿狗出來惡心人,枝枝礙著你的麵子不理會,我唐惜眼裏可容不下沙子!”

話說完,紀商眉目黑壓壓的沉下去,垂在身側的拳頭青筋暴起,周身氣勢比狂風驟雨來襲前,烏雲翻滾的蒼穹還淩厲黯淡。

“唐惜,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誰給你的膽子敢來管我的事?”

逼懾人心的寒光從他眼睛裏滲出來,紀商黑著臉一步一步朝唐惜逼近,兩人仿佛較勁一般,誰也不肯先服軟後退一步。

正當他揚手劈下去的那一刻,南枝衝進兩人之間,隔絕怒火的同時,示意路易斯將唐惜帶走。

紀商犀利的眼神看過去,剛要邁步去追,南枝一步上前,擋在他麵前。

麵色鎮靜,仿佛不像一個正常人。

這是兩人近一個月後的再次交鋒,劍拔弩張,仍舊是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紀商,你若是敢動唐惜一根手指頭,我這一輩子與你勢不兩立。”

她就站在他麵前,不足半米的距離,整個人麵容蒼白,獨獨那雙眸子,清冷的沒有一丁點感情。

紀商表情愈發陰森,憤怒在他眼底蒸騰蔓延,火燒燎原之勢,南枝再度開口。

“唐惜說的不錯,比起莊園,紀總更應該出現在麒刹酒店。”

麒刹酒店便是他們這次活動的居住地,也是江珊所住的地方。

“那你就應該出現在這裏嗎?”

胸膛劇烈起伏著,紀商擰著眉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看,他努力遏製住想要衝破體內的衝動,最終一拳頭,狠狠打在了牆壁上。

南枝閉眼,靜靜等著他接下來的爆發。

可周圍寂靜的厲害,她正猶豫要不要睜眼時,有一雙手攔住她的腰身,接著整個身子便撞進了冰涼的懷裏。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南枝惶恐的睜開眼睛,想也不想揚手就是一巴掌。

紀商卻好像發了狠一般,她越是掙紮,他吻得越是厲害。

直到口腔裏彌漫出血腥味時,他才依依不舍掰起她的脖子,迎著她挑釁的目光,囂張的將嘴角的血跡舔舐幹淨。

“南枝,我說過,鬧脾氣也要有底線,過了,可就不好玩了。”

他說完,拇指將她嘴角的血漬抹去,拖出一道長長的紅印,妖冶卻也嫵媚。

身後有人叫了聲“紀總”,紀商繞過南枝出去,不知道跟那人說了什麽,隻是此後再也沒人踏進過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