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瑤:?

周晏殊幾乎是秒回:?

溫竹瑤:你的頭像.....

周晏殊:你拍的,很好看。

溫竹瑤:......

他換上了,總不能讓他別用吧,但朋友圈自己發了照片,他們的好友圈還是有關聯的,要是被看到難免不會惹出什麽爭議,但要是刪了又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算了,就這樣吧。

溫竹瑤放下手機,清空腦子裏的雜念,認真工作。

晚上回到瑞園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路燈亮起,溫竹瑤一下車就怔住了。

原本院子裏的雪人身邊又多了一個雪人,戴著眼鏡和帽子,一看就是男孩子。

難道早上自己走了以後,他又堆了一個雪人。

溫竹瑤拿出手機,對著兩個雪人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周晏殊。

溫竹瑤:「你又堆了一個雪人。」

周晏殊沒有回複,溫竹瑤直接進屋,先上樓換衣服了。

等下樓用晚餐的時候,周晏殊才回複了一句:「怕她孤單,所以給她找了個男朋友。」

他都把雪人擬人化了。

溫竹瑤笑著打字回複:「誰說她孤單要找男朋友了?」

周晏殊:「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溫竹瑤:「……」

算了,他覺得是就是吧。

沒有繼續跟他爭辯,而是吃飯,上樓繼續看郵件,年底有太多事要忙了。

*

周末有一個江城貴婦圈的晚宴,溫竹瑤雖然平日不太跟那些貴太太打交道,但也收到了邀請函。

這些闊太太們的先生都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自己不去,難免是不給他們麵子,不利於以後的合作,溫竹瑤特意打扮了下,盛裝出席,以表尊重。

晚宴是在五星級的酒店舉辦的,聽說邀請了五星級的廚師來做的甜點,一瓶紅酒就要六位數。

溫竹瑤穿著一席墨綠色的禮服拿著晚宴包走進宴會廳,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因為她皮膚白皙,穿綠色的衣服更顯得膚如凝脂,臉上的淡妝又顯得出水芙蓉,沒有一點妝感,長發散落,整個人站在那裏就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原本幾個閑聊的闊太太在看到她後,眼神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然後主動跟她打招呼,“陸太太,歡迎你參加今天的晚宴。”

溫竹瑤一眼就認出說話的就是今晚晚宴的發起人顧太太,城北顧家二房的老婆。

微笑打招呼,“謝謝顧太太的邀請。”

顧太太身邊的女人笑盈盈道:“陸太太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長的這般標致,難怪陸總和周家那位都被迷的神魂顛倒。”

“有些人天生就是狐媚子,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把男人迷的團團轉,你是羨慕不來的。”旁邊有人附和。

其他人聽到也是滿是嘲弄的眸光看著她,沒有半點要解圍的意思。

溫竹瑤沒有想到這場宴會竟然會是自己的鴻門宴,麵對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詆毀,神色沉靜,沒有著急反駁辯解。

“陸太太現在管理一家公司,長的漂亮又能幹受歡迎是理所當然的。”

又有人開口,看似幫她解圍,實際話裏有話,又是在暗諷她。

“嗬嗬。”有人冷笑,“有些女人看著能幹,也不過是仗著男人的勢,真正能幹的是在**。”

其他人聽到都忍不住笑起來了。

溫竹瑤依然沒有生氣,淡淡開口,“我去一下洗手間,失陪了。”

“誒,陸太太。”有人拉住她的手,笑瑩瑩道:“別著急走啊。你不會以為我們是在說你,生氣了吧?”

溫竹瑤還沒有說話,顧太太再次開口,“大家都是開個玩笑,陸太太不會介意吧?”

溫竹瑤抬眸看著她,五官清秀,眼角有些細紋是粉底蓋不住的,菩薩麵孔,蛇蠍心腸。

“聽聞顧家二爺最近跟一個嫩模打的火熱,還鬧著要離婚,顧太太還有心情舉辦晚宴,這份心寬真值得人學習。”

顧太太的臉色倏然陰沉下來。

誰都知道她家那位風流成性,今天跟嫩模同出酒店,明天跟女明星一起走紅毯,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誰也不敢在她麵前提及。

“那也比不上陸太太,一邊嫁給自己的家的養子,一邊跟前夫糾纏不清,一女侍二夫,也不怕陸家老爺子棺材板都壓不住。”有人主動幫顧太太懟回去。

溫竹瑤淡淡一笑,“你有這個閑工夫關心我的私生活,不如多關心關心你的女兒,聽說她在酒店跟人玩雙飛,安全措施做了嗎?別到時候搞出意外,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你——”女人被踩中了軟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無力反駁。

“你這麽當眾揭人短,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剛剛詆毀她的人再次開口。

溫竹瑤麵露無辜,“我隻是跟大家開個玩笑,你們不會生氣吧?我也都是聽說來的,不會是真的吧?”

她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更顯得她剛才說的話真實性。

“陸太太今天是第一次參加我們的聚會,怕是不知道我們的傳統,一般新人都要主動敬我們三杯酒。”

顧太太岔開話題,側頭給身邊的人一個眼神,對方意會,立刻招來服務員。

服務員端著的餐盤上放著一瓶紅酒,還有一支紅酒杯。

被溫竹瑤諷刺女兒玩雙飛的闊太太拿起酒瓶,倒了滿滿一大杯紅酒,笑盈盈的看向溫竹瑤,“陸太太,請吧。”

溫竹瑤看了一眼紅酒,現場起碼十幾二十個人,要是一人三杯,自己大概要橫著出去了。

要是不喝,她們大概又要拿這件事做文章了。

她蹙眉,正思索著該怎麽辦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清冷的嗓音,“顧家的宴會什麽時候有這規矩了,我怎麽不知道?”

此話一出,現場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在溫竹瑤的身後。

她回頭就看到顧沉岸穿著黑色西裝,緩步而來,沒走兩步就開始咳嗽,蒼白的臉色顯得更加羸弱。

“這不是顧少麽?”旁邊有人小聲附和,好奇的看向顧太太,“他怎麽會來?”

顧太太臉色微變,強忍著怒意道:“沉岸,你身子骨不好,這麽冷的天怎麽跑這來了?”

溫竹瑤眼神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流轉。

他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