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早,南枝就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早早起床洗漱,又畫了一個美美的妝。

紀商躺在**,雙手環在腦後,靜靜的看著南枝換衣服。

這真是昨晚那個,像流浪貓一樣蜷縮在她懷裏,呢喃啜泣的女人?

紀商無奈的笑了笑。

飛機是上午九點鍾的航班,兩人一前一後過安檢。

商務座的環境十分愜意,飛機剛起飛沒多久,南枝就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窗外陽光穿透雲層,斜照在女人臉上,暖黃色的光**起一層光暈,細微的能看清臉上的絨毛。

紀商將薄毯向上拉,又伸出手臂將南枝環在腰間,自上而下俯視著她精致的麵孔。

恍惚間想起,兩年前,有一個女人似乎也曾這般,躺在他身上熟睡。

飛機落地是十一點,紀商本想帶南枝去餐廳吃飯,可她執意要先回南家,說回去做飯也可以。

拗不過,紀商先是驅車去了銀行,從保險櫃裏取出鑰匙,又掉頭朝南家駛去。

南懷仁和黎秋池外出旅遊,家裏近半年沒有打掃,南枝開門進去,隱約可以看見空氣中漂浮著一層塵土。

“看來我們得先打掃一下了。”

南枝說著,便要挽起袖子幹活,一旁紀商反握住她的手,“我叫了保潔。”

“你先上樓休息,我收拾一下廚房,做飯給你吃。”

他說著,俯身在南枝額頭上落下一吻,用哄小孩子一般的語氣說:“去吧,飯做好了我上樓叫你。”

南枝點點頭,忽然覺得他們之間,沒有那些亂糟糟的煩心事,其實也挺好的。

臥室在二樓東側,南枝開門進去,看著整潔幹淨的房間,心裏頓時湧上一陣酸澀。

這裏,她住了兩年,以後,又將是誰留下來呢?

南枝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剛躺下準備休息,手機“叮咚”傳來一條信息。

她閉著眼睛胡**索,指尖剛觸摸到屏幕,“啪”的一聲,相框掉到了地上,瞬間摔得細碎。

樓下紀商聽到動靜,圍裙還沒來得及摘,剛開門,就看見南枝蹲在地上撿碎玻璃碴。

“別動,讓我來。”

紀商害怕碎片鋒利劃傷南枝,連忙製止,“你坐到**,我叫保潔。”

紀商出門後,南枝彎腰將相框撿起來,前麵的玻璃碎了,照片裏有東西露了出來。

南枝微微皺眉,正想打開一看,紀商折返回來。

“怎麽這麽不聽話,不是說了不讓你動……”

眸子一頓,南枝將紙從夾層裏抽出來,輕輕打開後才發現,竟是兩張親子鑒定單。

“這是什麽?”

紀商拿過去,化驗人是南枝和南懷仁,另一張沒有標注名字,但化驗顯示血緣重合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紀商頓時就愣住了。

這意味著南枝不是南家的親生骨肉,而南家父母也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可這些怎麽從未聽南枝提起過呢。

等等!

紀商驚詫的抬起頭,待看清南枝如往常一樣平靜的麵孔後,漆黑的眸子裏滿是不可置信。

他恍然明白了,為什麽昨晚南枝會突然問那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