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下一個目標

被耿妙宛給無視了。

賀朝柏見狀,哈哈笑了起來,“好,好!”鬆開了她的手。

耿妙宛倒了杯酒,遞到他麵前,他嘿嘿幹笑兩聲,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大叫了聲,“好酒。”

她衝他嫣然一笑,將一張名片遞過去,說道,“即是好酒,賀少不妨多喝點,下次如果還想喝,就給我打電話。”

架朝柏接過名片,隨意的掃了一眼,卻在看到上麵的內容時瞪大了眼睛。他猛的抬頭看向她,厲聲問道,“你是誰?有什麽目的?”

“賀少爺如果有時間,我們不妨好好談談吧。”耿妙宛收起了剛才那副諂媚的笑容,正了正色道。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找不到可以單獨約見他的方法,她又何必出此下策。

這個賀朝天三十來歲的樣子,長相英俊,終日流連花眾,光從外形上看就像個典型的花花公子。

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心思縝密,行事小心,眼光獨到,膽大心細敢拚敢做,不然也不會短短幾年會把他自己的公司做成了市數一數二的企業。

他的家族是以黑道立身,如今他正在努力想漂白,這也惹得一些利益受損的大佬們的不滿,所以對於自身的安全更是做得滴水不漏。

可以說這個人基本上沒有弱點,如果非要說他有什麽弱點的話,那就是好色。也可以說女人就是他唯一的弱點,他換女人就像換衣服似的。特別是美麗的女人,他對她們完全沒有招架之力,總是會不自覺的受她們所惑。

就算是因為女人而發生被謀殺的機率遠遠的高過平常,也不能阻止他問鼎美麗女人的心情。酒吧就是他經常的地方,他通常會讓保鏢隱藏在暗處,伺機保護自己。

跟家中或公司這樣四處包圍重重的地方相比起來,酒吧裏的保全明顯要低一些的,這也是他們最後決定在這裏接近他的主要原因。因為這一個多星期以來,耿妙宛和其他三個人絞盡腦汁也沒有辦法接近他一步。

不得不說他的保全工作做得實在是太好了。

賀朝天盯著耿妙宛看了半天。最後讓那個女人離開了包廂。

他從煙盒裏拿出一根抽含在嘴裏,問道,“不介意我抽支煙吧?”

一般很少有人會在自己抽煙之前詢問別人意見的,她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有禮貌。瞬間增加了對他的好感度。她是妖類,應該沒有二手煙的顧慮吧。見她點頭,他才拿出一個純銀的打火機,點著了煙。

深吸了一口煙,優雅的朝空中吐出一個煙圈。飄到耿妙宛麵前的時候消散於無形。

“這個是什麽意思?”他靠在沙發上打量著她,與自身安全有關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有絲毫放鬆。

耿妙宛看著他,想著自己該怎麽說才能讓他接受自己的說辭並配合自己。

見她隻是看著自己不說話,賀朝柏盯著她的眼神突的犀利了起來,語氣卻意外的柔和,“怎麽?是沒話說,還是這隻是你為了引起我的興趣故事安排的小段子?”

明明是很輕柔的聲音,可聽在耿妙宛卻從裏麵聽出了一絲嗜血的殘忍。不過她倒並不害怕,就算打不過。跑怎麽都是沒問題的。

她回以一個微笑,說道,“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意思。”

“什麽叫我近日內必定會有血光之災?”

耿妙宛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道,“你相信鬼神之說嗎?”

“鬼神?”賀朝柏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多好聽的笑話似的,直笑得氣都喘不過來。笑過之後,他盯著她,冷冷的說,“這位小姐。你是來給我講笑話的嗎?”

他做為一個前黑道老大,現在也仍在暗地裏從事黑道活動的首腦人物,結果在他手上的性命沒有幾百條也有幾十條。如果這世間真的有鬼神的話,那麽他早就被那些死去的冤魂來索命了。哪裏還有命坐在這裏。

耿妙宛暗歎了一口氣,就知道像這種過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的人,大部分都不會相信鬼神之說,這個賀朝柏果然是個無神論者啊。這樣的話,她說服起來就更加的困難了。

她看著他,神情非常認真的說道。“不管你覺得這是真話也好,笑話也罷,?我都隻想說,你近日必定有血光之災。”

然而他看著她的神情卻有些玩味,“理由呢?”

她搖搖頭。

“那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隻要我能接受你的意見,照你說的做,就可以躲過這一劫?”

她點點頭。

賀朝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不管你覺得這是真話也好,笑話也罷,我也隻想說,如果你再說這樣毫無根據的話,我會讓你馬上就有血光之災。”

這簡直就是裸的警告啊,如果耿妙宛聽不出來他的言外之意的話,那麽她也就白活兩世了。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啊,根據豐嘯天調查來的資料,他很有可能就是下一個受害者。

本來她也不會這麽篤定的相信,可是上次益嵐鋒真的像他所推算的那樣遇害了,這讓她對豐嘯天的推測有了信心。

“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她無比真誠的看著他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然而她對豐嘯天的推測有信心,卻不代表別人也會相信。賀朝柏仍是那句話,“理由呢?如果你能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我倒是可以考慮。”

耿妙宛想了想,把這幾年陸續發生的命案跟他說了一下,隻不過她隱瞞了凶手不是人這件事,隻說對方是一個神秘的女人,否則他一定會更排斥的。

這次賀朝柏倒是認真的聽了,神情是她見到他以來最為嚴肅的。

“所以你懷疑那個凶手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賀朝柏挑眉問道。這樣的事情真是太匪夷所思了,是他從未想過的。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過,向來隻有自己給別人製造命案的,有一天也會成為別人製造命案的對象,並且還是以這種離奇的方式。

“是的,因為就你的……”她本是想說風流史,想想如果當著他的麵這麽說他,萬一惹得他不高興了,前麵所做的就都白費了。她斟酌了一下用詞,接著說道,“因為你的交友史跟以前那些受害者差不多,所以我推斷那個神秘凶手很可能已經把你列為下一個目標了。”。