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紀商再也沒來過,聽路易斯說起,似乎是夏妤柔又作妖了,惹到紀老爺子高血壓,差點昏倒。

彼時南枝正在喝著茶,聽著他說這些,她麵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一直平淡又從容。

像是新茶泡在水裏,徐徐展開的嫩芽;又像是煙雨籠在江南,緩緩鋪開的水墨。

一個人長得太過好看,便就隻是往那裏端方一座,都美如畫卷。

而南枝,正是上述所言。

擾亂這片寧靜,是在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有人敲門進來。

南枝從書中抬起頭,目光懶散的看過去,就見傅晏舟的助手立在門口,仍舊是一身黑衣。

她心裏不禁疑惑,這人究竟是在怎樣的環境下長大,竟麵容嚴肅,一絲不苟笑。

“找我什麽事?”

側身換了個舒服的動作,陽光暈染在纖細如白玉一般溫潤的手臂上,蒙上了一層薄紗,那身姿搖曳,讓人看了就不禁縈繞心間。

那人快速垂下眸子,“傅哥讓我接您過去吃飯。”

“吃飯?”

眼皮唰的一下掀起來,“是有什麽事嗎?”

那人神色有些掙紮,像是在隱瞞什麽,好一會兒才開口,“傅哥說務必請您過去。”

十天半個月不聯係一回,冷不丁派人過來就說吃飯。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南枝來了興趣,想從那人口中套話,可也不知道傅晏舟給他下了什麽藥,愣是一句有用的都套不出來,反而讓她想起了紀商的狗腿子——林懸。

莫不是每個霸總身邊,都有一個忠心不二的助手?

懶得深想下去,南枝索性起身換了套衣服,再出門時,那人已經再車裏等候了。

南枝坐進車裏,那人透過後視鏡朝她望了一眼,隨後發動車子,駛入街道。

來惠城這麽長時間,細細回想起來,南枝去過的地方就那麽幾個,傅晏舟家世權力有多大,她根本想象不到。

直到車子緩緩停在餐廳門前時,南枝才驚訝於錢勢的權力。

屋內有一行熱遠遠的迎出來,待看見傅晏舟的助手時,皆畢恭畢敬的喊了聲“燁哥”。

南枝跟著進去,奢華輝煌的大廳裏,立著四根羅馬柱,上好白瓷雕刻的巨龍栩栩如生,來往賓客非富即貴,其中有幾個,曾在兩年前和紀商結婚時見過。

“南枝小姐,傅哥在二樓包廂等您。”

助手禮貌請示,全程自始至終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

南枝收回思緒,跟隨他上去,直到走廊盡頭的門前停下。

紅木門是雙開設計,門口有兩名身材強壯的保鏢看守,見兩人過來,不慌不忙打開門。

套件是複式,南枝進門後,隱約聽見裏邊傳來女人嬌.吟聲。

“傅公子,你看看我嘛,快看看我。”

南枝心下一驚,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在酒店捉奸阿猛的畫麵,剛抬步要走,就聽傅晏舟溫潤的喊自己名字。

“枝枝,剛進來就要走,難道你不想我嗎?”

南枝停住腳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猶豫不決做心裏掙紮時,一道頎長帶著壓迫感的身影,出現在背後。

“幫我擋個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