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紀商身後的男人皆麵麵相覷,心裏都替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捏了把汗。
“比我還了解她?”紀商挑眉,深沉的眸子裏隱約透著幾分危險,“這話你倒是有膽子說。”
攤在紀商懷裏的南枝,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像是有千萬隻蒼蠅在飛來飛去。
雙手煩躁的在空中拍打,卻突然聽見“啪”的一聲,她的左手不知為何,拍在了一張極為冰冷的臉上。
當眾打紀商臉麵,讓他下不來台,這世上除了南枝之外,沒有第二個人敢。
此刻的紀商整個人被烏雲籠罩,他神色冷冽,黑眸深處湧動著幾分薄怒。
“南枝,你給我醒醒。”
這聲音太過陰森,南枝打了個冷顫,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極為猙獰的麵孔。
“紀、紀……紀商?”
殘留的醉意在這一刻徹底消失,南枝從她懷裏抽離,撩了撩頭發,站到秦羽珩身邊,“你怎麽在這?不是飛去海城了嗎?”
“我看你腦子飛去海城了吧。”
剛剛清醒就迫切從他懷裏逃離,那個男人比他好在哪?
“南枝,我還沒走呢,你就敢當著我麵搞男人?”
南枝這才發覺紀商誤會了,“忘了介紹,這是我小哥哥,秦羽珩。”
可他是誰對紀商來講不重要,南枝喝的昏迷不醒與陌生男人在一起,就是不行。
“走,跟我回家。”
他不由分說拽起她胳膊,卻在察覺到她的掙紮後,怒火更烈。
紀商直了直脊背,視線從秦羽珩臉上掃過,緊接著扛起南枝就朝外走。
秦羽珩下意識跟上去,人群中便有人將他攔下來。
林懸朝他脖子上看了一眼,語調生硬,“包,拿來。”
出了餐廳,冷風迎麵吹在南枝身上,昏沉的腦子裏傳來陣陣刺痛。
“紀商,你發什麽瘋,趕緊放我下來。”
可男人就像沒聽見一樣,打開車門,一把將她丟進去。
後腦磕在窗子上,南枝吃痛喊了一聲,趁著紀商鑽進車裏的一瞬,起身朝他右臉就是一巴掌。
“你他媽的抽風啊,我和他什麽關係都沒有,你至於嗎?”
“怎麽不至於?”
他怒吼,“他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
南枝擰眉想要看清麵前男人的臉,究竟是有多無恥,才能麵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種話?
“紀商,你自己思想肮髒,就別來招惹我,不是所有人都對自己的青梅竹馬感興趣。”
她這話裏意有所指,紀商自然明白,隻是他身為男人看的清楚,秦羽珩看南枝的眼神,談不上有多清白。
“你房間裏那套男裝,就是他的吧。”
南枝一怔,這才想起來,他指的是雪夜那天,她找出來遞給他的那套衣服。
“我說過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件衣服是誰的。”
紀商不理會,吩咐林懸開車,又警告道:“以後,不準再見他一麵。”
“紀總,你這也太雙標了吧?”
南枝怒極反笑,“你和夏妤柔見麵,經過我允許了嗎?”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